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清清楚楚的寫進了楊悠悠的眼睛里,說的更直白一點,其實她根本就沒想過展贏會這樣果斷的拒絕她的邀請。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少年瞠著一雙泫然欲泣的柳葉眼,粉嫩的薄唇一字一頓的繼續說道,“你想讓自己好受一點,想讓我也能好受一點……你以為,我是執著你的身體嗎?我是因為你——是你,才這樣的。”
楊悠悠說不清自己現在心里是種什麼滋味,酸酸澀澀的,簡直比被人莫名其妙的大罵一頓還要讓她難受。
是她看輕了展贏對她的心意,也看輕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可是又能怎麼辦?
她能不走嗎?
不用想她都知道不可能的。
“我也不是跟誰都能說出這樣的話啊……”她小聲道出心聲,音落,她耳尖就紅了,然後又為了緩解氣氛坐正身體眼望窗外,“我們,應該會在四年後的某一天再見面的。”
少年這是第一次從她嘴里聽到關於未來的事,他沒想到會有這樣精確的時間,四年後……
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但是對他而言每過一天都會離他們想見的日子更近。
“也許這期間會發生很多事,有你希望看見的也有你不希望看見的,但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話,別對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我出手。”
楊悠悠從飄零的雪花上轉開視线看向展贏,“如果這次你違約,我絕對、絕對不會原諒你。”
“你剛說完要走,接著就跟我說這個?”
少年氣的聲音都硬了,“你還想欺負我到什麼程度?我在你心里,在你眼里就沒有一點兒的信譽可言是嗎?”
“你要是敢碰那個我,我就算你外遇。”
楊悠悠不管他難看的臉色,只繼續把想說的話說完,“也許對你而言我們兩個都是同一個人,但對我而言並不算是,你要把立場擺正,我也要把話說在前頭,免得到時候你給自己找借口。哪怕我再喜歡你,不能原諒就是不能原諒,你要是敢背叛,就做好承擔的准備。”
這是楊悠悠第一次對他表現出占有的意思,展贏前一秒還在噌噌向腦頂躥火,下一秒心里就被這股火苗燒暖了。
她說,她喜歡他,她說不許他外遇……
她說絕不原諒,那意思不就是非常非常愛他的意思嘛?
還連她自己的醋都吃。
少年在嘴角忍不住想要上翹,又不甘這麼簡單就被她撫慰,故而依舊繃著臉皮,明擺著需要她快點兒來哄,不然絕對會一直不開心到底的無辜委屈樣。
楊悠悠本來心里就挺過意不去了,要走的是她,臨走前撩狠話的也是她,她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所說的話里暗藏了一些情感上的獨占欲,再看少年那樣可憐……
她挪動屁股坐的更靠近了他一些。
褪去了專業領域的女人其實不過是個戀愛小白,記憶中談的兩場都是權衡了條件的無波無瀾,都偏重於工作,也都不免計較得失。
她的道德感不許她在感情中做出傷害對方的行為,可顯然她曾經的兩任男友並不是同樣如此,所以快刀斬亂麻,斷了就斷了。
展贏卻不一樣,從他的出現到她經歷了幾次超脫現實的穿越,是她親手把他改變了。
參與進他人人生的感覺復雜又奇妙,既不能像神明一樣置身事外,又不能像幽靈一樣永遠陪伴,兜兜轉轉的折騰來折騰去不過還是證明了自己身為一個普通人的局限,似乎只要不搭上她自己,他們兩個人就都別想好過。
可未來終究好不好過,也不是現在的她能預估出來的。
“我之所以急著回去,其實也不是全都為了自己,”楊悠悠低頭瞅著自己的腳尖,“我也想知道經過了這些,未來的你有沒有生活的更好,我們有沒有在自己的人生路上,朝著自己的目標更加靠近。”
“我是可以多留幾天,也可以幾周……可是我能一直不走嗎?不能的。”
她歪頭看向少年,還抬手輕輕用指背蹭了蹭他的臉頰,“你不知道,我真的是用光了自己二十七年積攢的全部力氣,才說服自己……跟你有了現在這樣不該有的關系。想想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好事,我拿刀捅死你心都有了,你也……別對我要求那麼嚴苛,都是第一次做人,我也一直在積累經驗……”
展贏幽幽地盯著她,突然抬手鉗住了她的後腦,薄唇順著她的臉頰一路吻吮到嘴上,還想說話的唇瓣被他一口含住,舌尖擠進齒縫來回挑逗舌尖跟敏感的上顎。
楊悠悠眉頭顰起,微顫的氣息隨著他的炙喘攪弄得融到一起,她緊收喉嚨,避免自己發出什麼聲音,結果一時大意,舌尖猛被他嘬出唇外用雙唇大力吸住,酸癢的酥麻瞬間將她的堅持擊潰,讓她瞠著起霧的桃花眼控制不住的吟叫出聲,“唔……恩……”
“悠悠,親我……”展贏知道她一定不會拒絕的,比起誰用情更深,她自然無法跟他相較,可論起彼此之間的了解,他跟她又怎麼能分出伯仲。
少年把舌頭塞進她的口中催促一樣纏卷著,直到她同樣抬起手來捧住他的臉,像他渴求她一樣含住他的舌尖吮吸嘬弄,兩個人的吻終於走向狂熱。
纏綿的微微水聲靡靡漫出,顫抖的喘息夾雜著甜醉的低吟一絲不落的鑽進了他們的耳中,侵蝕著倆人的心魂。
“唔……你這樣親……剛才……恩……還說不做的……”細聲細氣媚進骨子里的吟喘從楊悠悠的嘴里斷續外溢,勾得展贏眯起雙眼,捧著她的臉更加專注的用舌吸卷她的口腔。
“恩……誰說接吻……就必須做了?”少年的舌頭同樣被女人親啯得又酥又麻,他的眉頭同樣緊皺,大口大口地邊喘息著邊與她唇舌纏綿。
楊悠悠哪里是展贏的對手,敏感的口腔脆弱全被他伸著長舌碾壓掠過,津液在酸麻細癢中豐沛滿溢,兩只撫在他脖頸下巴出的手都微微顫抖。
也不知道他的舌頭是怎麼長的,明明看著並無異樣卻蠻橫又淫蕩,還火燙燎人,哪怕她已經跟他親吻過無數次,只要被他肆意噙獲,她的身體總會先他一步淪陷。
“悠悠……”展贏望著女人水盈盈的美眸,一口口吮奪她口中的津液,靈活的長舌更是邪肆作妖,緩緩地卷著她的嫩舌邊嘬邊退,又忽然帶著不容她拒絕的力道舔刺深入,每一寸細嫩的軟肉都被他刮蹭頂碾的麻癢難耐,惑人的涎津水聲也跟之淫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