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覺得有點奇怪,宗虞為什麼這麼問。
之前他們一直都是互不干涉,不會過問和插手彼此的事情,這是他們從一開始就有的默契。
傅年覺得這樣的狀態很舒服,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宗虞也該是這麼想的。
可是宗虞這麼說,好像很希望她問似的?
宗虞抿了抿唇,嘴角沒有弧度,看了她一眼就轉過頭去,目視前方。
他不說話,傅年也不開口,她專心地看電視,但是她想自己窩在沙發另一角的想法沒能實現,她只能呆在男人的懷里。
沒看多久她就睡著了。
均勻的呼吸聲和她恬靜的側顏讓宗虞的心不知不覺地軟了一分。
他把她抱回臥室,給她蓋好被子,准備起身的時候,她放在床頭的手機亮了起來,他無意地看了一眼,卻清楚地記住了內容。
“天氣預報說明天會下雨,你要記得帶傘。”
一條消息,來自“?”。
傅年給那人的備注是一個問號。
……
第二天下班,傅年又看見了宗虞的車。
他不是應該很忙嗎?怎麼有空這麼早來接她。
“順路。”宗虞是這麼回答的。
停在寫字樓二三十米開外的一輛深藍色帕加尼,在看見那輛帕拉梅拉開走後,又過了幾分鍾,才踩下油門離開。
“想吃什麼?”宗虞話音未落,他的手機就響了。
“知道了。”宗虞沒說幾句就掛斷了電話,語氣不怎麼好。
傅年轉頭剛好看見他蹙起的眉頭。
“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傅年開口。
“下次陪你吃飯,抱歉。”車子掉了個頭,在路邊停下。
“沒事沒事。”傅年心里卻在腹誹,她也沒說要他陪她吃飯呀。
“路上小心點。”宗虞又叮囑了她一句才離開。
傅年下車後想著在附近找個地方吃完飯再回去。
她選了個意式餐廳,坐在靠窗的位置,剛點完菜外面就下起雨來,街道蒙上細細密密的雨霧。
手機響。
“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吃飯呢。”
“今天帶傘了嗎?”
“咳咳……”
“我給你送傘,你請我吃飯,怎麼樣?”
“好呀。”
過了二十分鍾左右,一個英俊儒雅的男人走進了餐廳。
“你點吧,我剛才已經點完了。”傅年把菜單遞了過去。
江靜懷翻了翻菜單,點了兩樣菜。
“不是說了讓你要帶傘?”江靜懷有些無奈,眼神里是淡淡的寵溺。
“太重了,我出門又忘了。”好像還是上次沒帶傘用過的理由。
“這兩天遇到什麼煩心事了?”江靜懷摘下眼鏡,從口袋里拿出眼鏡布細細地擦拭掉鏡片上的水霧。
“就是工作上的事,有個專訪太讓我頭大了。”傅年有些沮喪,剛才上班的時候又被王爽抓著池湛的專訪說了一通。
“如果覺得太累太麻煩的話就別做了,別讓自己不開心。”江靜懷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傅年沒有馬上回答。
“雖然我很怕麻煩吧,但是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自己負責一個任務,我還挺想做好的。”
江靜懷笑了笑,“有什麼麻煩都可以來找我,如果我幫得上忙,我一定盡我所能。”
吃飯中途傅年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後被江靜懷拉著坐到了他那一邊。
“年年,我很想你。”
江靜懷捧起她的小臉,溫柔而纏綿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