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58章 趣味相同
彭川衛非常怨恨陶明,他想對陶明至於死地,他在積極的聯系經濟合伙人,想要控制公司的股份。
彭川衛絞盡腦汁終於想起他的一位在文化大革命期間一起造反的武斗,其實武斗原名不叫武斗,在文革期間時興改名,於是,他趕形勢就改了這個名字,在當時正是全國武斗的時候,武斗也因為他的名字,再加上他的凶悍一舉成名。
有的時候名字也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那時彭川衛是革命委員會的主任,正在四處募集打手,他在煤礦新招來的的工人的名單上看到武斗這個名字。
他眼睛一亮,還有叫這個名字的,然後就派人把武斗找來,“你叫武斗,”
武斗來到彭川衛辦公室後,彭川衛上下打量著武斗問。
武斗身材魁梧,一臉橫肉,搭眼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您好,彭主任,我是武斗,”
武斗點頭哈腰的說。
“不錯。”
彭川衛拍了拍他的肩,“你明天就來造反隊吧,你要好好干,會大有前途的。我很賞識你,”
彭川衛的話使武斗受寵若驚。他一臉諂媚的符合著,“一定,一定不辜負彭主任的栽培,我會好好干的。”
就這樣武斗被彭川衛留在造反隊里,武斗心狠手辣,鐵面無私,在造反隊里很快就以狠著稱,名揚整個煤礦,造反隊不光造反,還肩負著護礦保煤的工作,武斗身著綠軍裝,腰扎武裝帶。
右臂是紅色的袖標,上面印著黃色的字體:造反隊。
武斗成名之作是在與一次偷到集團的較量上,那次只有他一個人,卻將一伙人前來偷盜集團給制服了,受到了彭川衛的重視。
最近一個時期,煤礦經常丟失煤碳和礦山器材,礦領導很頭疼,對造反隊下達命令,讓他們限期破案。
作案人員都在後半夜作案,於是武斗每天都在半夜時來到礦上,進行巡邏。
那天他在家里睡到凌晨一點,睡不著了,他索性起來,穿上衣服就往單位里趕,他不放心單位,這伙盜賊擾得他心緒不寧。
夜色很黑,沒有月亮,這樣的夜晚是盜賊作案的最有利的時機。
武斗拿著手電筒,並且拾起兩塊石頭放在口袋里,這是他的習慣,無論在礦里那個角落巡邏都帶上防身的工具,其實石頭就是他最好的防身的工具,因為他投石的水平相當的准,幾乎是百發百中,彈無虛發。
武斗拾起兩塊石頭,手拎著手電筒向煤場的方向走去。煤場是盜賊分子出沒的地方。所以武斗直接就去了煤場。
其實晚上有倆個造反隊人員值班,武斗今晚來,卻是多余的,因為不是他當班,他惦記著礦上的安全才來的。
天雖然很黑,但是武斗並沒有打開手電,他怕驚著偷盜者,武斗剛來到煤場,就看到人影幢幢,他當時就明白了,這是來偷盜的,那倆個造反隊員呢?
他倆咋不管?
武斗在心里嘀咕著,他們肯定睡著了。
武斗沒有衝動,他想觀察觀察,由於剛過來,眼睛還不適應這種黑暗,他趴在一個土坎上,向下了望。
只見幾個人正在往一輛馬車上啁東西。
馬不停了來回躥動,招來車老板的吆喝聲。
真是膽肥了。武斗在心里說。
武斗現在後悔沒有去值班室叫醒那倆名值班人員,現在想回去找顯然不趕趟了,這個礦山器材很可能隨時隨地被他們拉走。
他只好硬著頭皮衝了過去。
“都別動,”
武斗同時按亮了手電筒,那群盜賊有些慌亂,武斗想看看他們的面部,結果發現所有的人都是蒙面的,他心一驚,其實他也有些害怕,只是他沒有退路了。
“把東西放下。”
武斗鎮靜的說,他盡量想把聲音放得洪亮點。
“你找死啊。”
盜賊發現就他一個人,慌亂的心有些鎮靜了。
“痛快滾遠一點,小心你的狗命。”
這時馬車在溝里走,他看清楚了,馬車上拉著的是一輛舊礦車,這輛礦車很重,如果買廢鐵也能買個萬八千的。
武斗從口袋里摸出石頭,照著離他很近的一個盜賊的面門砸了過去,他同時吼道,“都給我放下。”
一個人影一聲慘叫的倒在地上。所有的盜賊們都慌了手腳,馬車也毛了起來,將礦車掀翻在地,馬一聲嘶鳴跑了。
武斗對著煤場上邊干活的工人們喊了起來,“來啊,人在這呢,被我抓住了。”
武斗這麼一喊,正在干活的工人們匆匆的涌了過來,除了被打倒的那個人,所有的盜賊狼狽逃竄。
最後,在人們的幫助下,把血肉模糊的被武斗打倒在地的那個盜賊帶進了造反隊,此時造反隊值班的倆個人員才如夢方醒,那天正是劉書記值班,這件事驚動了劉書記,他起來來到造反隊,對武斗大加贊揚,並且給予了充分的肯定,最後任命他為造反隊總司令。
這使武斗大喜過望,造反隊隸屬於革命委員會的麾下,他這個總司令歸彭川衛主任領導。
彈指一揮間,現在武斗是一家私有煤礦礦長,由於最近煤碳價格的上漲。武斗成了這座城市財大氣出的人物。
彭川衛是在一次企業老總峰會上跟武斗邂逅的。
“彭主任,你好。”
武斗看到彭川衛主動伸出了手,現在武斗牛皮哄哄米一般人他瞧不起,其實那時他在彭川衛手下干得很得意,所以他念念不忘彭川衛對他的好處,武斗是個講義氣的人。
“武斗,”
彭川衛興奮的跟武斗握手,其實他很欣賞武斗的性格,敢做敢干,跟他的性格很相似。
“最近出息了。”
武斗身著一身休閒裝,都是名牌。他那冷酷的外表正是現代人所追求的酷。
“瞎混吧。”
武斗謙虛的說。
“主任,現在你成老總了?”
