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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修羅都市 紫狂 4940 2024-03-03 22:28

  以懸殊比分擊敗陳勁,曲鳴的名聲在濱大越發響亮。

  直接後果是,來籃球館看他打球的女生立刻多了一倍。

  這次曲鳴看中了一個可愛的小女生,圓圓的大眼睛,跟楊芸有些相似,說不定還是個處女,不知道干起來怎麼樣。

  不過今天曲鳴沒時間,今天他約好了蘇毓琳。

  快一個月沒干到姓蘇的妞,想起那晚在草地上干她的情景,曲鳴下腹就想發熱。

  他心不在焉地練了會兒球,回到更衣室給蘇毓琳打了個電話。

  蘇毓琳一直在等這個電話,連忙接通,“你好。”

  “那張照片點擊率快十萬了,聽說連校外也傳了不少。你猜是因為蔡雞拍得好呢,還是你那兩條光腿夠騷?”

  蘇毓琳輕聲說:“人家已經洗好了,你什麼時間用?”

  曲鳴被她嬌細的聲音逗得心里發癢,“大美女,早點這麼配合不就好了?我這會兒在籃球館,你到我宿舍來吧。”

  “去宿舍被學生看到多不好?地方也窄,我在校外訂了房間,今天晚上,你想怎麼玩都可以。”

  “在哪兒?”

  蘇毓琳說了地址和房間的號碼,又囑咐說:“記得帶上照片,我會讓你滿意的。”

  曲鳴掛了電話,跟蔡雞說幾句,然後換了衣服,離開籃球館。

  蘇毓琳說的地方離濱大不遠,是間小賓館,看得出就是專門為濱大學生准備的,曲鳴進去時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曲鳴當初之所以挑蘇毓琳,是因為老爸的助理方德才跟他提起過,蘇毓琳家境不好,濱大是私立學校,學費高昂,蘇毓琳邊讀書邊兼職打工,還一直拖欠學費。

  到她上大三的時候,突然一次交清學費,也不再到校內的餐廳打工。

  說到這里方助理無奈地攤了攤手。

  作為成年人,他們當然不會相信蘇毓琳是中了彩票,或者突然繼承了一大筆遺產。

  事實上,濱大女生搞一些交際,甚至在外賣淫幾乎每年都有,學校對此也無可奈何。

  蘇毓琳做得很隱蔽,至少從來沒有被人碰上過。

  只不過她長得漂亮,連續幾年登上濱大美女排行榜,容易被人當作談資,所以引來很多流言蜚語。

  蘇毓琳是不是賣淫並沒有證據,但曲鳴也不需要證據。

  反正蘇毓琳的錢來得不明不白,說明她自己不清白。

  他算准了蘇毓琳不會將事情公開,才在校內肆無忌憚地強暴她。

  又不是處女了,干一次是干,干一萬次也是干,蘇毓琳只要聽話一些,讓他玩幾次也就完了。

  曲鳴又沒打算敲詐她,頂多是白嫖。

  可蘇毓琳就是不理解。

  現在她知道錯已經晚了。曲鳴最不喜歡被人威脅,她卻找人幾次威脅他。曲鳴覺得很沒面子。挽救面子的方法就是在她身上找回來。

  曲鳴乘電梯來到六樓,找到蘇毓琳說的房間,推門進去。

  房門呯的合上。曲鳴慢慢地回過頭,一個男人靠在門上,手里把玩著一柄匕首。

  房間的陳設很簡單,就一張床,一張桌子。

  蘇毓琳側身坐在床邊,臉色冷冷的看著他。

  柴哥靠在床頭,一手摟著蘇毓琳的腰,一手拿著遙控器,無聊地看著電視。

  曲鳴兩手插在褲袋里,冷漠地揚起臉。

  房間里還有四個人,都是以前打過架的小混混,每人拿著一根球棒,被巴山暴打過的阿黃也在,他盯著曲鳴,眼里露出怨毒的神色。

  沉默了足有五分鍾,柴哥扔掉遙控器,“真無聊。”

  他沒有理睬曲鳴,摸著蘇毓琳的腰說:“小琳,柴哥這次替你出頭,怎麼謝我?”

