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不應期——帽子的故事

第三卷 第15章 不拒絕游戲

  坦蕩、勇敢、大氣這類詞,一般默認形容男人。

  但說哪個女人比較這種,那大家都會認為是大姐上官傑無疑,事無不可對人言,拿得起、放得下、玩得開,雖然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但知道她的地线在嘴上而不是憋心里。

  那麼要說還有女人比大姐還這種,我們一般就不管這叫坦蕩了,而叫憨逼,或者直接不叫女人了。

  比如大姐的閨蜜佟小彤。

  這個逼早上7點在群里開始打語音,看沒人理她,就把每個人的微信語音打了一遍,硬是7點半就把大家都折騰起來了。

  大姐:“我日你媽呀,你為什麼會起這!麼早啊。”

  童小彤:“練武術啊,冬練三九,你們那邊下雪不?”

  大姐:“下尼瑪啊,越南下個屁的雪啊。”

  童小彤:“快起床了,都喊起來,今天不是要去玩勁爆游戲麼?我好期待喲。我來給你們出題目。”

  施穎:“期待你麻痹啊,你是不是有病,你期待你自己不來。上次就被你害的夠慘了!”

  說到玩游戲,上次在帽子那的聚會,拜童小彤所賜的尷尬還歷歷在目。

  掛了電話,困傻了的陶奈才凌亂的緩過神爆炸:“啊啊啊啊,上官傑!為什麼你會有這種傻逼朋友啊!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們認識她!我tm上學都沒起過這麼早!”

  大姐一反常態:“對不起,是我錯了,當年我不知道她的病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能讓大姐道歉的,也只有這個憨批了。

  說罷,大姐起身到窗邊拉開窗簾,晨光整個灑入,灑在房間里和上官傑身上,把上修長的身材照成影子從腳下推到牆壁上,眾人看著超模一般的背影和早晨的太陽,突然意識到她身上好像只有一條黑色內褲,正半裸著面對窗外,順手還拉開了落地窗,把風迎進來,若有所思。

  “大姐,你沒穿衣服!”陶奈驚呼。

  愣了一下,淡淡回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習慣裸睡。”

  “可是這里現在還有個男的啊!”陶奈都傻了。

  “哦。”上官傑反應了一下:“沒事兒,我又沒怎麼長胸,不像你。”

  直接把三女雷翻了,帽子笑嘻嘻的縮在牆邊悶聲發大財,挨了二姐一巴掌:“看爽了?”

  “嘿嘿,再打兩下也血賺不虧。”

  過了一會兒,施穎才反應過來:“你有病嗎,我們也沒穿衣服啊,外面要是有人,不就被人看光了!?”

  大姐疑惑道:“你們不是都穿著呢麼?”

  眾皆無奈,因為在另外三女的概念里,睡衣那就等於沒穿;而在大姐的概念里,比基尼算穿,睡衣就算擋嚴實了。

  帽子睡的早,原來他們商量好要玩的游戲叫做不拒絕游戲。

  為了貫徹出來就好好浪的精神,一天當中,每個人都可以給另外的人出一個題目,對方原則上不許拒絕,也就等於每個人在這一天中要迎接三個大冒險挑戰。

  限時到午夜12點。

  帽子有些好奇:“那不會玩兒脫麼?誰出的太過分了怎麼辦?”

  “自己掌握點度!”上官傑。

  姚師格補充:“先出題的會怕後出題的人出更過分的報復,所以也不會出的太過分。”

  帽子一聽樂了:“好,那我想想我要出什麼?”

  結果四人出奇的默契:“誰說要帶你了?”

  “明確你的身份好麼?”“你只是個跑腿兒打雜的?”“今天幫我們拎包帶路。”

  帽子不樂意:“憑啥啊,老子要維護我的基本人權!不帶我我就罷工。”

  施穎:“好,帶你,我讓你去吃屎,吃一斤,現在。”

  陶奈:“嗯,你把我們今天的消費都報銷了。”

  大姐:“你去街上找個男的強奸了。”

  帽子:“我跑腿兒打雜拎包帶路,我承諾放棄基本人權。大丈夫能伸能縮。”

  二姐笑不停,都沒反應過來帽子後半句能伸能縮是啥意思。

  二姐第一個用掉題目,讓大姐穿漢服上街,大姐表示毫無難度,結果在峴港的街頭,回頭率高達98%。

  做為回報,大姐要二姐穿熱褲上街,這一題深得大家認可,都想看二姐的屁股。

  可二姐並沒有熱褲,對於翹臀,她一向很會遮掩。

  於是眾人在峴港各種找二姐能穿的熱褲,最後沒辦法,買了條牛仔褲和剪刀,幾人當街給剪成了熱褲,還讓她走在最前面。

  四人跟在後面,一片歡樂。

  他們早想好好浪一圈了,在學校要端著女神的架子,回家要裝好孩子,好不辛苦。

  陶奈要施穎穿漁網襪,施穎不爽道:“你給我等著。”

  “我等個屁,我先出題,還占你便宜了不成?”

