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聽罷,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咯咯一笑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無論你到哪里,也是我的丈夫,即使柳含香再找你,你和我還是合法夫妻哦。”
文錚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接著說:“我明天要一個人返回廠區上班……”
“你返回許嘯銘的身邊干什麼?我們明天還要到日本度蜜月呢。”
“我才不想去小日本那個彈丸之地呢。”
“那你想去哪兒度蜜月?”
文錚本想說句氣話,要到老家度蜜月,但又一想,這個梁爽畢竟是高干的女兒,跟她回農村去度蜜月,梁爽不說他是土包子才怪呢。
文錚就說,打哪里度蜜月我都無所謂,不過,我得返回廠區上班。
“文錚,我就是不明白,現在柳含香都不在許嘯銘手下打工了,你還回廠區干什麼!那兒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我已經跟我的爸爸說好了,他想安排你到市公安局去工作哩!”
梁爽裸著蜜色的身子,邊說邊下了床,然後坐在沙發上抽著一根細細長長的白色的女士香煙。
“你爸爸是不是想讓我當局長啊?”
文錚戲謔的說。
“差不多吧,我聽說是個副局,和副局長蕭峰平起平坐哦。”
梁爽吐了口優美的煙圈,說道。
蕭峰是誰?
蕭峰就是那天文錚在洗浴中心救柳含香的時候,帶領警察包圍洗浴中心的市公安局的二把手。
此時,文錚付之一笑道:“梁爽,看起來你爸爸挺關注我的嘛,不過,我對這個副局長不敢興趣。”
“哎,你別老是說我爸爸我爸爸的,是咱爸爸……這樣吧,你對那份職業感興趣的話,以後隨時跟我說,……哦,我休息好了,你快過來,咱們在沙發上再做一次。”
梁爽丟下煙蒂,刁蠻的拉過文錚,二人頓時在沙發上合二為一了。
第二天,文錚還是和梁爽一起到東京度蜜月去了。
三天之後,柳含香帶著離婚證重新回到了南金市,她一方面開始找工作,一方面打聽文錚的下落。
這天晚上,柳含香給蘇紅妹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又回到南金市了,今晚想在她那兒落腳。
現在,蘇紅妹和她患了性病的男人李偉志已經分開了,她下一步正打算和李偉志離婚,沒想到柳含香又回來了,蘇紅妹回想起柳含香曾經為了文錚而爭風吃醋,心中本不打算讓柳含香到她那里過夜的,又一想,大家同時女人,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
蘇紅妹就這麼一轉念,就答應讓柳含香到她外面的出租房里落腳。
晚上的時候,兩個女人面對面坐著聊天,柳含香從蘇紅妹的嘴里得知,文錚已經不在廠區上班了,讓她痛心疾首的是文錚和梁爽竟然結了婚。
這讓千里迢迢來這里的柳含香,當時空歡喜了一場,柳含香心如刀絞的想,文錚原來是個背信棄義的偽君子,明明說好了和自己結婚的,現在竟然攀上了市委書記的女兒,真是可惡之極!
這時,蘇紅妹說,含香姐,你也不必這麼氣憤和難過,或許文錚有他的苦衷,再說,我也是曾經喜歡他的,既然我們都喜歡他,不如就祝福他們好了。
柳含香默默不語的坐在那里發愣,蘇紅妹見她一語不發,繼續說道:“含香姐,文錚能夠拼死救你,說明他是在乎你的,說不定哪天他回心轉意了,你再接受他吧。”
柳含香這次說話了,她一抹眼淚,說道:“無論怎麼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即使文錚回心轉意,我柳含香再也不跟這種人來往了,常言道,好馬不吃回頭草,紅妹,你想,我柳含香又何必重新再回頭呢。”
蘇紅妹見柳含香執意要跟文錚分道揚鑣,自己也沒有什麼好勸說的了,最後說,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繼續打工唄,孩子也一天天的大了,是需要花錢的,我即使苦了自己,也不能苦了孩子。”
“含香姐,你還打算回咱們廠區嗎?”
“不回去了,那是我的傷心之地,我明天繼續到別處找工作。”
柳含香說到這,想到蘇紅妹明天要上班,就不能耽誤她的休息時間,於是,就到隔壁一間房里睡去了。
柳含香因為心事重重,所以一直沒有睡著。半夜的時候,她聽到蘇紅妹的房間里傳來那男女小聲的爭吵聲。
蘇紅妹的出租屋是二室一廳的,兩個臥室靠的很近,雖然他們的說話聲音很小,柳含香還是能聽清楚他們在爭吵什麼。
“你染上了那種肮髒病,還回來干什麼,咱們明天就回家離婚去!”
這是蘇紅妹的聲音。
不用說,那個男人肯定是蘇紅妹的丈夫李偉志了,只聽他惡狠狠的說:“看在我們相親相愛一場的情分上,離婚是可以的,不過,只要你今晚上讓我上最後一次,然後再讓我上了柳含香,我就簽了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