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不可以被玩弄,褻瀆火焰之人,終將被火焰所吞沒。
作為帝國的第一繼承人,皇子卡爾一直信奉著這一信條。
當年幼的他看著母親作為叛亂者死在父親劍下的時候,卡爾就意識到這一點,他將鋼鐵作為自已的准則,以鐵一般的手腕治理著他的國家,在這個帝國第一繼承人心中,沒有什麼比帝國的社稷更為重要的,無論是他的兄弟姐妹,還是他的母親。
卡爾從小就用他獨特的眼睛看著這個國家,各大家族們的起起落落,皇室成員的權利半爭,野蠻人的入侵,與周邊國家的竟爭,作為第一皇子的卡爾目睹著這一切,他看到了帝國的黑暗面,看到了整個國家正向衰老,緩慢而不可避免的。
在這個男人眼里,旁人很難猜出他在想什麼。
本質上來說,卡爾是個不具有親和能力的人,而且不擅言談,這是作為統治者的一大弱點。
於是卡爾選擇了用殘酷來彌補這一點,帝國的繼承人不需要別人親近他,他需要的只是別人怕他,帶著深深的敬畏害怕他。
於是,他被人稱為‘令人恐懼的’卡爾,以鐵一樣的律法統治著國家,而他本身也和鋼鐵所塑並無二質,冷酷,堅強,給人一種冰冷的疏遠感。
卡爾在軍隊中的聲望遠比民間更好,他是全帝國最優秀的指軍官之一,也是最強大的戰士之一。
他的軍隊嚴酷,迅速,擁有極高的紀律性,可以說是奧魯希斯大地上最可怕的一支軍隊也不為過。
同時,他的部下也愛戴他,因為只有軍人才知道,鋼鐵般的軍紀意味著什麼,不僅僅是執行力,也意味著生存力。
卡爾一身之中幾乎沒有敗績,而他指揮下的軍隊戰損率也是全帝國中最低的,這足以讓軍隊尊敬他。
而掌控了軍隊,就穩固了他的統治,卡爾知道這一點,無論其它的皇室成員如何詆毀他,‘令人恐怖的’卡爾仍然是帝國繼承人。
他就好像鋼鐵一樣擁有不可摧毀的意志,但卡爾知道他並非沒有弱點。
鋼鐵由火焰鑄造而成,鋼鐵堅不可摧,卻會被火焰所熔毀。
而彌塞拉就是象征著火焰,將鋼鐵遇到真火的時候,終將被融化。
在野蠻人入侵之時,當彌塞拉帶著她的部隊策馬從他身邊衝過的時候,那一絲紅色的影子永遠留存在了卡爾的心中。
正確的來說,卡爾和彌塞拉的交流很少,他們說話最多的時候就是當時在一起討論作戰會議。
卡爾生性沉默,就好像鐵一樣讓人感覺到生冷。
而彌塞拉也是驕傲的雄鹿之女,全帝國最美最優秀的名媛,並非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孩。
但卡爾和彌塞拉之間雖然沒有尋常男女的那種愛戀,卻有著戰友般的感覺。
在卡爾眼中,第一次有一個女人得到了他的肯定,可以和他比肩站在一起的女人,全帝國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紅寶石彌塞拉。
她雖然美麗卻不庸俗,不會像尋常貴婦人一樣尋求口舌之快。
雖然驕傲卻不冷漠,關於她的善行全帝國都有耳聞。
她是帝國最年輕的女將軍,也是一名龍騎士,可是將背後托付給她的女英傑。
無論從哪一點來說,彌塞拉都幾近完美,文武雙全,出身高貴,而且聰慧過人。
而對於這種感情,卡爾習慣性地將之藏於心底,因為他是‘令人恐懼的卡爾’,他必須要像鋼鐵一樣,讓人難以接近,只有人們怕他,才會服從他。
但在某一次皇室的舞會上,從來沒有在公眾場面邀請女性跳舞的卡爾,竟然鬼使神差地邀請了彌塞拉,當卡爾將帶著鐵盔甲的手伸向彌塞拉的時候,全場寂靜,人們幾乎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
於是那一天之後,關於卡爾和彌塞拉謠言一下子炸開了,幾乎整個帝都都知道這件事,雖然之後考慮到兩個人的身份和立場謠言被壓了下來,但終究被人們記住了,鋼鐵的皇子和火焰的公女之間的故事,成為貴族之間竊竊私語的常客。
卡爾也並沒有明令禁止這一謠言,畢竟這位皇子心中,恐怕也在默默等待著謠言成真的第一天吧。
帝國的繼承人和帝國最大公國的長女,他們的地位平等,未來也可以預見。
但這一切,伴隨著庫拉彌的事件都改變了。
整個事件,包括最後的審判卡爾都不在場,或許是天運的安排,或是暗中有人刻意謀劃,彌塞拉在帝國最大的潛在盟友,當時卻在北方戰場和他的皇室兄弟同室操戈。
卡爾騎著馬回到庫拉彌,這一切開始的城市。
……
阿蘭德死亡的傳聞第三天,在他的地下別墅里,正在舉行著一場私密的晚會。
而主人正是本來已經該是死亡的阿蘭德,客人則是銀面具——黑山羊的公子,以及帶著面具的神秘調教師。
在場面的布置都格外的奢華,這個庫拉彌的本地貴族極盡所能,將這個地下的房間布置成了一個金壁輝煌的地下皇宮。
“真是好大的排場啊。”銀假面普斯克坐在位子上,“你想讓我看什麼?”
