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豐收
花開花落,始終遵循著一個過程。生老病死的軌跡如春夏秋冬一般,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故事。這些故事,或明或暗發生於茫茫人海中。
海邊游玩,提前打道回府。
原因無他,情況是發生在離夏身上。
這個問題有些嚴重,有些棘手。
她的嘔吐和身體反應,讓人不由得不往懷孕方面上想。
不過離夏本人倒未看出心情不爽,她還是她,還是那個愛說愛笑的她。對於她身邊的人來說,就沒有她那麼樂觀了。
一路無話,回到家中,已是凌晨五點。
離夏和宗建獨處臥室中,離夏訊問著丈夫“要是檢查出是懷孕的話,咱們這個孩子還要嗎?”
出於尊敬,離夏詢問著丈夫,或許是覺得愧疚丈夫,離夏倒是顯得客氣了。
宗建終歸是沒有離夏思考的多。
再者一說,他也根本不知道這里面隱藏著什麼事情。
他回想了一陣,腦子里過著電,終於想到了在老家的那個午後。
他有些郁悶的對著離夏說道“那天下午,我喝多了,你說怎麼就那麼巧呢?咱們就那麼一次沒有避孕,結果……”然後呐呐的不知如何繼續說下去,
離夏看著丈夫,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進了他的懷里,感受著丈夫厚實的胸膛,溫柔的說道“別想那麼多了,檢查過後咱們再商量,你先休息吧”。
宗建嘆了一口氣,下床穿好鞋子,說道“我抽顆煙就睡”。
宗建走出臥室,看到父親站在陽台上抽煙,走上前去,他順手點了一根煙,低頭看著小區內朦朧的夜景。
魏喜看到兒子有些沉悶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宗建瞅了瞅父親,隨口說了句“沒事”,他心里有事,魏喜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里的事瞞不住魏喜。
目前,魏喜所要做的就是保持自我清醒,不能讓自己丟了陣腳。
想到這些,魏喜問道“夏夏還嘔吐嗎?今兒個上午就先休息。下午你帶著她檢查檢查,別是受了涼,吃了海貨不適應”。
宗建心里也正有這個打算,准備帶著妻子去醫院檢查一番,看看到底是否懷孕。
那些個所謂的試紙,准確率令人懷疑,畢竟她還在哺乳期,所以宗建也不能確定妻子嘴里所說的經期是否靠譜,一切只能經由醫院的診斷來決定了。
爺倆泛著合計,各懷心事。沒得到證實之前,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返程的十多個小時,宗建確實也是非常疲憊。
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他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離夏安頓好孩子,關好臥室的房門,走向公爹的房間。
半掩著的房門被推開,離夏看到公爹躺在床上。聽到開門聲,正側頭望向自己。她挨坐在床邊,沉靜中環視著屋子。
見狀,魏喜起身坐了起來,問道“怎麼不去休息?下午還要去醫院檢查。”
離夏輕輕的“嗯”了一聲,轉頭看向魏喜。
在大山市,她曾和魏喜說明了情況。
今天下午要去檢查,她借著丈夫睡覺的空兒,想再聽聽公爹的意見。
彼此坐了一會兒,魏喜打破了沉寂,他問道“和建建商量出結果沒有?”
離夏的眼睛清澈無比,那忽閃的大眼睛,好似會說話一樣,透著靈秀。
她說道“下午宗建陪我先去檢查,看結果吧!他沒具體說什麼,我估計他會和我商量打掉孩子。畢竟那天的情況,他喝多了……你有沒有想留下孩子的想法”,她拉起了魏喜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一個多月的情況,肚子根本沒有任何變化和反應,哪里能夠觸摸到什麼呢。但離夏還是把魏喜的手拉了過來,讓他感受一下自己肚子的情況。
已經換了一身睡衣的離夏,薄紗般若隱若現的身子,不用刻意盯著就能看出里面的玲瓏胴體。
她還是那樣的年輕活力四射,還是那個溫婉柔美的女人。
魏喜顫微微的把手放到了離夏平滑柔軟的小腹上,雖隔著薄紗,溫熱的體溫還是傳到了魏喜的手中。
他瞪大了眼睛盯著那里,粗糙的大手溫柔地撫摸著那個讓他擠壓的地方,那個曾讓他流連忘返的地方,那個現如今孕育生命的地方。
單獨面對離夏,魏喜再也不用遮掩內心情感。他激動的問道“你說,真的是我的嗎?”