  蘇毓琳把頭扭到一邊,“我答應你就是了。”

  柴哥捏了捏她的臉頰,“可不許反悔啊。”

  柴哥咬住一根雪茄,劃著火點上,“小兄弟,照片拿來了嗎?”

  曲鳴淡淡說:“你媽的?”

  柴哥豎起拇指,“小子,有種。”他吐了口煙,“給我打,打到他媽媽認不出來!”

  阿黃第一個衝上來,舉起球棒朝曲鳴肩上砸過去。

  曲鳴身高腿長,沒等他靠近,就抬腿踹到他腹上。

  除了堵在門口拿匕首的男子沒動,其他幾個小混混都圍過來,掄著球棒往曲鳴身上亂打。

  曲鳴學過一些散打,但因為喜歡籃球,上中學就沒再練過,全靠著本能的反應和長期訓練的力量速度跟他們毆斗。

  對方雖然人多,但除了那個阿黃,別的都沒打算拚命。

  曲鳴這會兒豁出去了,赤手空拳跟他們玩命,氣勢上絲毫不弱。

  曲鳴認准下手最狠的阿黃,一把擰著他的脖子,朝他腿上踹了一腳,把他按在地上暴打,對其他人不理不顧。

  另外幾個掄著球棒往他胳膊腿上猛打,倒避開了他的頭部。

  不多時曲鳴肩膀、手臂都腫了起來,但那個阿黃也被他掐得直翻白眼,剛接好的鼻梁也被他掄起拳頭打折了,鼻血流了一臉。

  曲鳴扔開了阿黃,惡狠狠站起來,硬用手臂擋住打來的球棒,接著跳起半人高,一腳踹在另一個小混混胸口。

  他兩只手臂腫得幾乎抬不起來,但這會兒熱血上涌,似乎也不知道痛了,只想著把他們一個一個打倒。

  柴哥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後擺了擺頭。

  一直在門口旁觀的男子走過來,他收起匕首,從小混混手里奪過一根球棒,看准位置,一棒打在曲鳴膝彎。

  曲鳴膝蓋撞上地面,傳來一陣劇痛,接著背後又挨了一棒,打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小混混們圍過來踩住他的手腳,那男子從他衣袋里搜出照片,遞給柴哥。

  柴哥看了看,“還有呢?”

  曲鳴像一頭受傷的野獸,眼睛狠狠盯著柴哥。

  柴哥陰沉著臉丟下雪茄,掏出一把單刃刀,慢慢把照片切成一堆碎片,然後蹲下來說:“我給過你機會,可你這小子就是不上道。我柴哥的面子,是讓你扔在地上隨便踩的嗎?”

  “我一般不跟年輕人打交道,現在的孩子沒教養。但你不該不給我面子。這次我就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柴哥抬起單刃刀,一刀刺穿了曲鳴的手掌。穿透皮肉的刀尖磕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曲鳴額上青筋迸起,牙關死死咬住,強忍著一聲不響。

  柴哥拔出刀,曲鳴手背上留下一個對穿的血洞,鮮血一瞬間染紅了了地板。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柴哥用刀指著他說:“把照片給我送來。”

  ********************

  蔡雞推門進來,頓時嚇了一跳,“老大,你不會把她搞死了吧?”

  曲鳴靠在窗邊,左手用衣服包著,發狠地吸著煙。

  蔡雞這才看到血是他身上流出來的,怪叫說:“怎麼回事?”

  曲鳴扔掉煙,“去你媽的!怎麼才來!”

  “你不是說要我們等一個小時,等你玩過再來嗎?姓蘇的妞呢?我帶了三個兄弟,都在外面。你沒事吧?”

  “有事沒事你還看不出來?”曲鳴咬著牙說:“靠,這次真是栽了。”

  巴山趕到醫院,急吼吼地說:“老大,蔡雞說你受傷了,怎麼樣?”

