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武天驕才不管什麼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才不管他們誰會立為太子,誰會繼承皇位,皇家人沒有幾個好東西,最好他們狗咬狗,自相殘殺,死個干淨。
他心可真夠黑、真夠壞的。
眾人邊行邊談,武天驕猛然想起靖國公主說為皇太後祝壽而來,覺得有點不對,問道:“公主殿下,您先前說,三月十二日是皇太後的四十壽辰?”
“不錯!”靖國公主點頭道:“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了!”武天驕嬌聲道:“據我所知,當今陛下年過七十了,而皇太後才四十歲,這……皇太後怎麼可能比陛下還要年輕了幾十歲?”
聽到這話,靖國公主和於一龍都不禁笑了起來。武天驕見了一愣,問道:“你們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靖國公主笑道:“你說的沒什麼不對,只是你有所不知,當今皇太後並不是陛下的生母,先帝駕崩、陛下繼承皇位的時候已經年近五十,而皇太後那時才十六七歲,皇太後當然要比陛下年輕多了!”
武天驕莫名詫異,想了一想,還是覺得不對,又道:“據我所知,當今皇太後乃是曹太師的妹妹,正宮皇後和東宮曹貴妃都是曹太師的女兒,皇太後是皇後和曹貴妃的姑姑,據說皇後和曹貴妃年歲都有四十多了,而曹太後才四十歲,怎麼長輩的比晚輩年歲還小?”
此言一出,靖國公主更是嬌笑個不停,笑得真如異花初胎,美玉生暈,明艷無倫。
武天驕瞧得一陣失神,呆了一呆,心說:“我的娘呀!真是個絕代尤物!老子要是上了她,少活十年也心甘!”他真是色心不改,無可救藥了。
“月姑娘有所不知!”
一直跟隨在武天驕旁邊策馬緩行的於一龍解釋說:“皇太後是曹太師最小的妹妹,她是曹太師父親晚年時所生的女兒,那時皇後和曹貴妃她們都已經出生了,所以曹太後雖是長輩,但年歲要比她們少了好幾歲!”
“原來如此!”武天驕恍然大悟,笑道:“皇太後既然年歲要比皇後她們小,她怎麼又嫁給了先帝呢?”
於一龍道:“自然是家族的需要,皇太後嫁給先帝時才十五歲,過了兩年,先帝就駕崩了,她十七歲就成了皇太後!”
武天驕心中恍然,暗自凜然:“曹太師還真是厲害,不但將自己的妹妹獻給先帝,還將兩個女兒送給了宣和老皇帝,除了西宮的陸貴妃,曹家的女人幾乎把持了整個後宮,曹家的勢力還真是大啊!如此說來,曹家的勢力絕不在我武家之下!”
武天驕和靖國公主等人邊行邊談,一行人宛如一條長龍,蜿蜒於前往京城的官道上。
誰知天公不作美,天氣忽然變得陰沉,天空飄起了浠浠瀝瀝的小雨。
大家都是武者,自然不會小小的雨放在心上,一行人冒雨急行,行到午時,遠處的地平线上,若隱若現的聳立著一座高大的城池,在風雨中,是那麼的巍峨。
這時候,靖國公主緩緩放慢了馬速,怔怔地瞧著前方的城池,喃喃地道:“京城!我們終於到京城了!”
這時,一個親隨策馬飛馳而來,向靖國公主稟報道。“稟報將軍,蕭丞相和武王爺等已經在前面的望京橋上迎接!”
“丞相大人來了!武王爺也來了!”靖國公主臉上露出喜色,點了點頭,道:“我們快去。”
武天驕聽了暗暗吃驚,心說:“靖國公主果然非同一般,就連蕭宏遠和武無敵也來親自迎接!”
