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鄉村 嫐(溝頭堡的風花雪月)

第二卷 第50章 風雲變幻

  女人用鼻音“嗯~”了一聲,乍一聽好像是夢醒時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給人的感覺除了慵懶、依偎,似乎還有些迷糊,不過她倒並非躺在炕上,也不是沒睡醒,而是像之前那樣站在了鏡子前。

  男人則站在她的身後,撩開她的睡裙捧住了那個圓滾滾的屁股,他把身子朝前猛地一抵,女人就又發出了一道“啊”的呻吟聲。

  亦如所見,女人的呻吟聲透著滿足,被男人深入之後她繃緊了身子朝上揚起了頭,櫻桃小口半張不張,從喉嚨里滾動著呵出氣來,發出來的聲音也是透著十足的顫抖:“過癮嗎?”

  “過癮,非常過癮!”

  男人看似穩健地站在女人身後,實際上他的身體一直在微微顫抖著,眼睛似眯微眯盯望著鏡子,回答得非常肯定。

  透過鏡子,男人看到女人醉眼迷離,誰會想到前一刻她會鋌而走險把櫃子打開,而後又從容不迫地從里面把睡衣拿出來,回想起來他仍舊心有余悸:“玩得這手真漂亮,簡直太刺激了。”

  說話時,他把雞巴抵在她體內深處,靜靜地埋首其中,只用小腹和她滾圓的大屁股做著相互摩擦動作,在二人世界里享受著刷鍋的滋味,在暴雨來臨前醞釀著氣氛。

  “你知道嗎,當時我也特別緊張,”緩著氣,女人淺吟了一聲,又道:“嗯,鏡子前,啊,在你眼皮子底下跟三兒去偷情,我腿都直打顫。”

  女人把手支在了衣櫃的鏡子上,說話時眼睛里汪著一潭春水,霧蒙蒙的,她看到鏡子里他痴迷的樣兒,女人就含羞帶怯地說:“還記得六子偷窺我的事兒嗎?”

  “怎不記得,當時我這心里頭撲騰騰的,又興奮又惱怒,宰他的心都有。”

  “那你還讓他看我?”

  不等男人回答,嬌嗔著女人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內逼崽子平時不言不語的跟個悶罐兒似的,撅屁股老娘就知道他拉的是什麼屎?!”

  話說出口,她含情脈脈地看著鏡子里的男人:“話說回來,還得感謝六子,嗯,被二蛋子們不懷好意地看,真的很刺激……”這話說了一半,就晃悠著屁股又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嗯,誰也不及咱家大三兒,啊,這臭小子跟你一樣,啊嗯,占有欲倍兒強烈,嗯,這幾次,嗯,他肏得我很舒服,確實很舒服。”

  聽女人說著肺腑之言,男人不再單純的摩擦了,他感受到女人體內汆涌出來的淫水,挺起屁股開始抽動起來,只覺得溶洞里暢滑無比,被溫熱褶皺的腔壁這麼一夾,龜頭骨碌碌地像是顛簸在坎坷的坑道上,那滋味真的是沒法用言語去形容了:“呵呃,呵呃,喜歡嗎?告哥喜歡這種感覺嗎?”

  “喜歡,嗯,在杏林園的那宿,啊啊,三兒啊,他肏了我五回,啊,哥,啊,啊嗯,我真就被他的雞巴肏服了……”女人毫不掩飾,也沒再遷就別人做違心事兒:“之前……之前搞的任何一次……都沒那宿在咱們臥室里被你看著時來得刺激。”

  她走南闖北歷經風浪,談業務時不管是白酒還是黃酒,拿出來往桌子上一墩,除了臉蛋迷人之外,用那酒量直接對話不知叫呲了多少爺們。

  期間對她使壞的有之,覬覦她貌美的人有之,女人手段盡出,巾幗不讓須眉,要是沒點新鮮玩意怎能降服得住對方。

  當然了,女人畢竟還是女人,眼瞅著奔四十里數了就不再折騰,陪陪家人或許這就是心境沉淀下來她最想要的生活。

  歲月年長,一年又一年,茶余飯後所剩的除了安逸便只剩下單調的生活了,她愛自己的男人,愛屋及烏之下包容著他的一切,在面對著逝去的韶華時,在魚尾紋漸漸爬上眼角時,她心想著再不折騰的話心有余而力不足,再想折騰都沒那精力了,而且這歲數的人性欲特別旺盛,她也樂得在男人傾注情感的體貼和注視下,為他也為自己謀得一份舒適,於這人生最美好最成熟的年紀再放縱一次,再過把癮!

