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宇走出大殿內,望了一眼外面的優美風景,他此刻就是一閒雲野鶴的人,他眼中的風景完全變了味,而連綿百里的青雲山脈卻成為他眼中一個目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把整座青雲山上下所有雄性生物都虐殺,然後建立一龐大的後宮立居在這天地美景當中。
“主人哥哥,主人哥哥……”
御神婉兒這小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攬抱東方宇的脖子,整個嬌軀都貼在他的後背上,笑嘻嘻的臉蛋永遠都不會停下來,永遠都甜甜的叫著“主人哥哥”。
“哦?我的婉兒公主怎麼就你一個人,玉兒呢?”
東方宇帶著微笑抱起御神婉兒高舉起來,婉兒甜甜的笑意什麼時候都不缺,除非在他胯下的時候。
御神婉兒比手劃腳的描述著,做了一個可愛的握拳手勢,道:“她呀,瞧不起婉兒,婉兒就把她關到房子里,不讓她出來咯。”
東方宇拍了拍御神婉兒的腦袋,真不知道她怎麼會有如此旺盛過度的精神力,蹦蹦跳跳個不停,就連剛破處身到此刻還不到一宿,她就能恢復自如,動作沒有絲毫受到阻礙,麒麟果然是一變態的種族!
東方宇讓御神婉兒去告訴秦玉,自己要去小竹峰做客一趟,不知道何時會回來,同時也吩咐她不許亂跑,否則以後不和她玩那舒服的“游戲”,果然御神婉兒性子定了不少,不在東方宇面前跑來跑去,讓人眼花撩亂,腦海發暈。
東方宇一震腳,腳下的雲霧凝聚一把“劍”的形狀,他踩上去後,雲劍“嗖”了一聲劍鳴銳叫,連帶東方宇化作一道柔和白芒刺穿天穹往向小竹峰御去,雲霧被這股橫生出來的輕風吹散不少,但又很快恢復那片雲霧飄渺的殿宇。
在夜色中被包裹著的小竹峰,看起來特別寧靜,只有那沙沙的竹聲才能夠表達這片淚竹之海的哀愁,東方宇剛落地,那把雲劍也消散在這片竹林當中。
竹葉縫隙當中照下碎月的光芒,照在東方宇的飄逸的長發上,他踏出腳步,走在月光之上,身後遠處竹林沙沙作響,他身前有一女子背朝著他,悄悄抬頭凝望月色,東方宇許久才邁步過來,並肩站在了她的身旁。
妙齡女子看著他,冰冷的臉面上最初的一點激動和驚喜悄悄消失,嘆息道:“你就是風回峰新一任首座了嗎?”
她看著東方宇,慢慢地說道:“雖然我沒權干涉上任首座交代下來命令,但畢竟他是我師兄……”東方宇搖了搖食指,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意,道:“水月大師不要拐彎抹角,兜來兜去你遲早要說回正題中來,何必要浪費時間呢?”
原來此妙齡女子正是小竹峰首座——水月大師!
雖然歲月沒有在水月容顏和肌膚上留下一點瑕疵,但是可以從她深邃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她飽經風霜帶著憂愁可憐的眼神讓東方宇內心不禁生出一種要呵護她的心思,夜風在倆人身邊拂過,竹葉吹奏起沙沙的樂曲,這片美好的一刻誰也不願意去打破。
許久過後……
夜風停了下來,竹葉扶正了自己的腰身,在也沒有沙沙的聲音,只有倆人淡淡的呼吸聲。
東方宇看著水月不言不語,眼中閃爍,忽地移開目光不在看他,反而在抬起臻首遙望天上那輪散發淡淡月華的冷月,水月嘴角動了動,仿佛在猶豫,似乎在掙扎,最終她還是輕輕說道:“那嬰孩,那嬰孩他。”
水月的身子在顫抖,她閉著秀眸,一滴晶瑩的淚光由她臉頰滑下,深呼吸了一口,才慢慢說道:“他如今在哪?”
