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玩一夜情玩著玩著發現自己談了場戀愛。
有的人談戀愛談著談著才發現自己只是玩了場一夜情。
我現在就陷入這麼不清不楚的糾葛里。
陶子的吻讓我短暫的興奮之余開始猶豫起來,我這種人,意淫美女是專業的,可反復掂量自己,實在不像是能和陶子走到一起的人。
廢話,養個天仙一樣的美女是技術活,年少輕狂的時候也許有那份膽量,現在不行了,人得有自知之明,關鍵是我思前想後陶子可是名花有主的,我這是在挖林夢的牆角啊。
好在陶子也不說破,這樣不清不楚的反而給我留有余地。
年底的忙碌又開始了,林夢開始整天見不到人了,而我為數不多的空閒時間也成了陶子的私人專屬,除去林夢的授意下每天接受她去美容院,瑜伽館之外,我還兼職跟班,陪吃陪逛街,這已經和談戀愛差不多了。
陶子的笑容越來越多了,偶爾表現出來的溫柔讓人心醉。
可我還是不敢捅破那層紙。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和她還有林夢,三個人就以現在的狀態一直的不清不楚下去。
過年我回了老家,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於是陶子的信息開始從年三十一直轟炸我到初八,我問她林夢沒陪她嗎,她說也回老家了,准備把戶口遷過來,再把秋姐的那套房子賣掉,提起秋姐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現在秋姐如何了,陶子立即轉移了話題,我爸媽一直以為我談戀愛了,眉開眼笑的問我啥時候能帶回家過過眼,我是有苦說不出來,陶子的刺蝟外表下真的隱藏著一顆單純到有點幼稚的心,我真不知道她那樣的環境下是怎麼活下來的,但也說明了這些年林夢把她保護的很好,不過她的占有欲簡直夸張,就是一個短信回的慢了幾秒就立即電話打過來的那種,我有點窒息了,而且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溫性子好脾氣的人,煩躁在不斷的積聚。
年後回市里開始上班。
但手上的項目進展不順利,年前沒拿下,老板發了狠要年後務必拿下,原計劃一個月的租借要延長了,幾個同事也覺得林夢的辦公室地點好,上下班也方便,就讓我去求情,林夢爽快答應了,讓我晚上去找她。
這是年後第一次和林夢碰面,定位在郊區,一路上我開始胡思亂想著,到了地方的時候才發現是一片安置小區,剛剛興建起來沒多久的樣子,不少樓還是毛坯,林夢怎麼會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按著林夢的信息左拐右拐的還是找到了她說的那棟樓,已經有人入住了,上了樓敲門,內心有點不安起來。
開門的居然是小安,嘴角和眼角上還有明顯的疤痕,傷勢已經好得快要差不多了,我這才想起來已經有陣子沒去林夢會所了,見到我後小安唯唯諾諾的低著頭,勉強擠出笑容算是給我打了個招呼,這年輕稚嫩的帥小伙子算是真的被生活糟蹋了,我拍拍他的肩膀,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但欲言又止了,我也吱聲,朝里面走,屋里裝修還是挺不錯的,就是色調有點壓抑,小安最終眼神還是黯淡下去,帶著我推門走進里屋,一眼就看到燈光下林夢那雙迷人的高跟長靴,隨性的翹著二郎腿搭在那里,我跟著走進去的時候小安已經跪下去了,我輕輕呼出一口氣,已經有點把持不住了。
小安朝著靴面舔了上去,循著腳步聲林夢抬起頭,朝我看了一眼,自動過濾了小安,所以說SM是有癮的,比性癮還變態還強烈,在家里窩了那麼久,一見面就那麼誘人的場景實在有點讓人控制不住,小安的臉就貼著林夢翹起的靴面,小舌頭在上面輕輕的掃蕩著,而林夢居然在看書,一本某音上被宣傳的很火的書,人間失格,說真的這部書真的能看下去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用來提升逼格的,我看了一丁點就看不下去了,太壓抑了,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而林夢……
“你知道這部書的作者在寫完這部書之後就自殺了嗎。”
我故作輕松,林夢放下書,看傻子一樣瞥了我一眼:“這是陶子喜歡看的書。”
我悶悶得撓了撓腦袋,到底還是有段時間沒見著林夢了,那長靴看得我渾身燥熱,剛才路上又是晚高峰,交待一聲說去上個廁所。
膀胱一陣腫脹,進了廁所的時候忽然一陣異響,我膽子不算小,但還是被嚇了一下,一眼就瞅到陰暗里的一團黑影,皺了皺眉,開燈的時候,渾身一激靈,摸在褲帶上的手連忙就縮回去了,手足無措的跑回去了。
“廁所里……怎麼有個女人。”我一陣心跳加速。
林夢眨了眨眼,一腳蹬開正在舔靴的小安:“把她帶過來。”
小安被踹中臉摔了出去,連聲都沒吭,爬起就出門去了,我還有點沒緩過來,怔怔的看著林夢:“那……那是秋姐嗎?”
