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武天驕,我可以叫你武大哥嗎?我叫應瀅兒。”
“我沒有妹妹,別叫錯了。”武天驕不客氣地道。
“你的赤龍獸好威武,聽姐姐們說,你有好多好玩的東西。所以我決定不走了,以後我跟著你。”
女孩一點也不介意武天驕的駁斥,搖頭晃腦地繼續道。
“不行。”武天驕可不想惹這個小惡魔,立即拒絕,他現在開始後悔了,早上應該就將她扔出去。
“為什麼不行?”
“我從不收留外人。”
“寒姐姐不是外人嗎?”
武天驕支吾了幾句,但怎麼都說不出理由,他本想說不留吃白食的人,可一想這個小惡魔身上有幾千萬金幣,怎麼會吃白食,她隨便拿出幾張金票,就可能把自己“砸”死。
因此,他一時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只勉強地道:“我身邊的人都有用,你不行。”
“如果我能證明自己有用呢?”應瀅兒緊盯著武天驕問。
“那我隨你留多久。”
“一言為定,給我三天時間。”
“好,一言為定。”武天驕生怕她延長時間,只想盡快將賭約確定下來。他也沒有細想,如果應瀅兒沒有把握,怎麼會將時間只定為三天。
打發了應瀅兒,武天驕決定出去走走,來到大元城已經兩天了,他還沒有在城中逛過。
帶上刀劍雙姬剛想出去,應瀅兒就跟了上來,她現在已經有正當理由跟在武天驕身邊,武天驕想甩都甩不掉。
一行人走出獨院,在獨院外的花園里遇上了公孫雪主婢,她們一身雕花輕裘,坐在花園的涼亭里。
公孫雪依然戴著面紗,面紗一角繡著一朵精致的金雀花。
武天驕向她們頷了頷,就想離開。
公孫雪卻在此時問道:“公子能進涼亭一敘嗎?有些事想請教。”
依照武天驕原本的打算,他根本不會進涼亭,但不知為什麼,一聽到公孫雪的聲音,他的腳就走不動了,乖乖地進了涼亭,坐在她對面的一張石凳上。
“你想問什麼?”
武天驕大咧咧地道。
他從來不注意什麼叫禮節,因此,很少稱呼一個人為“小姐”或是“先生”,說話總是直來直去。
因此,對他來說,公孫雪不過是一個與他有數面之緣的女子,無論她有多麼美貌,多麼的不平凡,都不能影響他這種平等交往的心境。
這當然也與他身邊眾美環繞有關。
“我對公子很好奇。簡單一點說,小女子自信對天下英雄都略知一二,卻無法從公子身上找出任何與他們共同的特點。”
公孫雪語帶思索地道,“公子是個不平凡的人,但我卻找不到不平凡的根本原因,這讓我困惑。”
“哈哈!”
武天驕大笑兩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卻有巨額的財富,眾多的美女,如果四年前你告訴我,我也不相信。但是,天上有時會掉餡餅,運氣不夠的人,可能會被砸死,運氣好的人,則可能財色兼收。很幸運,近幾年我的運氣好得不得了,餡餅總是一個接一個從天上掉下來。”
公孫雪像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怪異的論調,面紗後面的鳳目異彩紛呈。武天驕卻於此刻站起道:“對不起,我要走了。”
公孫雪沒有挽留,只在武天驕將走的刹那,道:“如果今晚公子發現外面有什麼異狀,最好不要插手,免得惹火燒身。”
公孫雪沒有挽留,只在武天驕將走的刹那,道:“如果今晚公子發現外面有什麼異狀,最好不要插手,免得惹火燒身。”
武天驕點了點頭,領著刀劍雙姬和應瀅兒走出涼亭。
公孫雪的婢女不樂意了,她一撇嘴道:“這個臭小子真是有眼無珠,別人想和小姐說話還找不著機會,他卻視小姐為瘟神,說不了幾句就走了。真以為駙馬爺有什麼了不起……”
“櫻兒。”公孫雪叱道,婢女乖乖地閉上了嘴。
出了客棧,武天驕一直在想公孫雪最後那句話,很顯然,她知道今晚將有不速之客到訪,但會是哪一方面的人呢?