東方宇臉上愕然掠過,隨後便是微微一笑,帶著痞氣的語氣,道:“他呀?人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來到水月身前,低頭看著她,水月如霜雪一般白皙的臉上肌膚,在東方宇面前涌現出淡淡的暈紅,如晶瑩剔透的紅玉。
水月避開東方宇那熾熱的目光,她語氣有些不自然:“你嗎?”
東方宇突然在水月潔白如玉般的肌膚上親了一口,“啵”了一聲,才笑道:“答對了,這是給你的獎賞,不要多謝我喔,我有事先走。”
當水月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淚竹林內早已不見東方宇的身影,在這片空氣當中,他曾經逗留在這呼吸過,她不曾發現自己身後卻多了一道白色的麗影,還有一淡淡可以忽略無視的紅影一掠而過,往東方宇所去的方向緊緊跟著,但那紅影卻又不怕跟丟,這怪異的一幕沒有人注意到,所有林林總總的事都隨著凜冽的夜風吹到遠方去。
東方宇來到小竹峰偏僻沒人來過的後山處,四周雜草叢生,就連小小彎曲的道路也隨著歲月的走過而只留下淡淡的痕跡,若不細微入至的目察一遍,真難會發現這里曾經也有人到達過。
塵封已久的空氣當中是否能夠聞到血腥味?
東方宇踐踏著雜草,把那差不多有半人之高的雜草踩在腳下,連帶泥土深陷進泥土里,這里的泥土散發出一種清新的泥土味道,似乎曾經下過一番細雨,衝刷過泥土中渾濁的雜質吧。
“真笨!怎麼跑來這該死的地方了,路盲,早知道找玉兒打聽清楚小竹峰到底起居在哪,今晚注定不能看到小竹峰上大小美女了。”
東方宇搖了搖頭依靠在旁邊的岩石上,仰著頭看著朦朧月色。
淚竹林內細竹多不勝數,竹聲上掛滿白斑點點的“淚花”,周圍別說岩石了,就算一塊石頭能夠找得到也算奇跡了。
小竹峰不同其他峰脈,在這里生長成海的淚竹,它們需要柔軟的泥土才能維持自己所需的養分和生命力,所以這並沒有岩石層,而東方宇依靠在身後的那一塊爬滿苔蘚的岩石又是什麼時候來到這里的呢?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不知不覺中適應了起來,不知道媽媽她們怎麼樣了?”
東方宇干脆整個人蹲坐在地上,也不管泥濘的泥土有多肮髒,他有些自嘲的笑意:“聖巫教,聖巫教,真有你的小痴、閔雪,不愧是我東方宇的女人,背景實力也不弱,不過里面的美艷狐女真多,要是有機會一定要把她們收進自己的後宮中……嘿嘿……自己的後宮要多少女人呢?”
一萬?
十萬?
百萬?……
東方宇默念著,他背依靠在岩石上,不知不覺中,他帶著濃濃的笑意進入了夢鄉中,夜風拂過他的鬢發,就像一溫柔的妻子為他梳理他那長期不理長發,長發久而不束顯得灑脫。
東方宇或許真的跟風有緣吧,他身後的岩石一角被風拂過之後,苔蘚不知不覺中脫落,一血紅的大字展現在世人眼前,從沉睡中歸醒,那字鮮紅如血滴,“欲”字熠熠散發著淡淡的紅光,一閃而逝,尋不到它留下過的紅跡。
在如海般的記憶海當中,里面一段段東方宇親身經歷過的往事,上世的經歷,也有一段半段不知過往的回憶流過,一股紅色的氣息鑽進了東方宇的腦海,與他的記憶融匯在一起,不分彼此。
東方宇仿佛陷入了情欲的夢海,嘴角延著的笑意更有弧度,看起來更加濃,他喃喃夢囈一聲:“媽媽……嘿嘿……親的真舒服……”
紅色的影子掠過淚竹林,淚竹輕搖觸碰,發出沙沙的竹葉聲,濤濤竹海在翻滾,而東方宇此刻嘴角的笑意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眉頭緊鎖,有些不自然。
竹葉聲慢慢停了下來,月色已經躲進黑雲里,一陣風鈴的聲音在東方宇耳邊響起,“叮咚”一聲,先是一點輕響,像細針掉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細細脆脆的一聲,緊接著便是叮叮咚咚接來一片,如精靈織細急促的腳步,匆匆跑近耳邊又遠逝歸去。
東方宇猛然抬起頭,臉色蒼白,雙眼有些茫然,面額上布滿了汗珠,身後的冷汗也涔涔流落,浸濕後背衣衫,剛才那一幕是回憶,還是一場在自己腦海真切上演的情欲?
