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叮…當…”
“來啦…”
妻子的聲音從房內傳了出來,“哐…”
“木傑,老公,”
大門被推出那一刻,我聞到一股淡淡的芬芳,那是妻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媽媽,”
妻子蹲下抱起兒子,好幾天不見,妻子今晚的打扮更加耐人尋味,一件深灰色冰絲短袖穿在身上,蹲下的身姿顯得胸口一片滑白,黑色牛仔褲上豐滿的臀部圓潤飽滿,兩只修長雪白的手臂抱起兒子,站起身來,兩只挺直的大腿下穿著一雙黑色的蝴蝶結涼拖鞋,露出嫩白的小腳丫。
“回來路上堵了一點車,”我說,看著面前的妻子,“嗯,木傑,餓了嗎?嗯啵”妻子溫柔的看了看兒子,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餓,”兒子說,“好,吃飯咯,對啦木傑,一會兒我們要給爸爸唱生日歌,祝爸爸生日快樂哦,”妻子美眸瞟向我,平整的額頭,精致的彎眉,一對可愛嫩白的順風耳,高挺的鼻子,紅潤的小嘴,微微翹起的下巴,這就是我的愛人,她正在風情萬種、媚眼如絲的看著我。
“好,”兒子開心的說,我和兒子進客廳,妻子早已經做好了晚餐,她那麼忙,今天特意為我做的吧,雖結婚接近十年了,依然有一股暖意涌上心頭。
“木傑,關燈了哦,准備給爸爸唱歌咯,”妻子說,“好,”
“啪…”
“祝你生日快樂…”
“哈哈哈,謝謝兒子,謝謝老婆,”
此時的我非常開心,黑暗中,聽著妻子和兒子的為我祝福的歌聲,一種能觸摸得到的幸福感直衝腦門。
夜間,兒子回他臥室睡覺,而在主臥室里。
“啊…老公…嗯…嗯…嗯…嗯哼啊…”穿著一件粉色微透睡衣的妻子,平躺在床上,兩只修長的大腿被我分開,白皙的雙手緊抓著我的兩只手臂,“啊…啊…要射了…嘶…哦…啊…”妻子跟著我一起不由自主的呻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和妻子做愛,我的持久度在不斷下降,好在對性愛的欲望沒有改變。
不到兩分鍾,我趴在妻子雪白的肉體上。
“累了吧,”妻子平息了呼吸,摸了摸我的頭,“嗯,最近工作壓力有點大,”我從妻子體內慢慢退了出去,避育套里,裝著一小點白色的精液。
我扔進床下的垃圾筐里,感覺自己最近壓力是不是有點大了,做愛時間在下降就算了,射出來的精子量也在減少。
“好好休息,明早還要帶兒子回市里上課,”
我在床上,妻子撫摸著我的臉,“嗯,公司最近忙嗎?”
我閉著眼睛,“還好,”妻子輕輕的說,“上次招聘的司機,招到了沒?”
我記得五一的時候,妻子說她的公司現在需要招聘兩到三個司機,專門運輸公司的產品和原料。
“嗯,艷艷前幾天就招進來了。”妻子說,艷艷,也就是陳艷,現在是妻子公司的副總經理,專門管人事這一塊。
“那就好,龍少白的錢還完了嗎?”
我轉頭看向妻子,上個星期,張申來到市里開會,給我說了陳艷和妻子,跟龍少白走得很近,讓我自己也注意一下,“老柯,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不在縣里,我可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我看那個龍少白就不爽,陸彤和陳艷她們公司,據說還是陸彤借了龍少白一些錢才開的公司吧,我不是說你們怎麼的意思,這個,吃人嘴短呐老柯。當然,只是我自己的想法,王偉濤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啊老柯。”
那天,張申語重心長的給我說,讓我眼角一跳的是,妻子從來沒跟我說過和龍少白借錢的事情,說的找朋友借錢,難道就是龍少白?
