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好”看完戰報呼羅通拍案大喜立即下旨道“著升穆延拓為萬戶侯,東北兵馬元帥,統領所招降所有高麗人馬及東北諸部,在遼城就地修整後與本汗合圍奚族”,伏在案幾上的呂婕妤聽得消息不禁嬌聲道“賀喜大汗,恭喜大汗,大汗有此猛將平定天下又有何難”。
呼羅通一把將呂婕妤翻過來按在案幾上盯著美人那波光流轉的眸子道“你剛才說什麼?”,呂婕妤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大汗…大汗,奴剛剛說大汗平定天下”,“哈哈哈哈正是如此”呼羅通將呂婕妤摟在懷里道“本汗當然是要一統天下,本汗,不,是朕,朕是世界的皇帝”。
呂婕妤忙滿臉作喜色欠身行禮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呼羅通聽得高興隨口就道“等朕做了天下的皇帝,就封你一個貴妃當當”,呂婕妤聽了歡喜的不得了明面上卻說“奴不過是一女奴,哪里敢染指貴妃的位置,這福奴可消受不起啊”。
呼羅通大手一擺“這有何防,明日你就做本汗的親務官,女諸生那里不是一堆你的姐妹嘛,都由你好生安排服侍本汗,你和那個叫什麼薄奴的一起,將女諸生們調教一番,伺候本汗的衣食起居”。
呂婕妤聽了喜不自勝,連忙拜伏在地上“奴叩謝大汗隆恩,大汗萬歲萬歲,萬萬歲”,呼羅通一轉眼就看見金發的女衛侍立在一旁,招手道“你且來,告訴本汗你叫什麼名字”。
那金發女衛受寵若驚,連忙上前雙膝跪在地上用結結巴巴極度生硬的官話道“奴叫索娜姆,是帕拉爾王宮的宮廷女武官,帕拉爾被波斯滅了之後就被呈給了大汗”,呼羅通示意她將身上鎧甲脫下來,索拉姆立即解下身上的胸甲,一雙碩大渾圓的雙乳彈跳出來,女人不敢停下手上的動作繼續將身上的內衣解開,露出了如白玉般的身子,雪白的嚇人,身材矯健不愧是女武官出生,肌肉线條清晰分明,全然不似中原女人那般嬌弱身形。
呼羅通伸手抓捏著白玉般的肌膚,手感雖不如呂婕妤平貴人她倆滑膩,但卻別有一番觸感,令她趴在自己身前和呂婕妤、平貴人三女排在一起,三對各具千秋的臀部在面前賞玩,不時撫弄或又是用陽具隨意插弄幾下,索拉姆久經習武身形矯健耐操,任由呼羅通怎麼抽插玩弄身體也不晃動一下,大汗玩的興起,心中思索道:從西方送來的女奴,雖是充做女衛但不過是權宜處理,所幸專編一營效仿南國的女諸生,拱衛本汗的安全,當即說道“你回去之後且從波斯、欽察來的女奴里挑選些個編成一營,好生伺候著”,索娜姆雖是不通世故,卻也知道這是大汗給予自己重任,神色激動的跪在地上謝恩。
呂婕妤見大汗心情頗佳,雙膝跪在地上道“啟稟大汗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呼羅通正在興頭上道“你有話直說,莫要用你們中原人一套繁文縟節”,呂婕妤聽了立馬道“大汗,大軍前行已經七日左右,未見奚族軍隊的人影,奚族人安營扎寨在石子山也只是一家之言未曾佐證,大軍到了石子山若是有奚族人也罷了,若是沒有豈不是孤軍深入前後無援,人困馬乏之際,縱使大汗的重騎兵天下無敵也恐要遭重啊,奴斗膽獻言,還望大汗恕罪”,呂婕妤一番話說完戰戰兢兢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呼羅通沉默的盯著呂婕妤,半晌沒說話,平貴人覺察不妙,雙膝一彎跪在地上哭求道“求大汗開恩啊,呂姐姐操心戰事想替大汗分憂,才有此失言,她對大汗忠心耿耿,絕無半點二心,大汗若是絕對不對,便只做戲言便是,求大汗繞過呂姐姐吧”。