  蔡雞說:“老大運氣好,沒傷到筋骨,但至少一個月打不了球。”

  巴山瞪著眼大叫:“誰干的?我砍死他!”

  曲鳴臉色鐵青,手上包著厚厚的紗布。

  醫生給他清理傷口時,他一聲不吭,讓醫生都懷疑他知覺是否正常。

  他筋骨結實,那些小混混也沒敢下毒手,除了手上的扎傷,胳膊腿上都是皮外傷,雖然有幾處腫得發紫,但並不嚴重,沒有傷及骨骼,不會影響他以後打球。

  但這口氣曲鳴實在是咽不下去,從他出生開始,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十八年里,頭一回讓人打得這麼慘,在兄弟們面前把臉丟得干干淨淨。

  曲鳴用受傷的手拿起衣服,冷冷說:“你們去球社,告訴他們我沒事。”

  巴山和蔡雞對視一眼,“老大,你去哪兒?”

  “回宿舍。”

  本來蔡雞叫上紅狼社的隊員,說今天晚上有妞可以玩。

  沒想到妞沒玩到,老大卻被人打了一頓,這會兒人人臉上都沒光彩,在籃球館商量怎麼替老大找回場子。

  巴山的提議很干脆,“打!誰動了老大就打誰!每人剁他們兩根手指頭,替老大出氣!”

  紅狼社一多半都是進濱大前就跟他們認識的,屬於紅狼社的鐵杆隊員,聽他一說立即同意。

  另外幾個是新招的,跟他們混了這麼些天,也把曲鳴當成老大。

  在籃球社講義氣才夠兄弟,老大吃了虧,無論如何也要出了這口氣。

  “打是當然要打。”

  蔡雞說:“但要穩妥一些,先摸清那個柴哥的底細,等老大傷好了再動手報仇。聽老大說,姓柴的有個賭館,如果真是黑社會的……”

  “什麼黑社會?”

  巴山打斷他,“我老爸才是黑社會,政府辦的!”

  巴山的老爸是警察,本來想讓巴山進警校,但巴山寧願跟曲鳴和蔡雞一同進濱大。

  “讓我說,就找那些小混混,見一個打一個!打到那個狗屁柴哥出來,把他暴揍一頓!”

  巴山說著摸摸後腦勺,“不過你要動腦筋也行,只要打架的時候我先上。”

  蔡雞把人組織起來,一組去找那些小混混,查清他們有多少人,平時混什麼的。另外一組去盯柴哥,最後幾個去准備動手的家伙。

  直到深夜,紅狼社才解散。

  巴山和蔡雞最後離開,蔡雞摘下了眼鏡,不斷擦著,“大屌,我覺得老大有點不大對勁。這事好像不光打一架這麼簡單。”

  巴山說:“怕什麼?跟著老大做就行了。”

  蔡雞想了一會兒,“我上網查一些數據。”

  ********************

  正在網上瀏覽的剛鋒被一陣鈴聲驚動,他迅速截獲了那個IP,再次連入對方計算機。

  三分鍾後,剛鋒對著傳回的圖片張大了嘴巴,半天才吐出一個字,“靠!”

  曲鳴在半夜醒來,他舉起手,解開手上的紗布,冷冰冰看著上面的傷口。

  刀尖刺入手掌那一刻,他感覺出奇的清晰。

  手背皮膚被切開,接著是皮下的肌肉。

  刀身擦過骨骼,從掌心狠狠挑出……

  那種感覺,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曲鳴屈起手指,慢慢握緊拳頭。已經愈合的傷口再次迸裂,溫熱的鮮血一面淌過手背,一面涌入掌心,傳來霍霍跳動的痛意。

  ********************

  第二天曲鳴沒去上課,中午蔡雞打了飯回到宿舍。

  “老大,她怎麼說的?”

  “誰?”

