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王夢瑤最需要的東西。
而面前的柯冰冰可以住在半山腰的別墅中，揮金如土。醫院所有的人，都要看柯冰冰的臉色說話。這樣叱咤風雲的人物，也有煩惱嗎？
“你就不能借我個火嗎？天天對趙立晨獻殷勤，看到我就噘嘴。”柯冰冰的語氣中的帶著些許責怪。
王夢瑤粲然一笑，算是服了眼前的大小姐。
“我可不是你們柯家的護士，下了班還要看你的臉色。如果不是趙立晨要來，我才懶得參加你的酒局。”
王夢瑤口是心非，卻也挽回了一些面子。
“做個女人實在太不容易了，家中有點背景，就被人說靠家里才有今天的一切。若是有一副好的面皮，就被那些臭男人詆毀，說是靠和領導睡覺才有今日的成就。說到底，女人就不應該成功嗎？想要被認可，為什麼那麼難？”
柯冰冰吹出一縷白煙，心情不爽。
“我還不是一樣嗎？每個月就那麼一點工資，還沒結婚就得給父母還債。從小到大，就沒人管過我。本以為自生自滅可以過得很好，還不是每天被那些人追債？連家也不敢回……大小姐，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王夢瑤很少與陌生人袒露心跡，可能是借著酒勁，她就多說了幾句而已。
華燈初上，熙熙攘攘的大街漸漸安靜下來，車流涌動過後，留下了五光十色的石頭森林。
夜空璀璨，燈紅酒綠的城市中，男男女女都加緊了腳步，趕著回家。
兩個女人站在酒店外面，嬉笑怒罵，心中並不痛快。
“我剛出生的時候，爸爸就想把我賣了，只因為我是個女孩兒，不能傳宗接代。我媽好賭，基本不回家。只要我爸爸心情不好，就拿我出氣。我總被打得遍體鱗傷，還要跑到同學家借住一晚。”
王夢瑤回想起兒時的經歷，兩行清淚順流而下。
柯冰冰捏了捏王夢瑤的肩膀，以示安慰。
“別看我們柯家家大業大，可是我是被保姆帶大的。父母工作忙，根本無暇顧及我。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學，一個人看電影。甚至在過年的時候，一個人吃火鍋。你根本不懂那種孤單，後來我從柯家搬出去，也算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由。”
柯冰冰又點了一支煙，吞雲吐霧。
兩個人坦露心扉，也算是惺惺相惜。
幾個男人不懷好意的打量兩個女人許久，手中提著酒瓶，踉踉蹌蹌地就走了過來。
“小妞兒，是不是很寂寞？要不大爺陪你玩兒一玩兒！跟我走，保證讓你爽到飛起來。”一個綠毛家伙上下其手，對王夢瑤揩油。
柯冰冰冷哼一聲，用手中幾萬塊的提包一頓亂打。
“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敢惹姑奶奶！再敢靠近一步，姑奶奶我就把你變成太監！”柯冰冰潑辣起來，也真是夠勁兒。
“呦！真是有不怕死的啊！”綠毛的同伙紅毛湊了上來。
一雙火熱的大手緊緊地樓主柯冰冰的小蠻腰，還不忘在上面狠狠地掐上一把。看到柯冰冰被占了便宜，王夢瑤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只見王夢瑤瘋了一般的朝著紅毛跑過去，卻被綠毛給截住了。
綠毛咧嘴一笑，一口大黃牙令人作嘔。
“妹子，你就別逞英雄了，自己能不能脫身都是一回事兒呢！”綠毛給了紅毛一個眼色。
兩個小地痞拖著王夢瑤和柯冰冰轉身進了陰仄的小巷。
“你們要干什麼？”柯冰冰心中發虛，嘴上卻罵的痛快。
“妹子，你也算是人間極品，陪哥玩兒玩兒，少不了你的好處。”紅毛的一雙髒手在柯冰冰的胸前來回揉捏。
柯冰冰狠狠地朝著紅毛下面踢去，引得紅毛叫罵連連。
“好你個不識抬舉的臭娘們兒！老子今天不讓你嘗嘗厲害，你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只眼！”紅毛脫掉t恤，把柯冰冰的手反綁住。
雪白的大腿藏在裙下，勾起了紅毛的無限遐想。
“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喊人了！”柯冰冰自身難保，滿臉漲紅。
紅毛狠狠一推，柯冰冰就緊貼著牆面，動彈不得了。
一雙火熱的手撩起了柯冰冰的裙子，黑色絲襪下面，是嬌嫩的皮膚。
“就讓我來嘗嘗你的味道。”紅毛咬住了柯冰冰的耳垂。
柯冰冰劇烈掙扎，卻被紅毛從背後分開了一雙美腿。
直奔主題的紅毛扯開了柯冰冰的絲襪，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到了這個高傲女人的t字褲。
“原來你也是個放蕩的小野貓！”紅毛的吻落在了柯冰冰身上，引來了更大聲音的尖叫。
紅毛不敢三七二十一，扯了柯冰冰的外套，就堵住了她的嘴。
臀溝之間，黑色的內褲若隱若現，讓紅毛更加興奮。幾根手指准確地找到了柯冰冰的花核，粗暴地揉搓著。
王夢瑤嚇得抖如篩糠，卻不忘大聲呼救。
綠毛也不示弱，撩開王夢瑤的衣服，在胸前的兩團柔軟中來回揉搓。
一陣刺痛，柯冰冰干涸的花心被兩個手指侵入，疼的她大叫一聲。紅毛仿佛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用下身早已脹大的火熱來回摩挲著花心。