呼羅通緩緩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道“在你們眼里,本汗便是那種聽不得話語的人嘛,本汗雖不是你們中原人,也知忠言逆耳利於行的道理,若不是聽取人言,本汗早就死在了草原上,莫說今日稱汗,就是那王庭本汗也資格看見,傳令呂婕妤心系朝政,忠心可嘉,升貴人,平姬隨侍朕左右”話說到這里轉頭看了一眼平貴人道“以後就呼你平姬吧,貴人這個稱號就免了”,平姬連忙叩首謝恩,呂婕妤也千恩萬謝,誓死要效忠大汗。
“愛妃所言甚是,即刻升中軍帳,傳眾將領前來議事”呼羅通立即下令讓各部將領前來,眾將趕到王帳時,營中已是擺下沙盤,呂婕妤跪在案幾前鋪陳紙筆,呼羅通見眾將坐定道“大軍已前行七日尚未見敵人蹤影,雖離石子山有三日路程,但若奚族也是逐水草而居,聞風遁走,我大軍疲於奔命無異於自討苦吃,不如掉頭向東南打下許朝邊防城鎮丹崗,此城乃是高麗奚族與許朝交界處,雖是邊陲但防守力量孱弱,距此五日路程,拿下丹崗後劫掠許朝邊陲補給糧草,而後深入高麗逼迫其臣服,最後合圍奚族,諸位以為如何”。
大將博爾忽上前道“大汗若是如此計劃,不如再令明安由佯攻變主攻,不惜代價猛攻奚族北面部落,吸引奚族注意力,那時就算大汗攻打高麗,奚族也斷然不敢救援,如此必使兩國產生裂隙,遼東指日可平”。
呼羅通點點頭道“善,正當如此,獅子搏兔亦要全力,既然打奚族就要一鼓作氣而下,此番鯨吞遼東方才有望席卷天下滅亡許朝”,當即依言傳令下去,三萬重騎兵全力開拔向奚族腹地深入猛撲石子山,命令明安加快行軍力求早日與奚族主力決戰。
此時南北兩面的局勢同時發生著驚天逆轉,王雄與李農等人在曲陽接到了左浩瀚生死不明的訊息,大黎僵持不下的局勢頓時出現了重大轉機,主帥王離立即下令各线大黎軍隊全线出擊,防守的太平道賊兵不戰自散,還有不少主動向大黎投誠。
見朝廷軍隊高歌猛進,心心掛念妙香的王雄立即上書請求再度出使苗疆並飛書報於父親王離,請求能讓朝廷再次安排他入苗疆為大黎開疆擴土,不過這奏報卻是被嫦汐女皇壓住並未回復,反倒是一紙詔令詔王雄回南寧受賞,所幸的是蜀地局勢突變,扎蘭丁帶領的苗疆各族聯軍奇襲突破了江油關天險,盛興節飛書報於南寧,盛興節雖不受朝廷節制但終究在名義上仍屬於大黎臣子,嫦汐女皇本有意在清剿太平道後節制王家的勢力,但眼下南黎朝廷人人都在爭功滅反賊,無人願丟掉白撿的功勞,蜀地凶險加上左浩瀚現在生死不明,各家族眾將領都急著搶奪滅掉太平道的頭功,均不願前往蜀地受罪,王離見狀力薦兒子王雄為西南巡按使。
但有心節制王家的嫦汐女皇哪里會讓王離王雄父子如願,改任命身為皇親國戚的荊州都督司徒峻為西南巡按使、王詔麟為副使調兵兩萬入蜀剿滅來犯的苗疆勢力,王雄為西南監察使督辦軍需錢糧事務。
