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妻子不會背叛我,更不會背叛這個家,這里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站在洗衣機旁邊的我,此時身體在不由自主的打冷顫,妻子不會背叛我,不會背叛這個家,然而手上這條刺眼的粉色內褲,大拇指在顫抖的觸覺到棉質的襠部上,這粘稠的觸感,這不斷衝著我的鼻尖散發出濃烈腥臭的味道,在不斷一點一點的淹沒著我可笑的掙扎。
陸彤,為什麼…
在這冬夜里,只有我急促的呼吸證明著這個家里發生了什麼。
妻子肯定覺得我不會翻看她的衣服,所以才把這條滿是已經變得冰涼的精液的內褲放在這里嗎?
太可笑了,她的膽子真的變得這麼大嗎,就不怕我不小心看到了?
還是今晚在家里,我醉酒睡過去以後,發生了某些事情,妻子也不知道,或者說可能知道,由於她也被酒精醺醉,不知道這條內褲已經遺留下來發生過那些可恥的證據。
不知道為什麼,興許是內心還不敢相信擺在眼前的事實,我再次拿著這條襠部已經濕漉漉的粉色內褲往我鼻尖接近,我又聞了聞,那股腥臭的味道再次闖入我的腦海,刺激著我的每一根神經,黏稠的粘在我微微顫抖的手上,就像在嘲笑我一樣。
這就是精液的味道。
妻子,背叛了我,背叛了這個家。
是誰在破壞我的家庭?陸彤,對,我要把陸彤拉過來對質。
就在踏步出廁所門的一刻,一陣清脆的風鈴聲讓我一下子驚了一跳,看著在不遠處兒子的臥室門口,如果我拉著陸彤出來對質,那這個家不是直接破碎了嗎?
兒子還那麼小,難道我要讓他知道他媽媽背叛了我們嗎?
不,不能這樣做。多年來在體制內的混跡,讓我培養出了立刻冷靜,理智分析對待問題的能力。
我看著手上這條粉紅色的內褲,從臥室里拿來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後,放回原處。
我要看妻子到底背著我在做什麼。
那個避孕套,今晚的這條遺留精液的內褲,似乎所有證據都已經證明妻子出軌了,就算她真的出軌了,我要查清楚那個破壞我家庭的人是誰。
回到臥室,讓自己冷靜下來,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然兒再好的心理素質,怎能抵擋得住這背叛襲來的滋味,流淚?
不可能,人間幾多悲歡離合對於在官場內多年的我來說已經麻木了,我現在只想知道那個破壞我家庭的人是誰,看著床頭上陸彤和我的結婚照,曾幾何時,王偉濤在我眼前大聲哭泣,我還勸他向前看,真他媽的是風水輪流轉,我現在終於體會到這種被戴綠帽子的感受,一夜沒睡,看著窗台外面冬季里的晨陽慢慢升起,意圖趕走這月亮山下的寒冬涼氣,然而一切都是那麼的顯得蒼白無力。
大概在小區內幾聲雞鳴以後,看到臥室的門被推開進來,我閉上眼睛假裝還在熟睡,來人走到我眼前停住,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淡雅的清香,我知道妻子此時就站在我眼前,她虛心了嗎?
興許她酒醒以後記起昨晚的瘋狂,早早起床在家里查看了一圈,避免有留下來蛛絲馬跡讓我察覺得到,當她看到家里一切都沒有異常時,才放下心推開門走到臥室看我,過了一會兒,妻子上到床上,輕輕的躺在我身邊,就像她平時起夜上廁所後再回到床上睡覺一樣,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任何事情,此時的我雖有憤怒之心,興許是好久沒有性生活,陸彤熱乎的氣息吹到我臉上,我卻並沒有惡心她的意思,甚至還想脫掉她的褲子,對著那白嫩圓潤的屁股狠狠的鞭打。
在天色大亮後,我張開眼睛,陸彤已經不到床上了,難道剛才我小睡一下了?
我不知道,我只感覺自己在迷迷糊糊的呼吸,心髒在似有似無的跳動,現在已經快過年了,各行各業都在放假休息,陸彤昨晚也叫了朋友過來吃飯,那麼那個和妻子勾搭的人,大概率也放假回家過年了。
不對,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昨晚來家里吃飯的那三個男人期中一個暗戀妻子,趁著大家都有酒意,來廁所方便時,看到妻子脫下換洗的顯眼的粉紅色內褲,就拿來自慰?
酒壯熊人膽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想到這,就算是阿Q 般的自我安慰,也讓我好受一些。
如果昨晚在我喝醉後,真的在家里還發生了什麼,那來家里的那幾個男人嫌疑最大,妻子難道還會在醉酒狀態下出去嗎?
張申?
不可能,他最恨的就是這種違背人倫道德的行為,還不時提醒我要注意龍少白,所以他絕對不會是那個留下精子的人。
那麼不是張紫怡的男朋友就是那個叫龔偉的人了,也就是原先那個給妻子開車的司機,現在好像做什麼銷售員,那個人看起來比我大一點,面相憨厚老實,算上昨晚,來我家里吃過兩次飯了。
難道是張紫怡男朋友?我皺起眉頭。
“昨晚喝到幾點?”