離夏掃了一眼公公,伸出柔嫩的小手把那撫摸自己肚皮的大手拽到了心口。
讓他搭在自己豐滿的乳房上,感受著自己的心跳。
抿嘴溫柔一笑,嗔道“當時宗建喝多了。他又沒你射的深,也沒有你那樣狠”。
那笑容綻放出三月桃花,美艷不可方物。
話從離夏口中說出,聽得魏喜心中一醉。
當時的情況,沒法確認到底是誰埋下的種子。
可離夏說的話,還是深深地震撼了他,讓他驚喜不斷。
那是作為一個男人得知女人懷孕後的一種發自心底的喜悅,那里也包含了男人征服和占有的心理。
三十多年前,建建還未出世時,妻子懷孕時,魏喜也是那樣的欣喜若狂。
魏喜的手掌覆蓋在離夏的乳房上。
碩大膨脹的胸部,奶頭聳立其上。
彈性十足並且濡濕一片,完全撐出了他的手掌。
沒有撫摸過那兩只肥沃的奶子的人,根本無法感覺出它的霸氣。
他興奮無比的托著離夏的肥白,記憶里,也飄到了三十多年前。
“孩子他媽,你說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當時和建建他媽說的這話還是那樣記憶猶新呢。
摸著摸著,魏喜情不自禁的就把頭靠到了離夏的肚皮上。聆聽那里的聲音,在寂靜的臥室里,歡喜的心情洋溢在魏喜的臉上,他是那麼的開心。
傾聽了一陣肚中的動靜,魏喜抬頭掃了一眼客廳,他低聲問道“你說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這沒來由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看似多余,實難掩蓋他的激動心情。
離夏柔聲說道“才多小啊,哪里知道”,溫柔的離夏依倒在魏喜身邊,真的就像他的妻子,臉上也展起了笑容。
“是啊,孩子確實是太小了。”魏喜不住點頭。
可是,欣喜之余,魏喜便悵然了起來。他腦子還沒到發昏的地步,他知道該與不該。可想到後果,心里又開始一陣陣的抽搐起來。
兒媳婦肚子里的孩子要得嗎?
魏喜心里極度掙扎著,思考著這個問題。他的表情由大歡喜變得沉寂了下來,嘴角微張,不停的咧咧著,讓人看了不知所謂。
建建是個獨生子。
多年前,因為妻子身體落了病根的緣故,始終沒有要第二個孩子。
魏喜覺得兒子有些孤單,他內心很是期盼能有第二個孩子,既能和兒子相互照應又能在自己晚年多一個身邊陪伴的人,可天不遂人願。
多年後的今天,女人的肚子里再次孕育出孩子來,那極有可能就是他的骨肉他的種。
他祈盼兒孫能有一個好的生活,能夠合家歡樂,能夠團圓美滿。
從情感出發,這個孩子雖然很有可能是他和兒媳婦亂倫的產物,但他還是很想要的。
已經背德發生了不倫的事情,他已經不在乎孩子的問題了。
管他叫爸爸也好,叫爺爺也好,那都是出自這個家庭里的。
可是,從另一個角度看,當時的環境和狀態,並不完全是他一個人參與的。
這里有兒子的參與,他又是喝醉的狀態下和兒媳婦有的肉體接觸。
這且不說,十一黃金周又經歷了海水的浸泡,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兒媳婦又來了一次鬧海。
魏喜並不是傻子,醫學角度上的概率也不能不考慮啊。
孩子能要嗎?魏喜不斷地問著自己,他的內心掙扎不斷。
“你想要這個孩子嗎?”一個溫柔的聲音在魏喜耳邊響起,他的手還放在那飽滿的乳房上,感受肥沃的同時,感受那波動的心跳。
魏喜盯著離夏的眼睛,他看到的是母性的溫柔和女人的溫順。
臉上帶著痛惜的神色,咬緊了牙關,魏喜嘆息道“孩子啊!哎!”