  “哥看到啦,呃啊,我都看到啦!”

  男人盡管有些氣喘吁吁,不過臉上的表情卻興奮無比,“可真沒少射,哦呃,娘娘的屄里真滑溜。”

  話畢他鼓秋著身子左衝右突,就其嘿呦起來的勁頭分明狀態良好,哪里像是不舉的樣兒,啪啪地撞擊著女人的屁股,女人則嬌喘吁吁,抖飛的奶頭在睡裙里上下滑動,如風擺下亂點頭的葡萄,而變形的屁股在撞擊下蠕動得更厲害了,叫聲也愈加悠長:“啊,屄里都是三兒射出來的,啊,他爸啊,三兒說肏我很舒坦,啊,啊,啊,啊,要來啦我……”

  慈不掌兵仁不當政,在錢權的這條路上,喚醒男人心里欲望的另一件事兒恐怕就是女人的肉體了,而對於男人而言,今時今日的他想要在泰南玩個女人還不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的事兒,根本都不用他去四下張羅,投懷送抱上趕著倒貼過來的就不知有多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恒古不變的道理,亦是顛撲不破的事實。

  “這輩子除了逢場作戲,我,呃啊呃啊,我最想得到的就是,呃啊,看著你被,呃啊,這大屁股,呃啊,被三兒肏,呃啊,呃啊,看著你被三兒肏,我就,”狂懟著女人的屁股,男人騰出手來抱住了她的一條腿,邊肏邊抬了起來,在鏡子前暴露出彼此交合在一起的性器:“每每看到,啊呃,好舒服,呃啊,呃啊,看到三兒把雞巴插進去,啊,啊,插進你的屄里,呃啊,呃啊,娘娘啊,我楊剛就倍兒興奮,啊呃,告訴我,舒服嗎,呃啊,呃啊,雲麗你快告訴我,呃啊,被肏得舒服嗎。”

  女人後仰著身子斜靠在男人的臂膀上,她抬起了一條腿,任由那條煥發活力的“巨龍”穿梭在自己的命門,從骨子里往外透著一股酥軟,便歡呼雀躍著喊叫出來:“舒服,啊嗯,三兒把我肏服了……他說沒吃飽……說下次要吃我下面……他爸啊,他沒戴安全套,啊啊,他沒戴……我舒服,我不讓他戴套……讓他把慫都射娘娘的屄里。”

  “雲麗,娘娘啊,嗯哼,呃哦,愛死你了,我愛死你啦,呃啊,呃,呃啊,讓他射進去……”呻吟聲和悶吼聲響徹在屋子里。

  人前的光鮮,在陽光被收攏關在老房子里時,世界就是這個樣子,它真實而又赤裸,亦如老房子本身——在歷經風霜雨雪的侵蝕下,訴說著久遠年代留下來的滄桑——一磚、一瓦、一木、一脊梁,擺在人們的面前。

  男人和女人毫不掩飾,兩口子在老房子里再度上演了一幕夫妻間的浪漫情話,他們做得如此投入,既忘情又忘乎所以,這就是他們心系所向往所構思的生活和藍圖,幾經波折後終於步入正軌,在四十多歲這個尷尬的時候煥發出了青春——像年輕時那樣繼續保持彼此間的“情和愛”——而非是同床異夢沒了本源去過那形同陌路的日子。

  男人愛女人,粗喘著,雞巴上泛起一層層乳白色的泡沫時,他抽插的速度明顯到達了至高點,而女人同樣愛著男人,歡叫著,小腹也以肉眼可見的形態變化開始微微痙攣起來,她雙腿已然戳地,翹滾滾的屁股時松時繃,暖流遍及周身,高潮很快也攀升到了極致。

  在這愉悅的生活中,他們看到了希望,也在堅持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東西,他們堅信,到了六十歲時依舊還能像現在這樣,在枯燥乏味的生活中找到快樂,在時代前進的步伐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和煦的春風在午時夾裹著一股新鮮略帶絲冷的泥土味,撲面而來,在錯亂的小巷里推著少年行走,他嘴里哼著曲兒,晃晃悠悠倒著後身兒的小道騎了下去,往北稍微扎了扎,從坡子底下來了個衝刺,這就到了賈景林家的門外。

  山地車推進院里時,正瞅見“姥姥”收拾著盆子出來倒髒水,打過招呼就問:“我艷娘呢?”

