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嚇得往後一退。
不是說池湛要見她嗎?
這是什麼情況?
麻袋里的人似乎是掙扎累了,動作漸漸弱了下來。
傅年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一眼。
她有些費勁地解開麻袋,在看清里面被綁著的人後,她背後瞬間一涼,不好的預感在心底蔓延……
袋子里的人看見了傅年,雙眼里帶著未消散的恐懼和絕望,還有一絲怨恨。
傅年的手剛碰到那人嘴巴上的膠帶,里間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人緩緩地走了出來,步伐不緊不慢,甚至有些悠閒。
只是那腳步聲在傅年聽來卻覺得有些壓迫感。
傅年轉身看向來人,如煙花般絢麗的驚艷在心底炸開。
她不是花痴的人,可是這樣絕美的少年,任誰見了都會驚嘆。
他比照片上更帥氣俊美,照片只呈現了他十分之一的氣質,傅年這樣想。
他似乎剛錄制完節目,穿著銀灰色的襯衫,臉上還帶著淡妝,細細的眼线讓他本來就微微上翹的眼角顯得更加勾人。
“這位記者小姐,聽說你找我啊?”他坐在沙發里,長腿翹起,解開了襯衫的第一顆扣子,聲线明亮溫潤。
“池湛先生您好,我是朝日報社的記者傅年,我們報社想要為您做個專訪,我今天來就是想和您商量這件事。”
雖然池湛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但是他隨意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里並沒有多少善意。傅年捏了捏手心。
“這種事情不應該找我經紀人嗎?”池湛勾了勾嘴角,垂下頭把玩起自己的手來,這舉動有些稚氣也讓人捉摸不透。
“我之前試圖聯系您的經紀人,但是沒有成功。”傅年沒有遮掩地說。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我的經紀人看不上你們報社,既然這樣,誰給你的信心覺得我會答應?”
傅年聽了他的話有些不舒服,雖然池湛說得也沒錯,只是他的口氣,似乎和他的人設不太相符呢。
“人啊,要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重,別嘗試用愚蠢的辦法,那後果只會更慘。”
池湛終於悠悠地抬起頭,語氣沒有多大變化,目光投向地上的那個人。
感受到他的目光,那人突然又掙扎起來,發不出聲音只能無聲哭泣。
傅年看見她在全身發抖,似乎,恐懼又絕望。
“池先生,別怪她,是我委托她幫忙的……”
地上的那個人正是那個小助理。
傅年萬萬沒想到池湛會綁了那個小助理,他看起來不像生氣的樣子。
“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怪你咯?”池湛的聲音突然變得輕飄飄,他走到了她面前。
“我只是想見您一面,和您當面商量,沒有惡意。”傅年道。
池湛譏笑一聲,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傅年。
“想見我的人多了去了,要是都像她利用職務之便亂來,我豈不是麻煩了?”
傅年還在思考要怎麼回應,池湛卻一腳踩上助理的脖子,力道之大,讓她的臉瞬間變白,不能呼吸。
下一秒,他手上一把銀色小巧的手槍抵在了助理的腦袋上。
“池湛!”傅年整個人定在原地,背後發涼。
“這種賤人處理干淨就得了。”他突然笑得燦爛,心情似乎十分愉悅,熟練地將手槍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