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山中有老虎呀,我偏向虎山行啊……我們走在大路上,哎呦!”
唱著亂七八糟的歌,我走在這荒涼的沙漠,卻發現無路可走,四周圍除了無垠的荒漠上幾簇野草之外,別無所見。
路上干糧也吃得差不多了,而且在這炎熱的沙地里,由於飲水的斷絕,我是食之難咽,體力也在一點點下降,幸好我修的是九陽神功,對炎熱的適應能力比較強,要是別人早完了。
老金書下如此容易的事,到我這怎麼這麼難呢?
我還以為憑我黑豹的本領,還不是手到擒來,哪知沙漠竟然如此厲害,在黑豹沒機會到沙漠啊,我的叢林野外生存技巧到著算全廢了,還好看過幾部美國國家地理雜志的非洲風景篇,終於挖了些植物涵養著的髒水,暫時解了渴,咽下一條肉干。
運了會功,恢復了些體力。
我來到附近最高的一個沙丘向太陽即將落下的地方眺望。
夕陽無限好啊!
在她的照耀下,我看到遠處有著連綿不斷的山峰,高些的山上還有皚皚白雪,看來快到目的地了,加油!
乘著夕陽西下的余暉,我繼續趕路,順風而行。
沙漠中由於太陽的緣故,晝夜溫差很大,白天基本很少有風,有也是炎熱的酷風,晚上就是狂風的天下,從溫度高的向低溫處掠去,風的猛烈程度往往能搬移整個沙丘,所以沙漠沒有准確的地圖,隨時都在變化。
風越來越大,已經不是人力所能抵抗。
我終於撐到那片岩壁,立時躺下休息,這是沙漠中的天堂,一塊只能遮著我全身的破岩石,卻能救我一命,它剛好把風擋住,我只聽到“嗚~~~~~”的咆哮,看著周圍刮起的沙塵和枯萎植物。
我漸漸安心地睡去,風聲在我耳邊消失。
第二天,我醒來時,焦急的太陽已經照上我的全身。
拍拍身上的塵土,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我繼續上路,因為今天肯定能夠到達,我就未急於進食。
突然遠處一個黃色的影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輕松追了過去,看到他頂上的光亮,是個和尚,很可能是少林寺的人,黃色的僧袍在飛速掠行中咧咧作響,以至於我跟蹤前進,他也一無所知。
從他飛掠的速度看來,武功應該不俗,功力相當於黛綺絲的水准,應該在江湖上很有名了,但作為和尚又不一定,說不定他未於江湖中行走,也就毫無名聲可言。
一個人跑格外累,跟著別人反而輕松許多,長跑的原理在此也是發揮著作用。
大約飛奔了百多里地,已經到達沙漠戈壁,石質土塊多了許多,雜草也在周圍叢生,偶爾有幾棵灰色不知名的矮樹帶來一個個難得的陰影。
他沒停,我更不用停,我跟他耗上了,反正不識路,由他帶著,免得呆會兒又在群山中迷路,那還不得凍死。
他終於在一座山腳停下來歇息,我也遠遠地停下,為自己的腿推宮活血,消除緊張,順便多吸幾口已顯陰涼的空氣,山上的寒意竟然能夠到達這里,的確令人敬畏,也堅定了我死跟到底的決心。
這可是玩命啊,雖然我的九陽神功可以抗寒,那也只是暫時的,哪能真的去對抗大自然啊!
人力終究還是太渺小了。
大約過了一刻鍾,他又出發,順著一條小道向山上奔行,我跟著他越過一座座山頭,經過一條條峽谷。
奇怪了,這和尚對這里怎麼這麼熟啊?
盡從荒山野嶺之地過去,但卻顯然是有目標的。
難道他是明教的人,是布袋和尚說不得,不是,可沒見有什麼布袋;是彭瑩玉彭和尚,也不是,那小子可胖了,眼前這人高高瘦瘦的。
對了,肯定是他,圓真,也就是我義父仇人成昆。
竟然甩脫少林的人一個人過來了,趁機想暗算,老子來個黃雀在後,嘿嘿!
