“對啊!”
曹雄將軍一拍腦袋,也想起來了:“是了!是了!本將軍也知道這麼一個人,內人的病還是那位老神醫當好的呢!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只是……這位老神醫的性情脾氣十分古怪,請他救人,他想救就救,不想救,就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未必會救,再者,他那住得桃花谷進得去,出不來,請他不好請啊!”
“再難請,也要請!請不來,綁也要綁來!”
於一龍凜然道:“既然曹將軍知道老神醫的住處,就請曹將軍連夜動身,帶我去桃花谷,請老神醫來為公主殿下解毒?”
“這個……”曹雄甚是為難,猶豫了一會,點頭道:“好罷!救人如救火,事不遲宜,我就陪於將軍去一趟!不過,到了那地方,於將軍千萬不可莽撞,一切都要聽我的,不然,得罪了那人,你我生死事小,可公主殿下的毒……”。
於一龍連連點頭,道:“我知道了,曹將軍盡管放心!”
靖國公主甚是猶豫,若是可以,她真想親自動身前往桃花谷就醫。
只是她身中奇毒,生命無礙,功力卻所剩無幾,要是路上再遇到刺客怎麼辦?
再說,她也累的不輕,想好好的休息。
當下,曹雄和於一龍配備了一份重物,帶上五百精兵衛隊,連夜動身趕往彩虹陵。
世上的事說不巧,太不巧,說巧也太巧了。
曹雄要帶於一龍去的桃花谷,正是困住武天驕和羿和、繆玉兩位聖衛的那片桃樹林中的山谷,只是,武天驕他們並未見到老郎中所說的什麼老神醫!
桃花谷的小屋里,武天驕和李梅、喬影、水柔然、高玉寒四女一場“肉搏”大戰,好夢正酣,睡至半夜,耳中忽然聞得一縷若有若無的琴音,他不知覺醒了過來,只聽得琴音曲調舒援柔和,寧靜出塵,今人聞之俗慮盡消。
武天驕聽在耳中微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曾經在哪聽過,不由心頭一動,忙爬起身來,穿衣下床。
白影一閃,胡麗娘從外間閃進了房里,神情凝重,低聲道:“驕弟!有情況!”
武天驕點點頭,肅容道:“我聽到了,開始小弟還以為是姐姐你吹簫了,細聽之下才聽出是琴音,不是你的簫音,三更半夜的,是誰在亂彈琴?”
胡麗娘搖了搖頭,蹙眉道:“琴聲是從桃樹林里傳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麼人?或許是那位獸娘子所說的什麼‘天機長老’?”
武天驕皺眉道:“這個獸娘子十分神秘,她所說的‘敝教’不知是什麼門派?她敢困我也就罷了,卻連羿和繆玉兩位武家聖衛也敢困,可見來頭不少,彈琴的要真是那個‘天機子’,我把要問問他們到底是甚麼人?”
說完,轉身走出了臥房。
外面夜色清吟,一彎弧月掛在天際,繁星閃爍、清輝如水,風掠林間,嘩簌簌作響,時不時的遠方傳來野狼“嗷……嗚嗚……”的長嘷聲,使得山谷愈顯幽謐深邃。
悠揚的琴音來自桃樹林,武天驕深吸一口夜晚清新無比的空氣,心胸為之一暢,邁步向桃樹林走去。
剛到得桃樹林邊緣,桃樹林中人影一閃,一個人迎了上來,正是妖精。
妖精快步到了武天驕跟前,道:“主人,樹林中來了一個人!”
武天驕微微頷首,問道:“看到是什麼人嗎?”
妖精搖了搖頭,瞅著邪異明亮的眼睛道:“妖精找了,找了半天,只聽見聲音,找不到人,羿和他們也在找,就是找不著,不知是什麼人?”
武天驕點點頭,深以為然,這桃林陣迷宮一般,要是不懂陣法,對方不想讓妖精他們看到找到,妖精他們又怎麼找得到呢!
