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2章 師弟與師姐
冷朝歌走了之後,蕭韻才松了好大一口氣。
蕭韻因為脫力而靠在牆上。
蕭鼎等人急忙上前攙扶,讓蕭韻吃下恢復丹藥。
大長老老淚縱橫,顫聲道:
“韻兒,你不必為家族如此冒險啊!糊塗啊!”
“你可是我蕭家的希望啊,縱然拆散我這把老骨頭,也決不能讓你出任何差錯!”
“咱們放棄這個約定,蕭韻你帶著蕭家所有的資源走得遠遠的,突破聖者再回來……”
蕭韻搖搖頭拒絕道:“二爺,蕭韻不可如此做,我一走,冷朝歌必然會對蕭家出手。”
“不願解除婚約一事本就是蕭韻任性所為,我不能讓蕭家為我承受這苦難。”
蕭鼎遲疑道:“你縱然有大帝異象,但冷朝歌可是尊者之境,你怎可能在三年之內超越她?”
蕭韻道:“蕭韻自有信心三年之內趕上她,諸位長輩放心,蕭韻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幾個長老紛紛勸言:“韻兒,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蕭韻堅決道:“父親,諸位叔伯,都不要勸了,我心意已決。”
蕭鼎與一干長老面面相覷,都看出了眼中的無奈:
“唉,事到如今,我們蕭家當全力支持韻兒了,即使動用所有的資源,也要幫助她。”
實在勸不動蕭韻,幾位長老也只好順她的意了。
給幾位叔伯行禮後,蕭韻離開了大廳。
來到自己房里,默默地看著鏡子。
腦海中滿是安不然異象的畫面。
“安不然舍棄大帝轉世與天生聖人的資質,只為救你。”
“在修仙界中,又有誰能做到呢?”
“所以韻兒,你一定不能辜負他的好意,一定要努力下去復活他。”
蕭韻無言垂淚。
識海中,藥仙子沉默不語,這一關得蕭韻自己扛過。
而她能做的,就是盡自己的所有來輔佐她。
藥仙子遙望星空,腦海中同樣浮現少年大帝出現的那一幕。
每當看到那異象,她都會深深被震撼。
這得多大的勇氣,才能舍棄本能登臨修仙界的無敵一世?
這就是不愛修仙,愛美人嗎?
忽然,左依有些嫉妒蕭韻。
若有一人能如此對她,就是死也無憾了。
只羨鴛鴦不羨仙啊!
————
帝都。
安不然行走在街道上。
才離開柔清莜的房間一會,他腦海中便不時回想起她。
倒不是過於留戀,而是他感到一絲不妥。
總覺得不太不對勁。
他似乎遺漏了什麼,但就是想不起來。
可這種感覺又無從下手,就很煩。
“還得多吃幾顆藥,頭腦還是不太清醒。”
安不然撓了撓腦袋想著。
他沒有急著前往蕭家,而是先去雲藍宗在帝都設置的產業。
那里是雲藍宗的據點,為歷練弟子提供方便的地方。
去哪是為了得到一些情報,方可好走下一步。
當然不是因為不知如何面對蕭韻。
也肯定不是因為面對愛情而膽怯這種事,絕對不是!
( ̄^ ̄)!
沒多久,安不然便到達目的地。
雲藍宗非常氣大財粗。
在安不然面前,是一座專為修仙者而設的豪華酒樓。
在門前的迎賓侍女也都是修仙者。
在兩位貌美侍女的迎接下,安不然面見了這里的掌櫃。
一位雲藍宗外派的執事。
他倒是早做功課,一下子便認出安不然,銀發血瞳還是非常好辨認的。
執事恭敬行禮:“見過首席!”
執事姿態謙卑,儀態大方。
眼前這位不僅是大名鼎鼎的重瞳子,在而且某些傳言中,他可是極為殘酷無情的人。
若是惹他不喜,自己可能會遭難!
執事小心翼翼抬起頭察言觀色。
安不然只是輕輕點頭道:“准備一間客房,我要在帝都待一段時間。”
執事畢恭畢敬:“是。”
執事為安不然安排了天字號房,那房的聚靈陣是最高級的。
有住的地方後。
安不然隨即讓執事匯報帝都近期的情況。
只是還沒說完,安不然便打斷他:“冷朝歌也來帝都了?”
執事道:“是的,今日便去了蕭家。”
安不然心中一涼:“她去蕭家作甚?”
執事先是看了安不然一眼,吞吞吐吐道:“遵從宗門之命為您退婚。”
啪!
安不然手中的茶杯碎成齏粉。
執事只覺一股寒意衝上背脊,頭不由低得更低了。
安不然面無表情:“好了,你下去吧。”
“是。”
執事如釋重負般逃出客房。
安不然千算萬算,卻是沒算到司嫣會直接玩第二手方案——幫他退婚!
明明好感度等級那麼高,干得卻是一些害他的事情。
先不說准備“提拔”他為首席,為他樹了一個大師姐為敵人。
就說這次,若不是他一路過關斬將,成功與蕭韻勾搭上,恐怕他就真的要走老路,翻身成為boss了!
如今還來玩第二手?
要是好感度下降了可怎麼辦?
通過周霄戰的例子,他深深的明白好感度漲得慢,降得快的規律。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現在就去見蕭韻。”
安不然覺得有必要去見蕭韻。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
一個小丫鬟行禮道:“掌櫃讓奴婢告知公子,大師姐回來了。”
冷朝歌退婚回來了?
成功還是失敗?
安不然想了想決定先與冷朝歌見上一面。
一會後。
緊接著,在酒樓內,一人與一群人僵持著了。
一邊是剛返回的冷朝歌眾人。
冷朝歌被簇擁在中心,宛如眾星拱月。
她美麗傾城,只是此時美目中復雜至極。
一邊則是孤身一人擋住去道的安不然。
他銀發飄飄,血瞳凌厲,俊美絕世。
“你可是去了蕭家?”
即使對方是師姐,但安不然絲毫不客氣,冷聲質問。
先前在蕭家囂張自傲的跟班們,此時卻像鵪鶉一般低著頭,絲毫不敢喘大氣。
冷朝歌淡然道:“沒錯。”
安不然血瞳微眯,綻放出絲絲殺氣。
冷朝歌平靜的目光對視安不然:“若不是師弟太過墨跡,師尊也不會派我前來替你退婚。”
“不過,我倒是想知道師弟為何遲遲未退婚。”
安不然冷漠道:“與你無關。”
冷朝歌美目漸冷:“莫非師弟真對那蕭韻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