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感覺？

　　有沒有感覺？！

　　周婷涵真的要十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爸竟然捏著她的奶頭，隔著夏日輕薄布料，修剪的平整光滑的大拇指極為色情極為不妥地刮著她的乳頭！

　　還問她有沒有感覺！

　　她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她太有感覺了！她是女兒，他是父親！他手指捏著的是她的性特征、是她的乳頭！這是他可以捏可以問的？

　　不是已經不需要通奶了嗎？！

　　就算通奶，也是要事先問下她的吧？也沒有上來就捏住奶頭不放又捻又刮還問有沒有感覺的吧？

　　她現在一肚子的感覺！

　　滿腦子的感覺！

　　生理上反應、心理上的刺激、道德的罪惡、理智的抗議，各種思緒在她胸膛和腦海里橫衝直撞，她感覺自己都快失去語言能力了，不知道要怎麼接她爸這詭異至極的話。

　　這不是她嫡仙父親的正常行為，這不是她心目中雪蓮般高潔父親能做出來的行為。

　　可是，他父親的手指確實真真切切捏著她的乳頭，乳頭奶水分泌個不停，都透過衣服沾濕了他的手指，他都沒有松開。

　　她忍不住又要花心流出花蜜來，她當然不能告訴他，所以她聽到自己一本正經到有幾分做作和刻意的聲音平穩鎮定地說道：“感覺？什麼感覺？有點痛？有點癢？不舒服？不喜歡？爸，你要開玩笑，也換個方式吧，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玩笑開不得。”

　　周知允的手指松了女兒的奶頭，心里有種發苦也有種釋然，看，他都這樣了，他的小涵都沒有多想，絲毫沒有把他往禽獸父親上靠，反而認為他是開了個不太妥當的玩笑。

　　他知道純潔單純如百合花的她是不可能忍受和接受父女亂倫的，不能接受親生父親對她有男人對女人的心思的，可是親耳聽到她說不喜歡，心里還是抽痛了下，很失望，但是也有種果然如此的意料。

　　他不僅是個禽獸父親，還是個惡魔父親，想要摘取、玷汙女兒這朵百合，他太自私太可惡了，他配做小涵的父親嗎？

　　父親都做不好，還想做她男人！

　　做她老公！

　　罷！

　　罷！

　　罷！

　　她是他唯一的寶貝女兒，唯一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要腐爛就自己腐爛好了，不要拉無辜的女兒入水了，再說，他強取女兒，又置外孫小寶在何地？

　　他要如何面對自己外公和自己媽媽滾到一起？

　　和他隔一輩還是隔兩輩？

　　如果他長大後不能接受，因此疏離了小涵，回到他爸爸趙孟然身邊，讓視他重如生命的小涵怎麼辦？

　　周知允不顧手指上沾到的濕濡，淡淡看了女兒一眼，下定了決心，聲音冷而平緩地說道：“你應該不止是不喜歡，而是惡心反感吧，我也一樣。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們是父女，我們對彼此沒有異性的那種喜歡，身體的接觸不僅不會帶來愉悅，反而會引起極大的不適。你說的袁紅雲再好，她雖然不是我女兒，但是我對她就如對你一樣，沒有男人的喜歡，你勸我和她在一起，那麼，我碰她，我的感覺就是你說的不喜歡不舒服。這樣，你也堅持讓我娶她嗎？如果，你覺得這樣很好，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娘家，那麼，就如你所願吧。”

　　是呀，如她所願吧，也讓自己泥潭抽身吧。

　　周婷涵沒想到她爸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雖然她不太理解他為什麼要用摸她乳頭的方式告訴她，他不喜歡袁紅雲。

　　但是，她果然又差點誤會了他。

　　可是，要怎麼辦，他說的對，他不喜歡袁護士長，她有什麼權利和立場要求他必須和她在一起？而且這對袁護士長也不公平、不夠尊重。

　　他不喜歡她，他們走到一起，對他來說，是煎熬，對袁護士長來說也未必就是幸福。

　　可是，他又說可以和袁護士長在一起，只要她堅持。

　　她堅持嗎？

　　乳頭上還殘留著他那微涼的觸感，如果他和袁護士長在一起，這種觸感是不是就獨屬於袁護士長的了？

　　男人是可以做到喜歡和性愛分開來的，所以即使她爸不喜歡袁紅雲，也不代表他不會碰她，何況她那樣漂亮，還沒有結過婚，說不定還是個處女，誰又能肯定他不會慢慢喜歡上她呢？

　　如果碰她，那麼袁紅雲是不會像她那樣躺在床上，全身被他的冷香包圍，一雙微涼玉骨手撫摸過她身軀的每一處，摸過她奶子和小穴的手也會摸袁紅雲的奶子和小穴？

　　還會脫掉身上的高定西裝，露出她這個做女兒的都沒有看過的美好男性裸體？

　　她的乳房、她的小穴被他看光光，然而她卻連他的乳頭是什麼顏色都不知道，生出她的那根大雞巴長什麼樣？

　　和別的男人有什麼不同？

　　她也不知道。

　　一年多前那個意外，在深夜，連燈都沒有開，她又痛又慌張，只知道很大很大，什麼也沒有看到也沒有心思去感受。

　　他身體的秘密都將獨屬於袁紅雲，他會壓著她、抱著她，陰莖入著她，兩人翻滾在只有她媽媽睡過、她都沒有睡過的主臥室那張大床上？

　　然後過不了多久，小寶就會多出一個“舅舅”、“阿姨”？

　　然後“老來得子”的他，極為寵溺地抱著嬌兒陪著小妻子去購物，去的還是那家內衣店，然後他光明正大地和店員介紹說“這是我妻兒”，然後試衣間好一陣活色生香？

　　周婷涵思緒有些亂，有些飄，心里無端煩躁，她要自我打臉，撤回建議？還是點點頭，支持原先的看法？

　　想要點頭，頭有千斤重，很難低下頭，想要搖頭，心里又有火氣阻擾和理智亮出紅牌。

　　最終，她還是輕點了下頭，語氣用了她覺得格外委婉的方式：“我是女兒，是晚輩，只能提建議，不能做爸你的主。袁護士長也確實像你說的那樣，我和她不熟，所以也不敢擔保她怎麼樣，而且就像爸你說的，兩人在一起，總要互相喜歡的……”

　　“你不用多說，如果她願意，我會試著先處處看，結婚的事，為時尚早。”

　　周婷涵被父親打斷了話，有些愣，她說什麼了？她爸那樣一個有自己想法、輕易不能被說服的人竟然被她勸動了？真的要和袁紅雲交往了？

　　雖然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淡淡別扭和失落，但是她還是如釋重負，就這樣吧，她爸有他的人生，她也有她的，父女如斯親密，卻並不是能夠攜手共進的人。

　　這段日子，她實在太混亂了，幸虧父親不像她這樣迷糊又莫名其妙，希望他和袁紅雲在一起後，徹底讓她沒有放飛思想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