“我進去瞧瞧,你守在外面,不要跟來!”武天驕對妖精道,隨而進入了桃樹林,繞樹而行,循著琴聲來處走去。
此時,琴音愈發清晰,曲調中似乎蘊合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魔力,直達人心,讓人聞之不知不禁沉浸其中,隨曲調悲而悲,隨曲調喜而喜,不可自拔。
此時,琴音愈發清晰,曲調中似乎蘊合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魔力,直達人心,讓人聞之不知不禁沉浸其中,隨曲調悲而悲,隨曲調喜而喜,不可自拔。
“呃!這是天龍教的天龍魔音……”聽得懾人的琴音,武天驕總算意識到自己怎麼那麼熟悉,他的第二師父無心人曾跟他講解過,天龍教有一門音波魔功“天龍魔音”,他雖然不懂“天龍魔音”,卻知深中的奧義。
天龍魔音有迷惑人之功,功力尚淺之人定然為其所惑,不過武天驕得無心人師父的真傳,龍象神功修煉到了第十八重境界,又早有提防,未被魔音迷惑,反而聽出樂曲中的邀請召喚之意,似乎那人想與他一見。
“天龍教!難道獸娘子說的‘敝教’就是天龍教?這人和獸娘子均是天龍教之人?”武天驕心中凜然,暗暗吸了一口涼氣。
天龍教乃是遁世魔宗,教中高手如雲,武天驕曾記得無心人師父曾對他講過,天龍教不涉世事,不參與武林的紛爭,可如今看來,似乎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難道天龍教的人耐不住寂寞,插手世間俗事?
武天驕心中暗暗提防,在迷宮般的桃林中七轉八拐,走了好一會兒,琴音已近在眼前,忽然聽得陣陣細碎的翅膀撲騰之聲。
武天驕當即加快了腳步,繞過一小片樹叢,展現在面前的,是一番奇異的景象。
只見一個灰抱老者在青石上盤膝而坐,面前擺著一面樣式奇古的古琴,一般的琴只有七根弦,而這琴卻有九根弦,其中一根小指粗細,九弦的兩頭連著九個怪獸頭的嘴,看得出來,這是一面古琴。
老人兩手在琴弦上慢悠悠地彈奏著,悠揚的樂音回蕩在林間。
四周樹枝上落滿了各種各樣的鳥,有大有小,想必是被琴聲樂音吸引而來。
今人驚奇的是,任何鳥一旦站定,便不再動彈,著了魔似地呆呆僵立,有如泥塑,不斷有鳥撲騰騰飛來,以至於越聚越多,有地甚至站在老人地頭上。
這一幕,在月色下淒冷幽深的樹林里,分外詭異莫名。
彈古琴的老人皺紋滿面,一頭白花蒼蒼,也不知有多大歲數,大致六十歲至九十歲之間皆有可能,他身著灰麻布長袍,半闔著暗淡的雙目,緩緩的彈奏著,九根冷冷的弦,一雙枯瘦的手,沉浸在自己曲樂營造的意境里,根本不在子是人在聽還是鳥兒在聽。
“他是誰?”武天驕暗自猜測,不忍打斷這一幕,盡量放輕腳步,一步一步緩緩走近。
來到灰抱老者近處,樂意戛然而止,灰抱老者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道:“深夜獨自林中奏曲,駙馬循音穿林而來,人生至樂,莫過於此!哈哈哈……”老者嗓音低沉而嘶啞,但笑聲異常洪亮,中氣充沛。
武天驕聽得老者話中有“駙馬”一語,情知對方知道他的身份,不由微微一笑,道:“前輩……”很自然的用上了江湖口吻。
灰抱老者轉過身來,把古琴放在雙膝上,呵呵爽朗地笑道:“駙馬爺一句前輩,老朽可擔當不起,切莫折煞了老朽我!”
武天驕負手悠然而立,微笑道:“老人家你深夜以樂音邀我前來,不會是只為了請我聽曲吧?”
“駙馬爺是聰明人!”
灰袍老者頓了一頓,悠悠長嘆一聲,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老朽實為遁世魔宗天龍教五大護法長老之一,江湖人稱天機子!”