……
說著說著,他便哭了。
平日里堅強的魏喜,此時此刻像個無助的孩子。淚水順著他的星目流了下來,他仰頭緊緊閉上雙眼,抽搭間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流了出來。
看到錚錚鐵骨的漢子流下脆弱的眼淚,離夏輕撫著他的眼角,把他拉進了自己的懷里,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腦袋,像母親安撫幼子一樣。
這一刻,離夏明白魏喜的心。
任由魏喜伏在自己胸口,任由他發泄心中的情感。
他嘴里那一聲聲“對不起”,聽到離夏耳中,把她的心都要打碎了。
離夏同樣哽咽了起來。
她抱起了魏喜的腦袋,盯著魏喜的眼睛說道“魏喜,自從我把身子給了你,我就不後悔了。我的心被你偷走的那一刻,我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魏喜張著嘴,艱難的呼吸著。
緊閉著雙眼,試圖控制自己的淚水。
感覺眼角被離夏的小手擦拭,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深呼吸了一口,抽搭著鼻子說道“我舍不得啊”。
看著梨花帶雨的離夏,觸動心酸處,魏喜伸出了雙手。替她輕輕抹掉了眼角的淚水。他不想看到女人哭泣,更不想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哭泣。
看著手中沾滿了兒媳婦的濕潤,魏喜伸出舌頭舔舐著手指,他想嘗一嘗淚水的味道,想讓自己的心和她貼的更近一些。
離夏抽出自己的小手,抱住了魏喜。
伏在他的耳畔低低的問道“咸嗎?曾經的一萬年太久,藏在我心底的淚水,這次給你淌了出來。一切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的男人,你不要傷心了”。
纏綿婉柔的話語,悄悄的鑽進魏喜的心里,安撫他的同時,離夏何嘗不是安撫自己呢。
或許是覺得太沉悶了,離夏又推開了魏喜。
她嬌嗔起來“不要這樣啦,你個大男人還哭鼻子,弄的我的心都陪著你感傷了。雖然決定不要這個孩子,可人家的小月子還是要你伺候呢”。
陰雨過後的彩虹總是那麼美,明明遙不可及但又觸手可得。
魏喜嘆息了一聲,摟住了離夏。
一通情感發泄,兩個不倫關系的人貼在了一起,從身體到心靈上。
他審視著自己,感受著懷里嬌小的女人。
在拂曉來臨之際,魏喜終於平復了心情。
他衝著離夏堅定地說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照顧你,直到我動不了為止”,這是一個男人的誓言,是魏喜給離夏的一個承諾。
珍惜慰藉的心情或許只有他們彼此才能懂得。
在黎明破曉前,在魏喜的房間里,連著的兩顆心糾纏在一起,愛的誓言迸出溫馨的火花,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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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與白晝交替,魏喜和離夏又恢復了他們的身份,生活繼續進行著。
到了醫院,檢查結果和預想的情況一樣,離夏懷孕了。
經過商量,他們決定把孩子打掉,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預約了手術時間,宗建陪著老婆回來,把消息告訴了魏喜。
魏喜瞪大了眼睛,驚疑的問道“夏夏懷孕了?為什麼要打掉孩子呢?”
宗建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魏喜自始至終默不作聲,直到兒子把厲害關系說出來。
他這才說話“能盡量不打胎就不要打胎,對女人的身體不好。你媽媽就是因為婦科病,後來積勞成疾才故去的”。
說到這里,魏喜不再言語。
父親所說的話很有道理,宗建也知道母親的月子病。可他自己喝多了搞出來這事,怨不得別人,只能是打掉門牙自己忍著。
爺倆沉默不語的坐在沙發上,氣氛一時無比沉悶。
看到客廳里父子倆懷著心事,離夏衝著爺倆揮了揮手,說道“又怎麼了?搞的緊張兮兮的樣子”。
宗建一臉苦笑,回道“這不就是要陪你打掉孩子嗎!”
