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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顧之洲的真實過往,兩個人的童年交集,一切的真相(3303字大粗長)

  懷里的女孩哭的肝腸寸斷,哽咽啜泣地問他到底隱瞞了什麼,他沒法開口,心里仿佛破開了個大洞,被風吹的呼嘯劇烈,血肉模糊,割裂成疼。

  “軟軟……軟軟……”

  從窗口吹進來的風拂在兩個人的身上,挾夾著午後陽光的溫暖,於那一瞬間,時光的界限忽然就變得模糊,顧之洲閉上眼,仿佛又回到了許多年前的那個午後。

  那是他最為陰暗不堪的一段童年時光,扭曲病態的保姆趁著父母冷戰疏忽他的時期將他捋走,對他動輒打罵,不定時侮辱。

  “多麼漂亮的小男孩啊,我最喜歡吃漂亮小男孩的雞巴了。”丑陋的女人對著他痴痴的笑,捧著他的下體用嘴巴納入。

  他掙扎,他反抗,換來的卻只有女人毫不留情的巴掌。

  “別給臉不要臉,你爸爸媽媽都不要你了,只有我願意給你吃給你住疼愛你寵愛你,你還折騰什麼?”

  那女人常年勞作,身體硬朗又結實,他當時只有八歲,完全不是女人的對手。

  “可惜小男孩雖好,雞巴卻是軟的,小寶貝,你這根東西什麼時候能硬起來,把里面的精液射出來給媽媽吃啊。”

  女人玩弄他的陰莖,卻又惱怒他的沒法勃起,夜里她招來男人各種歡好要他圍觀,白天她又來掐他的陰莖,幾近癲狂的笑給他看。

  他才八歲,還處於對性事一竅不通的時候,卻已經在這方面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以至於哪怕後來回了家,安穩長到了青少年期,也沒法像正常男孩一樣勃起射精。

  日子就那樣陰暗不堪地過著,顧之洲以為自己終有一天會承受不住,在那樣惡劣不堪的折辱打罵中直至死去,可是那一日,他卻在陽光盛熾的午後,窺見了屬於他的光明。

  那天小陶軟出現了。

  她穿著漂亮的淺色裙子,咬著棒棒糖站在門口,看著冰冷潮濕的倉庫被風吹開了門,就跑過來看他。

  “哥哥,你是誰呀?”

  “哥哥你怎麼呆在這里呀?地上好涼的,哥哥你怎麼能坐在地上呢?”

  “哥哥哥哥你身上為什麼有鏈子啊?”

  他不是沒有求救過,對跟那些女人睡覺的男人,對偶爾來家里做客的村中婦女,他努力掙脫開跑出去求救,卻又被村里的男人抓回來,丟給那女人,還道:“你這小崽子亂跑什麼,得聽你媽媽的話啊。”

  “她不是我媽,她不是……”

  他呼喊,他求救,可是沒有一個人聽他講話,如今他在滿心絕望里看到了一點溫暖的善意,哪怕對方是個看著比她還小的小姑娘,他也仍舊握住了她的手,跟她求救:“你幫幫我……”

  “我能幫哥哥什麼啊?”女孩握著棒棒糖茫然地看過來,還不等他開口,就被大步殺來的女人一把抱走。

  “小軟,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可是哥哥……”

  “他犯了錯誤,不聽話,才會被關在這里。”

  小陶軟被抱走了,可她時常會偷偷過來看她,有時帶著新鮮出爐的桂花糕,有時候攥著甜甜的糖,還總是對他傻兮兮甜軟軟的笑。

  但顧之洲卻對她滿心厭惡,再無好臉色。

  他聽到了,這女孩是那女人的侄女,大惡魔的親戚,也必然是個助紂為虐的小惡魔。

  當然事實並非如此,年僅六歲的小陶軟單純又善良,哪怕在他這里嘗到了恨鳥憎林的惡意,也仍舊喜歡他,親近他。

  “我叫陶軟,陶是陶瓷的陶,軟是軟軟的軟。”

  “媽媽她生病了,很重很重的病,姑姑就把我接過來了。”

  “哥哥,為什麼姑姑總關著你呀,她明明對我很好很好的,卻總對著你凶。”

  小陶軟每天都來和她說很多的話,眼里的喜歡不似作假,可顧之洲太想逃出去了,自從被擄到這個窮鄉僻野的山村,他承受了數不清的惡意,已經忘了該怎麼回饋這個小孩子的溫暖。

  於是他看著眼前單純好看的女孩子,忽然就升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軟軟,軟軟,”顧之洲改變了態度,開始溫和地對陶軟說:“哥哥在這里每天都很痛苦,你願意幫哥哥的對不對?”

  小陶軟懵懵地點頭,還真的想辦法偷來了鎖鏈的鑰匙,把他帶出去打報警電話。

  那一次沒有成功,漫長的嘟嘟聲猶如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好不容易接通了,女人卻在接通的那一刻衝了過來,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話,還立馬掛斷了電話。

  女人再次打了他,這次當然也波及到了陶軟,可陶軟卻仰著腦袋,勇敢地跟她對峙:“哥哥說他不喜歡呆在這里,你為什麼要關著他啊。”

  陶軟得到的不是回答,而是一個巴掌。

  顧之洲看著那樣的陶軟會有憐惜嗎?