翻過這山再那山,也不知過了多少,他突然一停,我差點因為慣性衝了過去,還好斜身藏入旁邊大石,探頭望去,只見那廝來大一石壁前,東摸摸,西摸摸,臉上泛著陰笑,這不是成昆是誰,就他了。
只聽“喀~嗒……”
一陣機簧響聲,石壁上開了個洞。
這廝鑽進,也沒合上,看來是對於此處很是放心。
這回不就倒霉了,我慢慢跟上,靠聽覺了,不能太近嘍,通道內可是有回聲的,稍微一有動靜,響聲就很大,我放輕腳步,默運內功於雙耳,仔細聽著他的方位,不至跟丟。
東轉轉,西轉轉,即使我吹的過目不忘,這時也是暈頭轉向,真是佩服成昆同志,為了將偷情進行到底,竟然能將這麼復雜的地道記得如此清楚,I服了U!
終於在我對成同志佩服得快五體投地時,可愛的成同志停下腳步,豎起他那圓圓的小耳朵,將臉貼在通道的石壁上。
那是一扇石門,我在轉角看得很清楚。
只見他臉上飛快地變著表情,驚訝、憤怒、冷靜、淫笑、獰笑,快趕上變相怪傑了。
他將手移上一邊的開關,一扭,石門靜悄悄地打開,他閃身進入。我也就追了上去,可不能讓他丟了。
剛到門口,我就聽見有一群人激戰的聲音,“乒乒啪啪”“嗽嗽嗽”還夾雜著呻吟聲,中招的叫喊聲,一片混亂。但馬上卻恢復了寧靜。
我探出頭去,只見這是個大廳,有七個人圍著成昆坐地上。
一個英氣逼人的中年人,好象有些眼熟,一個冷冷的白面書生,一個頭戴鐵冠的道士,一個臉色慘白穿綠色袍子的怪人,一個魁梧壯實的大漢,還有兩個和尚。
那不就是楊逍、韋蝠王和五散人嗎?
他們臉色都很不好看,有幾個還身上、口中流著鮮血,看來受傷不輕,坐那運功抵抗,是無法動彈了。
楊逍一邊運功,一邊問成昆怎麼進來的。
成同志回答是密道。
楊逍很是奇怪,不敢相信。
於是成同志夸耀著說出當年的風流韻事和怎麼破壞明教團結的事兒。
楊逍等人那個悔啊,當場流下了眼淚。
你風頭出了,帥也耍了,該我了,配角永遠是主角的陪稱。
我趁他背向著我,獰笑著走向楊逍,正准備再加一記“幻陰指”的時候。
我悄悄鑽出門,調好距離,從他腦袋就是一下“少商劍”一下爆頭,真有我當年打CS時的感覺。
(六脈神劍,聽說過沒,我的真真、嬰嬰可是大理後裔,雖然沒傳下太多,也有那麼三指一劍,我就趁當時考察她們武功時學了,但因為這一陽指和六脈神劍對內力和天資要求很高,真真她們還不能發揮威力。我這也是第一次實踐,以前都用老媽的絕招了。)
楊逍等人總算松了口氣,看我在發呆,就說:“多謝這位少俠救命之恩,不知少俠如何稱呼?”
“哦!”
我從剛才一劍爆頭的舒爽勁中回味過來,“楊叔叔好啊,我去找不悔妹妹了。”
打個招呼,也不再理這樣傻呆呆的眾人,就穿過廳堂的洞門而去,耳邊還聽到一個破鑼嗓子喊著:“楊逍,我怎麼沒聽說你還有個侄兒,還這麼不肖,把你給撂這兒了。”
楊逍也不甘示弱:“閉嘴,周顛,還是先治好自己的傷吧!”
心里想著,怎麼不認識,但他卻知道不悔,應該不是敵人,要是的話,把這里的人都殺了,明教也就差不多了。不管了,我療傷先!
我離開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現在我幫他們,將他們醫治好了,他們眾志成城之下,加上我外公的天鷹教,接下來也就沒我什麼事了。
我對於他們的恩情也只是私的,而且因為長輩的關系,也就不怎麼樣了。
而我先離開,他們就不可能完全恢復到時肯定抵擋不住,我再出現就算是救教大恩了。
而且如果我在他們氣勢低落的情況下大震聲威,更能取得威信和獲得他們的擁戴。
另一方面,我可以乘機去找乾坤大挪移,好女人永遠嫌不夠,好武功也永遠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