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腥澀味道在臥室里散開,展贏摸上她的小腹,將落在她身上的精液輕輕塗抹開。
楊悠悠此時已經被他侍弄的全身骨頭都酥散了架,紅艷艷的腫唇張了又張也發不出一點聲音,就算清楚知道他在做什麼,也沒有余力阻止,只能任由他將噴發的大量精液塗滿她的小腹、胸乳,甚至是挺立的乳尖上。
隨後,男人又像發了情的野獸一樣痴纏到她的身上,直到失魂之際,楊悠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累到睡著還是直接昏了過去。
夢境里的世界同樣昏暗壓抑,楊悠悠看見自己被無故找茬的繼母大聲咒罵,她氣得直哭,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才奪門而出,漫無目的的跑出去好遠。
畫面一轉,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了下來,她心情郁郁的穿過一棟棟居民樓,忽然看見一個女人在樓間隱蔽的腳落里狠狠的踢踹一個小孩,她那麼用力,小孩被她踢得都蜷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她在繼母那里受了氣,再看見這一幕火氣就騰的燒穿了她的大腦,她撲上去推開女人,大聲斥責她怎麼可以這樣毒打小孩。
那女人有張濃妝艷抹的臉,看見她多管閒事立刻翻罵回來,大聲嚷著,老娘教育孩子關你個小賤人什麼事?!
我生了他,打死他我樂意!
你生了他是要好好養他的,他是人,不是你發泄不滿的道具!
楊悠悠撕心裂肺的朝著女人怒吼,為人父母就可以高高在上了嗎?
你以為他願意做你的孩子嗎?
是他求著你讓你生下他的嗎?
他要是有得選擇絕對不會選你!
你這是犯罪,刑法第260條——虐待罪——
楊悠悠覺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喊破了,她把條款一字不落的砸進女人的耳朵里,氣得眼眶再次發熱,一股痛徹心扉的感覺讓她委屈的再次掉淚。
心情太過沉痛,她氣憤的心髒都好像要碎了,沒完沒了的壓抑感讓她拼命掙扎。
天際靜悄悄的露出了魚肚白,朝陽暈開了一抹暖意,忙碌的城市在沉寂中逐漸蘇醒。
習慣早起的楊悠悠在沒有外界絲毫干擾的情況下,大腦就已經自動開始初期運作。
她很累,身體沉重的她一動都不想動,夢境里模糊的人事物還拼命拉扯著她的情緒,她被夢魘住了,她拼命想要掙脫,眉頭擰起,呼吸開始發疼,心髒因恐懼越跳越快,‘嗵嗵’敲擊著胸腔震撼著她所能感知的方寸世界。
‘啪’的一聲,楊悠悠猛地睜開雙眼,視线從驚懼的朦朧中逐漸清晰,心髒還在震耳欲聾的跳動著,兩只手忍不住揪緊薄被。
她看見了熟悉的環境,然後,也看見了壓在自己胸口上的一截過於白皙的男性的手臂。
綿長的呼吸近在耳側,昨夜的畫面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腦海,楊悠悠怎麼也沒想到,那個人竟然留了下來,還大膽的就睡在她的旁邊。
她本能逃避,將臉扭向相反的方向,渾身更是悚然發抖,可還在熟睡的人絲毫察覺不到異狀,吭嘰了一聲攬緊手臂又往她這邊湊的更近。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楊悠悠瞠大眼睛,用力抽了一口氣使勁兒揮開男人的手臂,借著晨起的光亮揪住被子包住赤裸的身軀翻身而起!
雙腳剛一落地,才站了一半她就腰酸腿軟的直接滑坐到了地板上,散亂的長發糊在了她的臉上引起一陣又癢又熱煩躁情緒,她胡亂抓耙了兩把喘著粗氣越發氣悶。
可能是她落地的聲音有點響,也可能是剛才推人的力氣太大,展贏迷迷糊糊的半醒不醒,伸手在床上瞎劃拉了兩下沒摸到人,眼睛猛然一睜,看見了一個靠在床沿的長發亂遭的後腦勺。
他立刻不著急醒了,閉起粘黏的眼皮,甚至還有閒情咕噥,“恩……天還沒亮呢,你怎麼醒這麼早……”
膩糊的沙啞聲线讓楊悠悠聽了心中更加郁結,她捏著拳頭,恨不得立刻跳起來踹他兩腳揍上兩拳,如果殺人不犯法……
腦中浮現如何殺人,如何處理,如何棄屍,如何制造不在場證據,躲避警察追擊的全套教唆過程,可最終,她也只能抓著頭皮,在腦子中過過報復跟泄憤的癮。
因為殺人,她根本做不到。
這個世界遠比想象中殘忍的多。
她以為自己的心里建設已經足夠,可仍然不敢去回憶昨夜的點滴,太愚蠢了,她怎麼會做出那麼些……
足以讓她想掐死自己無數回的舉動?
他也犯了蠢,竟然沒有趁她人事不知的時候逃走,是以為已經徹底將她把控住了嗎?所以才敢留到早上。
挺好的。只要他一直保持著這種囂張,離監獄就更近了一步。
展贏眯著眼睛摸到床邊,修長白皙的大手從楊悠悠的身後伸出鉗上了她的脖子。
楊悠悠瞠大眼睛呼吸停滯心髒蹦到了嗓子眼,就聽身後男人邊用腦袋蹭她的後腦勺邊含糊道,“我以為你睜開眼睛會最先掐住我的脖子,這樣好的機會可遇不可求,為什麼浪費了?”
不知是誰說的,善良是善良者的墓志銘,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她要是能殺人,還輪得到他在這里指手畫腳?
楊悠悠不想跟他說話,她想象不出對方究竟還有什麼底牌能讓他在這種情況下仍然枉為至此,他越是冷靜,她越是要跟他一樣冷靜,那麼難堪的事她都做了,還有什麼能難倒她?
安靜的氛圍讓展贏困倦的大腦逐漸清醒,他揉揉眼,趴在床上看裹著薄被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地女人。
晨勃讓他難受的不得不變換了一下姿勢,柳葉型的媚眼鎖定她露出的纖細性感的後頸,舌尖探出……
濕滑的舌頭舔上楊悠悠的後脖頸,倆人齊發出一聲抽氣與嘆息。
楊悠悠像被針扎似的反射性迅速逃至相反方向,倆人因此拉開了些許距離,這也使得他們彼此的視线終於在光亮下有了第一次的接觸。
與在暗處觀察她的展贏不同,楊悠悠從沒想象過侵犯自己的男人的模樣,因為根本不重要。
能做出迷奸這樣卑劣的行為,那他就是個無恥下三濫的畜生,她只想將他送進監獄接受法律的制裁!
可現在——
空氣都靜的仿佛凝結,漂亮到有些脆弱的泛紅桃花眼在晨光下閃出流彩,楊悠悠的心髒重重地‘咯噔’一下,撞的她半天沒緩過勁兒,剛剛盈出血色的純淨臉頰驟然變白,驚愕爬上她的五官。
她想過很多,查閱了大量資料及相關法律條款,想要為將來的訴訟做最完全的准備,可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如果對方是未成年,她該怎麼辦?
未成年,有未成年人保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