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婉然長睫上掛著淚珠,“等我長大?”
韓一輕撫她,“果真行房教你難受害怕,過幾年,我們再生兒育女。”
她呆了,“為什麼?”
韓一微愣,似乎從未料到自家這打算有何奇怪值得發問,答道:“你是我妻子。”
他的五官斧鑿似的,輪廓俐落剛毅自有威勢,然而墨色的眸子恒常平和,像能包容一個天地。
原婉然痴痴看住他,辨不出心中何等滋味。轉瞬她警覺,道:“不能等,你快入伍了。”
他輕拍她的頭,“我一定平安回來……”
“戰場的事哪里……”她險險將下半截話“有一定”咽回肚里,因為這話太觸楣頭。
“果真回不來,我作的決斷後果自負,與你無關。”
原婉然見他辭色沉靜,分明經過深思熟慮,選擇留下自己,冒險絕後。他肯為她讓步到這田地。
她胸口發燙撲向他,“不要等。”
“阿婉?”
“我們再試……”她甫提話頭便驚著了——自己正在向男人求歡。
“阿婉?”韓一輕聲問。
她橫下心,“我們再試一次。”說完一陣大咳。
韓一拍她背脊,“有話慢慢說。”
她輕輕搖頭,道:“你說我難受,我和你在一塊兒,並不難受。”
韓一默然半晌,道:“你哭了。”
她將額頭往他頸畔深抵,“我哭,不為難受,那會子我……其實……很不……很不難受……”
韓一極細微地偏頭,似乎在思索什麼叫“很不難受”。
原婉然面龐直要著火,硬著頭皮解釋:“從前在娘家,再怎麼受兄嫂欺凌擺布,我總歸還有自己——腦子清醒,身子聽使喚。誰知道做那事兒……”她話音低了許多:“從未碰過這等古怪,腦子成了一團漿糊,身子再不是自己的,什麼都控制不住,只能任人播弄。再下去,要鬧出什麼亂子?我怕。”
韓一的大手一下一下撫過她腦後,其中的輕柔堅定了她的決心。
“現如今我不怕了,因為是你。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
她將自己赤裸的胴體蹭向韓一,然而破身不久,對於該怎麼取悅男人全然沒底,只能在他懷中稚拙蠕動。
這般色誘,她固然義無反顧,思及自己在勾引男人,一縷羞恥還是飄上心頭浮動。
韓一將她推開些許。
她瑟縮身子,心間羞愧陡然放大。
“相、相公?”她囁嚅,電光火石間,警悟韓一怕不是同別人一樣,討厭女子太過輕佻?
韓一卻親了親她額頭,溫柔如昔,“讓我來。”
原婉然彌補韓一的存心更烈,有意無意間便都盡一切給予,韓一由她耳後吻來,親上嘴時,她微張櫻唇,任他磨蹭吸吮,探舌進入吸取香津。
“唔……嗯……”原婉然輕哼。
她在小嘴里與韓一纏綿不休,鼻子嘴間充滿他的氣息與柔軟,任何一個細微接觸都要觸出觸電似的酥麻。
她暈頭轉向,迷糊間好似鬼使神差,當他舌尖相湊時輕輕含住一吸。
韓一的鼻息刹那粗重。
平日最冷靜不過的人發出這等悶聲,隱隱含欲,這如同鈎子扎進她耳里,愛和欲在花徑糾纏絞動,擰榨出情水。
“唔……”她情不自禁悶聲呻吟,似乎提醒了韓一,探手往她腿根緩緩摸去。
男人的指腹粗繭輕擦在細嫩敏感花瓣,刺得她快意哆嗦一下,到此刻她方才驚覺出自己腿心濕了,秘境幽花顫綻。
韓一一把勾住她腰肢讓她直起上身,人向她倚了過來,线條分明的唇由她臉龐往下印。
原婉然順勢往後傾,雙手後撐支持,胸前渾圓因此高高挺起,接納韓一的眸光侵略,唇舌盤桓。
“啊……”她微合眼,男人的嘴在她胸乳上放肆游走,粗糙舌苔劃過敏感的乳尖,擦出一陣酥麻,蜜穴羞羞收縮。
若是那張肆虐的嘴得寸進尺,含住她乳尖吸嘬,那麼不止蜜穴,花徑都起騷動。
她給狎弄得酥胸頻頻起伏,誰知罪魁禍首還要不老實,齒關輕合,在她乳珠微微磨咬一口。
“哈啊……”她疼中帶酥一個激靈,雙手發軟撐不住,帶著她的男人雙雙倒向床面。
韓一迅速一手支撐自己,以免壓著她,一手輕托,減緩她躺下的衝擊。
他拂開她緋紅小臉上散亂發絲,而後直起身,將劍拔弩張的分身推進她體內。
原婉然輕喘別開頭,順應丈夫的湊近大張雙腿,好讓他暢通無阻。
男根火般燙,鐵般硬,粗長碩大,把她小巧的蜜穴口撐得老大,柔嫩的花徑不住蠕動,適應這外來而猶然陌生的硬實飽滿。