  不,他不會,逃不開的折磨和恨意已經讓他變得扭曲,他看到了這個小姑娘的利用價值,只會對她繼續壓榨。

  他變本加厲,繼續誘哄,像是著了魔一樣,滿心只有瘋狂的報復。

  “軟軟,你姑姑她病了,只有殺了她,我們所有人才能解脫。”

  “殺、殺了她?”

  “對,殺了她。”

  顧之洲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誘哄一個年僅六歲的小姑娘來殺人,後來被陶軟病重的親生母親質問,他渾身顫抖,只道:“我以為不會成功……我以為不會的……”

  就像他未能撥打成功的求助電話,就像他逃到一半又被抓回來的那個夜晚,那時候的陶軟才六歲,誰能想到她會殺了一個壯碩而又結實的成年女人?

  可命運總是捉弄人。

  那天小陶軟帶著滿身的鮮血朝他撲來,哭的傷心又害怕:“我、我做到了……在姑姑熟睡的時候,用、用哥哥教我的辦法……嗚嗚嗚……可是這樣,這樣姑姑的病就真的能好嗎?這樣哥哥你就會開心起來嗎?嗚嗚嗚……我、我我應該開心的,對不對,可是、哥哥,我好害怕啊……我好害怕……”

  後來警察來了,他終於逃脫了那個牢籠,世上也再無再無囚困他的惡魔,父母找到了他,對他悉心照料,幫他處理好了一切。

  那場幾乎不可能的殺人事件被判定成流匪入室,成為了無頭懸案,而他清清白白,甚至連那段被擄走囚禁折磨的過往都被徹底洗去。

  他有父母無以復加的疼愛,有璀璨耀眼的家世,他前途坦蕩,一片光明,還有大好的時光和未來。

  除了對女人留下陰影,一被女人接觸就生理性抵觸,好像也沒什麼其他後遺症。

  他去看了陶軟。

  陶軟重病的母親不得不從醫院的病床上爬起,重新照顧女兒,可陶軟像是終於明白了鮮血和殺人是什麼含義,她不吃不喝,哭的肝腸寸斷,一見到他就滿是哽咽,不住呢喃:“我殺了姑姑……我殺了姑姑……”

  陶軟開始生病,她接連不斷的發燒,終日陷入逃不開的夢魘,而每次他去看陶軟,都會讓陶軟的狀況更加糟糕愈發艱難。

  陶軟媽媽拖著沉重的病體過來阻攔他,眼眸里是讓人心碎的悲傷。

  “小洲,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謝謝你家里給我跟小軟提供的幫助,我的日子沒多久了,身邊沒什麼親人,小軟恐怕還要托付給你們照顧。”

  小小的顧之洲挺直了背脊,跟她保證:“我會的,我會照顧好她。”

  “你不要恨她,那是她姑姑犯下的錯事,與她無關的。”

  顧之洲說:“我怎麼可能恨她?”

  “小軟一見到你就會想到那樁錯事,繼而陷入無邊無際的痛苦,小洲,你如果不恨她,就不要再來找她了,以你們家的本事,一定能給她找個不錯的收養人家,到時候,你就離她遠遠的,這輩子都不要再跟她見面了。”

  顧之洲的眼淚砸在地上,他低著頭,保證說:“好。”

  沒過兩天,陶軟媽媽就過世了,昂貴的醫療設備和頂尖的醫療團隊沒能救回她,她終究還是永遠離開了陶軟。

  陶軟還在發著高燒,重復噩夢,在顧之洲忍著沒去看她以後,她果然有所好轉,又斷斷續續的病了大半個月以後,陶軟終於徹底痊愈了。

  醒來後她忘了那場噩夢,忘了那個夏天里發生的一切,忘了那個女人,也忘了顧之洲。

  “小朋友,你覺得怎麼樣?”

  “我怎麼在這里……我、是誰啊?”

  隔著一道門,顧之洲聽著陶軟跟醫生的對話,那個女孩已經忘了一切,仿佛這就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

  後來陶軟也漸漸想起來一些事,比如說自己叫陶軟,母親姓白,在不久之前病重過世了,她的家在北方一個白楊樹成林的小鎮,冬天有白雪皚皚,夏日里綠樹成蔭。

  再後來顧之洲沒有去見陶軟,他家里給陶軟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家庭,那男人姓陶,家在北方,人品和性格都不錯,過世的妻子也姓白,新交往的對象溫柔賢惠,會當一個好媽媽。

  陶軟去了新家,生命里不再有那些痛苦和陰霾,開始了嶄新而又明媚的生活。

  顧之洲卻沒有忘記她。

  小時候心心念念,無關情愛,只因那說不出的愧疚和惦念,他記得跟陶軟母親的約定,沒去陶軟面前,沒跟她見面,卻一直在暗中窺探陶軟的生活,那時候他只是單純地希望陶軟過的好。

  後來少女初長成,亭亭玉立,嬌美動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傾了心,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再無法把視线移轉開。

  說好的不再相見,他卻還是用手段把女孩帶到自己生活的城市,說好的遠離她,卻還是忍不住出現在她的面前,接近她,擁抱她,將她壓在身下,徹底占有。

  他已經沒法放開手。

  ……

  “軟軟,”在許多年之後的這個午後,顧之洲把哭泣的女孩擁入懷里,心緒萬轉,卻還是只跟她說:“對不起……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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