林夢點點頭,繼而嘴角一斜:“怎麼,又犯賤了?”
一句話說到心里面去了,我訕訕嗯了一聲,林夢起身,把身上的那件超長的貂皮脫了下去,我的心髒快要蹦出來一樣,當她那一身性感的漆皮膠衣裸露出來的時候,蠻腰翹臀,酥胸半露,上上下下都是曲线,貼在身上一樣,皮革亮的晃眼,皮裙下的雪白大腿再配著那雙恨天高長靴,這是標准的女王裝扮,“今天沒興趣玩你。”
一甩手,扎著的大波浪也跟著披散下來,這才是林夢該有的裝扮!
我渾身發抖,嘴巴一陣干巴,這不是要人命嗎,我胯間已經發燙了,捂著嘴站在原地,難受,就是難受。
直到身後的聲音響起,我才從失神中反應過來,看見小安扶著那女人,那個赤裸著身體的女人,凌亂嘈雜的跟雞窩一樣的長發下,我心一抖,這才發現是秋姐!
這才多久沒見,她已經沒有人形了,身體整個瘦了一圈,手腳都蔫吧著,帶著鎖拷,脖子上套著項圈,原本我還奇怪秋姐吸毒怎麼會溝大臀圓的熟透了,現在這樣子才是真的癮君子的樣子,臉色憔黃,眼袋發黑,看到林夢之後,秋姐見了鬼一樣後退一步,靠在門邊,不是小安扶著恐怕就要跑掉了。
“小安,過來。”
林夢招了招手,我識趣的站到牆角,哪怕是個陌生人,再看到秋姐那副樣子,實在心情難以形容,哪還有半點的風騷美麗可言,忽然一陣心疼陶子,沒猜錯的話,是林夢把她鎖在這里的,這女人也太狠了,最關鍵的是,我估計小安還是來看著她的,讓親生兒子看著母親受罪,這林夢到底做了什麼。
小安低著頭走了過去,林夢伸手輕輕點起小安的下巴,四目對視的時候,忽然就是“砰”的一聲,我跟著下意識的雙腿一緊,林夢的長靴一腳正中小安褲襠,小安本就瘦,這一腳直接把她踢的半飛起來,捂著跨摔了下去,反應慢了半拍一樣,猛烈喘了幾口氣後才淒慘的哀嚎出來,而林夢的臉沒有絲毫傷害過人之後該有的愧疚哪怕是遲疑,隨即一腳踩住小安的腦袋,小安捂著胯的手隨即又死死的抓住被踩住的腦袋。
“我跟你說過沒有,狗能站著走嗎?我讓你把她牽過來,不是扶過來。”
冷冰冰的語氣沒有一絲感情,我似乎都能感受到那靴底狠狠踩在臉上撕磨著皮膚發出的聲音了,小安的半張臉都陷了下去,抱住林夢的靴子慘叫,那嶄新又性感的長靴明顯的在不斷的施力,並在臉上來回的旋轉起來,小安的下半身都快要支起來了,那疼痛可想而知。
人真的很糾結,我也不知道這種時候是應該替他們難過,還是應該覺得刺激,不過想起那天小安被打的渾身是血的樣子,這已經算是小兒科了,小安不吱聲,林夢也不打算饒過的樣子,碾了一陣子後一抬腳就對著小安的臉和身體殘忍的又跺了下去,小安慘叫著爬起,可腦袋剛抬起就被長靴踏中,砰的一下砸在地面上,然後觸電般的縮著身體退了出去,我瞪著眼,心想著幸好這還是木地板,要是瓷磚這一腳還不踩出腦震蕩來,林夢是真下死手!
結果又見著小安剛爬起就被林夢跟上一腳踢在胸口,剛爬起的身體又一陣翻滾著摔了出去,小安連滾帶爬,林夢就繃著臉,跟著一頓連踢帶踹,每一腳都是朝臉上招呼,小安實在受不了了,可我連他媽上去阻攔的勇氣都沒有。
結果小安又被一腳踢得倒飛出去在地上滾了一圈後連忙跪好,給林夢磕頭:“我錯了!夢姐!我再也不敢了!夢姐!”
已經帶著哭腔了,林夢抬起的靴腿緩緩放了下去,朝我看了一眼:“煙!”
我吞了吞嗓子,掏煙給她遞過去,點上後,林夢抬腳又朝小安走過去,小安嚇的臉都白了,磕的地面砰砰響:“我真的錯了夢姐!我真錯了!別打了!”
“啊!”
又是一聲慘叫,靴子對著小安的腦後跟狠狠踏下,順勢夯砸到地面上,小安不敢動彈了,雙手向上捧住踩著的靴子,林夢猛吸一口煙,朝門口看了過去,秋姐還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樣子,似乎那屋子里親兒子的慘叫聲沒聽到一樣,直到林夢看過去才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
林夢冷哼了一聲,指著沙發上的包對我說:“夾層外面,有東西給我拿過來”。
我照做,走過去翻開包,摸到里面的東西的時候心里咯噔一下。
一袋白色的東西被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