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原野一片孤寂,在陰沉夜空的壓迫下生出一片黑暗,只從厚厚的黑雲伸出隱約射出幾道淺淺的月光給這陰森的荒原帶來些許光芒,但在周圍如死亡般黑暗的對比下卻越加映襯出層層恐怖與寒意,壓抑地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勁風過處掃動層層荒草發出“呼呼”的聲音,驚起了躲在草叢中的野鳥,發著恐怖的驚叫聲朝夜空飛去。
突然,遠處星星點點傳來幾點亮光,亮光越來越近,卻是幾個人拿著手電筒朝這邊跑來。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四十多歲的樣子,身體發福一臉橫肉,跟在他身後幾個男人似乎都要聽她的命令,緊緊跟著她在草叢中四處打量。
“你看這!”
一個男子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連聲驚呼,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在他手指方向,幾道手電光线同時射去聚焦在了一點。
和周圍濃密的草叢不同,那里一個角落的草叢有幾處被折斷,明顯有人為的痕跡,但是由於位置較偏痕跡較不明顯,故不認真看很難被發現。
“肯定是在這,給我追。”
女人下來命令,幾個人連忙往前探了探,但是在這幾乎齊人高的荒草從里,除了如鐮刀般細銳的蕨草,根本看不清四周情況。
幾個人又試著往前探了幾步,很快臉上就被野草割出了幾道口子,氣得那女人忙命令男人把眼前的野草砍斷繼續前進。
幾個男人或用小刀或用木棍,使出了渾身解數,好容易推到了一叢卻立刻又有大片野草如排山之勢朝他們壓了過來。
,忙活了大半天眼看幾乎無法再往前行走半步,女人只好罵罵咧咧地用手中的教鞭在草叢中狠狠甩了幾下,帶隊撤了出來。
“怎麼辦?還要追嗎?”
“你傻啊!這能進得去嗎?”女人走回到剛才那撮草叢前看了幾眼,氣狠狠得抬腳在那雜草上踢了一腳,“咱都進不去,更別說那狗雜種了。”
“那邊追!”說著,一隊人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幾人一走,草原很快又恢復了剛才荒涼的摸樣。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得“絲絲……絲絲……”的幾聲細微響聲從被剛才那幾個人砍倒的草叢下方的角落里傳了出來。
但很快聲音立刻停止,草叢恢復了原來的平靜。
過了一會兒,又繼續響起,似乎有什麼小動物在里邊活動。
幾分鍾後,原來濃密的野草叢內里往外被撥開了一個小口,從里邊伸出一個白色的東西,試探性地在外邊較為寬敞的空間里試探性地擺了幾下,但立刻又縮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等外面確實沒了動靜,白色東西這才又一次伸了出來,落在了地上,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去,竟是一只細小的人手。
小手裸露著的地方已經被野草割出一道道口子,當依然堅強的抓著地面上可以抓住的地方。
很快,有一只小手也接著伸了出來,緊隨其後,一個小姑娘蒼白的面孔出現在了草叢的洞口,接著是她的整個身體也跟著從草叢中鑽了出來,慢慢地爬出。
一陣大風吹過,吹起了小姑娘身上那件已經破爛不堪的白色連衣裙,隱約可見幾乎沒有血色的皮膚上布滿了道道傷痕,新的舊的層層緊埃,甚是可怖。
冷風刮得小姑娘忍不住打了幾個寒戰,實在凍得受不了了只好蹲在地上將身子蜷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待風勢減弱後這才從地上爬起,但依舊縮著身子兩只胳膊交叉著緊緊護著胸口,警覺地轉頭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危險這才朝剛才那些人所走的另一個方向跑去。
很快,細小的身軀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閃動著微弱燈光的房間里,一個全身血跡斑斑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一個醫生摸樣的人正在給傷口做處理包扎。
女院長一聲不吭地站在一旁,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們,臉上凝重而陰沉。
“怎麼樣了?”過了好一會兒,院長才幽幽地問道。
“還好,沒有生命危險,沒插中要害。”
醫生從旁邊護士托著的鋼盆里取出一根細長的金屬物體展示給院長,金屬物體尚沾著點點血跡,顯然是從床上那人的身體里取出來的,“這是湯匙的柄,你看看,被磨成這麼尖,很明顯就是打算要人命的。”
“算她運氣好。”醫生指著傷者,“要是稍微再偏差半分就刺中心髒了。”
“恩!”院長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
“到底怎麼回事?”