  “景儷。今天你沒去上課,她往你座位上看了幾十次,那眼神……”

  這節課蔡雞上得提心吊膽。

  景儷換回了原來的衣服,臉色蒼白得好像幾天沒有睡覺。

  他只知道給景儷吃的藥已經失效,但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老大,那天你們怎麼談的?”

  曲鳴頭也不抬地說:“她說願意當我的馬子。”

  蔡雞差點兒被飯噎死,忙咽了下去說:“老師說要給你當馬子?”

  曲鳴說:“我問她願不願意讓我跟她肛交,她答應了,我就在床上搞了她後面。”

  蔡雞不敢相信地說:“老師到宿舍跟你肛交?那她今天表情怎麼那麼怪?好像怨婦啊。”

  曲鳴說:“我讓她在宿舍先陪我睡覺,等你回來陪你睡,她不願意,我就把她趕走了。”

  蔡雞呆了一會兒,呼了口氣說道:“老大,你太酷了——你就那麼把她趕走了?”

  曲鳴若無其事地說:“那種賤女人,不用理她。”

  “蔡雞,你查一下那賭館有沒有後台。”曲鳴想了想,“不行就去找大屌他老爸。”

  蔡雞說:“我已經找人去查了,明天就有消息。社里的兄弟們都說好了了,老大的事就是大家的事,老大吃虧大家臉上都沒光彩,現在就等著你傷好,去找那姓柴的報仇。”

  曲鳴用食指摸著挺直的鼻梁,慢慢問道:“蔡雞,你覺得我們能打得過他們嗎?”

  蔡雞老實回答,“不好說。畢竟他們跟以前學校的小混混不一樣。如果就槍就麻煩了,就算沒槍,那賭館也是他們的,硬打我們要吃虧。我在想,設個圈套把姓柴的引出來。”

  曲鳴眼睛閃了一下,“怎麼引?”

  蔡雞推了推眼鏡,“蘇毓琳!她是罪魁禍首,只要她還在濱大,我們就綁了她,引姓柴的出來。地點……聽大屌說,城外有個大垃圾場,就在那兒動手最合適。”

  “不過,不知道他會帶多少人。”蔡雞壓低聲音說:“我怕咱們這邊有人受傷,把事情鬧大了。”

  “你說的我知道,你怕真打起來,我們這邊有人出事。”

  曲鳴出神地想一會,然後說:“不用擔心。這場架我們不打。”

  蔡雞驚愕地看著他。

  曲鳴說:“你把照片准備好,後天我去交給柴哥。”

  “老大——”蔡雞怎麼也想不到他會認輸,竟然要忍氣吞聲,把照片交給柴哥。

  “沒有把握打得過,就不要讓兄弟們冒這個風險。我惹出來的事,我自己擺平。”

  曲鳴一個人來到籃球館。這會兒正是下午上課時間,球場和看台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他站在球場中央,耳邊似乎還回蕩著當日的歡呼聲。

  曲鳴喜歡籃球,喜歡在競技中擊敗對手的那種快感。他喜歡作勝利者。只作勝利者。

  對於勝利的偏執使曲鳴無法容忍那怕一次小小的失敗。

  他不擇手段地追逐成功,為了保持充沛的體力,他會在賽前服藥;為了打擊對手的意志,他會采取各種球場以外的方式,包括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他沒有失敗過,所以他懼怕失敗。

  曲鳴拿起球,原地運了幾下,然後輕輕跳起,右手抬起,手臂推出。籃球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线,射入網窩。

  扶球的左手傷口處傳來鑽心的疼痛,胳膊上的瘀腫被肌肉牽動,彷佛被用力撕裂。

  曲鳴面無表情,一個接一個投著,直到手臂抽筋般顫痛得無法拿穩籃球。

  曲鳴滿身冷汗地走進更衣室,在浴室把水閥開到最大,然後拽掉水蓬,讓充滿壓力的水柱直接衝在身上。

  冰冷的水流使他皮膚繃緊,僵痛的肌肉微顫著鼓起。他低著頭,那雙略帶紫色的黑色眼眸緊盯著牆壁,身體像大理石雕像一樣凝固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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