調教師站在他的身邊,一言不發。
“看到你就會知道了,大人”阿蘭德拍了拍手,大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身披紅袍,帶著雄鹿寶冠的女子,她帶著面具,以最端莊高貴的形象走進來,活脫脫一個妙齡的女大公。
而不需要猜測,全帝國能擁有這形象的只有一個女人——帝國第一美女,紅寶石彌塞拉。
“嘛,坦率地說,真不錯,雄鹿大公的女兒,的確,是第一美女。”
不再以低賤的娼妓形象,而是身披莊嚴的紅袍,一身華貴的彌塞拉給人一種攝人魂魄的美,哪怕是普斯克看到之後,仍然忍不住被吸引過去。
女大公彌塞拉慢步走到兩個人幾米開外停下來,站在他們眼前不再是那個娼妓一般的婊子,而是真正的雄鹿大公,加上彌塞拉於身自來的高貴氣質和威壓感,讓男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這才是帝國紅寶石真正的魅力,全帝國恐怕沒有一個男人不會被她所迷住。
但接著,彌塞拉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顯現出一種嫵媚,是像她這樣身份的女人不該出現的娼妓般的嫵媚。
在他們的眼前,彌塞拉慢慢褪下身上的紅袍,只看著寬大莊重的雄鹿紅袍之下,竟然是一具完全赤裸的,幾乎沒有任何缺陷的美麗肉體。
彌塞拉的臉龐精致而充滿美感,她的雙眸烏黑亮明,雙唇飽滿紅潤,乳房豐滿挺拔,皮膚像絲綢般光滑,小腹平坦,而她的下體,僅僅只是看一眼就有著讓男人欲火膨脹的魅力,那誘人的臀部和修長的腿更是讓人眼睛無法移向別處。
只有她的頭發,像血一樣深紅,發暗,仿佛滲透著毒素。
“現在她整個人都煥然一新了。”
阿蘭德對調教師使了使眼光,帶著面具的調教師走到彌塞拉面前。
高貴的女大公順從地跪了下來,然後整個人趴在地上,像母狗一樣。
接著調教師將一個狗用的項圈套在女大公的脖子上,然後輕輕拍了拍彌塞拉的美臀,美麗的女大公立刻學著狗叫了起來。
“汪,汪,汪!!”彌塞拉叫著,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的抵抗,只有順從和嫵媚。
“哦,這,的確不錯。”就算普斯克本人不想,他的生理也有了反應,畢竟沒有男人看到女大公彌塞拉會沒有感覺的。
只見彌塞拉慢慢爬到兩個男人的面前,她看了一眼銀假面,然後選擇爬到阿蘭德的面前。
“主人,有什麼可以為你服務的嗎?”彌塞拉媚眼如絲地看著阿蘭德。
“主人?”銀面具愣了一下,大腦飛快地旋轉著。
“分開腿,然後自慰吧,讓我們看看彌塞拉自慰的樣子。”
阿蘭德說完,彌塞拉就聽話地坐在地上,然後慢慢地分開修長的美腿,期間還媚笑了一下,完全和從前的彌塞拉判若兩人。
接著,她用手伸向自已的下體,柔媚地分開陰唇,進入自已那已經濕了的蜜穴,套弄了起來。
“已經濕了呢,奴隸。”
阿蘭德嘲笑她,但彌塞拉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就繼續自慰起來,她的乳房伴隨著身體的晃動而起伏,期間還時不時發出誘惑地呻吟聲,很快雙腿間就流出淫水,然後在自慰中,女大公到達了高潮。
可是還沒有等彌塞拉從高潮過後的停頓中喘息過來,阿蘭德就站起來,從後面抓起彌塞拉頭發,然後掏出肉棒塞了進雲。
彌塞拉被從後背位進入,但仍然沒有顯露出任何的反抗,反抗迎合著阿蘭德的腰部動作起伏,她的頭向後,一只手攬住阿蘭德的脖子,配合著發出呻吟。
“主人,主人好棒,彌塞拉,彌塞拉被干得,太爽了,啊,啊啊啊!!”
從後背位進入的阿蘭德瘋狂地插入插出,在帝國第一美女的身上撫摸,玩弄著她堅挺而豐滿的乳房。
然後阿蘭德將彌塞拉一條腿抬起,加快了抽插的頻率,終於在幾個回合之後,他大叫著將雄精射入了彌塞拉體內。
阿蘭德松開了彌塞拉身體,下體還在流著精液的彌塞拉轉過身,趴在地上喘息。
“主人,主人的精液好棒,彌塞拉想要。”
當彌塞拉淫笑著張開嘴巴的時候,突然間阿蘭德一把掌抽了過去,將女大公整個人抽在地上。
但沒想到彌塞拉很快就爬起來,繼續爬到阿蘭德面前,接著又是一巴掌,然後反手一下,雖然女大公被抽得一愣一愣地,但她仍然沒有顯露出任何一絲一毫的反抗。
女孩已經將肉體和心靈之中建起了一道厚厚的牆壁。
“干得不錯,調教師,這成果真是讓我滿意。”阿蘭德轉過身面對調教師,後者則欠身行禮。
“謝謝夸獎,大人,現在她已經完全屈服於你,看著她的眼神,你就會明白。”調教師解釋。
“沒錯,就是如此。”
阿蘭德走上前,突然之間一拳打在彌塞拉腹部,女大公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上,接著阿蘭德走上去,用腳踩在彌塞拉漂亮的臉蛋上,用力扭動著。
但哪怕是這樣的劇痛,彌塞拉仍然看著她的主人,像個小狗一樣對著他笑。
然後,阿蘭德停了下來。
“真是,讓人眼界大開,我從來沒有想到那個彌塞拉會被調教得如此順從。”普斯克感嘆。
“畢竟她只是個女人,像她這樣失去了一切的女人,還能有什麼乞求?”