王夢瑤更慘，被綠毛扒了上衣，上半身被看了個通透。她緊緊夾著雙腿，不肯讓綠毛侵犯半分。
“救命……”王夢瑤不忘呼救。
情急之時，王夢瑤摸到一根丟棄的棍子，隨手一丟，正好打在了綠毛的後腦勺。
血腥的氣味在陰仄的小巷彌散開來，嚇得王夢瑤倒退幾步。
“你……趕快走，否則我就報警了。他就是你的下場。”王夢瑤全身顫抖，還不忘哆哆嗦嗦地擎著棒子，威脅紅毛。
“小丫頭片子，有兩下子啊！我兄弟你都敢打，今天你們別想活著回去了！”紅毛放開柯冰冰，朝著王夢瑤步步緊逼。
“你別過來，我男朋友就在附近！”王夢瑤嚇得不輕，帶著哭腔說道。
就在紅毛逼近的那一刻，柯冰冰舉起一塊磚頭，朝著紅毛砸去。
兩個女人頹廢地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地跑出了小巷。
狂奔，淚水，委屈……徹底淹沒了兩個人。
王夢瑤全身僵硬，踉蹌了幾次差點摔倒。
柯冰冰好不容易從驚慌中鎮定下來，顫抖著雙手找到車鑰匙，兩人多次確認車門鎖好了，才肯放心。
“不要和趙立晨說。”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王夢瑤哭得梨花帶雨，柯冰冰想從包里找一根煙壓壓驚，包里的所有東西散落一地。
“你救了我一命。”許久，柯冰冰才緩過神來。
“你也救了我。”王夢瑤終於停止哭泣，咬著下唇說道。
王夢瑤有些後悔，她本該把自己完全交給趙立晨。如果今天讓兩個小流氓占了便宜，她這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你父母欠的錢，我幫你還。”柯冰冰的眼神深邃而絕望。
“不用了，我自己能想出辦法。”王夢瑤婉拒了柯冰冰的好意。
“我不會白白給你錢的，你把趙立晨拉到我們博仁工作，你還做他的助手。我給你們漲工資。”柯冰冰此時還不忘最初的目的。
“大小姐，你這話不是開完笑吧？”王夢瑤稍微安定一些，嘴唇青紫地說。
“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怎麼說，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柯冰冰撂下一句話，義薄雲天。
王夢瑤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在柯冰冰車里換了件衣服，她還在後怕，如果今天出了什麼事兒，這個世界會有人在乎嗎？
柯冰冰一個人留在車內，絕美的側臉上掛著冰霜。
“他們在酒店後巷，永遠也不要讓我再見到他們。”柯冰冰掛斷電話，一個油門揚長而去。
趙立晨立在寒風中，左顧右盼。
“這兩個女人到底干什麼去了？我都等了半個多鍾頭了，也不見人影。送個人也要這麼久嗎？”
趙立晨心中狐疑，打王夢瑤的電話，就是無邊無際的關機。
“你在等我嗎？”王夢瑤從暗處閃出來，努力擠出一抹微笑來。
趙立晨被嚇得不輕，劍眉微皺地上下打量王夢瑤。
“你干什麼去了？柯冰冰呢？”趙立晨四處張望，也不見柯冰冰的倩影。
“她回家了。”王夢瑤低著頭，有些失落。
“回家了？話還沒說完，她就走了？果真是大小姐脾氣，真是一點禮貌也沒有。”趙立晨心中不快，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不是你剛才穿的衣服吧？”趙立晨終於說到了正題上。
“哦……柯少爺喝太多酒，半路吐了，我就換了一件衣服。”王夢瑤想把這件事情搪塞過去，卻不想趙立晨誤會了她的話。
“你告訴我，是不是柯順成那狗娘養的對你做什麼了？我這就去找他，我要不把他打個半死，我就不是趙立晨！”
趙立晨眼神噴火，暴怒的血管似乎要掙裂開來。
王夢瑤愣在原地，心里卻暖洋洋的。
“不是，真不是……”王夢瑤及時從背後抱住了趙立晨。
趙立晨一臉狐疑，並不確定夢瑤是故意偏袒柯順成，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如果發生了什麼事兒，一定要告訴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欺負你。”趙立晨所有的話句句當真，發自肺腑。
王夢瑤站在馬路上，哭得梨花帶雨，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要哭。從小到大，沒人這樣疼愛過她，趙立晨是第一個。
這一哭不要緊，趙立晨方寸大亂，他不知道這半個小時內發生了什麼。
“柯順成真的沒有對你……”趙立晨一把抱住王夢瑤，再次確認道。
“沒有，真的沒有，我不知道，原來我在你心中這麼重要！”王夢瑤帶著哭腔說道。
趙立晨皺了皺眉頭，有些搞不懂女人的心了。
兩人結伴來到汽車旅館，這個行程出乎趙立晨的意料。
王夢瑤這個女人有些特別，說她開放肆無忌憚，也是合適的。如果說她矜持保守，也沒什麼不對。
那次在柯家大宅為劉芸欣治病，趙立晨看到了王夢瑤的所有私密。
從前，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兒。
更令他驚訝的是，很可能王夢瑤還保持著處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