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真的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腦子里都裝的什麼!
他現在睡的還是別人的床,到底有沒有一點鳩占鵲巢的覺悟,還這麼理直氣壯地開口。
傅年裝作沒聽見,不理他。
扯著酸痛無力的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下床打開衣櫃,從里面拿了一套衣服出來。
就這麼一下,郭凜眼尖地看見衣櫃里男士衣服和女士衣服整齊地掛著,他頓時就不爽了。
沒有得到回應,更不爽了,他一把拉過正在穿衣服的傅年。
“傅年,說話,我是認真的。”郭凜皺了皺眉。
“我不。”傅年果斷地拒絕。
郭凜瞬間就炸了,抓住她手腕的力氣都不自覺大了幾分。
“為什麼?”
他沒想到她會拒絕得如此果斷,似乎連想都不用想。
這樣的反應像根針猝不及防扎進他心底一樣,帶起微麻的疼。
他覺得傅年一直在刷新他的忍耐力與承受力。
他從不跟關系混亂的女人不清不楚,這只會讓他覺得麻煩,如果換做是以前,他早就二話不說和人斷干淨了。
可是當他發現傅年有其他男人的時候,嫉妒和怒火卻讓他幾乎失控。他滿腦子想的是——
他要她,要她在他身邊,要她身邊只有他一個人,還要找機會把那野男人收拾一頓!
傅年轉過頭看向他,還有一絲剛睡醒的惺忪迷茫,但眼底卻是清明的。
“老子難道不比那個男人好?”郭凜捏起她的下巴說道。
“他要是疼你寵你會讓你獨守空房?”
“還是說你愛他愛得無法自拔?不能吧,我記得當初在酒吧你還喊著要睡另一個男人。”
傅年腦子里閃過酒吧那晚的零星片段,那個坐在角落里精致優雅的男人。
“最關鍵的是,他在床上有我猛麼?”郭凜語氣里帶著幾分囂張與得意。
傅年竟然真的認真地在心里比較起兩個人來,郭凜技術確實好,但宗虞也不差好嘛。
看見她思考的樣子,郭凜氣不打一處來。
“這種問題你他媽還要想嗎?看來我昨晚還是輕饒你了!”郭凜目光沉沉,看起來有些嚇人。
“郭凜。”傅年拍掉下巴上的手,清了清嗓子,很認真的樣子。
“我拒絕你是因為,我根本沒想要我們之間能發展出什麼來。我和你上床從一開始就是個意外,但我不否認這個過程挺享受的,但是一夜情或者幾夜情不代表什麼,爽完就行了,別想著其他,這只會彼此帶來困擾。”
“至於我和其他男人的關系,我覺得沒有必要和你交代。”
她和宗虞的關系雖然也不正常,但是他們之間還有個契約在,所以她會遵守約定,待在他的身邊。
郭凜對她來說只是意外,盡管這個意外有些反復,但是她從沒想過和他要有什麼關系,連炮友關系都不想有。
關系的維持是件復雜麻煩的事,傅年不喜歡這種麻煩。
郭凜聽著她說的話,越聽臉色越難看。
都說男人拔吊無情,但女人也有傅年這種爽完就行的典型代表呢。
他萬萬沒想到在他身下嬌軟乖巧的小女人會說出這麼無情的話,就像是一朵看似無害的嬌嫩小白花其實內里有一層保護自己的刺,這刺傷人,也讓人欲罷不能。
她倒是看得明白。
可他偏就不要明白。
“所以我是你的困擾了?”郭凜狠狠盯著她,仿佛只要她點頭他就要吃了她。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不對,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面了。”傅年轉移了話題。
“你給老子等著!”郭凜離去之前把她抵在門邊吻了一通。
……
郭凜坐上車後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望著樓上,拆了一包放在車上很久都沒動過的煙,抽了兩根。
煙霧繚繞間他想,曾經他覺得知道她的姓名手機和地址就行,現在,他想了解她的全部。
如果必要,他不介意做個棒打鴛鴦的惡霸。
搶也要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