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饜足過後,他的心境變得復雜。
陳燃拔出依舊挺拔的陰莖,被肏得麻木的陰穴無法閉合,淫水混著白濁精液衝刷出來,他抽了幾張面紙將胯下的硬物和她的私處擦拭干淨。
堅硬的指甲不小心劃過紅腫的穴口,她的小腹隱約抽搐了下。
把被子裹好,陳燃徑直去了洗手間,水是冰冷的,刺骨的寒。強而有力的水柱衝刷著他依舊鼓噪難耐的身體,大掌將淋濕的發往後捋。
仰高頭顱,冷水衝刷著他硬朗的五官,順著下頜滑到凸起性感的喉結,用力地滾動著。
沒有毛巾,光裸著濕漉漉的身體走了出來。
江蕪是被餓醒的,過度的性愛太消耗體力,她被緊緊地裹在被子里,男人的胳膊隔著被子壓在她的小腹上,肚子咕嚕嚕持續不斷地抗議著。
多久沒有和他同床了。
江蕪忍著餓,小心翼翼地側過身,貪戀地望著他的睡顏。
家里很暗,窗簾是她讓房東換成隔光最好的也是最厚的。悄悄伸出一只手,輕輕地覆在他的側臉上,飽滿的額頭,高聳的眉骨。
他眉形很好看,眉毛也很濃密,軟軟的,沒有頭發扎手。
狹長的鳳眼緊閉著,眼尾上揚凌厲,蜷曲纖長的睫毛卻溫和了他的鋒利,可是江蕪更偏愛他失控時銳利的眼神,仿佛是要將自己刺穿。
略過鼻梁,指腹來回描繪著他身上最柔軟的地方,溫熱的唇有些干燥,摸到一點死皮,江蕪忍不住用手撕了下來,幸好是很小一快,沒有讓熟睡的男人察覺到。
手指重新覆在他的唇瓣,她忍不住挪動著身體往上靠了靠。
上午七點整。
聽到鬧鍾鈴聲准時醒來的陳燃發覺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整個鑽進他的懷里,被子里的腿攀住他的腰,手搭在他的胸前,似乎是覺得吵,小腦袋往他肩窩里又鑽了鑽。
有一瞬間,他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昨晚太失控了,他們居然順其自然就又睡在一起。
剝開她纏著自己的手腳,他坐起身靠著床頭,手機關掉。
很煩躁,想抽根煙。低頭看到依舊熟睡的女人卻立刻放棄了這個念頭,她白嫩的肩頭上布滿了吻痕和咬痕,藏在被子里的胴體痕跡更多。
不是肉貼肉的親密,失去了男人的體溫,江蕪有些冷,迷迷糊糊睜開眼,觸到男人探究深邃的視线,她軟軟地嘟囔了句:“冷,要抱。”
沒有白日精致的妝容,細碎的發絲黏上粉嫩的臉頰,嘴巴微微嘟著,撒嬌的姿態。
然後再伸出一條白嫩纖細的胳膊。
城牆傾倒,又一方坍圮淪陷。
把她拉進自己懷里抱緊,她趴在他身上,微涼的手臂煨著他的體溫。
眼睛閉著,軟乎乎的嘴巴一下又一下從上嘴唇親到下巴再折回去繼續親,輕輕的咬,不緊不慢的吻,像蜻蜓點水似的,在男人的心中蕩起漣漪。
手被他捉住,被緊緊包裹住。
指尖調皮地輕搔著他的掌心,男人的手松開,立刻得寸進尺地十指緊扣,仰著頭再往上咬住他的上唇,舌頭探出來,濕濕滑滑的往他嘴里鑽。
原本被動的男人瞬間主動起來,他的鼻梁壓在她的粉頰上,調皮的嫩舌被推進她的檀口,寬厚火熱的唇舌絞住她的,江蕪陶醉地輕哼一聲,仰頭接受著他的入侵。
手,唇,光裸的軀干,全部交纏在一起,密不可分,越吻越激烈,口水順著下巴往下滴,互相貪婪地咂吮著彼此的津液,咂咂作響。
女人微涼的身體逐漸升溫,心跳撲通通加快著。
“受得了嗎?”成年人的游戲,無須過多的修辭。
紅嫩的唇被松開,急急地喘著氣:“嗯,那你輕一點。”
他笑了笑,側頭咬住女人光裸的後頸,鼻翼間是她的馨香,瞳孔驟縮,幽暗痴狂,全身熱血沸騰,只想要將身下的獵物撕碎揉爛。
輕一點?
不把她弄得食髓知味,怎麼留得住親愛的金主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