  姥姥朝著身後的東屋努了努嘴:“剛躺下。”

  隨即又問楊書香吃過飯沒。

  楊書香拍了拍肚皮,示意自己吃飽了:“姥,我艷娘坐月子能吃狗肉嗎?”

  姥姥“嗯”了聲說能,拉著楊書香走進屋里。

  “既然艷娘都躺下了,那我就別攪和她了。”

  沒看到賈景林,也沒到他的音兒,又問了句人上哪了。

  “他說去趙伯起那喝酒。”姥姥又指著櫃櫥里的東西:“雞湯還不涼,要不你喝點。”

  “留給我艷娘下奶喝吧。”

  這幾天趙伯起家正挖地腳呢,楊書香倒是知道,背過涼身子之後捏起門簾一角朝屋里打量一眼,里面黑乎乎的,挺靜,不便騷擾就回身朝外走去:“姥,那我上學去了,回頭再過來。”

  他剛走出屋,就聽身後嘀咕了一句,“半天見不著人,好不容易跑回來撂句話就又跑了,也不說伺候伺候媳婦兒……”

  “姥,幾點了?”楊書香忙回頭問了句。“差十分鍾一點,路上騎車可慢點。”

  跨上山地車順著胡同直騎,右拐往北,到了岔口的大槐樹下楊書香又朝西打了個把。

  幽深的巷子,閉著眼騎都知道哪家是哪家,盡頭的土堆前戳著一根四五米高的杆子,風一來,上面的紅旗蔫不拉幾地抖了幾下,天確實藍,西場的水也不知啥時蕩漾起來,楊書香有些口渴。

  隔著夾空兒,楊書香看到趙伯起的車子停在了西場邊上,他朝著兩間廂房喊了一嗓子,不見回音兒,繞著磨磨騎了過去,這才發現廂房的門是鎖著的。

  里外里得過家門口,時間上又有富裕,楊書香就順著原路騎了回去,到了家門口,哪成想大門竟關著,而且還被木棍子從里面給頂死了,他推了幾下紋絲未動,心說歇晌兒了?

  不說喝酒呢嗎,嘀咕著,順著門縫往里打量,看不見人也聽不到音兒,西角門竟然也給從里面插死了。

  這大白天的關哪家子門?

  轉頭剛要走,不禁又停了下來,他越咂摸越不對勁,難道說出去喝酒了?

  汽車都沒開,去哪喝了……

  後院的門倒是沒關,斜拉拉地望去,西場上的風景還能瞥見一角,門樓上的燈籠早在十五之後就從牆上扯下收起來了,留下個干巴巴的胡同,誰家後牆上的“開門見喜”仍在,卻憑地令人覺得無比沮喪。

  把山地車靠在牆上,踩在上面朝里看了眼。

  跳進去的話,勢必能透過西屋的窗簾看到啥,或者直接走進堂屋也是個不錯的法子,但不知為啥腦瓜頂上的太陽特別刺眼,感覺就跟背了口鍋似的,又把楊書香給壓了下來。

  他跳下來又倔強地抬起頭來,照著自己大門猛地踢了過去。

  收公糧的大四輪就停在村北口,那幾間老房子的門大敞搖開,玻璃窗雖說有些模糊,起碼里面擺了幾張桌子。

  楊書香騎著山地車回頭看了一眼,西場外的門仍舊關著,朝前騎去,他沒來由地罵了句街,沒一會兒便掩沒在樹叢里,如塵埃隨風而去。

  行至溝上村,楊書香意識到自己應該返回東頭再看一眼。

  他摸出了從“合作社”買來的香煙,停下車,憤憤然點了一根。

  到了學校,不知是不是因為下午沒有正經課,教室里總有股子酒心糖味兒令人心煩意亂,趙煥章不知所蹤,連李學強半道都拎著酒瓶子騎車走了,在眾人和三美的追問下,楊書香跑到了教室後排坐了下來,他就近一把摟住了楊美麗這個五百年前的本家,強行把手伸進了她的奶罩里:“都他媽喝酒啦?”