“那就錯不了了,這片桃樹林大陣正是出自您手。”
武天驕早已料到了幾分,絲毫不覺意外,停了片刻,語氣一轉,續道:“老前輩,您既然是天龍教之人,就該知道天龍教不問世事,您把我困在這里,是何道理?”
天機子呵呵一笑,道:“駙馬爺,你又何必多此一問呢,若無道理,敝教當然不會如此,駙馬爺該當知道敝教為何這麼做!”
聞言,武天驕心頭一凜,卻想:“前輩,您的話晚輩聽不明白,您不妨說的清楚一點,我武天驕與天龍教無瓜無葛,也未曾得罪過貴教!”
“好一句無瓜無葛!”
天機子哈哈大笑道:“駙馬爺,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就別跟老朽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你所練的龍象神功便是敝教的鎮教神功,你說,這跟敝教無瓜無葛嗎?”
武天驕心頭一跳,不動聲色地道:“龍象神功乃是我武家的絕學,您這話該當對我父王去說,有無瓜葛,我父王說了算!”
“武無敵算個屁!”
天機子啐了一口,不屑地道:“他若不是修煉了敝教的龍象神功,何至於有今天。哼!武天驕,據老朽所知,你的龍象神功並非是武無敵傳授,武無敵沒有傳授過你任何的武功,傳授你龍象神功的是另有其人?”
終於說到點子上了,武天驕暗暗吸了一口氣,淡然道:“看來前輩對在下打聽得甚是清楚,嗯!在下會得可不僅是龍象神功噢?”
天機子頷首,贊賞地道:“駙馬爺的武功,老朽早就見識過了,能夠擊敗天下絕刀唐傲然,足見駙馬爺年少有為。駙馬爺,別的我們就不多說了,老朽想知道,你的龍象神功究竟是何人傳授?”
武天驕微微皺眉,默而不答。
天機子見了嘆了一口氣,皺眉道:“駙馬爺,老朽今晚來找你,對你並無惡意,你不說,老朽也能猜測的到,只是想證實一下。你既然得到那人傳授了龍象神功,說起來,你也是天龍教之人!”
“那武無敵呢?”武天驕不禁問道:“他也是天龍教的人嗎?”
天機子微微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道:“他……曾經是,現在不是了,唉!如果他當初肯加入敝教,說不定他已是教主了!”
“教主?”武天驕脫口問道:“那你們現任的教主是誰?”
天機子眼中頗含深意地瞧了武天驕一眼,又嘆了一口氣,黯然道:“不瞞你說,敝教已經近百年沒有教主了,教主之位一直空著!”
“空著,這是為何?”
武天驕甚為不解,凜然道:“據我所知,天龍教高手如雲,其中不乏聖級武者,難道他們中就挑不出一個來接任教主嗎?”
天機子笑了笑,道:“難道你那師父什麼都沒有跟你說嗎?”
武天驕一愣:“說什麼?”
天機子不禁長嘆一聲:“看來他什麼都沒有對你說,駙馬爺,他既然把龍象神功傳授與你了,說明他已默許你是本教中人,老朽也不怕告訴你,敝教高手雖多,想擔任教主之人也不乏少數,但要真正能夠擔任教主之人,卻是少之又少,擔任教主之人,必須得符合三大條件,缺一不可!”
“哪三大條件?”
武天驕忙問。
以前他只從無心人師父那里了解到的只是天龍教的鳳毛麟角之事,難得此次遇上天龍教的長老,而對方又肯說,他自然要問個徹底。
天機子慢悠悠地道:“想要擔任敝教教主之人,第一,得於本教有功,而且是大功,這樣才能令教中人信服,不然,無寸立之功,便坐上了教主之位,誰也不服!”
武天驕微微點頭,道:“這是當然,這個要得,就像帝國的官員一樣,建功立業,憑著真本事當上官的官員,當然讓人信服,反之,那些溜須拍馬、用錢買官或者是靠著裙帶關系爬上官位的官員,又怎麼會讓人信服呢!”