阿蘭德攤了攤手,“而且注入的麻幻藥還讓她成癮,一旦不停止注射的話,她就會哭起來求我了,說起來這還要歸功於你呢,大人。北方皇國正因為這些麻幻藥而陷入內亂,可惜阿雷斯和他的妹妹們不知道這件事。”
“讓我想想,這句話有什麼意思,是威脅嗎?”
銀假面站起來,面具下的雙眼凌利地看著阿蘭德,“噢,女大公?彌塞拉?你?啊,我想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讓自已死一次了。”
“死亡能回避掉很多東方,讓你的敵人松懈,大人,我想這並不包括你。雄鹿並不想與山羊為敵。”阿蘭德拉扯著彌塞拉的頭發,將她拖起來。
“那些雄鹿大公是指你嗎?”
“不,當然是彌塞拉,如今歐森大公已死,萊諾昂也死了,其它兒子還太小,那麼最有權利繼承紅衣大公的只有彌塞拉了。”
“你忘記了維拉斯公爵,帝國南境的守護者,歐森大公的弟弟。”銀假面提醒他。
“維拉斯公爵在雄鹿大公國的敵人並不少,或許他足智多謀,但我想他更需要擔心他的妻子。帝國的傳奇女騎士,亞莉珊女士還被人剝光了蒙住眼睛讓人天天調教著呢。”
阿蘭德說道。
“這可有點遺憾,亞莉珊女士的容貌不輸給彌塞拉,有機會一定要嘗一下。”
“如果雄鹿和黑山羊交好,雄鹿並不會介意將亞莉珊女士送給黑山羊品嘗的。”阿蘭德也淫蕩了笑了一下。
“於是,你認為控制住了彌塞拉就能坐上雄鹿王座?”銀假面看著他,“你什麼時候有這個念頭的?”
“我在發現我可以做到比其它庫拉彌本地貴族更大的事情時,我想到的。”普斯克毫不緊張的態度讓阿蘭德覺得有些不安。
“你這可是在玩火,阿蘭德大人。”銀假面提醒他。
“誰又不是在玩火呢?卡爾皇子殿下走就該到庫拉彌了,然而至今末到,如果當城外發現了卡爾第一皇子的屍體,然後正好下殺的卻是塞瑞絲又會如何呢?庫拉彌的每個人都知道你收編了熾炎騎士團。”
“這是個陷阱?”銀假面突然意識到,他一把扯住阿蘭德的脖子,“是你將卡爾皇子引進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要陷害我?”
“我可沒有這麼大的力量……啊!我說過,我們是盟友……咳。”
說著說著,阿蘭德突然間臉色變了,他的嘴唇發黑,流出了黑色的血。
銀假具立刻松開了手,看著眼前的男人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在抽搐。
“你,是你……”阿蘭德看著他,臉色變得猙獰,然後眼睛翻起,在不甘心之中死去。
而銀假面則理了理衣服,將眼神轉向調教師,接著轉到彌塞拉。
後者似乎並沒有並眼前的景像嚇到,這個嫵媚的女大公很快就投向了銀假面的懷抱。
“這樣一來,紅衣大公的位置就是主人的了。”彌塞拉走在銀假面身前,看著他。
“是的,那個傻瓜,既然有機會得到所有,那為什麼要與它人分享呢?”
說完,他擁抱著彌塞拉,女孩主動地睜開媚眼看著他,然後雙唇迎了上去。
就在普斯克准備接受彌塞拉雙唇的時候,突然間他臉部僵硬,意識到了什麼。
轉手他將彌塞拉的脖子提起來,然後飛起一腳踢在女孩毫無防備的柔軟肚皮上,將彌塞拉踢倒在地上。
“差一點我就被你騙了,彌塞拉。”
普斯克用手帕擦了擦手,走向彌塞拉,“我給你的毒藥是‘夢魔的寵幸’抹在嘴唇上的,但阿蘭德並沒有碰過你的嘴,而是通過你的陰道,你用的不是‘夢魔的寵幸’,而是‘寡婦之血’。”
“不,你同種都用上了,彌塞拉。”
普斯克搖了搖頭,看著彌塞拉的鼻孔因為毒素而流出黑色的血,“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原來不是阿蘭德控制了你,而是你誘惑了他,想不到,浴火而生的彌塞拉,其自身也會玩火。”
看著在地上喘息的彌塞拉,普斯克打了個響指:“進來!”
在彌塞拉的驚訝之中,唐瑜從外面走了進來,這個貧民區的男人相比之前顯得更瘦,卻雙眼中所透露出來的眼神卻比之前更為凶狠。
“你一定認識他,其實,他一直是我的人,而非效忠實阿蘭德,這點那個男人並不知道。”
“你為什麼要幫他。”彌塞拉看著唐瑜一步步向她逼近,眼露凶光,女性的本能讓她後退。
“因為我答應過他,等事成之後,會將彌塞拉,也就是你送給他,作為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女人。”
普斯克邊說邊大笑起來,“雖然,聰明人都知道不可能將將來的女大公賜於他這樣的賤民,但這個男人仍然答應了我,因為,他眼中只有那個女人。”
“母親?”
