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大利渡假時就已經預料到、也是我期盼發生的,終於成為了事實……
丈夫無法和我一同渡完這個“完整的假期”!
剛剛抵達米蘭,他就接獲消息:大陸方面生意搞得不太順利,他必須親自回香港與劉董會合、同往深圳跑一趟。
而且一天都不能等、馬上就得動身。
於是我們這個暑期渡的假,也立刻隨之改變了:丈夫當晚搭機飛香港,而我仍按原訂行程在米蘭呆兩天,然後獨自前往峇里島。
對於不能陪我,丈夫的態度和以前完全一樣:“為了事業,犧牲總是免不了的;否則我們今天也不可能成為富可敵國的億萬富翁啊!”
他說;“所以,請你就暫時委曲點吧,懂嗎……?”
但他又加了一句:“反正那個叫什麼峇里島的,我們以前玩過,這回我不去也沒關系。”
《這,這算那門子道理嘛?。你只顧自己和你的生意。那,我們夫妻感情就永遠必須是犧牲品蘿……!?》
但我沒道出心中立即的反應,只表示有點失望、郁郁地說:“好吧,有什麼辦法呢…?只希望下次渡假,兩人可以多在一起些。”
說真的,丈夫生意作得愈成功,我們婚姻關系就變得愈淡薄。
在別人面前還繼續維持一個“幸福夫妻”的假象;但私底下我心知肚明:早就不對他抱持任何希望了!
“那,這樣行不行……?我在峇里島多呆幾天。再回台北?”我小心地問。
“呆多久都由你,只要在姑媽生日前趕到台北就行!”他答得倒干脆。
這也是為什麼多年以來,我寧可獨自過日子、而不願跟丈夫一起生活的真正原因:他看似對我大方,其實根本就不關心!
但是他的需要,別人就非得配合、滿足不可,否則一定大發雷霆、讓全家人不好受。
所以,他人在台灣、我在加州,各過各的,我反而能享有某種程度的自由,倒蠻好的。
至少,我可以找個喜歡的男人、偶而聚聚;暫時、或偷偷品嘗兩性的禁果。
即使無法擁有完整愛情,卻多少可以獲得些肉體、和情緒上的滿足。
總而言之,不管怎樣,能有半塊面包、解解饞,總比完全沒得吃來得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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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丈夫,要在米蘭玩兩天,覺得老是參觀景點蠻膩的;就把大半時間花在逛時裝店、精品店,和買喜歡的東西上。
輕松一陣後,才重新思考峇里島的旅行計劃。
因為多年來,每次跟丈夫渡假,無不是住最貴、最好的觀光飯店;雖然舒適有餘,卻總是千篇一律、沒什麼變化。
而游覽行程,又是包給頂尖的、全程服務的旅游公司;凡事都安排得妥妥當當,也從來未遇到任何突發狀況,非常輕松;但也正因此欠缺不少旅游的意外、驚訝,和隨興自發的趣味。
尤其,我去過的地方雖然多,卻總是感覺經驗極為有限、無法體會某個地點有什麼特殊。
最後,玩多了,所有的印象都變得大同小異,就算是相互取代,也體會不出它們的差別。
因此,為了這趟峇里島之旅,我便打定主意,將旅行計劃作一個根本改變:我要深度體驗獨自旅行的特殊經歷,與當地、當時的遭遇發生密切關連;要溶入在地的本土社會,了解、分享他們的生活經驗……
於是,我先連絡旅行社,告訴他們已改變的計劃:取消原訂峇里島的五星級“四季”豪華飯店;飛機座位由頭等艙改為商務艙,回台北的日期開放待訂;而原先通過飯店安排的當地游覽、景點參觀等節目,也全部取消。
更進一步,我還打算等抵達峇里島之後,才尋找交通工具、張羅住宿。
那樣,我就可以跟大多數的旅行者、或跟當地人一樣,充分感受從一地前往另一地的經驗了!
