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7章 角色扮演之深情瘋批偏執黑化的太子x克
院內花團錦簇,大朵大朵的紫陽花開得熱烈,正值盛夏,樹叢中蟬鳴聲聲,鳥雀吵擾,在這死寂的宮里,此處是唯一能讓嫣嫣感到自在的地方。
她遣散了宮人,獨自一人坐在涼亭中,上身披著正紅色大袖紗羅衫,半透明的紗衣透出她勝雪的肌膚,玉體仿佛被裹在一層紅霧之中,紗衫下是月白色齊胸襦裙,長裙曳地,裙擺上繡著淺金鳳尾紋,豐腴的酥胸在衣裙下難以遮掩,那對美乳似要隨著她的呼吸跳出來了,香艷動人。
纖瘦的柔荑撐著額角,衣袖從玉臂上滑落,皓腕上空無一物,她似乎不愛穿戴飾品,雲鬢朝一側攏去,梳成墮馬髻,做婦人打扮,發間只簪了朵牡丹與兩支金鳳步搖,垂掛下幾顆珍珠,素淨著一張小臉,連花鈿都未帶,卻依然雍容華貴,眸下淚痣嫵媚,容顏艷麗。
腳步聲走近,她循聲望去,映入一張英俊的面孔,差點以為是自己的夢,眸光晃了一瞬,清醒道:“太子殿下。”
太子朝她施禮:“皇後。”
齊朝姓陸,她眼前的這位男子是當朝太子,而她是當朝皇後,按輩分她是他的繼母,可他卻從未這樣叫過她。
最初,他們的關系不是這樣的。
她是左相幺女,父親與太後同為一族,幼時時常被太後接進宮小住,可以說她是注定要嫁入皇室的,那時他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母妃身份卑微,又早逝,舅家無權無勢,撫養他長大的宮妃有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在宮中毫不起眼,受著其他皇子的欺負。
可她還是最喜歡和他玩,在一眾皇子帝姬中,她只喜歡他,為此,太後沒少怪罪她。
大抵是因為他不愛說話,她便總想讓他多說幾句,每日在宮中最期待的便是見到他,同樣的,他也只和她玩,旁人一概不理。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在戲文里是佳偶天成,可在他們身上,是一紙詔書,他早早地被封了王,去往遠在千里的封地,而她,要嫁給一個可以做她父親的男人,從小當做叔伯的男人,成為他的新皇後。
他們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他們之間隔的又何止千里,是隔著齊朝壯闊的江山,隔著偌大巍峨的宮殿,被牢牢地釘在了史書上,不管再過多少歲月,仍不可相擁。
小皇後勉強對他笑了笑,彎著眉眼道:“太子來此,可是想詢問太子妃的人選?”
她身為皇後,太子妃的人選必然是要由她來挑選,不僅如此,她還要為他挑選良娣,操持他的婚禮,給他安排一個又一個賢良淑德的女人,為他生育子嗣,親眼看著他與別的女人入洞房。
她為什麼要來這里?
這是他們幼時玩耍的地方,她還記得那場捉迷藏,她藏身在這涼亭中,這里位置極偏,一整天沒有人找到過她,天色慢慢暗下,四周空無一人,她才有些怕了,可就在那個時候,他找來了。
他帶她離開了那里,向她承諾:“知你怕黑,以後我會在天黑前找到你,下次別跑那麼遠。”
這個承諾,可能無法兌現了,再過一月,他便要成為別人的丈夫,那個會被他帶回家的人,會在天黑之前被他找到的人,再也不會是她了。
她要用多大的克制,才能對他說出這樣的話,才能笑著問他,才能做好一個皇後該做的事。
“我可以不娶。”太子眸色沉重地望著她。
不可否認在他講出這句話時她心中有多欣喜,但他們之間注定了沒有緣分,她是皇後,他貴為太子,就該收起那些心思。
她來此,本就打算徹底放下前塵往事。
是在勸他,也是勸她自己,小皇後繃緊嘴角,嚴肅道:“你是太子殿下,是儲君,太子妃將來是要母儀天下的,太子娶親是國事……”
太子截斷她的話道:“我以前怎麼不知,你如此大度。”
以前?