彌塞拉從唐瑜眼中讀出了對方的欲望,從前他得不到的女人,而如今卻以她女兒的形象再次出現,當兩個人的形象重疊在一起的時候,這個男人終於無法控制自已,開始挺而走險。
“注意,彌塞拉身上可是抹了毒藥的。”
普斯克看著唐瑜將彌塞拉撲倒,彌塞拉想要掙扎,卻被血之卵限制住行動,哦,可憎的血之卵,彌塞拉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沒關系,哈哈,慕容小姐,終於又能見到你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幾十年前就在想你。”
唐珍流著口水,從懷中取出一個藥丸,然後吞了下去。
彌塞拉害怕的看著這個男人,事實上彌塞拉一直很怕他,並非是出於生理的原因,而是他掌握著女孩最不想知道的秘密。
彌塞拉轉過身,掙扎著從地板上爬起來想要逃跑,但沒有走幾步就被唐瑜從後面撲倒。
男人一只手抓著彌塞拉的頭發,將她的臉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然後分開她的雙腿,將肉棒刺了進雲。
“不,不要,痛,啊,不要抓我,啊!!”
唐瑜的行為不像一個正常的男人,而是一頭飢渴的野獸,他先是用舌頭將彌塞拉上半身舔了個遍,然後用指甲在女孩的身上抓扯,弄出一條條血印,最後直接從後面進入彌塞拉的體內,開始插入。
而被血之卵限制了能力的彌塞拉只能無助地掙扎肉體,但這時候就和羔羊並無二質,被一只瘋狂的野獸生吞活剝了一樣。
“真是一場好戲啊,彌塞拉,在欣賞你好戲的同時,我來給你講一個故事吧。這也是我好不容易才解讀出來的故事,你一定會喜歡的。”
“啊,啊啊,那,是,什麼?”彌塞拉被唐瑜撲在地上奸淫,一邊的臉龐靠在地板上,看著背負著雙手,得意洋洋的銀假面。
“曾經,有一個來自碧海對面國度的女人,她出身於一個龐大的世家,而她命中注定要有著不同於凡人的婚姻。於是,女人遠渡重洋,來到了對面的大陸,在那里她被安排嫁給一頭以紅鹿為家徽的男人。”
“母,母親?”彌塞拉睜大眼睛。
“首先,讓我先介紹一下那個女人,在她們的國家,她被稱為俠女。的確英姿過人,美麗聰明,無論在哪里總是有無數的追求者。但她卻是個紅顏禍水,女人讓紅鹿家中的長鹿和次鹿同時愛上了她,女人聲稱愛著次鹿,卻嫁給了長鹿,因為長鹿終將繼承家族。”
“難,難道說?”彌塞拉瞳孔放大,本能讓她產生恐懼,哪怕是同時被唐瑜奸淫著,這種恐懼也絲毫不見減少,而是即將面對真實的恐懼。
“之後,女人雖然是長鹿的妻子,但卻和次鹿暗生情素,她讓兩兄弟的忌火越燒越旺。原本和睦的兄弟因為一個女人而反目,甚至大打出手,成為帝國的笑柄,直到次鹿被趕出家門,原本事件就此本息。但沒有過多久,長鹿就暴斃而亡,次鹿則回到家繼承了家族之位,而女人則成為了次鹿的妻子。”
“不,這不是真的,我……我……難道?”
突然之間,彌塞拉好像明白了一切,為什麼父親從小都對她這麼冷淡,為什麼他對萊昂諾的親情要遠勝於她,無論她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父親的愛,仿佛一切都得到了解釋。
但是,就算自已是父親的哥哥所生,但為什麼父親要將她作為親生女兒來對待呢?
“這一切,都是你說的嗎?”
彌塞拉轉過頭,她明白,一定是唐瑜,一定是這個男人知道這一切,然後告訴了普斯克。
但身後的男人就好像瘋了一樣在她身上抽插,仿佛永動機一樣,不斷進入,不斷刺激,然後射精。
“真是冷血啊,看著自已的女兒被如此玩弄,竟然沒有一點反應嗎?”
突然之間,普斯克將頭轉向一直站在身邊的調教師,“你的面具可以脫下來了,你以為我會在不知道身份的情況下將一個陌生的調教師留在這里嗎?歐森大公之兄,歐魯斯!”
“哼,干得不錯,沒有想到黑山羊也有這樣的人才,不愧是我紅鹿家族的宿敵。”
調教師慢慢揭開了他的面具,果然面具下的面孔是一張和紅鹿大公歐森十分相像的臉,只是這張臉好像被灼傷了一樣扭曲。
“看來,至少這一點我們是相近的,你的女兒也做出了同樣的事情。”
普斯克也取下面具,和歐魯斯一樣,他的臉上也有大面積的燒傷,這就是不久前在紅鹿公國首都那場大火中存活下來的代價,讓普斯克以後不得不以假面示人。
“這,這不是真的,他,是我父親……?”彌塞拉疑惑地看著眼前的歐魯斯。
“是的,他不僅是你的父親,也是一切的幕後黑手,是他策劃了紅鹿大公歐森之死,也是他暗中推了萊昂諾一把,激起了他的野心,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但,但,歐魯斯,父……父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然是為了復仇,歐森從我手中奪走的一切,我都奪回來,然後加倍的還給他!”