院長轉頭問床上的傷者,傷者經過醫生的緊急處理已經恢復了意識,臉色似毫無血色般蒼白,顯然剛才的受襲對她身體造成不小的傷害,雖然虛弱但還是可以用輕微的聲音做出回答:“照您的吩咐我餓了她三天,本想今晚給她送點吃的,開門走進去她就不知道從哪衝了出來用磚頭砸我的頭,我當時就暈了……”
“磚頭?哪來的磚頭?”
“我叫人去看過了,是在牆角處被硬摳出來一塊,我估計也是用那湯匙摳出來的。”旁邊一個女人回答說。
“她當時應該是在昏迷的情況下被刺中胸口。”
醫生繼續說,“可能是因為現場太暗看不清所以沒被刺中要害。不過這力道,簡直是認准了置之人於死地……”醫生說著搖著頭嘆了口氣。
“有沒有傳出去?”
“還好,其他人都不知道。”
“一定要嚴格保密,這種事若是傳出去就麻煩了。”
“多派人手,一定要把那狗雜種給我追回來。媽的,看我不一片片把她身上的肉都給我割下來……”院長而狠狠地說著,下意識地用手了摸了右耳處剛剛愈合的傷口。
當天晚上,夜深人靜之時。
只有玉姐那略顯簡陋卻布置溫馨精致的房間里還亮著微弱的燈光。
溫暖飄香的房內內彌漫著淫靡沉醉的氣息,脂粉香水混著成熟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在空氣中漂浮,久久無法散去。
這種味道觸動著夏明身上的每一根神經,令他陶醉其中無法自拔,一股欲望封印在他的體內時刻膨脹,似乎隨時都要將他的身體撐破、炸地粉碎。
昏暗的燈光下,夏明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四肢成大字型擺開,用紅繩綁在床沿之上,令他動彈不得。
夏明的下體,一根金屬管狀物套在他那已經膨脹的肉棒上,一根繞過腰部與胯下連接金屬管頂部的皮質表面金屬帶把金屬管牢牢固定住,一把精致的小鎖將一個同時卡住陰莖和陰囊的根部再與罩住陰莖的玻璃纖維鋼籠子拴子連接固定住,使之緊緊束縛住肉棒無法掙脫。
這半年來,玉姐幾乎成了夏明的主宰,成了他的天使、他的女神。
夏明對她言聽計從,只要玉姐想要的,夏明都會想盡辦法滿足她,雖然玉姐並沒有向夏明提出太多要求,永遠只是像一彎清泉,恬淡、優靜,默默地守著夏明,為他分憂解難,卻始終沒有產生夫妻之實。
兩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夏明靜靜地跪在玉姐腳下,雙手恭敬地捧著一個精致的小禮盒獻於玉姐面前。
玉姐伸手接過禮盒。
夏明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地跪著,看著一層層剝開盒子上的包裝紙。里邊是一個小紙盒,打開來看裝著一個高級不鏽鋼制的男性貞操帶。
“請您替我帶上這個!”
“你真的要這樣做?”玉姐問道。
“是的,玉姐,您是明白我的感情的,我愛你,我願意把我的身體和我的一切都給你,但您始終沒有占有我。我知道這是您在考驗我的忠誠,您希望我能完完全全只屬於你一個人。為了表明我的忠誠,我把我的身體完全交給您,將我的欲望和衝動交由您來控制。從今以後我只屬於您一人。請您替我帶上它!”
夏明深深埋下了頭,親吻了玉姐的腳面。
“你沒必要這麼做,你還年輕,正是血氣旺盛的時候,我並不反對你擁有其他女人,只要你願意,玉姐可以幫你挑選年輕女孩,讓你盡情享受快樂。”
“不,玉姐,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
“你該知道沒有**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你這麼年輕,它會令你痛不欲生!”
“不,最令我痛不欲生的是您不願意接受我,讓我成為您最忠實的奴仆。”
“你想清楚,你真的願意這麼做?”
“我願意!”
“一旦戴上它我就不會輕易把它摘下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的願意?”
“是的,我願意!”夏明語氣堅定,充滿了虔誠。
“你起來吧!”
“是,謝謝玉姐!”夏明感激地朝玉姐磕了幾個頭,站起身來,脫去了自己下半身的所有褲子,讓自己的下體裸露在玉姐面前。
“多可愛的小東西啊!”
玉姐凝視了一會兒,伸手輕輕撫摸了夏明的陰莖,語氣溫柔地喃喃自語,好像在呵護一個小生命,“今後很長一段時間你就要過暗無天日的生活了,你可得乖乖的啊!”