離夏看了一眼,撇著嘴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事,看你們那個樣子,跟上了法場似的。行了行了,又不是你們挨一刀,愁眉苦臉的臭樣子,我不要看”。
離夏使了個眼色,把丈夫拉到一邊,和他詢問了一下老爺子的情況。宗建一五一十的把經過說了一遍。
難怪父親心里不舒服,這個流產的問題涉及到女人的月子病。
要麼他提心吊膽愁眉苦臉呢。
離夏安慰了丈夫,讓丈夫去做飯,自己去安慰安慰老爺子。
父親心情不好,宗建也不知如何勸說,只得聽從妻子安排,關上廚房的門,任由妻子去安慰父親。
離夏靠在沙發上,對著魏喜低聲說道“行啦,你兒子去做飯了,別再愁眉苦臉的了”。
魏喜沉默了一陣,低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說著說著,魏喜不在言語,他低著頭,單手撐著腦門,身體顫抖了起來。
聽到公公這樣子說,離夏尋思著說道“我知道你的心,不是說過……你怎麼了?”
看到魏喜低頭捂著眼睛,身體顫抖的樣子,離夏推了一把魏喜的胳膊,輕輕喚道“魏喜你怎麼又哭了!”
看到他揉動手指的樣子,離夏看到老人眼中的淚水。她知道,魏喜動情了,心底埋藏的那份情,又一次爆發了。
離夏輕輕勸道“好了好了,這麼大人還哭鼻子,不要那樣了,讓你兒子看到就不好了,我知道你心疼我,你心里裝著我呢,嗯,不哭不哭了”,離夏輕輕安慰著,從茶幾上把抽紙遞了過去,她也被感染的落了兩滴清淚。
公爹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做事從來都思考在前,基本上很少做出一些不加思考的事。
這一次例外發生,離夏不確認孩子到底是誰的,畢竟他們父子兩個人都有和她發生關系,這個情況真的很復雜很意外。
可公爹卻幾度流下了熱淚,為自己流下了心疼的眼淚,離夏又豈能無動於衷。
她擦拭著自己的眼角,哽咽著說道“別哭了,你再哭,把我的心都哭碎了。難道你喜歡看到我哭的樣子?”
聽到離夏低泣著說,魏喜擦干了淚水,慨嘆道“我心疼啊,我舍不得你受到創傷”,
此刻,老人帶著真情,訴說著。
他的心在這一刻很不好受,雖然看不到離夏肚子的動靜,可檢查報告明確的寫出了懷孕二字,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無法更改的事實。
發自心底的呼喚和心靈的依靠,離夏閉上眼睛,對著魏喜一字一頓的說道“誠誠是個孩子,我也是個孩子。我是有那麼一點戀父情節,但我已經把你當成了陪伴在我身邊的男人。你的肩膀你的呵護你的溫柔,讓我把身體交給了你。我的心,一半屬於建建,一半屬於你。這一次發生了這種情況,我們不要自責,勇敢的面對它,我要你伺候我月子,權當你補償給我,好嗎?”
