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家?”
這個時間點的市中心車流量仍然不少,駕車的傅年專注直視著前方,直到在一個十字路口等待紅燈的時候她才得以分出心思和周蘇益說話。
“嗯?”周蘇益像是真的沒聽清她問的話似的,眼神藏著某些情緒。
“年年,你之前不還說過要照顧我?”
他幫她回憶不久之前她說過的話,喊她名字的時候舌尖抵著齒根,還能回味剛才和她接吻時她唇舌的柔軟觸感。
傅年想了想確實有這麼回事,可是……
“我是說如果你醉了的話,可是看你現在好像沒醉呢。”
“有點頭疼算嗎?”周蘇益懶懶地靠在椅背,側頭看著她,下巴微抬,勾勒出线條分明的下頜线。
傅年也轉頭看他,他的眉眼似乎耷拉了一分,露出一絲疲意,但嘴角還有淡淡的笑意,似乎現在直接送他回家他也不會在意似的。
傅年心里嘆了口氣,好吧,她不能拒絕。
綠燈亮起時,傅年打起左轉向燈,朝她家駛去。
到家後。
“累了的話你先去洗個澡吧,我去給你煮碗醒酒湯?”傅年脫掉大衣,周蘇益很自然地接過,掛在玄關邊的衣架上。
“你還會煮醒酒湯嗎?”周蘇益跟在她後面去了廚房。
果不其然,他看見廚房干干淨淨幾乎不染塵灰,沒有多少使用過的痕跡。
“那我可以現學啊。”傅年雖然不會,但說起話來倒挺有底氣的。
她上網查了食譜,就著冰箱里僅有的食材,勉強做出了一碗可以算醒酒湯的醒酒湯。
傅年剛端著煮好的醒酒湯走出廚房就看見赤裸著上身的周蘇益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她腳步一頓,把醒酒湯端給他。
瞥見他濕漉漉還滴著水的短發,傅年想到了什麼便脫口而出。
“你們怎麼都不喜歡擦頭發呢?不怕感冒頭疼嗎?”
這句話說得太順口,以至於過了好幾秒鍾她才反應過來似乎有哪里不太對。
周蘇益喝了幾口醒酒湯才開口,“因為……頭發短很快就g了。”
“我去拿毛巾。”傅年丟下一句話就轉身進房了。
周蘇益這才細細咀嚼著傅年話里的“你們”兩個字,又想起在浴室里看見的那條多半是有意留下宣誓占有欲的男士領帶。
他知道她身邊有很多人。
但,那又怎樣呢?
沒有人能把她占為己有。
傅年拿了毛巾返回客廳,看見他還沒喝完醒酒湯就把毛巾搭在他頭上替他擦頭發。
周蘇益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下了碗,摟著傅年的腰,把她整個人帶進懷里。
頭發也沒擦干,兩個人就吻在了一起。
周蘇益把傅年圈在懷里吻,傅年的手抵在他胸膛,掌心處能感受到他加速的有力的心跳。
傅年發現,周蘇益在接吻這件事上進步飛快,比起剛才在停車場,他現在似乎更會吻了。
“周蘇益,你到底醉沒醉啊?”
傅年衣衫凌亂,原本扎著的辮子也幾乎散落開來,舌尖舔了下紅腫嘴唇上的水漬,杏眸睜得大大的,聲音軟糯帶著嬌氣。
剛才在昏暗停車場沒看見的嬌態現在都盡收周蘇益的眼底。
“年年,我沒醉,我現在很清醒。”周蘇益的嗓音一貫清潤如林間清風,而此刻卻是傅年不曾聽過的低沉。
“那我可沒趁著你喝酒占你便宜。”或許是周蘇益年紀逼她小的緣故,傅年心里總忍不住冒出一種自己趁人之危欺負他的感覺?
“嗯,年年你沒有占我便宜,是我想要你。”周蘇益說著抱著她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