東方宇想起自己荒唐的一幕,自己作出如此荒唐不切實際的事情,不過那感覺真的不錯,即使是夢境當中,自己依然達到了……
東方宇拍了拍沾上泥土灰塵的衣衫,剛准備起身,扶著旁邊的岩石,“喀喇”一聲,巨大的岩石靈活的向一旁滑動,地面上出現一深不到底的圓洞,可以感覺到里面寒風陣陣,他怔神一時之間忘記自己處境,間不容發之間,身子往里面墜掉了下去。
巨石如有靈性般自動合攏起來,沒有縫隙,看不出圓洞的痕跡,很難想像岩石之下掩蓋的竟然是一深不到底黑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宇才感覺到腳下有淡淡的藍光,但空氣卻充滿了寒氣,讓人的皮膚親密無間的觸摸過這寒氣帶給人的顫抖。
東方宇抵達洞地的時候,才一目了然,洞里的容貌盡觀眼底,洞地之下居然是一個寒冰的世界,地面上的厚冰已經不知道多少甲子歲月了,人在上面居然能夠倒影出來,就像一面冰做的鏡子,他看見洞內是一片冰的世界,周圍很大,和小竹峰一樣大,這到底是人造?
還是大自然鬼斧神工雕刻的呢?
東方宇看見洞內的冰雪風景,臉色震驚,心下驚嘆,那尖銳的冰柱拔地而起,厚厚的冰土之上長出了冰石筍、冰的鍾乳石、冰的渦管、冰花、冰葡萄、還有冰的結晶片等,他發現,盡管冰的厚度不一,但是所有的冰都是附著在石岩上的,默默的散發著寒氣,整個冰洞高度幾乎接近了百丈。
冰牆已經嚴密的把裹露出來的岩壁給撲上一層薄薄的冰片,看起來一擊可破,平滑的地面看不出人工打磨的痕跡,人走在上面可以感覺到寒氣由腳底涌上,四周的冰柱分在兩邊,一排排整齊的冰柱向中間一條長長的小道噴發著寒氣,十分寒冷,滴水成冰,呵氣成霜。
十里冰道內,東方宇走在上面也可以感覺到,寒氣無時不刻不在找機會侵蝕他,幸虧他修煉已成,普通的嚴寒酷暑根本就不在意,倒是這冰卻無視他的功法結界,直接鑽體而入,在他身體滋擾生事。
東方宇很快就走到了冰道的盡頭,上面有一道高逾三丈,寬丈五的石門,沒有花哨的雕塑,只有歲月和寒冰留下的道道痕跡。
東方宇看到這石門感慨良多,這里多美呀!
這里哪個腦袋進水的家伙鑄造的,門面裝飾你沒就沒,這無所謂,但你也不能把門縫死死封住,兩個門鎖也看不見,這還是門嗎?