武天驕將昨天酒樓上的各方人馬迅速地在腦海里列出來,竟然覺得幾乎人人都有可能。
公孫雪身懷至寶,想得到它的人自不在少數,不過,真正有實力從公孫雪手中奪寶的則屈指可數。
他不知道公孫雪確切身份,但既然有這麼多的黑甲騎兵保護,本身又是絕頂高手,她必然有很深的背景。
誰惹得起她?
是天龍教,還是福態胖子那班人,亦或藏在暗中的某支強大的力量?
還有一個問題,也一直困擾著武天驕,大元城忽然聚集了這麼多各方的高人,除了一些人為了日月五行輪之外,大部分的人都是為著一個隱秘的理由聚集到此的,公孫雪就是其中之一,因為她已經有了神器,根本不會對日月五行輪產生多大興趣,不至於為了牠如此勞師動眾。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公孫雪獲得神器一說,是昨天剛剛由天龍教護法顧中弘嘴里傳出的,其余的人應該是第一次聽到。
所以,無論是日月五行輪,還是天龍琴,都不是大部分人的目標,他們有別的重要目標。
武天驕一路思索,沒心思觀看沿途風景,應瀅兒卻無憂無慮,她總是蹦來蹦去,看到什麼好玩的,或者沒見過的就想買。
不到片刻,已經買了一大包東西,這會兒,她又看到一家奇裝異服店,立刻死纏爛打地拉著刀劍雙姬過去。
看來這一次出來,注定要當搬運工了。
武天驕心里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但他又不得不跟過去,因為刀姬期待的目光正凝注在他身上,不讓美女失望是他的准則,只得嘆了口氣,隨隊踏進了奇裝異服店。
“各位需要些什麼?”年輕的伙計熱情地招呼道。
“我要這個,還要那個,再來左邊那一個……紅色的,白色的……再來右邊的……”顧不上武天驕張大了的嘴巴,兩大一小三個女人開始發泄她們的購衣熱情,武天驕不疼惜自己的金幣,他在疼惜自己的肩膀。
盡管刀劍雙姬和應瀅兒每人都拿了兩個包,武天驕的身上依然壓了一大堆東西。
這次逛街損失慘重還不止此,由於應瀅兒身上沒帶多少零碎的金幣,普通的店鋪根本無法找開一百萬的金票,因此,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武天驕來埋單。
武天驕現在意識到,陪女人逛街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
剛回到客棧,武玄霜就告訴他,有兩個人已經等他好久了。
這兩個人正是昨天剛剛離開的鞠思和薛眉。
兩人來此有兩個目的:一是代表彩虹傭兵團酬謝武天驕的救助,二是邀請武天驕去彩虹傭兵團的總部。
第二個目的正合武天驕的心意,他當然爽快地答應了。
這一次,武天驕只帶了刀劍雙姬、雷音聖母、玄音聖母、蕭月華、應瀅兒以及武家九姐妹,劍後、神音聖母、寒清雪、金發女護衛們等都留在客棧。
本來武天驕打算讓劍後與自己一起去,但如今劍後和神音聖母指導修羅壁這批女護衛們練功,試行新的真氣運行方法,正到了關鍵時候,脫不開身,因此,武天驕讓她們留下來。
至於帶上蕭月華,多少要照顧這位小姨子的意思。應瀅兒一起去,則是這個隊伍中唯一的例外。
武天驕心里清楚,如果將應瀅兒留在客棧,搞不好整個客棧都會讓她將弄得雞飛狗跳。與其這樣,倒不如將她帶在身邊,也遂了她的心意。
彩虹傭兵團的總部並不在城里,而在城外的一個牧場。
牧場前面有一大片樹林,樹林的前方有一條清澈的小河,河水不深,馬車都可以涉水而過。
載著武天驕等人的馬車停在牧場一排整齊的建築前,武天驕下了車,在鞠思的引領下,來到客廳。
剛剛坐下,客廳外就響起一陣洪亮的笑聲,一個身材魁梧的威猛大漢走了進來,正是彩虹傭兵團的副團長王鵬,引見之後,鞠思向武天驕告罪離開。
未等武天驕開口,王鵬先抱拳道:“兄弟王鵬,添為彩虹傭兵團副團長,貴客駕臨,彩虹傭兵團不甚榮幸。”
“王副團長客氣了,叫我天驕就可以了。”武天驕也抱拳道。
王鵬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武兄弟年紀輕輕,身手不凡,手下更是能人輩出,不但救了鞠思兄妹,還細心殮葬了我傭兵團死難的兄弟。如此大恩,真是無以為報。”
武天驕擺了擺手,道:“我最痛恨的就是恃強凌弱,況且不過是恰巧路過,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只是我一直奇怪,什麼人與你們傭兵團有著如此的深仇大恨?”