  “死楊哥。”

  少女緊繃的身子在楊書香的撫摸下扭捏起來,散發著獨有的氣息,她臉變得通紅,有氣無力。

  看著一眾人等,楊書香捏住了楊美麗胸口上的小黃豆,搓了搓,在她咩咩的叫嚷中抽出手來放到鼻子上聞了聞:“煥章這丫又死哪介啦?”

  這一刻,楊書香的臉紅透了,禁不住又問了句:“喝酒有外人嗎?”

  這段晦澀的歷程如此空蕩,幾如遲暮的老人在追尋最後一縷打在臉上的光,想要再回味一下逝去的溫暖,然而它一閃而過,找不到半點蹤跡。

  這天四班有人也喝了酒,還打了一管子白色果凍叫眾人聞,於是掀起了一股浪潮——年前多國兵團在操場廁所外捋管兒的舊賬便被翻了出來,朵朵浪花浪花朵朵,於是有人撇了撇嘴:“原本的時候,我的喝酒就是專業。”

  這屄臉色發白,念念有詞。

  當趙煥章把他自己從體育室里睡覺的事兒告訴給楊哥時,和上午從男廁所出來時一樣,楊書香的心里又罵了句雞巴。

  亦如所見,某某某又是秧歌又是戲的,楊書香非常討厭他但並不否定也不表態,甚至不再去理會兄弟煥章要干什麼。

  下午回去時,楊書香先是踅摸到了半只狗腿,去褚艷艷家時賈景林沒在,放下東西他就跑回來了,晚飯時把煥章在學校里“被平反”的事兒跟馬秀琴說了,末了就回了屋子,抱著那把吉他琢磨去了。

  “香兒想吃啥?”

  馬秀琴撩開門簾問了一句。

  楊書香“哼”了一聲:“啥?”

  抬起手來,眉頭微皺。

  “明兒是集……”馬秀琴囁嚅地還沒說完,就被柴靈秀打斷了:“讓他把煥章叫回來吧。”

  “香兒,明兒把煥章叫回家。”

  “他不樂意回來……”馬秀琴說這話時,楊書香的右手開始輪彈起來。

  他會的第一首曲子名叫“軍港之夜”,倆小時就會彈了,然而用掃弦的法兒去彈這首曲兒未免太滑稽,但他已身不由己。

  馬秀琴笑得有些尷尬,她找不到和楊書香單獨在一起的空兒就跟柴靈秀要了根煙。

  這回輪到柴靈秀驚訝了:“啥時學的?壓力大?”

  這個壓力大指的是蓋房子,人生大事自然會有壓力。

  馬秀琴“嗯”了一聲,頭一口煙吸得有點大,在吉他的伴奏下嗆出了淚,她趕忙擦了擦,衝柴靈秀笑道:“心里總惦記。”

  總惦記啥她沒說,柴靈秀以為除了煥章的事外,蓋房子本身就操心費力,所以會被惦記,忙寬慰:“甭多想,要是遇到了解不開的疙瘩,言聲兒。”

  “香兒你彈啥呢?”

  柴靈秀朝著屋子里又喊了一聲,噠啦啦的吉他聲稍稍齊整了些,馬秀琴便又吸了口煙……

  晌午頭喝了兩杯白酒,酒不醉人人自醉,馬秀琴嘴里呼喚著趙伯起的名字,被架上了床。

  “秀琴,給你放松放松吧。”

  衣服很快就被爺們脫了下來,馬秀琴奮秋著身子掙扎了一下就不再動彈,有那麼一瞬她甚至覺得老爺們特體貼人——裸露著脊背騎在自己的身上,扒拉著勾住自己的屁股給自己舔吸下體。

  女人天生就應該伺候男人,這是出嫁時娘告訴她的,她在婚後也盡心盡力去伺候爺們,因為啥?