玉姐探身過去,朝著肉棒輕輕呼氣,絲絲涼意瞬間侵透了夏明整個下體,這股涼氣中似乎帶著某種魔力使得夏明整個大腿根部每根血管充血膨脹,肉棒立刻如山峰般聳立而起,原本微紅的龜頭變得發紫。
玉姐握起了肉棒,手指形成一個圓圈緊緊套住肉棒稍稍用力搓動,一上一下有節奏地穿插著,那被手指帶動的皮膚在玉姐有節奏的揉搓帶動下似乎像要與肉棒脫離了一般隨之摩挲,發出“索索”的摩擦聲,玉姐的力道是那樣的微妙,夏明甚至感受不到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只有一種幸福源自下體並迅速膨脹,很快便充滿了他的整個身體。
“啊!啊!”
夏明不自覺地發出了幸福的呻吟聲。
玉姐從套著肉棒的手中抽出了一個手指,輕輕按在了那早已腫脹的龜頭上,來回摩挲了幾下,突然彎動手指關鍵將指頭呈垂直立起,用尖尖的指甲尖在龜頭上刮動,“啊!啊!啊!”
一股刺痛隨之而來,刺地夏明全身顫抖,嘴中的呻吟變作了低聲吼叫。
就這樣刮了半分鍾左右,突然,玉姐手中的動作變得急促了起來,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劇烈上下擺動,套在手指中的肉棒也隨之急促抖動,她用中指和食指圍繞捏住陰莖的底端,朝睾丸方向稍稍用力,阻斷血液的流通,另一只手從前往後掠過陰莖,到達底端時放手,兩手象書夾那樣夾住陰莖,稍稍向內側用力,然後上下搓動,整個龜頭都變成了紫色,膨脹了。
終於,劇烈的動作慢慢平息了下來,陣陣涼意自下體噴涌而出驅散了原本聚集在那里的如火般的燥熱,夏明不再感覺下體膨脹難忍,低頭一看之間白色的精液已經覆蓋了玉姐的整個手面,原本如石頭般堅挺的肉棒此時也已經耷拉在那里,瞬間失去了勃勃生機。
“這是我今晚給你的獎勵,從今往後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了,你要乖乖的,要聽話!”
玉姐抽出紙巾擦去了沾在夏明身體上的精液,接著取出了盒子里的貞操帶,夏明配合地相繼抬腳讓貞操帶套進了自己雙腿里,像穿內褲一樣穿了上去。
玉姐掰開了陰莖套和陰囊的鋼籠,把陰莖插進了套在中,一只手捏住陰囊,稍稍用氣就把陰囊擠進了籠中,兩者一合,整個陽物就完全套在了里邊,只留下小小一片龜頭還裸露在外面。
然後從盒子中取出一個小鋼鎖,穿過了陰莖套與陰囊罩閉合處的鋼栓,拇指與食指捏住鋼鎖輕輕一按,只聽得“啪”一聲,鋼鎖鎖管牢牢閉合,夏明的陽物便被徹底鎖在了里邊。
兩個月過去了,那把小鋼鎖始終沒有開啟過。
玉姐坐在夏明臉上,任憑夏明用舌頭撫慰自己的下體。
大腿根處,發出黑色光澤的茂密陰毛下,那粉嫩而充滿質感的陰唇已經完全打開,陰蒂在夏明那靈活舌頭的刺激下變得堅實、膨脹,卻又異常敏感。
往上一些,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小小的尿道口,陰道在舌頭的刺激下,不斷的溢出新鮮的蜜汁。
陰道內部早已濕潤,復雜的璧紋隨著呼氣顫抖,微微起伏。
陰戶口周邊黏著許多發白的黏液,猶如玫瑰花瓣,沾著蜜汁,像在喘息,發著誘人的香氣。
夏明把嘴靠在陰核,伸入舌頭,從表面逐漸插入內部,在陰道壁上緩緩地摩擦。
舌頭越往深處越熱,越更加光滑濕潤,也越加甜美,輕輕一碰,便會從聖洞內噴射出一股晶瑩的淫液。
玉姐的呼吸開始急促,忘情地用力扯著夏明的頭發。
夏明得到玉姐的指示,讓舌頭在洞里放肆地創動,像蛇一樣扭動著。
火熱的蜜汁像絕堤的洪水涌了出來,溢出了洞穴,順著大腿潺潺地往下流。
洪水過後,陰道深處分泌出白色的黏液,隨著蜜汁流進夏明嘴里,有些苦澀,也有些咸,黏液在蜜汁和口水的混合下,不久便沒有了味道,只留下夏明臉上閃著點點淫光和在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女體香味。
“啊!啊!好爽!”