翻翻所攜帶的旅行資料,我決定絕不呆在觀光客集中的“庫塔”(Kuta)鎮、或上流社會里人盡皆知的“奴沙都瓦”高檔次的海濱別墅區停留。
相反的,我挑選了當地最有藝術風格、傳統民俗保存得最好、也更具農村純朴氣息的小村莊──“霧布”(Ubud);決定在那兒消消遙遙呆上個把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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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意大利前往峇里島,雖然要經過隔夜的長途飛行,幸好,我抵峇里的首府登巴隡市時,仍是中午;可以在機場從容兌換幣紙、打電話、訂旅館,等候派來接人的車子,將我載到峇里南方、近兩小時車程的“霧布”村。
汽車由快速道一轉進鄉間小路,沿途的風光立刻明媚起來:入目盡是青蔥、蒼翠的樹林,和茂盛的熱帶草叢。
加上遠方雄偉的火山高聳入雲霄、近處清澈的山溪婉延於丘陵;而四處更可見到綠油油的梯田、果園、小廟、農舍,則完全是遠離城市文明的鄉下景色。
一看就令我心曠神怡、洋溢無比的舒暢和歡欣,掩不住微笑浮上臉頰、掛在眉稍;甚至聽見車里收音機播放的當地流行歌,都覺得十分悅耳。
心想:這才是真正的旅行嘛!
瞧!
沿途的鄉民、田間工作的男女、路旁戲嬉玩耍的孩子們,個個帶著笑容、自然流露內心的歡愉,多好看、多令人欣然神往……!
瞧,那些頭上頂著慶典祭品、結隊慢步的一群婦女,身穿雖然不名貴、卻優雅美麗的傳統服裝,她們每個人臉上,都充滿祥和的氣韻、和與世無爭的表情。
心中油然對這兒的人,產生一種說不出的好感、及羨慕的情緒。毫不自覺地,我問司機:“為什麼你們都好高興喔……?!”
“是,是啊……!我高興下過三天雨,太陽才放睛了。”
他裂嘴一笑,以不靈光的英語回答;接著問我從那兒來、要在霧布呆多久;問我有沒有交通工具?……
口氣充滿友善、關心,可是卻巴結得有點煩人;我隨便虛應幾句,就調轉頭繼續欣賞窗外景色。
車子駛進霧布,由主要小街:“猴子森林路”,轉入一條巷子盡頭;在看來頗富鄉村野趣的客棧門前停下。
這就是我接下幾天住宿的旅館;叫“睡蓮花塘”“Sleeping Lily Pond”,取得倒蠻有詩意。
驚喜之餘,覺得居然臨時還能挑中一家既方便、又價廉的住處,該算很有眼光吧!?
隨店小二走進林木扶疏、充滿綠意的花園,來到一幢峇里島當地民居型式的小茅屋;再左右望見同樣好的幾幢,屋前小露台上已掛著晾干的衣、鞋。
我想起在機場讀到的說明,才明白這總共七、八幢茅屋,就是所有的客人房了。
果然,它是一家名副其實的小客棧呢!
進屋內一瞧,頓時感覺舒暢極了,立刻對店小二說:“好極了,就這間!”
然後我啥也沒管,奔到床前、壓壓寬敞厚實的床墊,環視整間房里充滿當地色彩的裝飾;又跑進浴廁瞥了眼。
最後,快步走到窗前、拉開竹簾向外一眺……
《啊!太美了、棒極了!……好高興喔!》原來花園前方,竟是一片稻田!
有如清澈的綠茵、一方方閃爍著藍色天空、和銀色陽光的稻米田,刹時喚醒了沉睡心中不知多久的感覺……
這那里是人們印象里的峇里島呢……?
這分朋是我早已失落在他方、遙遠的故鄉嘛!
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美好,令我感到整個人生充滿意義和希望。對今後這個禮拜,也抱持了期待與信心。
稍事梳整,我換上輕便服裝、蹅平底鞋,離開客棧,往霧布的小街走去。
雖是個鄉間小村,霧布卻相當熱鬧,街上車輛不多,行人倒攜攜攘攘;大多是當地民眾,也穿雜不少世界各地的游人。
因此,針對觀光客的小店沿街排列,三五步就有一家餐廳,服飾、紀念品、手工藝商店;兌匯、或小旅行社更是無處不有。
但是整條街規模並不大,及目所見的屋宇、店面也都朴素整齊;沒有高樓大廈、霓虹燈、看板。
相反的是:圍籬後、門牆間、竹木屋舍的前面、磚石民宅的旁邊,處處都是草葉樹木、庭院花園,充滿了鮮紅艷綠的自然色彩……
總之,就是好賞心悅目、好令人悠然忘愁……
唯一不好的,就是沿路兜售紀念品的小販、拉人參觀臘染布的掮客、及招攬觀光客旅游的小汽車司機,隨時隨地對你招呼、問東問西的要你買、要你光顧;而且,還老是煩不勝煩的、以日語向我搭訕。
不過除此之外,其他倒蠻好,所以我也不放在心上;想著:人家只是為了生活、賺錢養家,必須這麼做的嘛。
在一家當地餐廳喝杯冷飲解渴、歇腳,然後走到小街與鄉村公路叉口的村廟參觀;知道廟里還是個舊時貴族的王宮,進去逛了一會兒,欣賞宮庭建築及雕刻藝術……。
出來時,日頭西斜,只見整個村子浴在陽光灑下的金縷中,映成片片輝煌的紅、橙、黃、紫,令我忍不住驚嘆良久、良久!