  因為他就是自己的天,因為他就是自己以後依靠的山。

  叫了幾聲過後,馬秀琴的身子就給舔軟了,緊接著一根粗得離奇的家伙事兒就挺進她的身體,這讓她很不適應,也徹底清醒過來:“啊,伯起,別啊。”

  “秀琴,咱要過就過別人沒有的新生活,從零開始,面包會有的,啤酒也會有的,一切咱都會有。”

  傍在身上的爺們像出國前夕一樣信誓旦旦,同時也用事實證明了一切:“這年頭笑貧不笑娼,秀琴,咱腰板直了!”

  馬秀琴哼唧著,被爺們揉搓起奶子:“不能瞻前顧後什麼都怕,知道嗎秀琴?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老爺們閃身之際,她看到了一個黝黑的身影伏在自己的兩腿間,眼神里透著欣喜和興奮,正晃動著身體在進進出出。

  “啊,這啊,別在這里,啊。”

  馬秀琴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不敢觸碰身上起伏的那張棗紅色的臉,又把另一只手抓在了趙伯起的手上。

  “秀琴你放松些,我陪著你呢,別怕。”

  別怕?這情形讓馬秀琴有些恍惚…

  分田之後她挨了別的男人的辱罵,老爺們看到她流淚之後問明了情況,當天晌午就把那個辱罵她的男人推進了熱鍋里,當時老爺們一個人面對著七八個人,指著對方鼻子痛罵,“一個個的我肏你媽媽,有種的跟我去大橋那對著砍,不敢去是嗎?以為你爸爸是一隊隊長就敢胡來?再你媽屄欺負人連你爸爸的雞巴一塊擰下來當尜擂!肏你媽媽的,現世玩意!”

  “他大叔別急啊,這都街坊……”

  “起你媽我這,你他媽算個雞巴!菜刀從這呢,慫了是嗎?記住了,以後別他媽的弄那些下三濫的事兒!”

  ……

  老爺們四十了,鬢角也有了些許白發,若不是為了這個家,也不可能漂洋過海跑到國外受那洋罪,而自己真要是死了,他和孩子怎麼討生活?

  念及到趙伯起的好來,馬秀琴又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嘴里連連叫著“伯起”,把眼閉上了。

  “景林啊,這些年我委屈了你嫂子啊!”

  老爺們的話說得馬秀琴欲哭無淚,她就顫抖著身體抱住了趙伯起的胳膊:“會被看,啊,看到,啊嗯,你來吧伯起。”

  “門都給堵上了,窗簾也拉上了,放心吧秀琴。”

  “啊啊啊嗯”一連串的叫聲讓馬秀琴覺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還不清,她只希望早點結束,又覺得老爺們累累巴巴實在是需要她的體諒,若是連這點東西都不給他,還怎麼當他媳婦兒:唉,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正昏昏沉沉,耳輪中就聽外面“鐺”的一聲,馬秀琴身子一緊,下意識把手擋在了胸前。

  “誰這是?”

  愣了會兒,老爺們終於笑了起來,“沒事兒沒事兒,不定是誰不小心碰到了門。”

  馬秀琴身子一軟,她“啊”了一聲,體內漏尿似的就敞開了口,她又“啊”了一聲,接著連續“啊”了起來——身體被推聳得急劇顫抖。

  “啊嫂子。”

  這悶悶的叫聲把馬秀琴羞臊得無地自容,她晃悠起身子卻沒法擺脫黑黝黝的束縛,她大聲呻吟著,那黑黝黝的聲音貫穿著她的身體,又響在了她的耳畔:“嫂子的屄夾得真緊。”

  馬秀琴嘴巴大張,迷茫之際她看到了賈景林扭曲的臉,這一刻她只覺得身體里竄出了一股股熱流,同時體內也傳來了一股股若即若離的熱流,隔著層塑料膜把屄都給撐開了……

  收好了吉他,楊書香活動著手指頭跑到了西場上抽了根煙。

  夜很靜,狗叫聲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像三角坑里的水,把蒼穹拓在畫布上,幽靜而又顯得那樣的自然,而且還多了份凝重和厚實,連周遭的樹木看起來都馴服了許多。