聽到這話,天機子盯著武天驕,臉上似笑非笑,打了個哈哈道:“駙馬爺,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呃!
武天驕不禁一愣,旋即臉色一紅,懊惱的險些抽自己的嘴巴,還真是的,自己不就是靠著取悅於曹貴妃、皇太後她們,娶了檀香、檀雪兩位公主,才坐上了駙馬爺之位,不就是裙帶關系嗎!
看到武天驕的窘態,天機子一樂,道:“老朽只是說笑,駙馬爺不必往心里去,駙馬爺於神鷹帝國有功,世人是知道的,金鷹樓力斬修羅三傑,大戰朱雀公主,皇家斗獸場降服赤龍獸,僅此便是帝國的功臣,豈是靠著裙帶關系!”
武天驕哼哼兩聲,心說:“你知道就好,想我武天驕又豈是靠著裙帶關系吃軟飯的!”
他徐徐地道:“我們不說這個,前輩接著說,這第一個條件是有功,那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第二個條件當然是精通本教的各種武功!”
天機子凜然道:“我天龍教共有三十六絕藝,教主的人選不一定要全會三十六種武功,但至少要精通其中的五種以上,最主要的是要精通龍象神功,至少要修煉至十重之上,敝教高人雖多,但精通龍象神功之人甚少,即是會,也僅修煉至十重以下,十重以上,沒有幾個!”
武天驕不禁打趣道:“我的龍象神功早已修煉至十重之上,那我算不算符合這個條件?可不可擔任你們的教主?”
天機子輕蔑地掃了他一眼,笑道:“你的條件……當然可成,可惜你年歲太輕了,閱歷不夠,威望不足,即使能當上教主,教中人也會不服!”
武天驕笑道:“年輕就不能當教主嗎?年輕是本錢,我現在是年輕,難道以後我不會長大嗎,有道是學無先後,達者為先,年輕人當教主,有衝勁,反而老掉牙的老頭子當教主,慢吞吞的老牛拉車,說不定當不了幾年教主就一命歸天了,哪像我!”
看到天機子老臉拉下來了,他連忙哈哈兩聲,笑道:“晚輩只是開個玩笑,前輩當不得真,往下說,前輩接著往下說!”
天機子哼了一聲,深沉地道:“小子,你這話在老朽面前說說尚可,若是在敝教別的人面前說,怕是性命不保,敝教很多人盯著教主的寶座,他們是絕不允許別人跟他們搶教主之位!”
武天驕不以為然:“不就是一個區區的教主之位嗎,又不是帝國皇位,有什麼好搶的,本駙馬只是說笑而已,你真當我稀罕當你們的教主!”
這話把天機子氣得夠嗡,險乎當場發作,要知天龍教乃是天下第一教,執武林牛耳,其教主之尊,即是大陸各帝國的皇帝也無法相提並論,號令武林,莫敢不從,隱然已臻武林至尊,武天驕竟然拿帝國皇位相比,還說不稀罕,簡直豈有此理。
天機子想破口大罵,但轉念一想:“他一個娃娃知道什麼,我犯得著跟他較真,多費口舌!”
當下,他強行忍住了,哼的一聲,臉色相當不悅:“帝國皇位算什麼,皇帝的權威僅限於他的國家,而本教的權威卻遍及天下,只要教主一聲令下,即使想要三大帝國皇帝的人頭,教中的弟子無不遵令而行,取下三大帝國皇帝人頭,獻與教主!”
武天驕嗤之以鼻:“天龍教不過是一個隱世的武林門派,再大也大不過一個帝國,要知三大帝國的背後都有武林大派在支撐著,在我神鷹帝國,就有通天宮,乾坤宮。孔雀王朝有神女宮,九霄宮,修羅帝國更有天下第一宮,天神宮,難道天下五宮就比不上一個天龍教嗎?”
