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刀身染滿鮮血……如果前方有著人魔共存、有著人人能夠安心生活的新時代……我只是為了這個目的而活。”
“既然如此,請讓我發誓吧!我發誓永遠效忠於您,成為吾主之盾,吾主之劍,我必擊敗所有阻擋眼前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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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人……啊……啊……啊……對,就是那里……好深……好深……啊啊……”
關上紙門之後,就連灑落下來的微弱月光都被遮掩,數十個榻榻米大小的房間,只有燃起一盞燈火,當作是最低限度的照明。
燃燒油脂,燈火無風自動,紅色火苗搖搖晃晃,牆壁上掛著的掛軸,簡單寫著幾個大字,但是在這種環境下,字跡卻顯得若有似無。
放了滿地的書籍,從側面來看,有頁面泛黃的陳舊經書,也有才剛寫好不久的漂亮卷軸,勉強可以看出分成兩堆,只是不知道分類的依據究竟為何。
若是將視线拉遠一點,可以看見全新的榻榻米上,投射出了兩個長長人影,彼此交纏一起,其中一個影子不斷地上下拋動,上半身凸起了兩個圓弧,拉長成為略顯筍狀的圓錐形,圓弧頂端還竄出了兩個頂點,搖晃的幅度更加驚人,更加奇妙的是,兩個圓弧明明只是黑色影子,卻在來回地搖晃之間,創造出無與倫比的吸引力,刺激著最為原始的欲望。
“呀……啊啊啊啊……肉棒……跟子宮親吻著……呀啊……嗯嗯……這種感覺……”
房間雖然黑暗,氣味卻是很濃很濃。略帶著鐵鏽的氣味……令人鼻腔不自覺地顫動。
“血”,腦中自然就會描寫出這個字,也就是“血的味道”、“血腥味”。
然而,這跟一般人腦中所理解的又所有不同,那股氣味相當沉重,而且散發出一種異樣的黏膩感。
如果是長年在戰場上打滾的戰士,想必就能分辨出來了吧!
只有鮮血不斷累積,血跡干涸之後又重新覆蓋上一層赤血,層層疊疊不知道幾次過後,才會營造出此種使房間更加黑暗的壓力。
“主人……對……對……乳頭……用力吸……再用力點……呀啊啊啊啊……胸……胸部……整個身體好熱好熱啊……”
房間雖然勉強靠著一盞燈火照明,反而導致整個空間顯得更加模糊不清,但有些東西,存在感是不會遭到抹滅的。
比如說,房間中央的那張椅子。
比如說,坐在椅子上的兩個人影。
若仔細去看,那張椅子有著許多機關,無論是鑲在椅背上的許多寶石、構成四支椅腳的特殊木料、貼至靠墊的多張符咒,甚至是刻於座位背面的滿滿咒文,都不是臨時才裝上去的,而是屬於本來就有的設計。
真要形容那張椅子的話……
整體就像是一個巧妙的封印。
為了壓抑住坐上椅子之人,體內混亂不堪、仿佛隨時都匯潰堤而出的龐大力量。又或者是……?
“肉……肉棒插在體內……好棒……咿……呀……啊……主……主人……巴的那里……舒服嗎?”
神那教齋宮·第四大御巫,同時也是出身於名門·月夜野家,個性雖然天然呆,卻能奏出毫無雜質的純粹響音,如同從畫里跑出來的美少女·月夜野巴。
作為一名神樂巫女,唱出的歌聲始終令人深深著迷,另一方面,身上散發出的治愈氣息,更是將神樂升華到神聖境界。
然而……
如今她的雙腿卻是左右張開,下半身的褲裙褪去大半,只剩一截勉強掛著左小腿,即使房間昏昏暗暗,卻似毫不減一雙美腿的纖細美感,由於平時腿部肌膚極少有機會能夠露出,沒有任何一絲傷痕,此時任由昏黃燈光打著,卻更有種炫目美感,只要動作稍微激烈一點,褲裙想必就會掉落了吧?