敲打心坎的話從離夏嘴里吐露了出來,那是她的心聲,也是對魏喜的一個交代。
魏喜默默的注視著離夏,嘴里認真的說著“自從我隨著你們進城,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身為一個長輩,做出這種事情,真的不應該。可我心底是喜歡你的,我是個經歷過生死的人,除卻情欲之外,你在我心里有了位置。我愛你”
我愛你,這三個字從魏喜的嘴里說了出來,他是那樣認真那樣嚴肅。
一個曾經的軍人,現如今的老人,他嘴里說出來這樣的話,那嚴肅表情下,語氣卻是非常溫柔的。
離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傻樣兒,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看開點,別讓建建看到了,那樣不好”,
美麗的女人,綻放著笑容讓人沐浴春風里,她的臉蛋還是那麼的嬌嫩,杏核般的大眼睛透著明亮,殷紅的小嘴唇性感無比,可人兒的表情讓人捧在手心里唯恐她化掉。
報告的結果,二度情投,一切的一切更明朗了。當著兒子背著兒子,這前後的過度,促成了後面事情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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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夏叫嚷著,說道“我不要吃了,不要再吃了,你看看我都快成肥豬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離夏真的是很在乎自己的身體變化。
打胎後她煞白的小臉如今已經恢復過來。
這完全歸功於魏喜的精心伺候。
可以說,魏喜拿出了看家本領,補血補氣的食物一股腦的全給端出來了,一日三餐徹底的補,恨不得把離夏虧了的氣血在一天都補過來才好。
自從兒子開工離開家里,魏喜的身份就由公爹變成了丈夫的角色。
誠誠和離夏,就成了他操持的全部。
照顧小孫子的同時,他甚至監督起離夏的生活。
吃飯、穿衣全部按照月子里的要求標准著兒媳婦。
魏喜笑著說道“多吃一些有助於你的身體恢復,聽話”,他端著豬血湯一口口的喂著離夏。
這填鴨的方式也難怪離夏會抗議。
離夏撇著小嘴拒絕著,大眼睛不時的掃著魏喜,耍起了小孩子的痞性。
魏喜舉著勺子溫柔的看著她,打趣道“哪里像肥豬呢?我看你身子沒怎麼變,胸脯子倒是變肥了,呵呵”。
瞪了一眼魏喜,離夏乖順的吃了一口,嘴里嘟囔著“就你長嘴了,就你知道人家胸脯子肥,哼”,白皙的小臉蛋肥嘟嘟的,有一些粉嫩光彩,對於魏喜來說,這就是好事。
他樂得兒媳婦早日恢復康健,也樂意兒媳婦白白胖胖,更喜歡她那副討喜的面容。
離夏懷孕打胎的事第一時間並沒有通知孩子姥姥和姥爺。
對於已經結婚生子的離夏夫婦來說,覺得沒必要再讓孩子姥家人操心了,這也是她和丈夫商量之後的結果。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很多時候,善意的隱瞞一下,對彼此都有好處。
這一次突發事件,宗建對自身做了一次深刻的檢查,就差寫份報告出來了。
多次當面懺悔表白,弄得離夏挺不自在的。
最終離夏實在看不過去,提出了要求,這才有了魏喜伺候月子的經過。
看似整個經過漫不經心,實則這里面的事情真可以說是步步為營了。
偷情,到此為止簡直妙訣巔峰。很多時候,善意的隱瞞情況,也是為了這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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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後院的菜地,疏於管理,爛成了一片。
魏喜處理後院的爛攤子時,兒子來了電話。
電話里,宗建告訴父親順道回來,一起去孩子姥家接離夏。
上午十點左右,抵達孩子姥家。
離夏和母親正在陪著小誠誠玩耍。
看到魏喜來了,孩子姥姥熱情的招呼起來,嘮了一陣兒就忙著買菜去了。
宗建這邊給小勇打了電話,正要給老泰山打,被離夏攔住了。
她說道“他姥爺就在下面玩棋呢,你去招呼回來吧”
想想也是,宗建收好手機,走了出去。
魏喜環顧著孩子姥姥家,瞅著瞅著就走進了離夏的臥室。
別看有個小孩,小屋子里布置的卻挺溫馨挺干淨的,看得出女主人的用心。
魏喜關切著問道“這幾天沒碰涼水吧?”
,說著,他看到了書桌上擺放著一個封壓著的卡片。
離夏笑嘻嘻的說道“這話都不知道你說了多少遍了,也不看看都多長時間了”。
抄起了塑封的卡片,魏喜側頭嚴肅地說道“剛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怎麼著也要忌諱一些。你的身子骨重要啊,可別總讓我操心”。
魏喜嚴肅地說完卻帶著笑,這哪里叫嚴肅?
他說話的口氣就像哄孩子,可話里的意思顯而易見。
離夏嘻嘻哈哈的湊上來,搶過了那個塑封的卡片,崩豆般地說道“知道啦知道啦”。
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魏喜也是心情開朗,慈愛中的他,指了指那個塑封的卡片問道“那寫的是什麼?怎麼不叫我看呢?”
