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麼……”原婉然不可思議瞪大水眸。她新婚未久,於房中事所知無多,手指插弄的行徑在她前所未聞,簡直匪夷所思。
“好緊,好潤。”趙野首次開口,他的聲音和韓一有幾分相似,當時原婉然又不甚清醒,便沒聽出異樣,心神只在他話上打轉。
“好潤”什麼意思她不懂,可是“好緊”這詞對應當下光景,不難領會意指她的私處。
“別說……”原婉然捂住脹紅的小臉,細聲抗議。
她不解丈夫今晚為何言行放蕩,更覺著自己異樣,聽了這話心里羞怯,卻能感到下身小穴開合、泛出濕意。
趙野還真不說話了,修長的手指開始在花徑推移。
原婉然無法忽略他的手在自己體內如何動作:前後、上下、左右;輕攏、慢磨;一指、兩指、三指……
不消多少工夫,她的身子由緊張變得松軟舒爽,星眸微閉,鼻間不覺逸出羽毛似輕吟。
突然趙野按到花徑壁上一處軟肉,那里特別敏感,一經按,酥得她“啊”的驚呼,繃直雙腿。
不等她緩過勁,趙野加重加快按磨那處嬌軟,另一手撫上花瓣頂端,廝磨赤紅的花蒂。那兩處因情動俱敏感無比,一經折騰,快感急速放大。
“唔……啊……”原婉然捉緊被褥,腰肢扭動,呻吟越來越重,越來越急,嫩穴熱流奔流,濡濕身下褥子。
正當她要衝上高峰,趙野停了下來。
預期的顛峰不曾到達,原婉然難掩失望,張開眼透過水蒙的視线向趙野投以疑惑的一瞥,卻見他褪下褲頭,朦朧月光下,依稀男根由他胯間昂然挺立。
她明白這光景意味什麼,腔子里的心砰砰跳動,翹首期盼將至的歡快。
也是這一刻,原婉然察覺自己從方才便對魚水之歡躍躍欲試,刹那猶如冷水澆頭,愕然地以指背捂住嘴唇。
今晚她怎麼這麼淫蕩,這麼……不知羞恥?
說這時遲那時快,噗嘰一聲,趙野沉腰貫穿她,堅挺脹大的男根拓進花徑。
“呃啊……”她拱起腰肢,喉頭軟軟媚媚發出一聲悶哼。
趙野的進入撐得她下腹酸脹,卻是舒服的那一種酸脹,粗硬的欲根碾過肉壁,觸發的麻癢漫向全身,令她無暇再作思考。
床榻咯吱晃動,帳鈎叮叮敲擊床柱,如同雨滴落在屋瓦片。
原婉然柔順地承受男人聳臀衝擊,趙野挺進時,兩人下身連接嚴絲合縫;後撤時,男根刮擦肉壁挾帶媚肉花瓣往外扯;豐沛的蜜液在他的頂弄下化作水沫打濕兩人的私處,在床褥上滴落成灘。
然而還不夠,趙野雖然撐得她花穴飽脹舒爽,卻僅止於緩抽淺送,原婉然曾經在韓一帶領下到過最高的地方,明白想品嘗極樂,便得頂弄得更深、更重、更快才行。
她身體深處情欲火燒火燎,不知覺款擺腰肢湊向趙野,尋求更深的歡暢。
“怎麼了?”趙野慢條斯理問,意似關懷。
原婉然一經問,反應過來自己主動求歡的舉動,身子一僵,像偷吃糖的孩子叫人當場活逮,面紅耳赤不敢吭聲。
屋內幽暗,趙野的五官饃糊,唯獨雙眸星光閃動,像伏在暗處窺伺獵物的豹子。
“想要我狠狠操你嗎?”他低聲問,邪氣四溢。
想!若在平時,原婉然聽了如此穢言決計臊得沒處躲,可今晚情欲蒸漚,她險險脫口答應,幸而僅剩的最後一絲理智在最後一刻煞住舌尖。
她以指背捂住嘴,臉紅得能滴血,默默警告自己:有些事只能想不能說,再想也不能說,不可以。
趙野也不多言,加快加重擺弄她,給予更多更深快感,也催發她欲火高熾,待得她離顛峰近了,便放輕放慢,令她由高空跌回平地。
如此反復,兩次、三次、四次……
速度和力度逐次在快與慢之間往各自極端遞增,快時多暢美,慢時便多苦悶。
在高空和低谷來回擺蕩,履次顛峰在望卻求而不得,原婉然忍無可忍,鼻間哼出悶悶嗔音。
趙野的聲音再次在暗處響起,蠱惑如妖魔。“想要我狠狠操你嗎?”
她抵受不住了,“想……”聲若蚊蚋。
趙野雙手撐在她身側傾身耳語。
“‘想’什麼?”
口吻充滿耐心,彷佛一個好老師循循善誘羞怯的學童勇敢作答,噴在她耳廓潮熱的氣息卻說不出地淫靡;又一手撫上她豐乳勾弄摸撫敏感的乳珠,下身加快抽動,在嬌軀深處鑿出源源歡愉和蜜液。
原婉然無法再抗拒。
“哈啊……想要……你……狠狠操我……”聽到自己親口說出的淫聲艷語,原婉然羞恥、震撼,卻也感到一股濕暗刺激,花徑又開始緊絞。
幽暗中,趙野輕輕倒嘶口氣,隨即下身重重一挺,“像這樣?”