巴跨坐在椅子之上──正確來說,椅子已經被一個男人坐著,所以巴是跨坐在那個男人腿上,她雙腳緊緊夾著男人的腰部,雙手也緊抱著男人的頭顱不放。
肉棒深深插入大御巫的體內,淫液從陰道口流出,打濕了巴的大腿,呈現數條軌跡緩緩流至小腿,最後滴落在榻榻米上,隱隱形成一個小水窪。
巫女如同櫻花色的唇瓣,此時更是顯得鮮紅欲滴,只是原本應該唱出美妙歌聲的喉嚨,此時卻流泄出淫縻之音,從身體深處揚起強烈快感,構成破碎的只字片語。
異物埋在體內,直接壓迫著稚嫩膣道,陣陣電流直竄大腦,令巴不自覺地吐出香舌,舌苔黏附許多口水,彼此一滴一滴匯聚成水珠,從舌尖慢慢打滾到男人的頭發上。
“呀……呀……啊啊啊……頂到了……頂到最深處……主……主人……的肉棒……插進來巴的里面……更多……主人給我更多一點……”
這也是封印的一環。為了把負面影響壓抑到最小,必須在每次主人完成任務之後,施加封印才行。
巴把主人力量遭受黑暗侵蝕的部份,借由膣道與肉棒互相連結,導引到自己體內,加以淨化、吸收,借此讓主人回復到該有的狀態。
無論如何,巴都想讓主人盡可能保持潔淨之身──一切都是為了往後作准備,巴已經做好相當程度的覺悟,只要主人有需要的話,不管幾次,巴很樂意獻出自己的身體,她極為沉迷這種跟主人連為一體的感覺,也只有在被主人擁抱的時候,才可以卸下齋宮大御巫的身份,得以隨心所欲,比起終日埋首於神樂之中,她還比較喜歡像這樣子奉仕主人。
從下體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一股力量跟著流進自己體內,巴必須在快感的浪潮之中,設法維持住自己清醒,把力量加以淨化,成為自己神樂的一部份──吸收主人力量越多,跟主人的羈絆將會更加堅強。
雖然齋宮的其他大御巫們都知道巴在認主之後,神樂產生相當大的改變,但應該沒有人會想得到,巴是用這種方法增強自己的實力吧!
“啊啊啊……啊……啊……呼……嗯……好……好舒服……主人……巴的主人……”由於巴的歌喉本來就極為傑出,此時更是放開拘束,享受和主人交合的每個時刻,令人臉紅心跳、足以瞬間扼殺理性的嬌喘聲,不斷從巫女的喉嚨中誕生出來。
巴扭動著身軀,想要讓深深埋在膣道內的肉棒能夠碰觸到自己較為敏感的地方,每一次的親密接合,都讓她愉悅地放出淫聲,來不及咽下的口水,分別從嘴唇兩側呈現透明細絲流了下來。
除了主人之外,這個房間肯定就沒有其他人了,即使如此,一些最為隱密的地方,直接在空氣中袒露著,還是會令巴感覺到不好意思,整個臉龐也是完全通紅。
但是,一想到能夠被主人看著自己的肌膚,而且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巴就把這些丟臉情緒拋到腦後,把自己最為美麗的一面展現在主人面前,動作雖然有點笨拙,但是心意相當純真,努力想要取悅主人。
膣道緊緊夾著肉棒不放,隨著巫女喘息聲的高低不同,肉壁的吸力也會跟著改變強弱,彌漫於狹窄空間的液體,除了溫暖之外,更帶著剛剛好的黏稠度,就像是膠水那樣,把肉棒黏在里面緊密結合。
巴的雙眼沒有一刻離開主人,她憐惜地摸著主人頭發,抱住頭顱就往自己的胸部里面塞,乳肉擠壓變形,卻沒有任何痛楚,反而是一陣陣幾乎令理智為之崩潰的快感,宛如洶涌浪潮襲擊大腦。
“巴……巴……”
“是,主人……呀……巴在這里!”
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從乳溝中傳出,巴勉強自己忍耐出源源不絕的快感,撐起意識,低頭看向自己最愛的主人。
同時,腰部動作雖然減慢,但是並沒有停下來,肉棒在陰道內進進出出,恥骨與臀肉的敲擊聲帶著某種節奏,淫水聲也當作伴奏響起。
巴的眼神春意蒙矓,意識勉強維持住,眼珠映照出主人的身影,看著深愛之人,泛起一層薄薄水霧,深黑色的睫毛,竟然顯得有點微微發亮。
雖然主人身上沒有一滴鮮血,整個房間卻飄散著明顯血腥味,即使如此,巴沒有任何懼怕感覺,反而把雙腿張得更開,方便肉棒撞擊自己,感受到龜頭每一次的顫動。
這種隨時都可能令巫女失神的快感,爽到簡直就快要翻白眼,卻因為雙手環抱著主人,讓巴滿溢著充實感,也才能持續保持大腦的運作,不致於在浪朝之間迷失自我。
正因如此,在聽到主人的聲音之後,巴就立刻作出回應,張大耳朵,深怕聽漏主人任何一個言詞。
只是,自從跟主人締結契約之後,巴就再也沒有聽過主人充滿精神的聲音,總是像現在耳朵所接收到的,極為沉重、仿佛遭受重重枷鎖壓抑的話語。
“下一個任務……黑色信封……來了嗎?”