“唔……”原婉然刻意放松身子,承迎韓一的推送。
她的花穴緊窄,韓一的分身則頗為可觀,盡管對方刻意留情,可一記隨便的輕細出入,都從蜜穴口到媚肉掀起一陣鮮明而色情的拉扯。
惟因如此,韓一稍施手段便很快弄得她舒服起來,他又低頭與她親嘴,甫經人事的嬌怯女體上下兩頭承歡,那春水便津津地流將出來。
韓一見她身子熱了,便開始賣力插送。
“相公……”她嬌呼,纖手揪起床褥,一絲不掛的雙腿勾纏丈夫精壯的軀體,纖纖小腳輕擱在他腰後。
她的蜜穴不斷受到強大充盈,快樂直直碾過花徑,秀氣嬌美的腳趾便要蜷曲。
“阿婉……”韓一呼喚乍聽柔和,其實似有若無緊繃,張弛著欲望。
他反復衝擊身下嬌小的她,聳臀挺進,將她下身頂得門戶大開,男根充實蜜穴,磨過嬌艷沾露的花瓣,蹭過花瓣上瑩紅的蕊珠,將快意度給他青澀的新娘。
縱然是為凝聚下一波歡愉而不得不退出,不到眨眼工夫,他便迫不及待擠回她溫軟濕潤的體內,再行占有。
“啊……”原婉然止不住嬌吟,教丈夫搗弄得酥軟歡快,身心激蕩沉醉。
快感綿綿而至,有增無減,她的呻吟翻作嬌啼。
“阿婉,難受嗎?”韓一俯身探問。興許一回生二回熟,他對女子枕間情態開始心里有數,因此問歸問,腰臀卻有條不紊認准她俐落聳弄。
原婉然呼哧嬌喘,將螓首一搖,“不,不難受,你……”她原意說“你不必停”,話到嘴邊,終究只道:“我很不難受……”
韓一聞言,磨過她花徑最軟弱的地兒,刻意添上勁頭,“這樣如何?”
原婉然弓起身子,抓住他手臂叫了聲,半晌吁吁道:“不……更不難受……”
韓一便擺動窄臀,輕巧變換角度插弄,試探如何使她更加歡快。
“阿婉,再插深些可好?”他認真研究,問的行的卻是歡淫之事,教原婉然嚶嚀一聲,花徑又一波絞動,不由弓起玉足。
韓一本錢豐偉,行動又小意溫柔,原婉然受他愛狎,心上體內雙重暢美,歡喜重重而至,久而久之匯成狂歡,她應付不來,要吐出整字都難,只能無助嬌喘。
韓一卻是游刃有余,持續不懈結實撞過她一應敏感處,讓她快樂難當。
“呀……相公……啊啊……”原婉然哀叫,粉頰、胸脯泛出動情紅暈,呼吸嬌弱紊亂。
很快她不行了,歡快匯作洪流,在韓一的侵略下席卷她知覺,她魂酥骨軟,周身起了戰栗,三萬六千個毛孔都在叫囂快活。
那種感覺要來了,她嗚嗚哭了,那殘暴的快感要回來了,許她以人間極樂,交換吞噬她賴以安身立命的自己。
她使出僅剩氣力,將修長雙腿勾牢韓一腰間。
“阿婉?”韓一輕聲探問。
原婉然睜開汪汪淚眼,朝籠在自己上方的丈夫伸出雙臂,用氣音顫聲嗚咽:“你抱我……你……抱我……啊……”
韓一依言俯身,雙臂穿過她腋下抱住她,她嗚嗚哭泣,圈住他頸子與之臉龐相貼。
將自家男人堅實的身軀抱個滿懷,也受他牢牢擁抱,原婉然如同得了命,三魄六魄在驚濤駭浪里得了著力處。
“相公……啊……相公……”她想哭叫,然而歡快太過強烈,漸漸沒了聲響。
韓一還在她體內馳騁,順著蜜液的水潤在她開始收縮的花徑衝刺,火熱的欲鐵一次次衝開擰絞的媚肉,頂得身下人幾欲成狂。
衝刺一陣,總算他也到了極點,最後一記彷佛連囊袋都要塞進的侵入,男根在她花徑深處強而有力抖動,釋出白濁。
原婉然當不起他最後一擊,三魂六魄碎落成漫天煙花。
她徹底失去了自己,聽不見,看不到,在無法承受的狂喜中昏了過去。
回過神時,極樂的余韻猶在體內回響,她花了會兒工夫,方才重新覺出自己肉身的存在,那血肉的份量、心肺喘不上氣的逼仄,以及發鬢肌膚一層細薄水意。
韓一俯身,捧住她面龐低聲問:“還好嗎?”
“嗯。”她媚眼半合應道,經過兩次歡好,嬌嫩的嗓子略顯沙啞,多出前所未有的水軟嫵媚。
韓一眼睛刹時冒出原始精光,到底只在她嘴上親了親,把嬌軟無力的她攬進懷里抱住。
原婉然依著他精實肌肉,精疲力竭,卻又安穩踏實。這時蜜穴傳來一陣微癢,她可以覺出一股水液劃過花徑,往外淌流。
這回,那水液不單是她為歡愛涌出的春泉。
她纖手悄悄撫上自己肚皮,眉目舒展出一片欣慰。
她要給韓一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