東方宇手中燃起火光,掌心按在這道看起來薄薄如紙的冰層上,火勢逐漸加大,連他自己也可以感受到火給他帶來的狂暴、炙熱,冰層也慢慢開始消融起來,化作水滴滴下,可未到一時三刻,這滴水花也再一次滴水成冰了。
一招出師未捷,再次出招,此次東方宇手里拿著幽光大放的陰邪棒,上面縈繞上淡淡的水紋,重敲石門,一陣轟隆的聲響過後,冰片都出現了蛛絲般的痕跡,看起來可畏可懼。
東方宇退後半步,手中那微小的火苗突然火勢衝天而起,化作一條似龍似蛇的生物,他嘴角帶笑,道:“龍蛇。”
龍蛇噴吐著火舌,脫離東方宇的手掌而出,在空中飛饒在冰柱上,一聲真實的龍吟響起:“吼……”
火蛇帶著火勢衝衝之姿,直衝而上,生生撞上石門上,火焰與寒冰相撞,發出“哧哧”的聲音。
一道寒霧被火給蒸發,往上漂浮而起,石門受到這毀滅性的一擊,頓時破碎成爛石碎塊,火蛇也隨著這一聲滔天巨響的轟鳴而消失不見。
寒霧彌漫在四周,把視覺遮得瞧不見前方,後方是只是朦朦朧朧的,像一層薄紗遮住,寒風向四面八方吹去,刮得周圍一片哀嚎,東方宇的發梢也結了些許白色的冰霜,只是臉色如常,並沒有被寒霜所感染。
東方宇邁進了寒霧當中,穿過了石門內,寒霧漸漸吞沒了他的身影,只留下薄薄的寒霧始終不肯散去,當他穿過寒霧,進到里面的時候,一股透徹心扉的寒氣撲面而來,儒衣都凍結上薄薄的冰霜,他一震臂,同時他身體也抖擻了下,身上的冰霜盡去消融成霧氣。
只見東方宇往里面繼續邁進腳步,走在寒冰鋪地的地面上,走過婉轉悠長的洞中隧道,前面出現了一小小的亮點,洞的盡頭?
“這什麼鬼地方呀?這路還真長,繞來繞去你還不見走到盡頭。”
東方宇走在冰道上往其中一分岔路口走去,這是最後一個,希望不是死胡同,他的身子走進洞中,冰瑩剔透的淡光反射在四周,漸漸把他的背影吞沒。
東方宇的身影燭火飄忽,一連串的殘影映在冰鏡上,在好的心理也會出現崩潰,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些密密麻麻多如牛毛的隧洞冰道走了多少次,這是最後一次,假如還是不行的話,他已經決定采取原路返回的措施,然後把這洞穴給砸的稀巴爛,讓它在地下永遠沉睡。
或許是因為這真的是最後一條通道,東方宇風一般的身影已經來到了出口,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女子居住的香閨,一股淡淡的幽香竄入東方宇的鼻腔當中,順著滑入心田,滋潤著他已經被寒冰凍傷的心。
東方宇邁步走了進去,身上的寒冬已消了不少。
這香閨建造擺設都算得上奇異,座椅左右各三,中間一張太師椅,旁邊有些茶幾,上面沒有杯具,只有幾朵不枯萎的野朵小花裝飾著,左邊離座椅不遠有垂直串珠構成的珠簾簾幕,把身後的景物給遮掩掉,只有珠簾間的縫隙可以隱隱約約可見內景,右邊更有一小巧微弓的小門,里面擺設很古朴,並沒有奢華的擺設。
東方宇撩起珠簾幕,進入香閨的偏臥室內,里面的一幕讓東方宇看的張目結舌,震驚不已,三副同等大小,造型不一的冰棺居然擺在床榻前,而且棺前還設有三靈位,冰棺散發出冰霧之氣,冰霧落在冰棺一旁,觸地不散。
冰壁上掛有一副字畫,上面大大一個“道”字,筆法精湛,筆筆有力,黑濃的字眼在潔白如雪的冰面上特別顯眼,兩者之間更有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