眾人往前行去,不久,就看到一標人馬在前面排開陣勢,隆重地迎接靖國公主一行人的到來。
最前面的是一位年約五十多歲老者,穿著一身朝服,不是別人,正是帝國丞相蕭宏遠,身旁站著武無敵,兩名親隨為他們撐著雲羅傘,遮擋雨水。
在他們的身旁,跟隨著蕭家的兩位公子,蕭國棟,蕭國梁以及武家二公子武天虎。
看到靖國公主到來,蕭宏遠和武無敵急步迎了出來,身後跟著一隊親隨。
靖國公主也策馬迎了上去,對他們道:“有勞丞相大人、武王爺出城相迎,本宮實在是受寵若驚。不敢當啊。”
丞相蕭宏遠呵呵笑道:“公主殿下這是哪里話啦,您萬里迢迢,遠赴京城,才是辛苦。”
“公主一路風餐露宿、風塵仆仆,辛苦了!”武無敵走上兩步,含笑道。
三人寒暄了一陣。
蕭家的兩個公子和武天虎主動上來與靖國公主相見,並且,蕭國棟還拿來雲羅傘,欲為靖國公主遮擋雨水,然靖國公主並不領情,拒絕了他的好意。
對於她來說,淋點雨算什麼,在戰場上,她淋雨是家常便飯。
蕭國棟討好不成,碰了一個軟釘子,大感無趣,臉色臭臭的。這引得武天虎暗自竊笑不已,一臉的輕蔑之色。
武無敵武功高強,內功深厚,神識更是驚人,武天驕跟在靖國公主身邊,武無敵很快便注意到了他,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皇武氣息,暗暗心驚,如果是一般皇武者,武無敵自然不會在意,只是武天驕一個“少女”,那就太讓他吃驚了,盯著武天驕,上下打量,瞧得武天驕心中發毛,惴惴不安,心說:“他認出我了?”
靖國公主也注意到武無敵打量自己的護衛“月奴嬌”,大感得意,格格一笑,指著武天驕對武無敵道:“武王爺!這位是月奴嬌,是本宮在路上招收的護衛,武王爺是否覺得她很不一般?”
武無敵點點頭,微微皺眉,覺得這個“月奴嬌”似曾相識,她那身上的氣息很是熟悉,至於在哪見過,卻一時也想不起來,聞言含笑道:“是很不一般,這位姑娘武功修為讓本王覺得詫異,恭喜公主殿下收了這麼一位護衛,敢問姑娘……”說到此,臉色一變,盯著武天驕問:“你叫月奴嬌?”
武天驕心頭砰跳,強自鎮定著,面不改色,道:“我是月奴嬌,月奴嬌見過武王爺!”說著,行了一禮,心道:“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蕭國梁上來瞧了武天驕一會,目露迷醉之色,道:“聽說長興鎮的煙雲閣有一位叫月奴嬌的藝女,不知姑娘和那月奴嬌是否是同一人?”
“天下同名同姓人何其之多,公子說得那個月奴嬌,小女子並不認識!”武天驕輕笑道。
天空下著雨,大家也不好多說,當下眾人便一起向京城進發,武天驕和於一龍等人便跟在靖國公主的後面。
一路上,靖國公主和蕭宏遠、武無敵他們交談著什麼。
武天驕內力深厚,雖是遠遠地跟在後面,隱隱聽到一些他們的對話,話中內容大多是邊疆的境況以及朝中立太子一事。
最後三人都不說話了,因為京城已經到了。
由於京城除了京戍部隊外,外軍並不得進入,因此靖國公主只帶了武天驕、於一龍等一干親隨將和幾百名親兵進入,當然,那三十六名“天罡女衛”肯定是跟在靖國公主身邊的,其余者便在城外扎營。
靖國公主一行人從天京城外城的東門進入,一進入城,熟悉京城之人倒不怎樣,那些跟隨靖國公主初次來到京城的,紛紛為京城的繁華所倒,各自驚嘆不已:“帝國京城,果然繁華,名不虛傳!”