說道自已的弟弟時,歐魯斯抑制不止自已的憤怒,“我才是紅衣大公,他不僅搶走了我的女兒,還搶走了我的地位,甚至想要謀害我!當我從大火中逃出的時候,就變成了這樣……於是我不得不離開,帶著這副面具過著虛偽的人生。”
“女人,那個婊子,我不會忘記她……我將她視為我的妻子,對她沒有任何隱瞞,但她卻將我的秘密告訴了歐森,和我弟弟一起來謀害我!從此我不再相信女人,我成了一名調教師,只有從那些賤女人的肉體上,我才能得到愉悅,知道嗎,我一直在想如果有機會,我會怎麼調教我的妻子,無時無刻不在想,終於讓我有了這個機會。”
彌塞拉倒在地上,大腦幾乎一片混亂,她想起來之前被這個調教師調教的過程,但她從來不會想到,竟然是被自已的父親,自已的父親親手調教的。
“那些天,我……我是被我的父親在調教著?”彌塞拉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在那些天里,她全身赤裸著被男人玩弄,而這個男人卻是她的父親。
“對了,你一定還不知道血之卵的秘密吧?歐魯斯大人,你難道不想說明一下嗎?”普斯克笑著說。
“哼,終於被你們查到线索了嗎?也難怪過了這麼久才發現,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血液魔法,血魔法中的極端特例,親子咒的一種。施法者通過血液將詛咒施加給剛出身的嬰兒,所以這種詛咒才會如此強大,不可復制,而且聞所末聞。因為從來不會有哪個父母會對兒女施加如此的詛咒!”
彌塞拉大腦仿佛被重擊了一樣,她曾經試想過無數種可能,也無法破除身上的魔法。
這種詛咒是如此的強大,如此的邪惡,因為無論是誰都不會想到,這是一種由雙親施加在兒女身上的血魔法。
事實的衝擊讓可憐的女孩說不出話來。
“這就被驚到了嗎?還記得那些記憶水晶嗎,記載了你小時間就開始進行的,你自已也不曾知道的淫蕩行為嗎?正是這個男人,你的父親通過血之卵的控制來做的,然後記錄下來,傳播出去,讓帝國的貴族都知道紅鹿家族的紅寶石是個從小時候就賣春的爛婊子!”
“這,這是真的嗎?”
彌塞拉睜大眼睛,事實的真相竟然如此殘忍,她所遭遇的一切,竟然是她的親生父親所為。
被親生的父親詛咒,控制她做出無數下賤的行為,詆毀她的名聲,被仇視她的養父所收養,過著從來沒有親情的生活,從來得不到養父的關愛,一切只是將她作為家族的工具所利用,而她,竟然一切都不知道……
她曾經所驕傲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虛偽,曾經所追求的一切,是如此的可笑,彌塞拉只覺得天昏地暗,自已好像一個被命運玩弄的人偶一樣。
“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要讓歐森那個家伙感到恥辱,為此,一切能利用的東西我都會利用,只要能傷害到那個家伙的事情,我就不惜代價去做!是我利用血之卵玩弄你的人生,是我殺害了歐森操控著這一切,也是我啟發了萊昂諾,當然艾蘭德也在我控制之下。庫拉彌的事件也是我在暗中監視著,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為了復仇而做出的一切!”
歐魯斯瘋狂地大笑著,這個因為背叛而仇恨世界的男人,這時候感情才得到了宣泄。
“哈哈哈哈,真是絕妙,作為一個父親,玩弄女兒的肉體,摧殘女兒的精神,甚至連她的人生也徹底碾碎,這可真是,讓人忍不住拍案叫絕啊!看到了嗎,彌塞拉,這個玩弄你人生,將你當成玩具一樣殘忍戲弄的人,就是你的父親!”
“可是,我,我是你的女兒啊!!!!!”
終於忍不住,彌塞拉哭著叫出來。
無論是什麼身份,彌塞拉終究只是個少女,她根本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實,無法接受自已所知的一切在瞬間破碎,還是被她的父親!
而這時候,唐瑜也停了下來,看著同樣進入瘋狂的歐魯斯說出一個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秘密!
“不,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你只是一個野雜種!!”
突然間歐魯斯叫了出來,“是的,你不是我的女兒,當你母親背叛我的時候就已經懷了孩子,她是個放蕩的女人,她和無數個男人交歡,然後生下的你,你根本就不是雄鹿家族的人,你只是個野種!”
“這,不,是……不是,真的……我,我不是紅鹿家族的女兒,我……我只是個野種?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哈哈哈哈,那,那親子詛是怎麼回事,如此我不是你們的女兒,那親子詛……不,這不可能!”
想到這里,彌塞拉臉色涮白,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中。
“親子詛不是由我們來施展的,而是你的親生母親對你所下的詛咒,因為你是個野種,她不能生下你,她想讓你死!”
歐魯斯的表情扭曲而且充滿了憎惡,完全就是看著一個妻子背著他生下的野種的表情。
“那,那我究竟是誰????”
完全失去冷靜的彌塞拉瘋狂的尖叫起來,發出一種足以讓人膽寒的吼叫,伴隨著強大的衝擊力,黑血一般的長發在空中飛舞。
彌塞拉張開嘴巴,這時候她顯露出來的是一種獸性的本能。
“這,這不是尋常的吼聲!”