  可網襪不是很好買,眾人走走停停,後來路過一家越南情趣用品店,覺得里面會有,便讓帽子進去買襪子。

  帽子本來還在傻樂呵著看熱鬧,突然發現自己被殃及,一臉問號:“啊啊啊?不是說好不帶我麼?這咋……”

  “你去不去?”大姐一腳踩在帽子腳趾上。

  那肯定是拗不過的,進去和情趣店老板大叔一頓比劃。

  帶出來一包東西,遞給施穎道:“那個…你不要激動,沒有網襪,只有情趣內衣,這個下半身是網襪……就是…還有上半身,不過沒有袖子,你放心,穿在里面不會被發現……你看,還是國產的,上面都是中文……”

  “帽子‘你萌死了’,‘我去年買了個表’……”

  “歡聲笑語”中,施穎硬著頭皮找了個公廁,把情趣內衣穿在內衣褲的外面,再把外衣和熱褲套上。

  邊穿邊罵道:“傻逼帽子,誠心搞老娘,沒有不會說沒有賣麼,買個這種……給我等著……”黑著臉出來,眾皆點頭:“可以,你這不管在哪,都必須是最靚的站街女。”

  看施穎臉色不好,陶奈安慰道:“行啦,三姐,大姐沒讓帽子進去幫你換,你就知足吧。”

  “你個小機靈鬼,怎麼不早點幫我出這個主意。”

  帽子忍住偷笑,他還沒告訴另外三人,這內衣是開檔的,穿上自然是賊羞恥。

  施穎滿腔怒火無處宣泄,便拿陶奈開刀:“你,今天不許穿bra。”

  “啊?不行啊,我這個衣服不方便。”陶奈為難道。

  她穿的是吊帶抹胸加一件透明的外衣,不穿內衣確實有些明顯。

  可又沒法推脫,畢竟說好了是玩不拒絕游戲。

  施穎退一步,道:“那你隨便買個T恤換上。”

  陶奈還是有些委屈,因為以她的身材,一般的女生T恤都太緊了,而且超顯大,賊羞恥。

  大多女生會擔心的凸點問題倒還好,她稍稍有一點內陷,只要不受“刺激”,一般不會激凸。

  眾人到一個攤上幫陶奈選衣服,二姐突然看到一個件黃衣服,忍不住笑出聲:“就這件吧。”

  幾人一看,是一件短短的皮卡丘背心,又小又緊,正是前幾年網上流行過的大胸才能撐起來的皮卡丘笑臉,紛紛叫好。

  陶奈八臉絕望,蹦著高的反對:“不行不行不行,我不穿,我不管了,我死也不穿,你們玩吧,我不玩了,太欺負人了。”

  二姐笑著安慰:“那就把我的題目算成這個,一次完成兩個任務,不香麼?”如果這也算安慰的話。

  陶奈也知道沒有拒絕的余地,還是委屈巴巴的,不願行動,誰料帽子跟著溜縫:“我幫你一把。”伸手在他背上一擠,內衣瞬間繃開,胸前猛然一顫,幾人都清楚是帽子把陶奈的內衣給解開了。

  陶奈抱住胸口一聲尖叫,蹲到地上,方圓十幾米的路人注意力都被吸了過來。

  大姐二姐和施穎也驚了,這一下動作之迅速,認位之精准,手法之熟練,在場的四女日日夜夜穿了好幾年的內衣,自問沒有這般本領。

  更別說陶奈撐的又緊,穿的還是三排扣,難度可想而知。

  不由得深深贊嘆道:“臥槽,可以的,你這個老流氓!”“禍害過多少人練成這樣。”

  帽子恬不知恥得意洋洋道:“嗨,也不能這麼說,這個東西看天賦的……哎喲我草”

  還沒裝完逼,小腿迎面骨被陶奈用腳尖狠狠的招呼了一下,一直疼到回國倆禮拜。

  至於陶奈,穿上之後那回頭率直接飆上100%,男女老少,無不駐足側目。

  地球都在晃動。

  “能撐起來這種衣服的,必須只有我們家四兒的乳量了。”