  後院的角門關著,楊書香跳起來隔著牆頭往里看了看,東屋亮著燈,他不知道爺爺是否在看書,但私下里曾偷貓問過奶奶,說過幾天東頭那邊要修繕一氣,奶奶還說爺爺會跑過去盯差,還問他晌午啥時回來吃飯,天都快暖和了。

  再過幾天吧,楊書香這樣說,之所以這樣說,除了今個兒特意回家吃了狗肉,據他了解,大大和娘娘一般在晌午不會回來,媽那邊也不會回來。

  楊書香把籬笆門打開,他順階而下,褲子解開了,包皮捋開了,閉著眼嘩啦啦的水聲滋得老遠,三角坑里的魚和蝦似乎就炸開了鍋,把這份寧靜打破了。

  回屋躺在炕上,楊書香把身子向西靠了靠:“媽,假如我背著你做了壞事,你會饒我嗎?”

  這話在大年初一時他曾在後車座上問過柴靈秀,此時此刻被搬出來,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心理。

  “咋又問我這二乎話?”

  柴靈秀“嗯”了一聲,把身子轉了過來,黑暗中她什麼也看不到,不過噴在臉上的氣味卻明確了方向:“是不是又有事兒瞞著媽?”

  心思百轉,她也有難處,頭兩天兒子“尿炕”的事兒還沒來得及問,這些日子又見兒子往東頭去的勤了,倒也樂得大嫂子那邊幫著自己開導,省得不知他心里又胡琢磨啥,叫人不摸頭。

  “哪敢瞞著你。”

  鼻子上傳來的氣味很好聞,楊書香鼓秋著身子又湊了湊:“我給艷娘踅摸條狗腿。”

  “聽你賈大說了。”

  難得兒子老實沒有動手動腳,柴靈秀還覺得有些不太適應:“有事兒可不能瞞著媽,知道嗎?”

  楊書香“嗯”道:“那如果我犯錯了,你會不會原諒我?”

  “不會!”

  “為什麼?”

  “我是你媽,你不跟我講還問原因?犯錯我饒不了你!”

  沉默中,楊書香急忙改口:“我賈大為啥沒給老妹兒起名?”

  柴靈秀呵斥一聲:“不該你問的甭管!”

  “媽你怎變了?這不咱娘倆說悄悄話嗎!”

  “媽問你,煥章是不是搞對象了?”

  “可能是吧,我也不太清楚。”

  “跟媽不老實?說!”

  “搞了。”

  楊書香把腦袋扎了過去,手也從被窩下面探了過去。

  “你搞沒搞?”剛還說兒子老實了,誰知眨眼之下又不規矩了,“你都多大了?”

  “都一群黃毛丫頭,我沒工夫跟她們搞那玩意。”

  被推著腦袋,楊書香死乞白賴地往柴靈秀身上靠:“媽你這干啥?我沒做缺德事。”

  急得他口不擇言,不知為何怎麼就不讓摸了:“不信你問胖墩,問王宏也成,要不你問大鵬,騙你是小狗。”

  柴靈秀“呸”了一口:“你媽成什麼了?”

  打著兒子的手,柴靈秀翻過身子,摸索中把煙從口袋里掏了出來,她把身子探出被窩,化著火時,瞥了兒子一眼。

  楊書香歪著身子把手探了過去,摸在柴靈秀的胸口上:“媽,這世上真有混蛋。”

  胳膊肘墊起來托在底下,手心握在了肥鴿上。

  “誰?”

  之前的那段時間柴靈秀曾刻意不讓兒子觸碰自己,她也深知阻攔不得,正好借此時機探尋探尋,把兒子往自己這邊攏攏:“把話說明白。”

  “天都變了,下午我看到李學強拎著酒瓶子走了。”

  “甭管別人干啥,把東西學到手是真的。”

  “給我抽口。”

  從柴靈秀手里搶過香煙,楊書香放嘴邊猛地嘬了一口,又被奪了過去:“拿來!找我擰你呢,臭不要臉。”

  這幾個字的改變娘倆誰也沒意識到,不過半夜起來刷牙卻無比新鮮,那少年嘻嘻哈哈,少婦則低聲呵斥。

  “你有啥事瞞著我?你搞沒搞對象?”

  “真沒搞。”

  “內褲衩上是怎回事?”

  “啊?!”

  “還往我被窩里鑽?”

  “媽你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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