帶著甜蜜,離夏嘴里說道“就是不想給你看”,可她還是把那個彩色的卡片遞了過去。
巴掌大的卡片上,兩個牽著手的人,漫步在海邊。
上面還標記著一堆字“愛你一生嫌不夠,想是前世愛過頭。愛你一生嫌不夠,哪怕一望就白頭。愛你一生嫌不夠,來生還要拴著走。”
看到這些,魏喜衝著離夏呵呵笑道“還挺浪漫的。你們年輕人就是朝氣蓬勃啊”。
離夏劈手再次從魏喜手中搶了過來,弄得魏喜莫名其妙的。
離夏挑著眼角,媚了一眼魏喜說道“這是一首歌好不好,好多年前看的一部電視劇的歌曲。我覺得挺好的,就把它弄在這上面了”。
看著離夏那性感的小嘴唇,魏喜舔了舔嘴角,“哦”了一聲,然後還是盯著那里看。
這幅模樣,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了。心明眼亮的離夏哪里還感覺不出魏喜的想法。她看著魏喜,漸漸的合上了眼睛。
無聲無息間,魏喜和離夏的嘴就連在了一起。
他們彼此深情而陶醉的相互吻著對方,從彼此的交纏中呼吸間感受著那份屬於他們的快樂和秘密。
雖然是親吻,可這場景實在是溫情無限,同樣一番滋味在心頭。
從孩子姥姥家吃過了中飯,宗建和離夏選擇了離開。
誠誠周歲來臨之際,也為了彌補結婚紀念日,宗建帶著老婆孩子還有父親,一起來到照相館。
走進們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說道“哎呦,魏哥來了。快這邊請。呵呵,這位是老爺子吧?”,這個人說話的時候,已經走了過來。
看到這個人,宗建笑了起來“趙哥啊,沒想到你今天會在這里盯著啊。可不是嘛,打算給孩子拍個寫真,再拍個全家福”。
宗建忙著給父親和趙哥相互引薦起來,離夏也在一旁哄著孩子打著招呼。
趙哥挑起了大拇指,說道“老爺子身體夠硬朗的,早前聽楊哥說過,老爺子是行伍出身,這聞名不如見面啊。嘿!嫂子還是那麼苗條,魏哥你可比以前胖多了,還踢球嗎?”
魏宗建說道“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也踢球,只不過運動量少了,肚子都有些起來了。”
趙哥說道“魏哥缺乏鍛煉了。想當初你和楊哥他們在球場上,多風光啊”
宗建笑著說道“高中時代挺讓人回憶的,現在楊哥出國了,有一段時間沒聯系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趙哥嘬著嘴說道“楊哥也老大不小了,現在還沒結婚。他呀!總說不著急。說到楊哥,他就是對婚姻不上心。多漂亮的小伙子,你說他事業型吧,女人緣還挺好,可就是不結婚。哎,不說了不說了,今兒個我在這,我給你們操持”。
趙哥舉手投足間,絕對是一個敞亮人。他招呼著宗建不說,又給魏喜他們端來了茶水,盡顯地主之誼。
打開暖風吹著現場,小誠誠換了好多套一副,在離夏的哄逗之下,配合著完成了一次次的拍照。
逗得趙哥都忍不住停了下來,他指著小誠誠,對著魏喜說道“大叔,你的這個小孫子還真聽話,你看他呀,將來一准兒是個漂亮人”。
魏喜也是笑的合不攏嘴“趙哥兒真會夸人,勞你辛苦了”。
趙哥擺了擺手說道“大叔,別看我沒上高中,可咱們也是和宗建十多年的交情了,可不能見外”。
場上場下忙活著把誠誠的寫真拍完。這個時候,按照宗建的要求,全家人統一換好了服裝。
趙哥私下里對著宗建挑了挑大拇哥,說道“魏哥真有心啊,給老爺子拍這樣的具有紀念意義的全家福相片,兄弟佩服你啊”。
宗建呵呵笑道“幸虧趙哥提前給我預備了這些老式的軍裝,全了兄弟的心意。過些日子,咱們聚聚,我請客”。