  “大四那個學姐的乳量也很足。”

  “那能和我們四兒比麼。那人腿那麼粗,算上臉更沒法看了。”

  作者:李浩凌

  這四個奇葩在峴港的大街上有多招搖,多矚目,那必須已經壓過了當地所有的風光。

  而這還只是第一階段。

  後來在景點,他們要二姐去搶小朋友的冰激凌,引得孩子哇哇大哭;又讓施穎去抱著別人男友合照,引得一對越南情侶當街大打出手,不知道後來分手了沒有;只有對大姐的一個題目比較失敗,讓她去彈吉他的街頭藝人旁邊當街跳舞,不料跳的太好,一眾老外還以為她是正經的街頭藝術表演,給出一片掌聲和喝彩。

  整整一下午,嗨了個盡興。

  嗨到天色全黑,擁進一家露天酒吧,嘰嘰喳喳的開始討論回味白天的奇葩行為和奇葩經歷,雖然沒帶帽子玩,帽子還是滿足又開心的見證了這四個瘋女人提前攢滿了一年的笑料。

  “那個那個,三姐那個,那個男的女朋友臉都要氣炸了。”

  “不不不,最好笑是那個老頭,盯著四兒看,撞垃圾桶上了。”

  “對對對,鞋還掉了,讓那個車給壓扁了。”

  ……………………………………………………

  四個人,聊出了七嘴八舌的感覺。

  酒保酒單遞到大姐手里,看一眼,全是越南字母和英文字母,沒一個認識的,招呼帽子:“翻譯,過來,給我念下,這都是啥。”

  帽子無奈,總不能一個個念啊,便指著雞尾酒的分類,道:“這些,入門;這些;經典;這些,失身……”

  大姐一聽失身,精神一震:“嗯?就這個了,一二三四五……”給酒保隨緣指了五個,又讓帽子隨便點些吃的。

  陶奈笑道:“大姐你就這麼想失身嗎?”

  “必須的,今晚必須失身。都跑這麼遠了不失個身哪好意思回去。”

  施穎便道:“那好啊,我給你的題目還沒出,就今晚失身了唄。”

  “沒問題,太沒挑戰了。”霸王不屑,環顧了一下四周看有沒有自己的菜。

  回頭道:“來數一下,還有說欠著題目沒做呢?”

  “三姐還差一道題!”

  施穎簡直懷疑陶奈是不是真傻逼:“你不是也差一道呢麼?怎麼像個二百五一樣?”

  “你們也都要跟我一起失身麼?”

  “不不不。”回答突然整齊:“你失就好了,來不了來不了。”

  嘴上這麼說,轉眼就盯上了進店的白人:“哇,那個男的還帥呀,三姐,像意大利人不?”

  “別看了別看了,先把題做了。”大姐催促。

  遙遠的中國,一個姓蔣的男生正在自己的房間里打著王者榮耀,他剛收到一個消息,自己評上了國家獎學金,有幾千塊錢可以領。

  不過這並不能使他真的快樂。

  他有一個習慣,每結束一局游戲,就要打開自己和施穎的微信聊天對話框,上下捋著來回看看,雖然對方總是嗯嗯啊啊的回復幾個字,雖然知道對方有男朋友,還是控制不了對女神的迷戀。

  又打開朋友圈,盯著海灘的背景看了一分鍾。

  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微信電話呼了進來。

  而萬萬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施穎的頭像。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女神竟會主動打給自己。

  心跳聲震動耳膜,顫抖著接起來,生怕慢了對方掛了,哪怕是對方按錯。

  咽了口水道聲“喂”,就不知道說啥了,聽電話那頭聲音嘈雜的震耳。

  “喂?蔣XX麼?”

  “啊是,是是是,是我。你…”心想不能問什麼事,道:“你、你在哪?”

  “我…啊…我在越南啊………啊~~!啊!和舍友們出~啊~~出來玩!”