普斯克瘋狂地捂住耳朵,不僅是他,歐魯斯和唐瑜也是如此,這種吼叫可以讓其它生物從心底里產生恐懼。
這時候普斯克想到了一種生物,只有它們的吼聲才能讓人如此震顫。
龍吼!
“果然,浴火而生的體質,對於龍類的非凡親和力,在庫拉彌施放出的無法撲滅的魔法之焰!沒有錯,這是龍的力量,而且不同於北方皇國琉娜那樣的,你是真正的龍裔!果然,我們家族一直在尋找的龍語言魔法,果然在你身上!”
普斯克試圖用血之卵來控制彌塞拉,但並沒有效果。
彌塞拉並不知道,曾經她沉迷於性欲,覺得性欲能讓她抵抗血之卵,其實本質上是因為激發了她體內的龍血,由龍之血統所產生的魔抗本能在起作用。
而龍族,天生就擁有著抗魔力,它們天生就是施法者,這才是彌塞拉浴火而生的秘密!
但這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彌塞拉被憤怒所支配的瞬間爆發力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整個房屋被龍吼聲震塌,然後是龍焰肆虐,這是混雜著憤怒的龍吼,而龍,曾經是天地萬物間的主宰。
而龍,終將焚盡天地萬物。
……
突如其來的震動將阿蘭德的房子和周邊完全震毀,庫拉彌的人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圍在被毀壞的房子面前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火焰再次衝天而起,從地上升起的火焰風暴席卷了整個庫拉彌,仿佛整個天際都被染紅,火焰的素子在空氣中發出劈啪的響起,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種不安定的環境之中,幾乎每時每刻,城市各處都在發生爆炸聲。
“災,災星又來了,果然,果然她是災星!!!”
突然之間,人們尖叫著,四散而逃。
整個城市在承受著第二次的災難,到處火花衝天,然後是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剛剛建起來的房屋再次倒塌,復興的集市被婪毀,城市陷入一片恐慌。
街道的另一邊,彌塞拉正虛弱地倚倒在一個暗角處,女孩此刻全身赤裸,布滿了白色的濁液,狂暴的奸淫之後她已經完全透支了自己全部的體力,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但是,透支過度的力量讓她的魔法抗體失去了功效,之前被注入的麻幻劑的藥劑這時候卻上來了。
彌塞拉只覺得全身欲火焚身,毒素在她的體內伸展,讓她的身體本能地渴求性欲。
“哼哼,明明已經透支得不行了,卻還在發情,真是無可救藥的身體了啊。”
彌塞拉自我嘲笑地,她的神智已經不太清楚了,無情的現實衝擊著她的大腦,背叛,玩弄,屈辱,痛楚,還有不甘和絕望,各種各樣的負面感情不斷涌入她的大腦,讓女孩幾乎要崩潰了。
一種歇斯底里的仇恨慢慢占據上風,彌塞拉再也無法壓抑這種感情,這是一種飢渴感,龍族對復仇的飢渴感,在腦海里幻化成一頭野獸,對她咆哮。
“我,我究竟是什麼?我是彌塞拉,我不是彌塞拉?彌塞拉又是誰,彌塞拉是雄鹿公國的公女,但我只是一個野種,我不是彌塞的,那我是誰?”
極度絕望的女孩陷入一種自我奔潰的現實當中,但越想越頭痛,然後麻幻藥的控制又占了上風,她的身體開始抽搐起來,毒癮發作的她必須要通過性欲來解決。
女孩狼狽地在地上爬,路上全是屍體,或是慌張路過的人。
彌塞拉撲到一個人,想要對他獻媚,卻被對方一腳踢走。
然後她搖搖晃晃走到一處火勢較小的貧民區,那里有幾個貧民地那里避難。
女孩本能地笑了一笑,她展露出最讓男人無法拒絕的笑容,然後赤裸在走到那些全身發臭的貧民身邊,騎在其中一個人身上,讓對方硬起來的肉棒進入她的身體。
“來,來,大家都一起來吧,我是個淫亂不可救藥的女人,就像你們看到的這樣,即使是現在的情況,我也想要呢~”彌塞拉一邊呻吟一邊上下起伏著,她已經完全自暴自棄了,那完全超出她理解能力的現實讓女孩徹底崩潰,如果性欲能讓她不去想這些的話,那麼就盡情放縱吧。
彌塞拉媚笑著,一邊騎在一個男性的身上,一邊用手套弄另一個男人的肉棒,還有一只手則在玩弄自已的乳房,在火焰籠罩的城市里,彌塞拉作踐自已般地和男人交合。
火勢還沒有穩定,但這些男人無處可去,等待這些最低賤之人的只有一條路,而對於彌塞拉來說,也是如此。
“還要,我還要,啊,啊,彌塞拉要高潮了,啊啊啊!!”
