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高速上,白色的轎車在雨中行駛得快速又平穩。
“這次出差怎麼樣?”周蘇益沒有接著剛才的話,而是另起了話題。
“又冷又累。”周蘇尤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雖然不是第一次出差了,但是這樣長途跋涉一趟下來,還是把她給折騰得夠嗆。
“對了,你知道我這次去寧城干嘛去了嗎?”周蘇尤突然別有深意地開口問。
“為了超級杯的決賽,不是嗎?”周蘇益記得之前聽她提過一次。
“對啊,我在現場看了比賽,賽後還采訪了郭凜。”周蘇尤說。
郭凜這個名字對於周蘇益來說當然不陌生,至於他這個人,周蘇益曾隔著車窗遠遠地見過他,那一次,傅年小跑著上了那個男人的車。
“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說不定你姐姐我能夠給你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呢,畢竟我也采訪過郭凜不少次。”
周蘇尤很樂意為弟弟提供一些有效的幫助。
不等周蘇益回答,周蘇尤又自顧自地開口。
“嘖,郭凜脾氣是真的差,不過我說實話,你打不過他。”
“姐……”周蘇益無奈,忍不住開口打斷她沒什麼營養的話。
周蘇尤掃了周蘇益幾眼,突然眼尖地發現了一條淡淡的紅色抓痕。
“咦,你脖子後面怎麼回事,年年撓的啊?”
周蘇益一下沒控制穩油門,車子猝不及防地提速。
周蘇尤的話讓周蘇益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傅年緊緊勾著他的脖子,被他插得軟綿綿的,她圓潤光滑的指甲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不少彎彎的指甲印;至於能留到現在的紅色抓痕,應該是他抵在她深處碾磨,撞得她泄了身時,她在他後頸處抓出來的。
穴口一陣燥熱,周蘇益降下一點車窗,窗外冷風讓他冷靜了些。
看著終於不再淡定的弟弟,周蘇尤看透般地搖搖頭。
“弟弟。”周蘇尤突然這麼喊,讓周蘇益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
“?”
“你體力應該沒問題吧?”
“……”
傅年收到郭凜的短信時,才想起昨天看到一半沒看完的比賽。
寧城紛紛大雪中的決賽,最終萬里俱樂部以1-0的優勢捧起了冠軍獎杯。
但是傅年在去搜新聞之前就知道了比賽的結果,因為郭凜讓她跟他一起去參加明晚的慶功宴。
傅年沒有拒絕。
第二天,郭凜來接傅年。
慶功宴的地點在盛景酒店,今天整個酒店都被萬里俱樂部包下了,說包下也不准確,畢竟這個酒店和萬里俱樂部是同個老板,說包下還有些生分了。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的時候,傅年才發現今天這個慶功宴的陣仗逼她想象的要隆重。
不過她想了下也就理解了,這是萬里俱樂部建隊以來的第一個冠軍,慶功宴的規格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郭凜牽著傅年走進酒店,許多人上來打招呼,其中不乏一些傅年也熟悉的人,她之前見過郭凜不少隊友。
不過,今晚這場合,她熟悉的人可不止這些。
慶功宴開始前,萬里俱樂部的老板上台致辭。
一身矜貴黑西裝的宗虞站在台上,簡短的發言不過兩三分鍾,傅年卻覺得那個男人的視线幾次落在她的身上。
“看什麼呢?”坐在傅年身側的郭凜貼在她耳邊沉聲說。
傅年聽出了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