  蔣同學一顆心墜入萬丈深淵,這哼哈聲,這比跑步還不規律的喘息聲,即便在如此巨大的音樂聲中依舊清晰可聞。

  瞬間失語,用手按住下體,狠狠的抓下去。

  那種感覺,要過來人才明白。

  “喔~輕點…不要…啊!喂,你在……啊~在干什麼…啊啊……”信號就此斷掉。

  蔣同學的長夜就此總不完,腦海中甚至出現了男人在公共場合抓著施穎頭發猛干的畫面,而自己,只是對方尋求刺激的工具和羞辱的對象。

  一陣奇怪的感覺抽搐著縮進了肚子里。

  “你們也太缺德了。”二姐跟著笑成一團。

  這當然是女人們的惡作劇,大姐喊施穎打電話給舔狗然後假裝叫床。

  “沒難度。”施穎。

  輪到陶奈做同樣的題目,卻叫的不像樣子。

  “額,你這也太……”“叫的像個鴨子。”“干巴巴的,是人都能聽出來是假的。”

  “那怎麼叫嘛,我只會叫成這樣了,我又不像三姐那麼會叫。”陶奈委屈爭辯。

  “放你的屁!”施穎懟回去:“你和帽子啪啪啪的時候怎麼叫的,下次給你錄下來。”

  “可以,下次錄下來給別人放!”大姐。

  “不行!不許錄。”發覺上當:“不對不對不對,沒有下次了,我為什麼還要和他那啥……”

  勉強蒙混過關。

  五人嘻嘻哈哈的連吃帶喝,給這一天無底线的快樂續費,絲毫不在意周圍。

  酒過三巡,已是第二杯雞尾酒。

  施穎還盯著剛才看上的白人胡子帥哥,問大姐道:“你看好要失身給誰了沒。那個怎麼樣,他們好像在看我們誒。”

  帽子好想吐槽,就你們穿成這樣,看看整個酒吧有哪桌沒在看你們。

  被二姐猜透,踩了他一腳制止了他犯賤。

  耳語:“和你們待時間長了,我這腿腳遲早要落下殘疾。”

  大姐搖頭道:“不是我的菜,我不喜歡白的黑的。”

  “非得是中國人麼?”陶奈問。

  “和我們長差不多的就行。”指著門邊一桌,道:“那個就不錯,是越南人吧。”

  眾人看去,是個穿西裝的眼鏡男,很斯文的樣子,感覺和大姐身高差不多。

  他們這麼一起看,正好和那人眼神對上,給對方看了個害羞。

  突然,視线被一個身影擋住,一個白人站到了桌前,端著杯酒,正是施穎看上的性感胡子男。

  舉杯敬大家,當然過來和女人搭訕的。

  “我叫Leo。”

  施穎從桌下踹了帽子一腳,努嘴道:“你,問他看上我們哪個了?”

  “你他媽就不能好好說麼?”正踹倒小腿傷處,是真的被打敗了,不得不禮貌的轉達了。

  那人拖過椅子坐了下來,笑著說道:“oh,這可真是個困難的選擇,emmm”看他捏著自己的下巴猶豫,眼神略過四女的面龐,禮貌的沒有下移,言語舉止確然滿是男性魅力。

  後來眼神落在陶奈臉上好久,突然伸手向施穎,道:“這位小姐是我的天使。”

  施穎微微一笑,滿是得意,大方道:“do you want to take me to your table?你要帶我去你的桌子麼?”

  那人一副受寵若驚的興奮,說著當然當然,優雅的伸手接過了施穎的手,把他帶到了自己和朋友的桌子。

  Leo猶豫時施穎表情的變化,自然都落入了二姐和帽子的眼里。

  “呵,女人。說什麼不失身。”大姐不屑道。

  “就是,呵,女人。”陶奈跟著附和,接過沒過3分鍾,就來了另一個超級高大的金發碧眼的白人搭訕陶奈,把她嬌羞的帶走了。

  “呵,女人。”大姐二姐帽子異口同聲。

  “行了,你倆慢慢玩吧,老娘要去了。”說著大姐起身走向那越南人。

  二姐把車鑰匙丟給大姐,道:“醒酒了就把車開回去。”她也不知道三個玩開了的女人要浪到什麼時候,自己不會開車,不如把鑰匙留給大姐,又發信息給施穎和陶奈,告訴他們要回去可以找大姐,注意錢包手機。

  心想都是成年人,應該丟不了。

  對了,倒是帽子,喝完杯中酒,笑著問帽子:“怎麼樣,啥感覺,酸不酸,吃醋麼?你的情人們都跟別人跑了?”

  “我吃個毛的醋?”走吧,咱們回了吧,起身和二姐走了。

  找車很花了些時間,回到海邊小屋已過午夜。

  看著地上床鋪,二姐不免有些尷尬。

  帽子猜著二姐心思,淫笑道:“你快去卸妝吧,咱們洗漱了好睡覺。”說著不過癮,還坐下拍拍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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