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偵探事務所一直沒有接到什麼像樣的委托,這個星期更是除了收到一封委托信以外,其它的是連一個都沒有,而且,這封委托信還成了毛利煩惱的源頭。
這封委托信是四天前到的,是一封怪異的委托信,因為它不是用手直接寫的,而是找來不同大小,不同色彩的文字,一個個的貼上去組成的。
信里的內容是這樣的,下一個滿月的夜晚,在月影島上,將會再次開始有影子消失,請你調查清楚,麻生圭二。
毛利的煩惱在於,看這信的意思像是有不好的事件即將在月影島發生,他的正義心要讓他去阻止這件事情。
但是,月影島那種小島……
而且又沒有說那什麼……
萬一要是白忙一場,那不是還要倒貼?
他的職業精神阻止他做這種事情。
所以,這幾天毛利的心情有些糾結。
安納金坐下不久,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隨手拿起了電話,毛利有氣無力的說道:“喂,毛利偵探事務所。”
“距離滿月還有兩天。”一個男人說道。
“滿月?”毛利精神一振,立刻問道,“你是誰?”
“月影島上的麻生圭二。”那個男人自我介紹道,說著就想掛上電話。
“等一下,你聽我說。”毛利立刻喊道,“喂……”
“對了,”麻生圭二又說道,“委托費五十萬元我已經准備好了,你一定要來拿啊。”說完立刻就掛上了電話。
把話筒扔在了電話上,毛利抱怨道:“真是的,是個自說自話的家伙。”
接著又笑道,“不過,看在五十萬元的份上,原諒你了。”
然後大笑道,“好吧,我決定了,後天一早就去月影島。”
“我也去,我早就想到伊豆群島中的小島悠閒一下。”
小蘭笑道,“正好放假,我們正好一起去。”
接著問道,“是不是啊,安納金?”
同時心想,讓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一定要一起去。
“嗯。”安納金立刻就同意了。
清晨,一艘遠洋輪船,在大霧中駛近了月影島,這就是三人的便船。
剛才有船員通知他們,月影島快到了,他們就從船艙里出來了,想看看月影島是什麼樣的。
“啊、啊嚏!”
被海風一吹,毛利立刻打了一個噴嚏,接著看著遠處非常模糊的島嶼,忍不住抱怨道,“真是的,世人都在賞花,為什麼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非要到那種小島去不可。”
小蘭卻不是這麼想,她情緒高漲地弄奢挎包:“也沒什麼不好啊,因為可以在伊豆群島中的小島悠閒一下……是不是呀?安納金。”
“嗯……”安納金隨口答應了一聲。
“哼,我倒不這樣認為!”毛利不屑地翹起嘴,“那座孤島,會有什麼好玩兒的……”
船向著月形島逐步通近,那迷蒙的霧氣為其增添了幾分神秘……
一群黑沉沉的烏鴉被掩沒在迷霧中,只斷續傳來一陣“嘎嘎嘎……”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毛利一下船,立即赴往月影島村里的辦事處,查找委托人。
此時,辦事處里有不少村民,三三兩兩的,正坐在一起說話。
看著坐在接待處牌子後面的年輕工作人員,毛利問道:“你好,請問一下,麻生圭二先生住在什麼地方?是他委托我來的。”
“啊,請等一下,讓我查一下。”工作人員說著就在住民冊子上查了起來,然後說道,“怪了,找不到麻生圭二這個名字。”
“請你再仔細找找看,好不好。”毛利說道,“對了,這里有一封他寄給我的信。”說著就把委托信拿了出來。
工作人員為難的說道:“可是,住民名冊上沒有他登記的紀錄啊。我也是剛來這個島的,對這里並不太清楚。”
這時,一位中年人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啊,主任,這位先生據說是受到島上居民的委托才來這里的,”工作人員說道,“是一位叫麻生圭二的先生。”
“什麼?”主任吃驚的大叫道,“你說麻生圭二嗎?”
“啊……”坐在周圍的村民包括役所內的工作人員,立刻也都大驚失色,接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看起來很是怪異。
安納金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的,因、因為……”主任害怕的說道,“他、他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死掉了。”
這讓三人一起吃了一驚,然後安納金好奇的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請跟我來。”主任說著就把他們帶到了一處偏廳。
坐下之後,安納金追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他是在這個島上出生的,很有名的鋼琴家。”
主任回憶道,“那是十二年前,一個月圓的夜晚所發生的。相隔多年,回到故鄉的他,在村里的公民館中,舉行鋼琴演奏會。可是,演奏會之後,他突然把自己和家人封閉在家中,並且還放了火。據說,他用刀子殺死了妻子和女兒,在熊熊的火焰當中,好像是被什麼纏住似的,持續不斷地彈著鋼琴。對了,就是那首貝多芬的鋼琴奏鳴曲,《月光》。”
“哦?”安納金笑道,“自殺啊。”
拉著毛利的胳膊,小蘭害怕的說道:“好怕人啊。”
這時,一雙幽森森的眼睛透過辦事處的門緊盯著毛利,那是一個高瘦男人,他‘咕嚕’地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干……
知道了前因後果的毛利小五郎對著那個主任連聲說幾句抱歉之後就帶著小蘭他們離開了辦事處。
在島上的公路上行走著,毛利小五郎捏著下巴:“死人寫給我的信,真是個惡劣的惡作劇。”
“不見得是這樣子,”指著毛利手上的那個信封,安納金說道,“因為委托費,對方已經全部付清了,而且,郵戳也是月影島的,所以我想一定是島上的,某個人要拜托叔叔,希望你幫他調查麻生圭二的事。”
聽到了安納金的推論,小蘭也附和道:“我們去問問聽說是麻生先生的好朋友的,這個島上的村長看看,或許就可以找到线索吧,好不好,爸爸?”