李農看到朝廷的旨意告王雄道“朝廷這是一石三鳥之計,司徒峻是皇親國戚深得聖上信賴,詔麟公子安撫東夷未立寸功,出任副使一職位,王太尉(王導)定然支持,如此以來王公子你只能屈居第三,此次征討苗疆只要得勝歸朝,司徒峻功勞最大,朝廷威望大增,詔麟公子可排第二將來憑此功勞也可踏進朝堂,而公子的功勞只能排第三加上過往的功勛怕是到那時候賞無可賞,得不了太高的職位了,不過此事對公子並非禍事,公子兩次出使都為大黎立下大功,必遭人眼紅,以退為進避免風頭太盛”。
王雄道“先生前些日子教我要在外而生,怎麼如今倒是謀劃起朝堂上的官職了,能得外放職位,縱使不過太守級別的職位也未嘗不可”,李農笑道“公子如此說,卑職也就放心了,怕就怕公子看不開這眼下的虛名”。
王雄笑道“有先生出謀劃策縱使官職不過不入流亦如何,入了苗疆便是海闊憑魚躍,今日便收拾行裝,不日出發去往苗疆”,王雄遣人知會戎武幫一聲,便要動身前去苗疆,順道向四持仙子告知一聲,這些時日過去見四持仙子確實沒有要害自己的性命的打算,只是這賤人的嘴巴也太嚴實了,無論如何也問不出來到底要對自己做什麼,所幸干脆不管了攻研蜀地事務,反正她一時半會也不會害得自己的性命。
不過戎武幫知曉王雄要動身前往苗疆,哪里肯這般依著王雄不告而別,拉著王雄要在曲陽大操大辦一把歡送王雄,給曲陽一眾豪紳都發了請帖,連佛寺也下了帖子,單信想借著這個機會給雲明達和圓濟化解仇怨,戎武幫終究是招惹不起佛門,前番幾次占了理,再糾纏下去佛門追究起來,十萬僧侶上東禪台引泓一上人出手除掉左浩瀚這一系列舉動可是將南黎世人震懾的不輕。
曲陽雲家宅院吹拉彈唱好不熱鬧,為了歡送王雄,單信搜盡了整個曲陽還沒來得及逃走的藝人才湊出來這麼支唱曲的隊伍,原先雲家雲府正門的大廳座無虛席,宴席如流水般呈上來,豬羊牛鵝應有盡有,香氣撲鼻誘得餓了好幾天的伊什塔爾眼神不住的往宴席上飄,她丹田還是被牢牢封著,時間長了竟是習慣了與普通人一般的生活,王雄笑著從宴席上用刀割下了一長條肉放在伊什塔爾面前“倒是看你饞壞了,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絕食”。
伊什塔爾詫異的看了一眼王雄,餓了許久的她終究還是沒有抵擋的住食物的誘惑,一口將肉吞了下去吞咽的太過迅疾還將自己噎住,猛灌了幾口酒才稍有緩解,這一口下去堅持了許久的抵抗意志瞬間坍塌,如狼似虎般瘋狂吞咽,王雄不得已強行逼迫她停下來,以防止過度飢餓後的吞咽把自己噎死,畢竟伊什塔爾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堂堂月之聖女最後因為吃東西被噎死,也太過滑稽了。
蕭銀鳳見王雄如此待伊什塔爾心中沒來由一股醋勁,坐到王雄的身邊道“這雲家雖是大戶,但不善廚藝無法得食材之美味,妾身若是能為公子准備一餐也是三生有幸了”,王雄點頭答謝道“承蒙戎武夫人厚愛,將來若是有機會定嘗嘗夫人的手藝”,王雄保持禮貌的態度回敬,這位戎武夫人實在有些過於厚愛自己了,有意無意的刻意在與自己接觸,可惜了如此美人兒早已經成了戎武幫的公用品再加上眼下戎武幫還有大用,不能與單信交惡,不然妾有意,王雄也不會刻意保持距離。
那太史姐妹還有二十八劍姬和諸牝獸等四十個女人圍坐在王雄身邊,見蕭銀鳳湊過來,二十八劍姬到沒反應,太史姐妹氣的發狂如兩頭雌獸一般四只眼睛死死盯著蕭銀鳳,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起來。