聞言,趙哥拉著宗建的手說道“咱們兄弟不說這些,來吧,留一個全家福,老爺子心里也高興啊”。
說完,趙哥衝著魏喜這邊喊道“老爺子,嫂子,咱們上這邊化個淡妝,然後拍全家福吧”,招呼聲起,就准備了起來。
和平年代,也不需要整些太過於復雜的背景圖案。
背景牆就是一片淡淡的槐樹,宗建抱著孩子和妻子站在了父親的身後,魏喜則是仰首挺胸端坐在椅子上。
這邊的趙哥擺弄著相機,盯著屏幕上的人,手里不斷比劃,嘴里喊道“魏哥,帽子有些歪了。大侄兒不太安分啊。我等會兒你吧”,
聽到呼喊,魏喜回頭看了一眼。
孫子窩在兒子懷里,翻騰著身子,手不老實的抓著他的帽子,宗建搖著腦袋躲避著兒子,不斷地攏著小誠誠的手腕。
魏喜起身看了一眼兒子,又看了一眼兒媳婦。
他看到離夏眼里透出來的笑意,那粉嫩的臉蛋上紅撲撲的樣子煞是好看,魏喜心里甜甜的。
剛才,離夏替已經丈夫整理了兩次帽子,卻都被兒子的手給抓歪了,看到公爹站起來,她睨了一眼魏喜,把這個事兒讓給了他。
宗建求救似地衝著父親說道“爸,你再幫我一下,把我帽子戴好。別抓了別抓了”。
兒子的呼喚求助,魏喜的心里正樂不得呢。
抓住了綠色的帽檐,替兒子戴正了帽子。
端詳著兒子的模樣,英姿颯爽中還真有那股子軍人味兒。
魏喜點了點頭,衝著兒子笑道“這回行了,帽子戴好了”。
他又湊到了小孫子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誠誠聽話,別抓爸爸的帽子,一會兒咱們就回家。這小家伙有點不耐煩了,呵呵”。
受到爺爺的眷顧,小家伙烏溜溜的大眼盯著魏喜,嘿嘿的笑著。
這一鬧,引得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
抓住了機會,趙哥喊著口號“一,二,啊走你”,隨著“咔咔”幾聲,閃光燈晃了幾下,全家福算是拍了下來。
相片里,魏喜端坐在椅子上。
一身整齊的綠色軍裝,他露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身後,兒子和兒媳婦抱著小孫子,同樣是一身綠色的軍裝,同樣是笑容可掬。
全家福有些八十年代的特色,看著電腦中相片上朴素整齊的軍裝,魏喜和離夏偷偷交換著眼神,那眼神里透露出來的東西非常耐人尋味。
這邊的宗建和趙哥續著舊,門外響起了筷子兄弟的歌曲“總是向你索取,卻不曾說謝謝你。直到長大以後,才懂得你不容易。每次離開總是裝做輕松的樣子。微笑著說回去吧,轉身淚濕眼底……”,聽到歌曲,趙哥對著宗建說道“你聽這歌,唱的多好”。
宗建點著頭,感慨萬分的說道“是啊。父親確實是很不容易,我就是希望他的晚年生活能夠更充實。嗯,趙哥,謝謝你”。
趙哥盯著宗建,然後錘了他一下,笑道“你呀,這麼多年了,脾氣秉性還是那樣。你我兄弟之間還用說這些話嗎?你有心,老爺子心里不會不知道”。
宗建憨厚的笑了起來,他看著父親和妻子走出門外鑽進車里,心里真的是很知足。用趙哥一句話說,那就是“魏哥,你這輩子,幸福啊……”。
秋日明媚的陽光,依舊暖洋洋的。
在車子里,等待宗建時,離夏看著副駕駛上的魏喜,嘴里吐出了一句“剛才親手給你兒子戴綠帽子感覺如何呢?壞老頭”。
離夏說話的時候,她那美艷的臉蛋上飄著暈紅,如熟透了的果實,等待著人去采摘。這樣的季節,不正是喜獲豐收的季節嗎!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