毛利也覺得既然收了錢不辦事也說不過去,就同意了小蘭的意見:“恩……這樣也好,剛剛聽說村長應該是在公民館里的,那我們走吧!”
這時,旁邊的月影島診所傳來一個女子的再三叮囑:“健太,你要乖乖吃藥,感冒才會好得快喔!”
“誠實阿姨,拜拜!”抱著藥的小男孩兒與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子揮手告別。
“拜拜!”誠實笑著揮手再見。
只見那個穿白大褂的女人約莫而十六七歲年紀,……
安納金看著那個美麗的女醫生,首先映入腦中的不是,驚艷和垂,涎,而是疑惑、驚訝,自然知道這應該就是誠實,而誠實縱然是個絕美的人,但是是個男的,所以安納金對誠實是沒有興趣的,畢竟自己不是搞基男。
(喜歡偽娘的找別人寫去,老司機只喜歡人,妻少,婦熟,女蘿,莉御,姐。另外原日語正版那集最後一段就是說了,誠實是男人假扮,連漫畫也是如此。)
小蘭此時才管不了許多,衝上前去,攔住她叫道:“對不起,請問一下……公民館在什麼地方?”
指著他們來的方向,誠實說道:“公民館的話,前面轉角轉過去之後,直直的走到盡頭就是了。”
回想了一下剛才走的路,明白是走過了,小蘭說道:“真是太感謝了。”
“耶,聽口音,”誠實問道:“你們莫非是從東京都來的。”
“是,”小蘭回答道,“剛剛才來的。”
“哎,我原來也是住在東京都的。”
誠實高興極了,熱愉為他們介紹道,“怎麼樣,這個島跟東京都不一樣,很棒吧。空氣很清新,而且非常安靜。”
“嘟嘟……”一陣喇叭聲響起,一輛掛滿彩旗的宣傳車從誠實的背後“呼”地駛過,揚起了滾滾塵土。
車上的喇叭吵個不停,一個男高音在慷慨陳詞:“為了守護島上的漁場以及島民權益,請支持人民代言人——清水正人,懇請惠賜一票!!為了……”
看著車子揚長而去,被弄成泥灰人的誠實好不尷尬地攤著手地攤手,解釋:“由於馬上就要選村長了,所以,最近島上有點吵,還弄得塵土飛揚……”
“選村長嗎……”毛利瞪大眼睛。
“是啊!村長選舉,候選人有剛剛當上漁民代表的清水先生,最近評價降低的現任村長黑岩先生,還有島上最大的資產家川島先生。”
誠實滔滔不絕地說,說著“嗯……不過根據我們診所內病患者的談話內容看來,川島先生當選的可能性最大……”
“好了,護士小姐,”毛利連忙說道,“我們對村長選舉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叫淺井誠實……”誠實不悅地閉著眼,自我介紹著,“還有,我是這里的醫生,不是什麼護士小姐!!”
毛利連忙賠罪,“啊!原來是位醫生,我真是有眼不只泰山……”
淺井成實笑道:“如果你們要去公民館的話,可以遇到我剛才說的那三個人。因為今晚那里會舉行一場,前任村長龜山先生二周年忌辰的法事。”
接著看了看手表,又說道,“對了,我還有事,再見。”
說著轉身就走進了診療所。
“又是位自說自話的家伙,”毛利小聲自語道,然後說道,“我們走吧。”說著就帶安納金和小蘭回頭向公民館走去。
剛剛轉過轉角,走了幾步之後,就聽見遠處不斷響起“決不允許現任村長作威作福……”
“打倒現任村長的專制暴行!”
“阻止侵占農地!!”
“還我清淨漁場!!”
陣陣吵耳的抗議聲,外面的示威群眾手持橫額,揮著抗議牌,對現任村長破口大罵……
看著外面群情洶涌,里面的人豈可安坐?
禿頭村長黑岩辰次狠狠地盯著外面,臉上一陣殺氣騰騰:“可惡!竟挑前任村長作法事的這天來搗蛋……一群無理的家伙!”
“他們那一群人真的很吵……”村長的獨生女黑岩令子抱著手臂。
令子是個大美女,約莫二十六七歲年紀,是個五官精致的成熟女人……
她不耐煩地瞪著另一個中年男人,喝道,“平田!你在干什麼?快去叫外面那些家伙統統閉嘴!!”
“是、是的……大小姐。”小眼睛的平田是村長的秘書,他應聲離開。
“沒問題嗎?”
令子的未婚夫周一手插在口袋,在房里來回踱步,他尖而長的臉孔如同被刀削平一樣,戴著墨鏡的眼鏡也讓人猜摸不透,“這次村長的選舉,聽說你和老爸勝算不大……”
“沒錯!總而言之,我好像是得到,最多數村民的支持!”
這時,應聲走進一個斯文高瘦的中年男人聲臉上的鷹鼻高高凸出一節,讓其眼睛顯得更加深邃,細小的八字胡好像貼上去一樣。
他就是月影島的首富,也是這一屆的村長候選人之一——川島英夫。
黑岩一見到他,不客氣地迎上來:“哼!那是因為你用錢的方法相當高明……”
川島一陣放縱的大笑,回敬道:“我可是向你學習的。”
這時,出了門的平田折返,他眯著眼睛:“那個……….外面有個人要跟村長見面。”
“這個時候還會有誰?竟然挑這種時候來………’黑岩板著臉。
平田皺著眉:“是……是東京的偵探先生。”
“偵、偵探?!”房里的所有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