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元老們沒有絲毫的手軟,南宮月的血脈就是一個禁忌。那麼多年和軒轅帝族你死我活,誰會肯相信一個南宮家族的人?
他們也顧不上喬菱兒了,甚至越說越目露凶光。那可怕的殺意,看的人心里發憷。
“呵,你們既然做不了決定,不如本宮幫你們做決定如何?還想以本宮為人質?真是白日做夢!”
南宮月看著那些魔族元老們滿臉狠戾,冷艷妖嬈的小臉有些蒼白。
剛才那禁忌的古咒之能還在她的體內四處游走,她現在處於一個虛弱的狀態。
然而,饒是如此,她也絕不會後退半分!
“——聖魂燃血、天玄帝封!”
南宮月纖細的身體輕靈的飛掠而起,那曼妙的身姿宛若遺世獨立的偏偏仙子。
她極快的凝出了一個個古老又絕強的古咒,有一股絕強的神聖靈力正不斷的蔓延、擴散著。略帶虛弱的嬌唇,慢慢的低吟出了這八個字。
這一刻,以她為中心的方圓十丈內,純粹的滅魔之力不斷狂飆而出。有古朴的龍形金印正慢慢的凝聚成形!
“是軒轅帝族傳人的最強帝封!”
“還……還不快拿下此女。她這是要把咱們都給耗死嗎?”
“這女人不要命了,她簡直不要命了!”
那些魔族的元老們剛下了命令,那些武魔人才邁入了魔宮大殿中,他們就看到了南宮月周身那一股純粹的金色神力不斷的爆裂……
那驚天動地的陣勢,把所有人都嚇住了。魔族元老們都是惜命的,急忙架起了防御,連滾帶爬的往後退。
我勒了個去啊!
“小月兒,你怎麼這麼傻!”
就在魔族的武魔人終於趕到時,偏偏天空中一個痛心的聲音響起。卻是南宮家族的族長——南宮正天!
南宮正天雙眼噴火的看向魔族元老,還有那些虎視眈眈的武魔人。魔族最強的武魔人一旦出手,那可就是不死不休。
南宮正天真是氣壞了。
他擱在心尖上的寶貝麼女,就是當年這死丫頭為了護著完顏羿一次次逼他氣他。
他都始終想要保護她,想避免自己的孩子陷入命運的漩渦。可這些魔族人,竟然敢對她下如此狠手?
“你們……是想怎麼死?”
南宮正天本來就對魔族十萬個沒好感,如今看到女兒受苦,他橫眉冷喝道,神兵通天戟瞬間出手!
“欺負兩大家族無人?你們魔族未免太囂張了點!”
完顏堯已經繼任了完顏家族的族長之位,此刻也跟著南宮正天一起到了魔族。
他一看到是月兒的傳信,心里比誰都著急。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爹、堯哥哥、各位長老們!”
看著自家爹爹和族人們、還有完顏堯他們,南宮月蒼白的小臉露出了一抹笑容。
“南宮月,你個妖後,到底有沒有把我們魔族放在眼里?”
“吾魔族內部之事,你竟然直接把娘家人叫了過來,這算什麼?”
“既然嫁入了魔族,便要凡事站在魔族的立場著想。你如此作為,這樣惡劣的脾氣,吾魔族如何消瘦的起?”
那些魔族元老們看著南宮正天和完顏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心里也是著急壞了。
誰也沒想到,南宮家族竟然來的這麼快。
眾魔族元老心里有些發虛,臉色更是沉了下去。如今,南宮家族的高手都來了,再這麼動手他們可討不了好去。
當下便惡人先告狀,不管三七二十一扣了個大帽子在南宮月頭上。
聽到這些人的話,南宮月冷艷妖嬈的小臉染上了一抹嘲諷。
現在倒是把她當成魔後了?
當初,是誰口口聲聲要廢黜她,要把她趕盡殺絕的?不讓出魔後的位置,他們就決不罷休。
現在看情況逆轉,就先發制人了是不?
“哼……”
南宮月鳳眸淡漠,正欲說點什麼。
轟隆隆——!
就在這時,魔宮某處的宮殿忽而爆發出了一道驚天動地的巨響。
砂礫橫飛、大地震動。
原本最為重要的議事廳竟然一下子就化為了碎末。緊接著,一道極強的凌厲魔氣從那碎末中傳了出來。
黝黑如墨的魔氣衝天而起,將高高的天空都渲染成了濃墨重彩的黑色。
“是羿哥哥出關了,難道說羿哥哥的魔功大成了?”
看到這一幕,還是喬菱兒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那些臉色陰沉的魔族元老們看著那可怕至極的魔氣,心里也涌起了一股欣喜。
若是他們的魔皇陛下出關了,那他們對著軒轅帝族也有底氣了是不?
“太好了!哼,讓你們還敢囂張,御皇陛下馬上就過來了!”
“不錯。御皇陛下的魔功更上一層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名門正派算什麼?”
眾人滿心歡喜,他們的御皇魔功大成,很可能心性便會變化。到時候,肯定不可能不保著魔族。
如此一來,這南宮月挑起兩大勢力的爭斗便是失德失行,必須廢黜不可!
“感覺到了嗎?月兒姐姐,羿哥哥身上的魔魅之氣好像比以前要強大了數倍呢?他體內留著魔族之血,本來就和你們這些名門正道不是一路人。”
這時候,喬菱兒靈動絕麗的小臉露出了一抹深沉又冷漠的情緒。她帶了點嘲諷的看著呆呆的南宮月,輕巧的話語卻帶著濃濃的尖銳。
“月兒姐姐,我不過是不希望你們走到最壞的局面而已。你可以對著一個魔化的羿哥哥麼?你還會深愛著這樣的他麼?”
他們魔族,永遠不可能和正道是一路的。她親眼看到的那些慘烈,就是最好的證明!
喬菱兒比誰都清楚這一點。更是不相信南宮月真的能做出選擇。
南宮月一感覺到那個熟悉的氣息,整個人就呆掉了。所有的情緒都放在了那個男人身上。
是他。
他周遭的狂暴魔氣,是她從來沒有感覺到的。
羿哥哥,你真的已經魔功大成,再維持不住理智了麼?
南宮月小臉蒼白如紙,想到這個可能,只覺得心如刀割,再說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