在對街的花園餐廳用過晚餐,我折返王宮,觀賞正巧今晚那兒演出的峇里島極富盛名的“猴子舞、雷公舞”。
在熊熊火光、舞者齊迸的吼聲中,感受峇里人的精神表現,非常有震憾力。
直到節目終了、觀眾四散,我走回客棧的途中,還能感覺到從峇里男舞者喉嚨里哼出的喘吼、低吟,在胸中逐漸發酵、陣陣壓迫著體內的五髒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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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仍泛著紫藍色的夜光時,我經過一家峇里島傳統民居改裝成的按摩院。
門口小小的牌上寫著:“純天然油潤、花瓣盆浴、名師特技通身按摩、保證恢復疲勞、永注青春……。”
我抬頭望進門里,一個古亭檐下,掛著柔和的橙黃燈飾,桌前有位小姐正對我微笑招手。
想也沒多想,我就步上石階、進入園中。
小姐問我,我也問了小姐。
名師“通身按摩”是峇里島的特色之一,可以請名師親自做、也可由他徒弟做,價格當然不同,並需預約。
此時院內的客人不多,師父正外出服務。
不過,我還是可指定挑選一位名師的女弟子、或男弟子做。
但先要講明的是:通常,女的為女的、或男的為男的做,是一種價錢,異性之間做,又是別個價錢;而且按摩師與客人之間,絕不能彼此發生任何性行為。
我一方面好奇,一方面假裝正經,便問小姐:“名師的男弟子、還是女弟子做得較好?”
小姐笑了笑,說:“男人勁道總是大些,有那種需要的客人,當然是選男的做比較好呀!”
“哦~!那…我就選…男的吧……”我壓抑住心中怪異的感覺;在登記簿的姓名欄里只填了“張太太”;因為想隱瞞自己名字,卻又不願讓人誤會我還是個老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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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領我走進花園、到按摩亭的兩位服務員仍是女的。
她們身著峇里傳統式,半縷空、幾乎能見到胸罩的緊上裝;圍繞腰部和整個下身、長及腳踝、呈現出豐腴曲线的“紗籠”;步步行走時,全身搖曳生姿!
我跟在後頭,一面不住贊嘆峇里女人身材之美、一面也因羨慕而感到自己實在太相形見慚了。
只好心想:我又不是來跟她們比美的,我是顧客、是她們的衣食父母呀!
兩位女服務員引我進入一間草亭屋頂下顯然是封閉式、有牆有門的按摩室;笑眯眯的請我寬衣解帶、脫至精光;然後為我衝溫水浴、引我趴上按摩榻,在我臀上蓋了條白毛巾;再端來一盤飲料,問我:“您要飲料、還是雞尾酒?如果想喝其他的,我們可以特別調配。”
我指指像酒的杯,謝了她。
她甜甜地說:“按摩師馬上就來。張太太,您是要…作全套的,對不……?”