午飯,在家里客廳上,我面帶微笑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妻子,兒子坐在她身邊,母子倆正聊得津津有味,要是我沒有看到那個避孕套,沒有看到那條滿是精液的粉紅色內褲,我一定認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家庭美滿和諧,事業成功有為,如果說那條粉紅色內褲是被人偷偷拿來自慰,那避孕套又怎麼解釋?
難道有在來我家里戴著避孕套在生殖器上,射完精後扔到沙發底下?
變態狂都不可能這麼做吧,所以那個避孕套,妻子很大概率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把你抬到臥室睡不久我們就散場了,”
妻子面不改色,表情自然的看著我說,我甚至都沒有看到她眼里有躲開我眼神的慌張,回我後還給兒子夾菜,難道是我自己想多了,確實是沒發生什麼,那條內褲是被那個龔偉或者張紫怡男朋友小王趁著酒意弄的?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我們准備點年貨,然後直接回你父母那休息吧,”
看著妻子的表現,讓我放松了不少,因為一個人做錯了事情,都會有這點那點慌張的表現,就算一個不自然的眼神,讓人都察覺到有沒有撒謊,而妻子並沒有,和這接近十年來的表現一樣,那麼自然而然。
“嗯,下午我們一起去,”
妻子溫柔的看了看我,午飯後,我去廁所的時候,那條粉色的內褲已經被洗干淨掛在晾衣架上,妻子如果妻子不知情,那她肯定驚訝自己的內褲為什麼會有精液吧。
我選擇沒有去跟妻子說這件事,如果她真的背著我做了什麼,我不能打草驚蛇。
一直到去岳母岳母那邊過年,我都沒有發現妻子有什麼異常。
直到年初三,有一個熟悉的面孔來到岳父岳母家里拜年,身材中等,長相憨厚老實,理著一頭短發,沒錯,就是那個妻子曾經的司機龔偉。
“叔叔,阿姨,我來給你們拜年了,”龔偉好像和岳父岳母很熟悉的樣子,我內心起了疑惑,我怎麼不知道?
我看向妻子,妻子面不改色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龔偉的到來,嫩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波折,就好像她對於龔偉的到來並不感到奇怪,“好好好,新年快樂,”岳父岳母看起來也很高興,讓龔偉進來坐在沙發上,“柯局長,陸總,打擾了,”龔偉向我點點頭,“嗯,你?”
我有些疑惑,“哦,東辰啊,龔偉父母是我和陸彤她爸爸的好朋友,從小就跟陸彤一起長大的,”岳母走過來,看到我有點疑惑的樣子,和我解釋著說,“嗯,”我看向岳母點點頭,再看向妻子,妻子對我微微一笑,做出一副晚點給我解釋的表情,“柯局長,我之前沒和你說我認識陸總,是怕你誤會,我和陸總小時候在知青大院一起長大的,”龔偉對著我說,“原來是這樣啊,”我到是聽妻子說過她父母是南下最後一批知青,後來讓回城里去的時候,岳父岳母沒有回去,決定留在這西南小地。
看來龔偉的父母也是留下來的知青,但是作為知青的後代,龔偉混的也太差了吧,甚至還來妻子的公司里做司機,“哈哈,你爸媽身體還好吧,很長一段期間沒有跟他媽聯系了,”岳父過來坐在我身邊,“都還好,”龔偉咧著嘴說,妻子只是在一邊聽著我們說話,並沒有插嘴,“陸叔叔,我還得感謝彤彤呢,給我去她公司工作的機會,”龔偉說,“這樣也好啊,你不是開車很厲害嗎?給彤彤開車,”岳父大手一揮,看向妻子,“爸,龔偉哥很厲害呢,本來安排他給我們開車的,後來到市場部工作呢,”妻子嘴角含笑的看向岳父,“這樣啊,龔偉,加油啊,”岳父說,在聊天期間,妻子去上廁所,我看到在憨厚的在和岳父說笑的龔偉把眼神放在妻子身上,雖然看起來是那麼的無意,我卻總感覺不舒服,屁股本來就大的妻子,穿著緊身牛仔褲以後,走路都是散發著勾人入魂的氣息,過完年後,我們回到千葉,在岳父岳母那里的最後一晚,對於龔偉的問題,我問過妻子。
“為什麼不跟我說你認識龔偉呢?”發現了那兩次讓我頭皮發麻的東西後,我的口氣就像是在審問妻子,雖然事實也是這樣。
“生氣啦,”妻子撅著小嘴,“我只是擔心你多心嘛,畢竟我和他是從小就認識的,”妻子摸了摸我的臉,“這我能多什麼心,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說,“好,我老公最大方啦,”妻子說,“為什麼,他是知青的後代,不應該也是文化人嗎?怎麼…”我皺了皺眉頭,“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聽我慢慢給你說,”妻子安靜的靠在我懷里,當妻子緊貼在我懷里的時候,那兩件滿是精液的避孕套和內褲的畫面,再次刺激著我的腦海,我不知道該不該抱住她,我好像很久沒有把妻子抱在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