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俱樂部的紀錄片拍攝有條不紊地進行。
傅年和工作室的成員都快和郭凜他們一樣每天准時准點抵達訓練基地。
郭凜曾趁機想以每天接送傅年的借口把她哄去他家住,但傅年嫌搬家搬來搬去太麻煩沒同意。
不過郭凜也不介意,她不願去他家,他可以經常去她家,反正也都差不多。
球隊去客場比賽的時候工作室也會派成員跟隊出去,但去的人並不多。
比如最近這場去另一個城市的比賽,本來是傅年和周蘇尤還有另外兩個攝像一起去的,但顏勵找到傅年,說是體諒她身子較弱不宜長途奔波願意替她出差。
傅年心里念叨了顏勵一通,明明就是他想和周蘇尤一起出差,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不過最後她還是答應了,她留在平城去完成其他的工作。
這天,傅年完成拍攝工作已經快晚上八點了。
她正准備離開工作室,接到了一個讓她很意外的電話。
“傅年你好,我是章竟。”
傅年正努力從腦海里搜尋這個陌生名字的相關記憶時,那人又開口了,像是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她不記得他的准備。
“之前您和萬里集團的宗總一起出席過一個青年創業酒會,我們在那晚有過一面之緣。”
久遠的記憶被勾起,傅年終於想起這個名字,當時章竟是和周蘇益一起的,他和周蘇益似乎是合作伙伴。
只是,他為什麼會突然打電話找她?
“章先生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蘇益因為斗毆進了警察局,你方便來警察局一趟嗎?”
短短的一句話不知道是因為信息量太大還是信息過於混亂,聽得傅年雲里霧里,警惕心也驟然冒起。
先不說周蘇益根本不可能是那種會和別人斗毆的人,就算他真的進了警察局,章竟的語氣為什麼聽起來一點都不著急,反而不急不緩淡定從容呢?
可是,章竟如果別有圖謀,要約她見面,也不該和她約在警察局吧?
“在哪個警察局?”傅年用最快的速度捋清思緒,覺得章竟沒有必要開幼稚的玩笑。
“奇風路的警察局。”章竟報出位置。
傅年打車前往,到了警察局門口,她輕易地看見了站在門口階梯下的男人。
她朝他走去,把這張臉和章竟這個名字對應上了。
“好久不見。”章竟客套地和她打招呼。
“章竟,蘇益現在什麼情況?他受傷了嗎?”傅年上前開門見山地問道。
“他沒受傷,如果沒其他問題的話,晚點應該就能出來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既然周蘇益沒事,那傅年更確定章竟是有事找她,因此她也不跟他拐彎抹角。
章竟笑了笑,雖然笑意不達眼底,“傅小姐,我確實是想和你聊聊,很抱歉選擇這樣的場合,但是我似乎想不出有什麼更好的時機可以和你見面。”
大晚上的在警察局門口,時不時有進出的警察朝他們投來懷疑警惕的目光,這場合是挺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