龍少白來到千葉這麼久,我和他也打過交道,妻子後來跟我說她在南京讀書的時候,龍少白來她學校做學習交流,妻子和龍少白在那時候就認識了。
當時我也有些吃驚,吃驚的是大家居然這麼有緣分。
可我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畢竟就算是同學,也不可能想借錢就借錢吧。
然而,妻子就借到了龍少白這位南京富二代的錢,當然不可能是因為妻子給他做業務這麼簡單。
但是憑著我對妻子的信任和自己身為國家公務人員,這些東西我不好去調查,也沒必要調查,這麼久了,妻子一心放在公司和家庭上,我並沒有感到妻子有什麼異樣,雖然我現在在市里工作,妻子幾乎每周都會過來市里陪我和兒子,或者我們回千葉跟妻子一起渡過周末。
“哈哈,好的老張,我會注意的,”我笑了笑,自從龍少白2013年來到千葉,張申對龍少白就不怎麼感冒,我猜肯定是陳艷的原因,畢竟陳艷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想什麼說什麼,看到帥哥也要討論半天的人。
那天後我就給妻子打去電話詢問是不是借了龍少白的錢,好在妻子坦誠給我說了是找了龍少白借錢,不過也不是白借的,條件就是龍少白入股妻子的公司,龍少白也加大了對公司資金的投入。
雖然如此,但是我的內心還是有些堵,如果不是張申隨口一提,我都不知道這件事,妻子也不會跟我說吧。
不就找龍少白借錢嗎?有什麼不好跟我講的,我皺起眉頭。
“這四年下來,已經還完了他借給我的錢了,很感謝他。”
妻子說,我特意張開眼睛看著妻子,她閉著眼睛,輕輕的從嘴里說出話來,看著妻子這平靜的樣子,反而讓我內心有些淡淡的不爽。
“嗯,”我說,“不用擔心,很累了,睡覺吧,”妻子轉身過來,把手搭在我的背上,“好,”我說,聽著妻子在身旁熟睡過去,我也安心了不少,妻子和龍少白能有什麼關系,最多就是老同學加朋友,也許妻子是擔心龍少白借錢給她有入股公司的條件怕我多心吧。
下一天,我早早起床,帶著兒子回市里,妻子在我起床之前,就給我和兒子做好了早餐,這讓我更加的相信妻子的人格,她自己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東辰,今晚讓木傑過來我和你爸這里住一晚,很久不見他了怪想他的。”
周五剛開完會不久,我媽給我打來電話,“好的媽,一會我去接木傑就回縣里。”
掛斷我媽的電話後,我去接了兒子,往縣里趕去。
“嗡嗡…”半路開車的我,看到正在導航回家去的手機振動了幾下,好像是有人給我發來微信。
“木傑,一會兒到千葉,我帶你去爺爺奶奶那里住一晚,爺爺奶奶想你了,”我看著後視鏡,兒子趴在後窗上,看著外面黃昏的天空,“嗯,爸爸,明天早上你來爺爺奶奶家接我哦,”兒子說,“行,明早爸爸來接你,”我說,和兒子說話的同時,我滑了滑手機屏幕,看是誰給我發的信息,“K ”
嗯?K ?
看到這個讓我熟悉又陌生的微信ID,讓在車上的我一下子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這個K ,這幾年不是消失了嗎?怎麼現在,給我發消息了?
“你叫柯東辰,市發改委辦公室主任,原來在千葉小水鎮做過官,是吧,”那個K ,給我發來這樣一條信息,他怎麼知道我的信息?
雖然我給他說明了我不是王偉濤,但是我並沒有給他說我的名字,這個人,到底是誰?