“哈啊……是……”她顫聲道。
趙野猶不知足,“操壞你,好不好?”
嘴上說得溫柔,修長的手指摸上原婉然充血的花蒂輕攏慢捻,突然加重力道到她能承受的頂端,酥麻由她下處爆竄全身。
“啊啊啊啊,好……好……”
趙野輕笑,“如你所願。”說著,直起上身,扣住她柳腰大開大合操干。
然後原婉然就後悔了。
經過方才一番摸索,趙野把她的身體琢磨剔透,哪些地方敏感他就對付那些地方,尤其花徑那處隱秘的軟肉。
“哈啊……別……那里不可以……”她捉住趙野衣袖呢喃。
沒有用,趙野成了脫韁野馬,在嬌軀上縱情馳聘,熱杵密集夯打蜜穴,一記一記猛擊,撞得她魂飛魄散。
床榻瘋狂搖晃,咯吱咯吱隨時要散架坍塌的聲勢,帳鈎打在床柱密如暴雨,叮當不絕;男人肉體拍擊著女人,啪啪啪響亮結合,噗呲的水聲,低沉的呼吸,柔媚的吟哦,在黑暗中交織回蕩……
漸漸原婉然的呻吟由嬌媚得能滴出水,變得如泣如訴。
“……夠了……”歡愉太過強烈,她顫危危抬手想推開趙野,偏偏渾身酥軟,剩余的丁點力氣除了勉強扯松趙野的衣襟,沒能得到別的結果。
只能發出破碎的哀音:“相公……不要……”
成親這些天以來,床笫間原婉然一旦露出怯弱不勝之態,韓一便盡量緩和攻勢,她以為這回亦將如此,全沒料到當下與自己歡好的並非私心以為的韓一,而趙野跟韓一從來不是一類人。
“還早。”
趙野的回答帶點喘息,扣在她腰上的手緊如鐵箝,欲龍在她緊致的甬道迅猛進出,粗硬的陰毛刷過腫脹赤紅的花核,每下撞擊都如打火石相擊,在她腦中劃出漫天火花。
不行了。快感節節攀升,原婉然瀕臨崩潰,她嗚咽著扭擺身子掙開趙野,但求松脫毫厘也是好的。
趙野察覺身下人的動靜,居然放松手勁任她逃逸。
原婉然嬌喘吁吁往後縮,感覺男人碩長的分身刮過蜜穴肉壁堪堪擠吐出,正為即將逃出生天松口氣,趙野笑了,短促的一聲盡露操之在我的從容。
原婉然暗感不妙,果然眨眼間趙野的手由她的腰際滑到膝蓋後,健臂俐落勾起她的雙腿拖過嬌軀按向自己,男根狠准快地盡根沒入花穴。
這一下兩人肉貼肉密不透風,他的分身長軀直入直抵花心,接著便是索命似地一陣連綿不絕抽插。
“呀啊啊啊——!”
原婉然失聲尖叫,極致的快感衝上頭皮,射向四肢百骸。
她螓首後仰,修長的雙腿夾緊趙野窄臀,花徑激烈痙攣,噴出波波春水。
有陣子她眼前白茫茫,看不見聽不見,整個人癱在床上全身不停抖動,渙散的眸底淚花亂轉。
都這樣狼狽了,趙野還不肯放過她,當她稍稍回神,擠塞花徑的灼熱硬鐵不容錯辨地再次抽送。
原婉然倒抽口涼氣,她體內那股燥熱狂亂不減,然而不知為什麼,一場歡愛下來異常疲乏,再吃不消趙野繼續撒野,便要推開身上人。
趙野單手一把制住她雙手。
“我說過,”他聲音底下情欲騷動,變得沙啞,“‘還早’。”
男人孜孜不倦挺進,原婉然逃脫無路,只能如風中柳絲隨他不斷擺動,直到連聲音都發不出,趙野總算有了收兵意思。
他的喘息粗重起來,飛快衝刺,原婉然緊致的甬道又一陣急縮,滿面淚痕,張著小嘴無聲領受不知第幾回快感潰堤。
趙野又實實在在搗弄百來下,最終低吼一聲,由緊收的蜜穴迅速拔出陽根,濃白的精水在空中射出一道弧线,灑濺在她汗濕的雪細胸腹上。
終於結束了……原婉然嬌軀不由自主搐動,心頭卻是一松,濃濃的睡意墜著眼皮往下落。
昏昏沉沉時,她驀然想到一事:韓一趕在出征前成婚,便是打著娶妻成家、生子留後的主意,為什麼今晚他一反常態,沒對她播種?
難道他改了主意,擔心這一去生死難料,不願留下子嗣耽誤妻子?但他若果心存憐惜,為什麼今晚強逼著她索歡呢?
原婉然合上眼之前,不經意記起整場情事里,他衣著齊整,只褪下褲頭,而就是這點激情的蛛絲馬跡也在他一邊平緩呼吸,一邊在朦朧月色下,依稀做著提起褌褲著褲的動作時湮沒了。
從頭到尾,趙野宰制這場情事一切高低起伏游刃有余,原婉然反觀自己,一絲不掛,赤裸著身子和情欲攤在他眼前身下,沉溺貪歡,任憑玩弄。
她感到一陣羞惡,沉沉陷入昏睡前,本能雙手抱胸蜷成一團,想把自己能縮多小便縮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