彌塞拉自顧自地發生艷叫聲,她仰起頭,血紅的長發飛舞在空中,曾經艷麗奪目的亮紅色長發,已經變成了徹底混雜著黑色毒素的顏色,就如她的心一樣,被徹底染黑。
高潮過後,當彌塞拉趴在地上喘吸的時候,突然有人來了,然後周圍的貧民害怕地跑開。
彌塞拉疑惑地抬起頭,神智不清的女孩本能地爬到那個穿著黑色盔甲的男人胯下,正准備伸出手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個人的臉。
有些人,只用表情就如此讓人震住,無疑‘令人恐怖的’卡爾是這樣的男人。
接觸到卡爾凌利的眼神時,彌塞拉一下子清醒了。
但卡爾只是看著她,就好像從前一樣,他是沉默的看著她,一眼不發。
兩個人就這樣對望著,他們彼此無言以對。
“你……來了……”過了很久,彌塞拉才低下頭,說出了第一句話。
“是的,我來了。”卡爾僵硬地回道,這個男人就和從前一樣,不擅於言詞。
“你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切。”彌塞拉不敢看這個男人。
“我看到了。”卡爾簡短的回答,然後兩個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就和曾經在戰場上的相遇一樣,他們那時心靈相通,但仍然言語很少。
終於過了很久,彌塞拉才勉強擠出一句話:“你走吧……我……”
她想說什麼?
其它女孩自已也不知道,突然出現的事實上彌塞拉完全失去下了活下去的動力,她不知道該去哪里,該干什麼,觸眼所及都是她的敵人,而她所有的一切都被完全否定,甚至連身世都被否定了。
“站起來……跟我回去……”突然間卡爾用手輕撫了一下彌塞拉臉龐,女孩抬起頭,她從來沒有見到這個男人露出這種感情。
這個鋼鐵一樣的男人露出了他最不擅長的感情,溫柔。
卡爾臉上的溫柔是一種非常笨拙的表情,他是令人恐懼的男人,溫柔這個詞語從來都無他無緣。
但這時候,卡爾在努力做出一種溫柔,盡管這種溫柔中混夾著一種命令。
“回去,你,你知道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嗎?”彌塞拉自我嘲笑起來。
“我知道……”卡爾重復,他從來不請求,語氣中添加了命令的意思。
“你知道什麼?我不是彌塞拉,彌塞拉是雄鹿公國的公女,而我只是一個野種,一個被無數人玩弄過的野種,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卡爾皺著眉,但他仍然屹不動,絲毫沒有驚訝的樣子,從來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他。
“那麼,你還想要我回去,做什麼呢?我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彌塞拉痛心地後退,她不再被人需要,不再被人所愛,她的世界已經完全崩塌了。
“跟我回去……不要再讓我重復。”
卡爾顯然已經受夠了這種拉扯,他是帝國的皇儲,事質意義上的領袖,他從來就不擅長請求,尤其是對一個女人。
“我已經被受夠了被欺騙和背叛的滋味。”
彌塞拉哭著將心放在胸口,“我的心,我的理性,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告誡著我,不要再相信任何人。那麼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我跟你回去?”
“我……”卡爾張開口,看著彌塞拉,一種對於他這樣的男人來說非常陌生的感情出現在嘴邊。
但這個男人無法將其說出口,他是帝國的支配者,而彌塞拉如今卻是帝國的罪人,關於她身上的罪名和惡名數不勝數,她根本不可能再一次進入宮庭和人們的視线之中。
事實上,他與彌塞拉本人的任何關聯,都會給政敵帶來攻擊他的借口,甚至會影響整個帝國的穩定,彌塞拉得罪了太多的貴族了。
“沒有人需要我的,我早就知道!”
女孩轉過頭,她腦海內理性的一面讓她知道自已的現狀,她也並不想要勉強眼前的男人。
事實上,現在的彌塞拉所需要的只是一種肯定,一種被需要和認可的安慰。
但笨拙的卡爾並不理解,他選擇了他認為最合理的回答:“跟我回去,我會處理好的,帝國需要你。”
僅僅只是我會處理好的這一句話,就讓卡爾承擔了太多的風險。
這或許是這個代表帝國律法的男人一身中最大的賭注,將彌塞拉帶回,本身就意味著對抗帝國律法,對抗他自身。
但卡爾生平第一次讓感性占據上風,他需要她……
一種衝動讓他說出口,但他畢竟是帝國的代言人,他不能被私人的感情所左右,哪怕這是自欺欺人,於是他改口為,帝國需要你。
“帝國需要我?”
突然間彌塞拉的怒意衝了上來,父親說過帝國需要她,帝國的人民說過帝國需要她,熾炎騎士團也說過帝國需要她,但結果所有人都背叛了她。
不懂女人心的卡爾說了他不該說的話。
而如果他順著自已的內心所說心里話的話,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不,帝國不需要我,我早就明白這一點了,所有人都是騙子,你們只是在利用我罷了。就連你也是!”
彌塞拉轉過身,被恨意染成深紅色的長發在風中飛舞。
整個空氣中再一次彌散著爆炸的粉塵。
“我最後說一句,轉過身,到我這里來!”
這是命令,帝國的皇子用他的方式命令眼前的女孩,他張開了他寬大的斗篷,示意彌塞拉可以躲進去,這個偉岸的男人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她。
如果是普通女孩的話,或許會接受這種庇護,但彌塞拉並不是,她是浴火而生的彌塞拉,她身來就是不同的!
彌塞拉選擇後退,恨意支配了她的理智,龍之血液在她體內翻騰,心中的野獸在咆哮,她已心無所戀,心中所想的皆是復仇。
“不,我拒絕,卡爾,帝國的皇子,我不會和你一起回去的,因為那里沒有我的位置。”
彌塞拉一點點離開呆在原地卡爾,“我會選擇我的道路,我會選擇復仇,我會帶著血與火,帶著我的仇恨將一切背叛過我的人燒盡,這是我的選擇,我唯一的選擇。”
“你在玩火自焚,彌塞拉!”