王鵬輕嘆一口氣,苦笑道:“大概是以前保護商隊時得罪的仇家。”
“是嗎?”武天驕露出一抹大有深意的微笑,不過沒有追問下去。
武天驕的微笑給了王鵬很大的啟示,他發現,眼前的少年人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他身後的那群的美麗女人,一個個氣勢驚人。
尤其是身邊的那兩個絕色美婦和那一對雙胞胎侍女,王鵬一進客廳就感到方圓十丈之內都在她們的密切監視之下,偏偏他又看不出她們的深淺,這才是令他最驚駭的地方。
他自信自己的眼力一向過人,本身的實力也足以列入皇級高手之林,可是在她們面前,就好像一條小河在遠望大海一樣。
至於他身邊那個正在東張西望的小女孩,人長得跟精致的瓷娃娃一樣,武功卻是一般。
“我對彩虹傭兵團很好奇,能不能參觀一下?”武天驕忽然問道。
王鵬笑道:“當然可以,如果武兄弟不嫌棄,我帶你去演武場,恰好今天傭兵團內部有個小小的比武大會。”
“比武有什麼好玩。”應瀅兒在旁邊一撇嘴道,“聽說你們得到了日月五行輪,怎麼不拿出來展示一下?”
王鵬心中一緊,應瀅兒這句不經過大腦的話恰好觸到了敏感之處。他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武天驕已斥道:“瀅兒——”
應瀅兒乖乖閉嘴,但撲閃閃的月牙眼卻一直望著王鵬,希望他能回答。
可惜,王鵬當作沒看見。
應瀅兒只得委屈地看了旁邊的蕭月華一眼,看來幕後主腦還另有其人。
武天驕一行人在王鵬的陪伴下,繞過一排傭兵的營房,來到後面的演武場。通過王鵬沿途的介紹,武天驕對彩虹傭兵團有了大致的了解。
彩虹傭兵團是北方最大的傭兵團組織,同時也是天圖郡境內第二大傭兵團,在大陸傭兵團里排名第七,共有職業傭兵一萬五千人,有副團長兩名,團長一名,傭兵團的日常事務都由副團長代勞,團長則負責重大的決策,輕易不露面。
依照帝國法規,在無戰爭的時期內,帝國境內不允許有傭兵團存在。
然而,這也僅僅局限於帝國部分區域,例如京城,但在帝國絕大部分地區都有傭兵團的存在,對帝國的律法置之不理,視若無睹。
這些傭兵團的背景深厚,後台極其強硬,縱使有人想管也管不了。
彩虹傭兵團的存在就是一個特例,憑著雄厚的實力,深厚的背景,縱橫北方,就是帝國軍方,也得忌憚三分。
彩虹傭兵團的另一位副團長是有“大地飛鷹”之稱的隆士元,善使一柄五尺重劍,力大無窮。
王鵬沒有介紹傭兵團團長,不知是無意中漏掉,還是根本沒打算說,武天驕對此很好奇。
演武場設在一塊開闊的平地上,占地廣大,四周圍著高高的帷幕。
武天驕進去才知道,以前見到的傭兵團有多麼蹩腳,彩虹傭兵團不愧為大陸排名第七的傭兵團,在這里看到的傭兵人人精神飽滿、氣勢驚人,絲毫沒有因為最近剛剛慘受重創而情緒低落。
在高高的比武台上,兩個傭兵兔起鶴落,正斗得難分難解,不分上下。台下的傭兵則分成了兩派,為自己心儀的對象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