“嗯……!”應了聲,我就閉上眼睛。
等待中,我嗅到榻旁燃燒的檀香、聞到花、草、葉、果的芬芳。感覺悠然而暇意;伸手取杯啜了口酒,徐徐輕嘆出舒坦的氣。
輕輕開門、和男人禮貌的招呼聲在耳邊響起。
我半睜眼,見到一位身材略為矮胖、著花襯衫、圍紗籠的中年男子,正微笑站在榻旁。
雖然是服務我的按摩師、我是他顧客,但明知自己除了臀上的毛巾,全身裸陳在終究是個男人的眼前,仍不禁感覺莫名羞恥,甚至不敢全睜開眼睛瞧他了。
“張太太,晚上好,我叫吉吉塔,為您服務來了!”按摩師微笑、鞠躬說。
“哦……!”我應了聲,就再講不出話、嘴巴緊抿著。
他見我不語,也沒在意;默默走到榻前我的頭頂,輕輕撂開我的頭發、露出頸背;半晌後,才緩緩伸手觸及我的頸肩,開始塗抹按摩潤滑油。
《啊!他的手……皮膚好細、好滑!》是我第一個反應。
我閉上眼睛,體會他蘸滿滑油的手游走整個頸項、肩頭;移往臂膀、背脊。
感覺沁涼的液體在手溫及磨擦之下,逐漸發熱。
他稍稍用力、像把油液推入皮膚里似的,令肌肉也跟著蠕動。
而陣陣壓揉、肌肉被推擠的節奏,終於使我禁不住迸出一聲:“喔~!喔……”
“張太太,不嫌太重吧?”他關切地問道。
我搖頭回應,繼續體會一雙手在我的腰背抹完油、越過白毛巾,直接撫到我大腿後側抹油,抹到膝彎里、小腿肚上;一直抵達腳踝、腳底。
我深深吸了口氣,預期他將掀開白毛巾、在我的臀部抹油。
但他沒那樣做,只走回我頭頂的榻前方,兩手再度觸摸我的頸子,開始指壓、推按……
《啊~啊~!哦喔…》我仿佛聽見自己心中忍唆不住的叫聲,兩手立刻抓住榻床邊緣,全身的肌肉都刹時繃緊!
“張太太,放松些、別緊張。我用的力…是剛剛好的…”他勸導我說。
“哦……!”經他一講,我才松弛些,比較能接受他的兩手。
《好享受喔……!嗯~~捏得真恰到好處耶…!肌膚、筋脈、神經、穴道,好像全都絲亳不差被他准准拿捏了住;啊~~真好……!》
心里嘆出的聲音幾乎直逼喉頭,可我怎能讓它迸發出來呢……?
只有更抿緊嘴、壓抑要哼出聲的反應。
但還是無法禁得了輕輕“嗯~!”
的聲音。
有經驗的按摩師一定早就見多了,全不理會我,繼續往我肩胛、背脊部按摩,一直按到白毛巾的上緣才停下;移身走到榻旁,開始揉我的臂膀、手腕、掌心和每個手指。
捏完一只手,轉到另一邊捏另一只。
而我,這時候比較能適應他、心里也較不那麼壓抑,隨時可以放心的、輕輕嗯出聲來。
“張太太,您舒服嗎……?”按摩師專業而有禮地問,手沒停。
我的臉雖然埋在按摩榻專供放臉的窟窿里,卻也點了點頭表示回答。
心想:《幸好他一面做、一面還願意跟我交談,讓我不感覺羞澀;否則,白毛巾被掀掉、他揉我屁股的時候,全身豈不要羞得通紅?而翻成仰臥姿、讓他按摩正面時,我還敢睜開眼睛嗎!?》
“嗯……!你真會按,按得…好…舒服!”
我據實應道。
光著身、對男人講出“好舒服”三個字,心中立刻坦然多了。
可也覺得那三個字真正表達的,是種難言的性感、更是對男人的贊美。
“好…舒服……啊…!”我又重復嘆了一聲;同時兩片臀瓣緊縮、括約肌自動夾起、連大腿背後都繃硬了,才又放松下來。
我不知為何,又加問一句:“你……做按摩做多久了?”
“出師快三年了,做過不下兩千多人,年輕的、年老的,東方人、西洋人,全都看遍、摸遍了!”
吉吉感嘆般的回答令我好奇,便從窟窿洞抬起頭來問道:“那…包括男的、女的身體,你都做了…好多…?”
“嗯!早先做男的多,現在做女人的比較多……”
“難怪,弄得那麼…好……”我頭側向他,講的時候都微微笑。
“謝謝張太太夸獎。其實沒什麼,稍有點心得罷了!”吉吉謙虛回答。
這時,他將我手肘移開了些,按摩臂膀內側、和腋下部位。
我瘦嶙嶙的胸膊邊上被他輕觸得像通過電流般,連肩膀都顫得抖了抖。
輕嘆著:“哎喲~!”
吉吉不理我的反應,一手將我肘臂拉曲、另一只手掌掏進腋間、揉捏起來。
指頭抓到靠近胸前部位、乳房上方;令我“嘶~……!”