卡爾站在原地,他清楚地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從此兩個人將風道揚鑣,成為敵人。
彌塞拉將代表血與火,給帝國帶來復仇,而卡爾則是代表著帝國的傳統和根基,是鋼與鐵,他們終將兵刃相交。
“關於她,預言中早有記載。黑潮四起,諸魔百鬼從地穴中涌出,嘶吼著蹂躪大地上的一切生靈,魔瘴之氣淹沒諸國八方。帝國的上空,流星火雨將天際染血,紅發的少女佇立在大地之上,她帶回來的是火焰和復仇。她的火焰可以燒盡一切,她的復仇可以撕裂萬物,整個帝國將在她腳下哀嚎。終於,帝國的皇子將奮起反擊,帶著鐵鑄般的意志,與火焰的女兒兵刃相交。而最終,整個帝國為之崩塌。”
——喻言者如此傳述著終將到來的那天。
預言已經開始,而卡爾卻只是看著眼前的少女離去。而這時候,卡爾的部下,黑騎士加拉德蘭和奇婭娜趕到。
“要追嗎,殿下?”奇婭娜詢問。
“不,不用了。”卡爾回過頭,為了帝國,最好的方法是在這時候斬殺彌塞拉,但他並沒有這樣做。
“可是,預言中,彌塞拉終將成為帝國的災星。”加拉德蘭提醒。
“到那時候,我會親自對抗她,就好像我對凱魯所做的那樣。”
卡爾轉過身,下達命令,“我要你們找出歐魯斯,將熾炎騎士團也調過來,一定要趕到彌塞拉之前。”
“是的,卡爾皇子殿下。”
奇娜婭站起身,看著皇子的身影消失在火海之中。
女騎士和加拉德蘭對視了一眼,在卡爾身邊效忠多年,他們很清楚卡爾在想法。
他是想在彌塞拉之前抓到歐魯斯,因為現在彌塞拉無法控制自已的感情。
至少,不能讓那個女孩做出弑親的事情來,這種悔恨將會永遠纏繞在她的心頭。
果然,殿下還是愛著彌塞拉的。
身為女騎士的奇婭娜感覺到了這一點,可惜,從此命運會將兩個人轉變成彼此的敵人,讓他們兵刃相交,塗炭生靈。
預言已經開始,命運的齒輪也再次轉動起來。
……
最後,在升騰的烈炎之中,彌塞拉找到了正在逃亡的銀假面普斯克,情緒不安定的女孩最終親手殺害了這個男人,同時引發了波及到整個城市的大爆炸。
剛剛復興起來的城市再次被摧毀,而爆炸過後,彌塞拉也因為力竭而倒在地上,然後被憤怒的人們所圍攻,他們將憤怒發泄在女孩身上,輪暴過後,當卡爾的黑騎士趕到的時候,彌塞拉已經失去了身影,再也找不到了。
而歐魯斯則被熾炎騎士團的人發現,最終帶到了卡爾面前。
經過審問歐魯斯供出了他所做的一切,包括關於彌塞拉的身世。
但仔細看完歐魯斯的控述之後,卡爾深思了很久,最終問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問題。
“關於彌塞拉的身世,是不是還有另一個版本?”卡爾審問歐魯斯。
“你聽到的就是最接近事實的一個版本了,至於你想聽的那個版本,再也沒有機會了。因為知道那個版本的人已經死了。”
歐魯斯最後掙扎地說出譏諷的事實,然後帶著殘忍的滿足感而死去。
“難道說,唐瑜他……”塞瑞絲脫口而出,但現在已經晚了,唐瑜已經被彌塞拉燒死在那場大火之中,彌塞拉親手埋葬了自已的過去。
大火過後,庫拉彌再一次被焚毀,而阿蘭德,普斯克,唐瑜,歐魯斯,趙玉陽等人都為自已玩弄火焰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玩火者必自焚,就連彌塞拉也不例外,在那場大火之中,她徹底失去了被拯救的資格,成為了帝國的罪人。
至於塞瑞絲,她向卡爾供述了歐魯斯的計劃,其實她早在進入庫拉彌之後就接觸到了歐魯斯。
理性的塞瑞絲在失去了歐森大公和彌塞拉兩個靠山之後,認為可以將賭注押在最有可能成為次任大公的歐魯斯身上,在歐魯斯的受益之下假意投靠黑山羊。
接著在普斯克的命令之下刺殺卡爾,這樣一來,刺殺卡爾真正的罪名,原來是普斯克准備嫁禍給紅鹿的,這才是他收編熾炎騎士團的原因,現在卻反變成了紅鹿反栽贓在黑山羊身上。
至於庫拉彌,黑山羊在這個城市的滲入遠超過紅鹿,作為調教師的歐魯斯比誰都要清楚這一點。
所以才借彌塞拉之手焚毀了黑山羊滲入帝國南部的最大據點,所有的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然而,這所發生的一切,損失最大的卻是紅鹿家族,失雲了紅衣大公的雄鹿陷入內亂之中,各大派系爭權奪利,發生了內亂。
黑衣大公卻仍然穩坐在大公的王座上,他僅僅失去了一個兒子而已,紅衣和黑衣大公的地位和帝國皇帝平等,卡爾根本不可能以此問罪黑衣大公。
歷史從此翻開了新一頁,而預言已經開始……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