下體得到發泄的玉姐坐在夏明臉上全身是汗,“呼呼”地喘著粗氣,久久不能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才從他臉上跨過身來坐在他的身邊,用手輕輕撥弄夏明臉上的淫液,往他嘴里掃去。
“好喝嗎?”
“恩,好喝!”
“乖乖的,每天都讓你喝,你的舌功越來越好了,我很舒服!”玉姐滿足地說,替夏明解開了綁在床上的紅繩。
“拿去吧!”
玉姐撿起扔在床邊的內褲擦干淨了殘留在自己下體的淫液和口水,順手丟給了夏明,夏明趕忙伸手接過,如獲至寶,緊緊貼在面門用力吮吸。
除了剛粘上去的淫液,內褲上還遺留著一塊塊已經發干發硬的黃褐色陰道分泌物,濃烈刺鼻的騷味直衝鼻口,相當難聞,可偏偏夏明喜歡的就是這個味道。
“好聞吧?”
“太香了。”夏明久久陶醉。
“香?”玉姐冷笑了一聲,“你這小變態,真不知道你的鼻子是怎麼長的,這味道我那天不小心聞了下都差點吐出來你居然覺得香。”
“誰叫你喜歡呢,你這死孩子!”玉姐伸手輕輕拍了兩下夏明的臉。
“為了你啊,我這已經快一個星期沒換過內褲了,快難受死我了!”
“呵呵,謝謝玉姐!這味道就是香嘛,比全世界所有的味道都香。”夏明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來,給我說說今天的事情。”
玉姐突然一臉嚴肅地問道,她指的是今天白天夏明慰問孤兒院這件事。
夏明聽她這麼一問,便把今天在孤兒院里所見所聞所感都仔細對玉姐做了匯報。
這也算是他回來這麼久以來在家族內部事務上第一次離開玉姐獨立辦理,但就這樣還須依托玉姐之前幫他做了詳細的安排。
“玉姐,之前你怎麼都沒說過你負責孤兒院這件事。”
“你說這事啊……”玉姐表現地比較淡定,“都是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我想你也不會去管所以就沒對你說了。應該是……八年前吧……那時孤兒院經營不善,都快倒閉了,老爺那時身體就不好,抽不出精力來,又覺得孤兒院應該找一個比較可靠的人來管理,當時你出國,你姐姐年齡又小,後來就選了我。托老爺的福,這幾年孤兒院發展地還算順利。其實我一直覺得孤兒院作為你們夏家祖產還是應該由夏家的人來負責的,以前我也跟小姐說過幾次,但小姐都沒表態。現在你回來,我想找個時機還是把管理權交還給你!”
“您這是什麼話?如果沒有您孤兒院估計早就不屬於我們家了,爺爺相信您,姐姐也相信您,我就更不用說了。孤兒院今後還是由您來負責,什麼事您決定就行了,跟以前一樣。還有,以後每年我會給孤兒院多加一倍的經費,要錢的話您盡可以跟我說。”
“這……恐怕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就這麼定了。”
“這……好吧,我就代表那些孩子們謝謝二少爺您了!”
“客氣啥?”
“對了,還有一件事……”說到這里夏明突然想起,“上午我在孤兒院參觀的時候看到一個地下室,我覺得好奇就下去看了看。”
“你進地下室了?”玉姐聽到這話突然臉色一變,原本笑容滿面的臉色瞬間覆蓋上了一層陰霾之氣,“你去那做什麼?”
“沒,我只是好奇而已,她們告訴我那是儲藏室。”
“對啊,已經荒廢了很久了。”
“我在下面看到一個鎖著的房間,她們不讓我進去,說是鑰匙只有你有,也不告訴我里邊是什麼,我想知道里邊到底是什麼……”
“里邊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空地窖而已。”
“空地窖?那您為什麼要鎖著它?”
“我說了只是空地窖,你要真想看的話這里是鑰匙,改天你自己去看。”
玉姐的語氣變得有些急促,帶著幾分不快。
她翻身下床從桌上的包里取出一串鑰匙,才鑰匙串內解出一把,一甩手,很生硬地扔給了夏明。
夏明從床上拾起鑰匙,那是一把黃色銅質鑰匙,似乎有些年頭,有些地方已經生鏽發綠,握在手里仍是沉甸甸的。
“玉姐我不是要……”玉姐的這一反應反倒讓夏明顯得極為尷尬,但卻又不知如何應對,一句讓他自己也為之後悔不已的話沒過大腦便脫口而出:“如果沒東西為什麼要鎖著?”
“你不相信我的話?”