以前她是個成日圍在他後頭轉,看他跟別人說話都會吃醋,阿盛哥哥長阿盛哥哥短的小姑娘,如今是皇後,端莊大度到她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有時候他也會想,她到底有沒有心?真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對他視若無睹,年少時的情分、愛意,像是他一人的空夢。
從理智上,他也很清楚,是該放下,可說與做是兩碼事,他永遠不能真正的放下,在他的世界里沒有退,他生來便知,搶奪來的,才是自己的,等著旁人給讓,是施舍,是不切實際,想要的渴求的,都必須用盡全力去爭搶,霸占在懷中!
他從來沒想過,要放過她。
太子斂起劍眉,深邃的星目灼灼地看著她,目光越來越放肆,在她半露的嫩乳兒上流連,他今日來涼亭找她,本就不是為了跟她討論太子妃之事,而是為了告訴她:“半個時辰前聖上病危。”
皇帝病重,太子監國,無人通知皇後?他的勢力遠比她想象中要大。
西北戰亂,他從西北封地拿下了軍功回京,在啟城之亂中他險些喪命,可他不僅沒死,還在那場戰亂里殺了三位想治他於死地的兄長,從那之後他奪了兵權,朝中有一半臣子是他的黨羽,就連皇帝也不得不將他封為太子。
帝位在他股掌之上,她原本以為他會等,皇帝與她新婚當日便突染惡疾,太醫都說不能根治,皇帝想拔了他也是有心無力,這才立了他為太子,他再等幾年就能名正言順的繼承大統,可顯然他等不及了,朝政軍權都在他掌控之中,他把持了整個大齊,一座皇宮算什麼。
嫣嫣垂下眸,不敢再細想,越過他准備離開涼亭。
她剛邁出兩步,太子立刻便扼住了她的細腕,將她拽入懷中道:“你在害怕?”
他曾想過待她及笄便迎娶她,但以她的家世,絕不會嫁給一個不受重用的皇子,他也不甘心一生碌碌無為,那時起他就在謀劃了,可命運向來如此,在他成功前,就聽到了她將要成為繼後的消息,他為什麼等不及?
除非得到那個位置,否則他永遠不能擁有她,要他娶他人,他做不到,他沒辦法像她那樣,無動於衷。
他拼盡全力換來的,絕不能是她對他的恐懼!
腕骨像是要被他捏碎了似的,小皇後蹙起眉頭,搖了搖頭,她怎會怕他?
全天下任何人都可能懼怕他,唯獨她不會,她焦急道:“不是怕,皇上病重,我身為皇後該去侍疾。”
太子的唇邊揚起猖狂的弧度:“你以為他為什麼會在新婚之夜病倒?從此一病不起?”
難怪……她雖嫁給了皇帝,但到現在仍是完璧之身,皇帝自打病了之後就再不能行房了。
她徹底怔住,不是對他的恐懼,而是為他悲慟,眼中寫滿了對他的擔憂,如果事情敗露,他會死的!
“你……”小皇後不知該說什麼。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殺兄弑父違天悖理,鐵石心腸冷酷無情的男人,她早就知曉不是嗎?
他從不對她掩飾的,他們自幼就在一起,相知相伴,沒道理不相愛相守。
太子用虎口捏住她下顎,逼著她張開嘴,將一粒藥丸推入她口中強迫她吞下,低笑道:“別怕,馬上就舒服了……”
不知他給她吃了什麼藥,不過片刻她的身體就不太對勁兒了,腳步虛浮,像是踩在雲朵上,心口升起騰騰火,身子骨嬌軟的都不需他再束縛住,連推他的力氣都沒有,軟軟地依附在他懷中,一抬眸,眼中媚的能滴水了。
“你給我吃的什麼藥……”小皇後不靠他的身體支撐著,站都站不住。
男人剛勁的手指拂過她緋紅的嬌顏,見她那對雪乳隨著呼吸劇烈起伏,他眸色深欲道:“這是西域進貢的好藥,不會傷身的,它會讓你少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