突然聽得一陣人群騷動的聲音,王雄抬頭望去,眾人之中極其顯眼的一個光頭和尚,正是圓濟住持,身後還跟著一個嬌艷的婦人不是祝朝雲還能是誰,雲明達一見祝朝雲惡念頓起恨不得將這對奸夫淫婦千刀萬剮,“你這禿驢來得到好,尋你千日不得,今日正送上門來了”起身便要與圓濟和尚搏命,還沒動身就被一雙纖纖玉手牢牢按住,落蝶雙手按住雲明達的肩膀,臉頰貼著雲明達的臉吐氣如蘭道“相公何必如此著急,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相公如今已是入了戎武幫何必還要糾結雲家與佛寺的恩怨,在相公眼里難道妾身比不得那個淫婦不成”。
聽得這番話,雲明達停滯了身形,額頭上青筋暴起,這會單信也走了過來,拱手道“圓濟大師未能遠迎恕怪、恕怪”眼神瞥了兩眼祝朝雲,只見神態水波流光,生的妖艷異常,真是個勾人心魄的淫婦,也難怪雲家和佛寺能為了這個女人血流成河。
祝朝雲躲在圓濟的身後見單信過來行禮慌忙躬身道了個萬福,雲明達一見祝朝雲舉動心中又是一陣怒火猛地一拍桌案,“碰”一聲砸裂了桌案的一個角,雙拳顫抖,祝朝雲嚇了一跳連忙又縮到圓濟大師的身後去,見祝朝雲如此慌亂膽怯的模樣反倒讓雲明達笑了一聲,我雲明達何等人物竟會陷於這等鼠婦身上,簡直可笑。
身旁的落蝶摟著雲明達的脖子,見眾人目光都湊了過來,盈盈站起身道“我家相公不甚打翻了碗具擾了大家的雅興,妾身代他向諸位賠罪了,特別是圓濟大師剛才多有驚嚇得罪了”,雲明達這會也回過神來,自己現在身在戎武幫不是在雲家,也起身站到落蝶的身邊咬著牙抱拳告罪,單信見狀連忙拉著雲明達的手道“兄弟不過失手而已何必如此,倒是圓濟大師能來此,過往些許誤會且莫在提了”。
雲明達抱拳行了一禮,圓濟住持求之不得,他因為惹出曲陽雲家這事,已經是成了佛門之中的笑柄,若非祝朝雲這淫婦實在太過誘人,他早就將她剖心挖腹將心髒和首級送給雲家謝罪了,今日帶祝朝雲過來便是有意將她交給戎武幫處置,如今即不用歸還美人,過往的事既往不咎,圓濟大喜過望連忙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算是就此揭過。
王雄吃過宴席與眾人別過,拒絕單信等人的反復勸留,領著眾女急急匆匆向苗疆趕去,唯恐苗疆離去日久生變,倒是伊什塔爾今日過後反倒是聽話了許多,不再每日怒目而瞪,老老實實跟在王雄身後,不過王雄一時還摸不清楚這婆娘葫蘆賣的什麼藥,不過趕路要緊顧不得這麼多。
盡管長沙和常德還沒拿下,但眼下的局勢瞬息萬變,霍家和程家兩條老狐狸也立即開始與朝廷方面接觸,王離力勸王導不要如此輕易接受這些湘地士紳的反正,如今正是借此機會將湘楚之地賦稅田畝收歸朝廷的大好機會,霍家程家若是寬大處理,其余士紳也有樣學樣,則湘楚之地仍是豪紳的天下,名歸朝廷實屬豪強。
只是已經開始隱隱擔心王離權勢超過自己的王導根本不理會王離的勸阻,相反他認為王離如此苦心孤詣為朝廷操勞定是為了讓自己兒子王雄能執掌湘楚之地,湘楚豪紳如果被滅,眼下能控制湘楚之地局勢的就剩下剛剛拿下曲陽的王雄和李農,當即同意了程家和霍家的反正,承諾只要兩家反正歸順朝廷,兩家家主官升一爵,以斬斷王離的勢力向湘楚之地擴張,另一面催促兒子王詔麟在入蜀事宜上定要爭得頭功,決不能讓王離王雄父子再得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