天機子一時無語,半晌才道:“本教的勢力或許是比不上天下五宮,但卻足以消滅天下五宮中的任何一宮,本教近百年來若不是沒有教主,群龍無首,教中人一直忙於內斗,爭奪教主之位,不然,又豈將天下五宮放在眼里!”
武天驕聽得連打呵欠,睡意朦朧,擺手道:“行了!行了!不行就是不行,別找那麼多的借口,你們天龍教既然勢大,又為何隱世不出,作了縮頭烏龜,讓天下五宮雄霸武林?”
天機子苦笑道:“這個老朽跟你一時也說不清楚,敝教既然隱世,自然有敝教的道理,再者,隱世的門派不只是敝教,難道那些隱世的門派都是縮頭烏龜不成?”
武天驕無言以對,笑了笑道:“前輩,我不想跟你爭論什麼,只是……貴教之人既然為了教主之位而內斗,這就證明貴教之人未能脫離俗世,不忘爭權奪利,為名利所逐,既然如此,那又何必遁世?大可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武林,依附各大帝國,逐鹿天下,稱雄武林。”
天機子頷首道:“人在世間,豈能免俗,駙馬爺這話極是,以前,敝教的人還能安逸於山林,可如今……”
說著,他連連搖頭:“自從老教主失蹤,敝教沒了教主之後,教中的許多人都按捺不住寂寞,紛紛參入到俗世中,完全拋卻了敝教的遁世宗旨,唉——”
說著,他嘆息不已。
武天驕忽地心中一動,想起了一個人,問道:“前輩,我向您打聽一個人,不知您是否告知?”
“什麼人?”天機子淡然道:“只要老朽知道,定然告知!”
武天驕心中一喜,想了一會兒,凝重地道:“前輩,貴教有沒有一個姓諸葛的人?”
“諸葛!”天機子臉色一變,含笑道:“敝教姓諸葛的人可多了,你說的人叫什麼名字?”
武天驕搖頭道:“他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姓諸葛,大家稱他為諸葛先生。這位諸葛先生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年紀,一身的青衫,面白如玉,留著三縷長髯,像極了文人雅士,他的武功怎樣,我沒有見識過,但可以肯定,非常之高。”
哦!天機子臉色凝重了起來,眉頭緊皺,道:“你說的莫非是本教的……大令主,諸葛青雲!”
“諸葛青雲?大令主?”武天驕神色一凜,脫口而出:“他果然是天龍教之人?”
唉!
天機子黯然嘆氣:“本教有三位令主,三位令主都是角逐教位的人選,聽你說的那個諸葛先生定是我教的大令主諸葛青雲,你在哪見過他?”
“晉-陽-王-府!”武天驕一字一句地道:“前輩,既然他是天龍教的令主,那麼……他出現在晉陽王府所為何來?”
天機子苦笑道:“這個……老朽怎麼知道?你該問你父王去!好了,我們不要討論這個,駙馬爺,聽我一句勸,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對你越不利!”
咳咳!武天驕咳嗽兩聲,笑說:“極是!極是!這世上多得是見不得人的勾當,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長,反之,死的越快,多謝前輩指教!”
他話語一轉:“剛才前輩已經說了兩個條件了,那第三個條件又是什麼?”
“第三個條件嗎……”天機子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這是當選教主最難的一個條件,前兩個條件可有可無,只要能辦成這第三個條件,定能當選本教的教主!”
“是什麼條件,你就說吧,別說說停停的!”武天驕不耐煩地道。
天機子依舊慢吞吞地道:“這第三個條件就是要取得本教的天龍聖火令,誰能取得本教的天龍聖火令,便能當選本教之主,這是最難的一個條件!”
“天龍聖火令!”武天驕微微一怔,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是令牌嗎?”
天機子頷首道:“天龍聖火令乃是本教聖物,就如同帝國的玉璽。本教有規定,誰能取得天龍聖火令,即是這個人一點武功都不會,那本教也奉他為教主,可惜幾百年來,沒人能夠取得天龍聖火令!”
武天驕聽糊塗了,覺得不對,擺手道:“等等,您說的不對,您剛才說,天龍教近百年沒有教主了,現在您又說幾百年沒有人取得天龍聖火令,難道你們幾任教主沒有天龍聖火令嗎?”