作為神鷹帝國的都城,天京城乃是帝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同時也是天疆大陸上最最繁盛的城市。
雖然現在有雨已經降臨了這個繁盛的都市,但仍阻不住街上的喧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或許是皇太後的壽辰臨近,城中大街小巷,到處張燈結,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來到內城之時,丞相蕭宏遠對靖國公主道:“公主長年在外,老夫就不便打擾公主與老夫人團聚了,晚上老夫再來拜訪。”
武無敵也跟著告辭,與蕭宏遠一同離去。
靖國公主府坐落城北的東南角,那兒遠離鬧市,環境幽雅。
一路行去,街上人馬往來不絕,而一干行人見到樊家的旗幟,皆向他們恭敬行禮,顯示出樊家或者靖國公主在神鷹帝國的威望。
越往城北行去,行人便越少,環境也越清幽。
不多時,一干人便到了一處巍峨高在的府第前。
只見府第碧瓦紅牆,氣勢宏偉,門正上方有一片金光閃閃的門匾,上書“靖國公主府”五個金漆大字。
武天驕和靖國公主等人下了馬,就聽到府內一陣風似的:“公主殿下回來了……”的聲音不斷響起。
門口披甲執銳的衛士和正忙碌的仆人看到靖國公主,眼中皆閃過激動的神情,一起向靖國公主恭敬行禮,齊聲喊道:“參見公主殿下。”
靖國公主微笑地點了點頭,快步地走進府第,武天驕和於一龍等人緊跟其後。
眾人才進了廳,便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飛奔地從內堂傳來。
武天驕聽腳步聲知道一個女子,心想:“一定是靖國公主的母親樊夫人了!”
關於樊夫人,民間的傳聞非常之多,傳聞最為流廣的便是她和宣和帝的私情,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
但不管怎麼說,樊夫人可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女人,傳聞她有著絕世之容、傾國傾城之貌,顛倒眾生,年輕時不知迷倒了多少男人。
輕盈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只見一個美艷難言的美婦從屏風後婀娜地轉了出來。
此美婦人穿著一身淡綠色的鳳袍,臉上不施脂粉,發鬢上斜插著一支鑲玉鳳釵,體態高挑優美,氣質婉約脫俗,讓人有一種清風拂面般的舒心感覺。
年齡看上去約在四旬左右,正是虎豹之年,女人生理最旺盛的階段,加上那讓人窒息的絕世嬌顏,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般,讓人深深地迷失進去。
武天驕大為吃驚,感到眼前有點發黑,心道:“這女人是誰?如此的年輕貌美,不像是樊夫人?”
再觀廳中其它的靖國公主的一些親隨,個個也皆是吃驚非小,顯是為此美婦人的麗色所震憾。
看到靖國公主,那女子臉上定時現出了無比喜悅的神情,說道:“素素,你可回來了。”聲音柔美動人,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靖國公主的臉上也現出激動的神情,急步上前,握住了那女子的手,道:“娘親——”
那女子也緊緊握著靖國公主的手,仔細打量著靖國公主的臉,道:“素素,你清瘦了。”
武天驕愕然,心想:“這婦人果然是樊夫人,果然如民間傳聞般是個顛倒眾生的尤物,難怪宣和老皇帝會拜倒在其的石榴裙下!”
他現在有點理解民間為何流傳著那麼宣和帝和樊夫人的風流韻事,如此絕色佳人,也難怪宣和帝為之神魂顛倒,看來靖國公主真的有可能是樊夫人私通生下的。
按推算,靖國公主都四十多了,樊夫人現在至少應該有六十好幾歲了,不過現在再怎麼看,她也不會超過四十二、三歲,樊夫人又不是武者,真不知她是如何保養的?
而且武天驕總覺得樊夫人的氣質和宣華夫人有幾分相似,都是一樣的端莊嫻靜,舉手投足間也都是一樣的優美動人,就連相貌也有幾分的相似。
不過論起美色,兩人倒是不相上下,不過樊夫人更多了一種熟透了女人的風情。
樊夫人和靖國公主溫存了一會兒,靖國公主微笑道:“來,娘親,女兒來為你介紹一個我最新招收的護衛。”
轉身向著武天驕,對樊夫人道:“娘親,這位就是我在路上招收到的護衛,她名叫月奴嬌。”
說著,轉頭又對武天驕道:“奴嬌,她是我娘。”
武天驕連忙走到她面前,立時聞到一股如寒梅般的清香傳來,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他定了定神,行最隆重的禮節,口中道:“屬下月奴嬌,拜見夫人。”
樊夫人微笑道:“奴嬌姑娘,不必多禮,請起。”
她仔細地端詳了武天驕一會兒,轉身對靖國公主笑道:“不知為何,娘見到月姑娘時,感到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就象她是我們的親人似的,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