聲急嘆。
想縮回的肘尖反被他扯得更開,竟碰到他圍著紗籠的肚子下面、凸出的那個…
那個東西了!
《啊~!被按摩按得…都接觸到…陽具了!》喊在心里,嘴巴卻抿得更緊。
當吉吉靈活的手指,鑽進腋窩、點到不知名的穴道上時,我終於忍不住全身一顫,喊出聲音:“哦~~喔…喔…”同時臉抵在榻上、肩頭縮著往上抬;兩腿繃緊、膝蓋用力、幾乎連屁股都要拱起來了!
可是吉吉卻毫不在乎,揉完這邊腋下,又移到榻的另一邊、揉另一只臂膀及腋下。
我不敢轉頭側臉看他,只能緊張地等待吉吉再度弄進腋下、點我的穴道;也預期自己的肘尖會再度碰觸他的陽具……
同樣受不了的感覺,使我整個身體產生同樣的反應。實在禁不住了,手抵著嘴邊、咬在手背上,悶哼出長長:“嗯~~……”的一聲。
“張太太別急,待會兒翻過身子仰臥,我再揉你前面……”吉吉有耐性地解釋道;同時放下我手肘、以厚厚的掌心抹平我前一刹那僵硬成爪狀的手掌。
緩下急喘,極不好意思地問:“像我這樣子,反應是不是好…好那個?”
吉吉移身回到我面前,輕拉仍壓在我嘴邊的手腕,使臂膀伸直、靠在臀側。
然後很語調專業地問:“張太太反應完全正常,應該…通體都有感覺吧?”
半睜開眼、紅著臉,我點頭應道:“嗯!是…像……通身都有感覺!”
“那就很好!張太太,我來幫你弄下半身…”說完,吉吉走到我腳的那頭,先在大腿部按摩,按完一腿、換另一腿;將我的小腿往上提、膝蓋打曲,揉腳踝、腳背、腳底、足趾……
這種純屬肉體的感官刺激,非常敏銳;雖然完全不性感,卻強烈地直入整個身軀。
知道腳底按摩對全身內髒器官極有助益;所以吉吉抓住我腳掌、仔細揉捏、不停搓擦的時候,我也很用心體會著力道進入身體的感覺。
吉吉揉完我的雙腳和小腿、往上抹過膝彎、繼續移到我大腿後面;先在那兒輕輕撫摸一陣,然後又塗抹些滑油、加重指力揉、捏、揉、捏。
我再度緊張起來,禁不住陣陣繃緊肌肉、並夾臀瓣……
尤其,吉吉不很高的個子,須要從我腳端上身前傾,才能摸得到我大腿背部、蓋住屁股的毛巾下緣。
加上我個子也不高,頭擱在窟窿邊,腳掌離榻端還遠得很,他得要更往前傾、傾到上身幾乎趴在我的腿上才行。
我腦中出現了這種畫面,同時感受自己兩條大腿被吉吉有力的雙手揉得肌肉直滾;和被手指捏透筋脈、按進穴道里,澈骨銘心、通體都快發癲的“快感”。
一方面全身酥麻、舒服得不得了,另方面也被他辛苦的努力所感動,好生虧欠。
其實,我感受最強烈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內心的羞恥。
僅管明知道吉吉是閱人無數的專業按摩師,對形形色色的女體早就見怪不怪,相信也亳不會動心;但是我仍然無法去除他是個男人、我是女人的成見;無法坦然面對只蓋著白毛巾的屁股,將要被他注視、被他觸摸的事實。
這一刻,終於到臨了。吉吉走到我臉側向的榻邊問:“張太太,要把毛巾掀掉了喔……”
《天哪!還要問嗎?要我點頭應充、請你掀?還是拒絕你看我的屁股嗎?》
我羞得兩頰火燙,咬住唇、點了頭,立刻莫名其妙地把臉埋進按摩榻的窟窿里。
仿佛只有那樣:看不見吉吉、他也看不見我的臉,我才比較不覺得羞恥。
白毛巾被掀走了,臀瓣暴露在亭子里溫和的空氣中;半晌後,我感到涼涼的滑油抹上肉丘;感覺吉吉熱熱的手掌在我曾經被每個情人、奸夫把玩過、卻從來未遭陌生人摸過的屁股上游走……
《啊~……》心里大聲嘆了出來。
同時卻想問他:《吉吉!我的屁股…長得還可以…還好看嗎……?》當然,這種“不恥下問”的話,我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