天機子點頭道:“自從本教的第一任祖師天龍祖師升天之後,歷任的教主就沒有哪任教主取得過天龍聖火令。當年天龍祖師羽化升天之前,將本教的天龍聖火令放置於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武天驕不禁問道。
天機子搖頭道:“你不用知道,知道了你也取不了,好了,老朽對你說的已經夠多的了!老朽對你說那麼多,是看在傳授你武功的那個人份上,武天驕,現在,你能否告訴我,那個人在哪里?”
“我干嘛要告訴你?”
武天驕心道,轉念又想:“我到現在還不知道無心師父是什麼人,這個天機子既然打聽無心師父的消息,那他一定知道無心師父是誰?”
他問道:“前輩,您能不能告訴我,您打聽的那個人是什麼人?”
天機子一愣,皺眉道:“怎麼?他沒告訴你嗎?”
武天驕默而不答,只是警惕地盯著天機子。
見狀,天機子長嘆一口氣:“罷了,看來你是不想對老朽說了,老朽也不勉強,那就委屈駙馬在此住下來,駙馬爺什麼時候說出那個人的下落,老朽就什麼時候放駙馬爺出去!”
“您這是在威脅我嗎?”武天驕神色一變,冷笑道:“前輩,莫非您當真認為這小小的桃林陣就能困住我武天驕嗎?”
“困不困得住,以事實說話!”
天機子呵呵笑說:“腳長在駙馬爺的腿上,駙馬大可隨時離去,老朽絕不阻攔,再者,以駙馬爺的武功,加上武家的兩位聖衛,老朽又如何奈何得了你們?”
武天驕哼哼連聲,轉頭向四周掃了一眼,天機子見狀笑說:“駙馬爺不用看了,那兩個聖衛是找不到此處來的,即使找來了,在這大陣里,你們也奈何不了老朽!”
被天機子點破,武天驕臉色不由發紅,他打得正是這個主意,他一個人,自忖拿不下天機子,因而才和天機子說那麼多廢話,為得便是拖延時間,期望羿和和繆玉能夠趕來,合三人之力,只要抓住了天機子,不愁出不了桃林陣,令他失望的是,這都半天了,羿和、繆玉遲遲不見到來,看來這桃林陣當真是玄奧詭異。
天機子慢條斯理地道:“不是老朽吹噓,這座桃林陣窮老朽數十年之功,莫說是你,就是你父武無敵來了,也是進得來出不去,呵呵!駙馬爺,你還是安心的呆下來吧,別幻想著出去!”
武天驕心中冷笑:“吹噓的沒邊了,現在我的龍鷹沒來,等龍鷹來了,我看你還怎麼吹!”
慢悠悠地問道:“前輩,那位獸娘子……現在在何處?怎麼不見她?”
一提起獸娘子,天機子老臉變色,苦笑道:“駙馬爺,你真是好手段,洛壇主已經負傷離開此地了,你那一刀傷她傷得著實不輕。洛壇主精通敝教的武功真髓,武功之高,在武林中也是首屈一指,她縱橫江湖多年,從未傷到過一丁半點,駙馬爺能讓她血濺當場,委實不凡。”
言辭間流露出贊嘆之意。
武天驕笑笑道:“這可是她自找的,我可沒想傷她!前輩,今晚您邀我前來,說了這麼多,不知還有何見教?”
天機子沉悶半晌,才嘆道:“老朽本想打從駙馬爺這里得知那人的消息,可惜駙馬爺不予相告,實在遺憾,夜已深,駙馬爺還是回去歇息吧!老朽會一直守著駙馬爺,直到駙馬爺說出那人的下落為止……還有一事老朽要鄭重再說一遍。老朽嗜好奇門遁甲之術,畢生大半精力就花在此道之上,這片桃林正是老朽所布,不敢說奪天地造化之功。但只要有老朽在此坐鎮,尋常人要想走出這片林子,也絕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