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記你好，我是省委組織部組織處朱張天，有事情請你到市里的武警招待所來一趟。”

　　趙長林早從市委陳書記那里得到消息，說是要提拔他為副市長。他想都沒有想，讓司機驅車送他過去。

　　“趙長林，我們是省紀檢委的，請你配合我們工作，在規定時間規定地點交待問題。”

　　等待他的不是朱張天而且紀檢委的章蕭棠。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趙長林依然不死心。

　　“我們請朱處長幫忙，請你過來的，沒有錯。”

　　章蕭棠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趙長林頹然坐到椅子上，心里還殘存著一絲希望，希望某個大人物為他說話，讓省里的人放過他，不繼續查他的問題，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先例。

　　這是一場艱苦的較量，章蕭棠和趙長林的心里都不輕松，彼此短兵相接。

　　“趙書記，請你配合我們工作，交代你的問題。”

　　章蕭棠親自問詢。

　　“我有什麼問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趙長林不甘就范。

　　“那好，我給你點時間考慮考慮。”

　　章蕭棠點燃一根香煙，走到窗前，看也不看他一眼，無形的壓力在趙長林心頭縈繞。

　　“麻煩給我支煙。”

　　趙長林表面冷靜，心里卻像是熱鍋的螞蟻，在掙扎在猶豫在徘徊。

　　“這……”

　　小組成員徐錚看了看章蕭棠的背影，章蕭棠沒有回頭低沉地說“給他一支煙，讓他思考。”

　　徐錚急忙給趙長林點燃一支煙，遞給了他。趙長林從來不抽這樣的煙，現在卻不得不放下架子，狠狠吸了一口。

　　空氣都是沉悶的，仿佛凝結在一起，幾個人都表情嚴肅，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第一天過去了，趙長林在漫長地煎熬中度過，章蕭棠沒有難為他，晚上叫了幾個好菜，讓徐錚和王瘦園陪著他吃飯，檢查組其他人去外面就餐。

　　“章主任，趙長林好像有些松動了。”

　　劉青松觀察細致。

　　“他有顧慮，還想著有人來保他，希望能把大事化小，這個時候我們一定要密切注意他的行為和心理，打碎他的心理防线，讓他盡快交代問題。小劉，叫東西吃飯，少來點酒，下午我們休息一下，不能把他逼得太緊了，像他這樣的領導干部，被雙規後心理比較脆弱，容易想不開自殺。”

　　章蕭棠依舊面無表情，不想和他們說太多的案情。

　　“知道了，主任。”

　　小劉急忙接過話頭“來瓶白酒，然後再來點紅酒和啤酒？”

　　“好。”

　　章蕭棠不喜歡多說話，什麼事情都放在心里，這是他的一貫作風，作為紀檢工作人員，這個工作無疑是非常辛苦的，大家前段時間累得不輕，現在趙長林已然被雙規，他也想趁機給手下這些同志休息一下，然後再投入到工作中，把這個大蛀蟲的問題完全弄清楚。

　　“我去安排。”

　　小劉起身離開酒店包房，去門口找服務小姐，點菜要酒。因為他們進包房後，小劉沒有讓服務小姐進來，怕影響他們說話。

　　“章主任難得讓我們放松，我們可就不客氣，放開肚皮吃喝了。”

　　劉青松比較能調節氣氛，這也是章蕭棠喜歡帶著他出來辦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