“這……玉姐……我不是……”夏明也看出了玉姐的不高興,頓時緊張了起來,變得有點口語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圓場,“我只是想知道……”
“起來!”玉姐說道,聲音很輕,卻異常堅毅,帶有不容分說的威嚴感。
“起來!”玉姐的聲音驟然變得尖利了起來,甚至帶著幾分怒喝。
“你這是在懷疑我了?”
“玉姐,我不是……”
“懷疑我在里邊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是吧!你若想看,就給我大大方方說出來,鑰匙就在那,隨時都可以去看,用不著搞這種伎倆偷偷摸摸的來試探我。”
“告訴你,我為了你們夏家辛辛苦苦半輩子,連你爺爺都從來沒懷疑過我。你可以擺你的少爺大架子,當我是下人,但還輪不到你來懷疑我。”
“哼!平時花言巧語百般討好我,原來花花腸子倒是不少,倒是懷疑上我了!若非你爺爺囑托,我從小看著你長大,老娘我還不想伺候了!”
“我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今天既然你把話都說出來了,很好,我們的關系就到此為止!從現在起,你還是當回你的二少爺去吧!”
“玉姐,我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你……”
“滾!”
“玉姐,我不是,我錯了,您別生氣……”夏明頓時手足無措,嚇得差點從床上滾了下來,一骨碌爬到玉姐腳邊,抱著她的小腿苦苦哀求。
玉姐毫不領情,用力一抬腿直接掙脫開夏明,那驚人的力道連帶著夏明的整個身體被甩了出去,順著玉姐腳踢去的方向打了兩個滾,直到被牆角擋住這才停了下來。
可是因為身體滾動的時候失去控制,腦袋卻一下子撞在了牆邊桌子腿上,震得整個桌子猛的一個傾斜,桌上的東西全都被撞倒,落了一地。
再看夏明左額頭處已經紅腫了起來,冒著血絲。
“玉姐,我錯了,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
“滾出去!”
玉姐不容分說,又是一個怒喝。
夏明知道再這麼僵持下去恐怕對自己更不利,有什麼話等明天玉姐氣消了再說或許會更好,之得匆忙從地上爬起,一臉狼狽地爬出了玉姐房門,朝自己房間逃去。
夜深人靜,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下人們都住在主宅外的傭人房,此時的夏宅一片安靜、空無一人,幾乎全身赤裸的夏明在走廊里連滾帶爬,生怕被人看到,摸著黑爬到了自己房間前便一頭撞了進去,立刻關上了門,這才把心安了下來。
此番遭遇使得夏明驚魂未定,也顧不得開燈,摸到沙發上便全身一軟癱倒在上。
獨自坐在黑暗中夏明思緒久久不得平靜,這幾乎是他這大半年來所經歷的最劇烈的受挫感,連爺爺的死訊都沒能給他帶來這麼大的打擊。
坐了良久,深夜的涼意漸漸侵透了他不著片衣的身體,夏明感覺有些冷這才找了件衣服披上,找到了煙抽出一根點上,狠狠吸了一口,靜靜地凝視這黑暗中煙頭的那一點微弱的火光。
夏明怎麼也想不通平時溫柔似水的玉姐怎麼會突然做出如此劇烈的反應,莫不是那地窖里真有什麼?
不可能!
夏明立刻打斷了這個念頭,現在這個家里只有玉姐是自己最親的人,從爺爺,到自己可以說從未謀面的父母,再到自己和姐姐,玉姐服侍了夏家三代人,在夏家的地位非一般人可比。
雖說只是管家,可在一眾下人眼中她比自己這個當家人更有威信,只要是夏家有的就無異於玉姐所有,她完全沒必要有任何需要隱瞞的東西。
又或者是今晚自己說的話深深刺痛了她。
回想起這一段時間以來與玉姐交往的經歷,夏明也隱隱感覺玉姐內心其實非常敏感細膩,雖然表面看起來總是一副謙卑溫柔的樣子,可是內心里卻始終保持著一種極其高傲的自尊心和自傲感,她容不得任何人對她有所懷疑,這對她來說是一種人格上的侮辱,連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主子也不例外。
或許就是今晚自己這一番不經意的話正好刺痛了玉姐精神上的要害,使之長期壓抑在內心的一些不為人所知的情感瞬間得到了宣泄。
心理學上有一種說法,人們大多數只對有安全度的人發脾氣。
因為在那個安全度之內,你潛意識知道對方不會離開你。
或許今晚的事從另一個角度說明,玉姐在潛意識里已經接受了自己。
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夏明終於抵擋不住困意,漸漸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