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霈被老師帶到班里,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後,他被安排坐在鍾意後面。
鍾意用余光瞥了眼身後的人,鼓著嘴生悶氣,這個討人厭的家伙真是陰魂不散。
來學校了,依舊擺脫不了他。
回家還要繼續面對他,真是惱人。
鍾海生交代鍾意要關照陸霈,帶他熟悉校園環境,她一樣都沒做到。
她甚至私下里威脅陸霈,讓他不許抖漏出兩人的關系,在學校里要裝作不認識的模樣。
否則,她就將他是鄉下來的土包子散播出去。
陸霈懶得跟鍾意攀親帶故,他更不想與她有瓜葛。
是以,兩人在學校當真是如陌生人一般,話都不說一句。
下午,五點。
下課鈴聲響起,鍾意利索地收拾好書包,她沒有等陸霈,匆匆往校門口趕去。
等陸霈收拾好書包時,周圍早已沒了鍾意的身影。
這會是放學時間,眾多學生一起涌向校門口,擁擠的人潮中,陸霈更加尋不到鍾意的影子了。
以往,放學後,鍾家司機會來學校門口附近接鍾意。
鍾父也告訴陸霈,放學了和鍾意一起走就行,司機會將兩人接回家。
只是這會,校門口停了上百輛豪車,從左搜叩叩hao:一八七六二四一六捌三到右,排了幾百米長。
這些車子,無非是黑白兩種顏色居多,乍看外形,大多一個樣,陸霈認不出哪輛是鍾家的。
一輛一輛的找,太費時間了。
兜里有部功能炫酷的智能手機,這是鍾海生給陸霈買的。
里面存了鍾意的號碼,鍾海生幫存的。
陸霈點了撥號鍵,但卻一直無人接聽,要麼便是一直處於占线中。
這會才五點,夏季的天,燥熱得很,燦爛的驕陽仍高掛半空。
電話打不通,陸霈只好一輛一輛的找,走動間,驕陽炙烤,曬得他熱汗淋漓。
等校門口的豪車一輛輛開走後,右邊五十米處還剩一輛黑色的車子。
陸霈走過去敲了敲車窗,司機搖下車窗,陸霈才認出這是鍾家的司機陳叔。
陸霈打開後車門,上了後座,同鍾意坐在一排。
鍾意掃他一眼,捂著鼻子,嫌棄地叫道:“滿身臭汗的,熏死人了。你怎麼那麼笨,從學校里走到這還能迷路嗎?土包子!耽擱那麼久,還不回家,餓死我了。”
陸霈望著鍾意,眯了眯被汗水浸濕睫毛的眼睛:“我剛才有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鍾意捏了捏兜里的手機,眸光輕閃,她有些心虛道:“手機扔書包里,靜音了,沒看到。反正就是怪你,餓死了,陳叔快開車。”
陳叔發動引擎,他問陸霈:“少爺,您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陸霈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有些不好意思,“陳叔,我沒有您的電話,不知您將車子停在這處,也不記得車牌號,找得有些久,你給我留個電話吧。”
“好,待會回去再給您。”
半個小時後,車子駛回鍾家別墅。
下車時,陸霈特意記下了車牌號。
這求人不如求己,下次就算鍾意再次拋下他,他也能自己找到車子了。
到了飯點,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表面是和諧溫馨的用餐氛圍。
其實,暗地里兄妹倆又開始互相較勁。
因陸霈夾走了最後一塊芙蓉蛋卷,鍾意氣得抬腿狠狠踹了他一腳。
陸霈疼得悶哼,咬著蛋卷,差點沒把自己噎死。
他們的日常生活似乎每天都如此,總要碰撞出些火花。
不是拌嘴,便是暗中打鬧,反正誰也不肯讓著誰。
一個星期後,恰逢周末,鍾海生要去國外出差幾天,留兩個孩子在家。
劉媽早上給兄妹倆做了早飯,又包了餃子放在冰箱里。
她孫子生病了,請了半天假,要回去看望他。
劉媽說,若是少爺和小姐肚子餓了,先煮點餃子墊墊肚子,等天黑時她再回來給兩人做飯。
平日里劉媽待鍾意不錯,鍾意沒意見。
陸霈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煮餃子不是什麼難事,他自然也沒意見。
劉媽走後,兄妹倆各自回房間里待著。
快中午時,鍾意去二樓鍾海生的書房,想找本書來看看。
拉開抽屜,不經意地一瞧,卻望見一疊令她怔住的文件——股份轉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