“我是騰飛集團的董事長。”
彭川衛拉著武斗的手不放,他們坐在會議室的沙發里,現在正是休會期間,會議室里,寥寥幾個人。
“了不起,領導到啥時候都是領導。”
武斗奉承的說。
“武斗,那時我就非常賞識你,”
彭川衛拿出了香煙,武斗慌張的掏出軟包中華,“領導抽我的。”
“都一樣。”
彭川衛說。
彭川衛拿出來的也是軟包的中華。
武斗十分殷勤的給彭川衛拿煙並且給點著。然後說。
“領導。我開了一家煤礦。自己當了老板。煤礦叫做東宇煤礦。”
“東宇煤礦是你開的?”
彭川衛驚訝的問。
“是啊,”
武斗說。
“你真了不起,”
彭川衛贊揚著說。
“東宇集團是我市的納稅大戶。走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好吧,”
武斗跟彭川衛干脆會也不開了,他們驅車來到鳳凰酒店。
坐定後他們又聊了起來。
“領導,來我敬你一杯。”
武斗給彭川衛倒了滿滿一杯茅台,這家酒店是這座城市的星級酒店,很夠檔次。
這兒的特點,只要客人點了菜,用不上十分鍾。
菜就能上來,也正是他們這種高效的服務,才使酒店如此的紅火。
“好的,咱們碰一杯。”
彭川衛舉起酒杯跟武斗碰了一下,便揚頭干了杯中酒。武斗也效仿的干了。
“領導,以後有啥事,你就吱聲,”
幾杯酒落肚,他們的話題就多了起。
“我在咱這兒,也算得上放屁地震的一個人物。”
“這個我相信,”
彭川衛說。
“以後我有事一定找你。”
“好的,”
武斗說。
“我一定當成自己的事去辦。領導。”
“武斗,你以後別總叫我領導好嗎?”
彭川衛說。
“聽起來別扭。”
“那叫啥啊?”
武斗問。
“叫大哥,”
彭川衛說。
“現在時興叫大哥。”
“好吧,”
武斗說。
“大哥,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當然了。”
彭川衛說。
“大哥聽說你公司上市了?”
武斗問。
“是啊,”
彭川衛說,“在搞股份制。”
“效益咋樣?”
武斗遞給彭川衛一根煙,給他點燃,自己也點了一支,貪婪的緊吸了幾口。問。
“還行,”
彭川衛忽然揚起頭定睛的望著武斗。
“你想不想入股?”
“入股,有啥好處?”
武斗問。
“現在公司的總經理是陶明,這個公司現在最大的股東,就是我倆。如果你的資金雄厚的話,”
彭川衛頓了頓,繼續說。
“你把陶明手里的股份買過來,未來這家公司的總經理就是你了。”
“真是。”
武斗驚訝的望著彭川衛其實武斗很早以前就聽說過這家公司,這個公司是個大公司,以前是國有企業,經過轉型改制已經成為股份有限公司了。
武斗當然願意當這個公司的總經理了。
“我們來個里應外合收購公司的股票,把陶明擠兌出公司。”
彭川衛得意洋洋的說。
“到那時,你就是公司的總經理了。”
“謝謝。大哥,”
武斗端起了酒杯。
“小弟敬大哥一杯。”
武斗一揚脖干了。
從此以後武斗跟彭川衛來往過密。
其實武斗是個無賴出身,自從那次他將偷盜著打了頭破血流後,他就成了知名人事了,用現在的話說是名人。
方圓百里,只要聽到他的名子都懼怕三分,因為他是個惡魔。
這以後他又先後的把好幾個人打傷,尤其那次他跟一個偷煤的打得最凶,“你把這袋煤背到造反隊去。”
武斗抓住一個偷煤的大漢,他命令那位大漢道……
那個偷煤的漢子也膀大腰圓的,甚至他比武斗還魁梧,他對武斗不屑一箍,這就造成後面的悲劇了。
“不背,”
那個漢子來了倔勁,這時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工人們,他們竊竊私語,這回遇上了茬上了吧?看他咋樣收場,人們都在看他出丑。
武斗轉身來到信號房,在信號牆角放著一根很長是角鐵,武斗拎這角鐵氣勢洶洶的就出來,這時人們說啥的都有,“見到老實的欺負,硬得就怕了吧,都嚇跑了。”
“兄弟,跟他干,他就仗勢他那身坑人皮耀武揚威,”
有人跟那個漢子說。
其實礦里有許多人都恨武斗,有的時候他們下班拿一兜煤,被他抓住都使勁的罰款,就他對出入煤礦的工人們檢查嚴格……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煤礦上班的工人就這點煤碳可拿,卻被武斗給卡死。所以人們一提起他就咬牙切齒。
武斗手里拎著角鐵氣勢洶洶的出來。看熱鬧的人們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武斗。
“你他媽的,我再命令你一遍。”
武斗罵罵咧咧的說。
“送,還是不送?”
“你他媽的。”
那個漢子,跟武斗罵了起來,他覺得被武斗罵很沒面子。
武斗掄起角鐵照著漢子的頭部打去,只聽砰得一聲,漢子的鮮血從頭部噴薄而出,隨即漢子倒在血泊中。
場面一片騷亂起來了,同時響起了女人們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