“你現在肯定很奇怪,我這兩年為什麼不回你信息,為什麼我知道你叫柯東辰,是吧?”K 回了過來,“還是一樣,這些通通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老婆,有問題。這次,很大概率真的是你老婆了。”
K 說完,給我發來一張圖片,圖片中,一個穿著白色職業包臀裙套裝的女人,和一個高大的黑色西裝男走在一起,不,應該是女人側趴在那個西裝男身上,西裝男在抱著那個女人的腰部,往外走的背影。
這個女的背影,憑著和妻子接近十年在一起的直覺,我感覺這個女人的背影確實很像妻子的身影。
高挑的身材,包臀裙里有些豐滿的臀部,白皙的皮膚,這都是妻子所具備的外在特征。
這個男的,我卻好像在哪里見過。
“你怎麼知道這就是我妻子,”因為有兒子在車後座上,我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這樣問,你還是這麼謹慎。”
K 回,接著,又是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是女人和男人走進停在外面的一輛黑色SUV里,女人的身體好像很軟,被男人抱著一只手臂進那輛車的後座上。
這次,我看到了那個穿著白色包臀裙的女人的臉,雖然那張臉斜著貼在後座上,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那是妻子的臉型,而那個男人,卻是背對著鏡頭,我沒有看到臉,但是,那個背影,那個身形,我好像就在哪里見過,陸彤,她在干嘛?
“這不是我妻子,”我回了過去,雖然很像妻子的臉型,我並沒有看清那個女人就是妻子,我不可能因為一張看起來像妻子的照片,就去懷疑妻子。
“這還是我昨晚碰巧發現的,你就當做我看錯人了吧。”
K 回,“你到底是誰,作晚你在哪里拍攝的?”
我問,“我是誰這種愚蠢的話不要再問了,”
“市里的帝豪酒店,”K 回了過來,帝豪酒店?
那不是在市中心位置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嗎?
妻子昨晚來市里了?
她為什麼不跟我說,還是這個K ,認錯人了?
這個K ,既然認識我和妻子,這個人,到底是誰?從他把我認錯成王偉濤,再到現在的我,這個人,我一定認識,或者,我一定見過這個人。
這個K ,一定認識我。
不過,如果那個那個女人,真的是妻子,她去市里干嘛?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妻子去跑業務。
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妻子?一會兒到家,我得好好問問陸彤。
“好玩,越來越好玩了,我會重點注意你老婆,不知道我們柯老爺會不會像王偉濤?哈哈哈…”K 回,“韓雨兒的事情,是你發出去的?”
我問,我一直不清楚王偉濤的事情怎麼爆發在千葉本地圈里。
對於K 的陰陽怪氣,在體制內多年的我卻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不是,”K 回,“那是誰?”
“她情人,”K 回,“…”如果真是K 說的這樣,難道那個人,一點都不怕王偉濤嗎?
同是校友,為什麼要那樣對待王偉濤?甚至,還把精液喂給王偉濤女兒吃?這什麼仇什麼怨,王偉濤在校時確實風流倜儻,得罪人家也說不定。
“你別擔心那些陳年舊事了,那也不是你的事,重要的是,你老婆的事情呢,”K 回,“呵呵呵,我老婆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我放一百個心。”
我回,妻子沒理由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和妻子恩愛如初,這點我到是放心不已。
最大的可能,就是妻子喝醉了,然後那個男的帶她回來。
不過妻子來市里,也不給我說一聲,喝成這樣,這個男的對她來說,妻子肯定很放心吧。
“那是最好了,不過,我還是提醒你,注意你老婆。嘿嘿,就像,當年,我把你當成王偉濤一樣。”
K 回,“謝謝你的好意,不需要。”
我回,之後,K 沒有再回我,人總是很奇怪,雖然堅定的相信一件東西或者一個事情,但是內心總有別的思緒在求證到底能不能去相信。
雖然相信妻子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但是,要是她就是做了呢,畢竟她來市里雖然可能是談業務,但是她還是悄無身息的來了,並且沒給我說一聲,還喝醉了酒。
當然,那個人也許不是妻子。
一路忐忑的心,把兒子送到我爸媽那里後,我直往家里而去。
來到家門口,卻看到有幾雙男士女士的高跟鞋皮鞋放在大門口。
今晚有客人?
我沒有敲門,拿出鑰匙,開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