“是……是的……呀啊……嗚……嗚嗯……主人……才剛剛……剛剛完成任務……而已……”
聽到主人的問題,巴委實感到心痛不已,正是因為不想被主人這麼問,她才會想要借著奉仕,多少讓主人能夠展露笑容。
不過,終究還是失敗了啊……
主人的內心始終不曾改變。
‘既然失敗,就算不能看到主人的笑容,至少……至少也要目睹主人舒服的表情,用自己的身體讓主人暫時遺忘掉痛苦吧!’
想到這里,巴以比之前更為激烈的動作,雙腿把主人的腰部勾得更緊,像是要把肉棒整根吞沒那般,把椅子弄得“嘎嘎”作響。
“啪!啪!啪!”
肉棒忽然感覺到強上數倍的吸力,令修伊不自覺地發出悶哼。
“嗚……巴……怎麼突然……”
“主……主人……巴夾得舒服嗎?嗚嗚……唉……呀……啊啊……請……請主人不要擔心……呀……巴……啊啊……會替……主人……處理好一切的……”
“說得也是……有巴在我的身邊,真的能感覺到放心。”
“主人……主人!?”
修伊吐露出的那一句話,令巴攀向了小高潮,眼白大大睜開,舌頭仿佛追求著某物那樣吐了出來,全身興奮得顫抖不已。
奉仕,追求的不就是如此嗎?
突然,巴發覺到自己被修伊緊緊抱住,乳房比起之前更加燥熱,乳腺急忙分泌乳汁,供應給吸吮之人。
膣道被肉棒左右撐開,肉壁此時正是最為敏感之時,淫蜜不受控制地飛濺而出,澆染在連續撞擊頂點的龜頭之上。
“啊……啊……啊……底部……插到底了……嗯……嗯嗯……主人的……肉棒……呀……感覺得好清楚……比剛剛……更硬了……啊……啊……”
巴每一次的吐息,都在昏暗燭光的照射之下映照出一團白白薄霧,身體染滿汗水,仿佛全身力量都跟著乳汁流到修伊口中。
好不容易跟上節奏之後,巫女才低頭看著吸吮自己乳頭、自己發誓效忠的深愛之人,臉上浮現幸福笑容。
“巴……可以陪我到最後嗎?”
“主人……主人……呀啊啊啊……嗯嗯……無……無論什麼……呀啊……時候……巴……巴都會跟隨主人……”
“縱使……我的雙手染滿血腥嗎?”
“我會跟隨主人……直到永遠……”
‘請主人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絕對!’
巴像是自我催眠那般地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然後跟隨肉棒抽送頻率,讓乳房在主人臉上一跳一跳,並且擺動自己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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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幕情景,依舊清楚映照在巴的腦海,伴隨著某種犧牲,才得以達成自己心願……
得到發誓效忠的主人。
還有,自己魂牽夢縈的那一首歌……
如果能以神樂鈴搭配奏出的話,能夠成為何等一掃人心的神樂呢?
──等到收起了樂器,身體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乳房因為奏出神樂的副作用,從乳腺深處揚起的疼痛漸漸撫平,乳頭停止分泌母乳,女體香氣慢慢散去之時……
取而代之的,是腥風騷醒了鼻腔,眼前所見唯有一片血紅。
即使是數萬人相互廝殺的戰場,可曾重現過如此單調顏色?
──在那一天,出身於神那教名門·月夜野家的姐妹巫女,月夜野巴、月夜野彌生,在一曲神樂之後,看著不遠處的深紅山谷,全身戰栗不已,就像是第一次跟樂器邂逅那般,有某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從身體深處涌上。
──不,應該說,她們是看著山谷中的那個人……
看著任由血霧染紅己身,身影宛如徜徉於櫻花花海之中忽明忽暗,吟唱出那首音量不大,卻能夠直達巫女耳際的歌。
──那是象征離別的歌曲。巴依稀聽見歌曲中寄托的眼淚,鮮明得像是用眼睛所看到,但是,她清楚得很,唱歌之人想必流不出任何一滴淚珠。
──為了讓修伊·愛爾薩德成為自己的主人,巴堅信做得絕對沒錯,為了表現得更像樣點,甚至還派出了幾個人出去送死,只是,一旦親眼目睹,這個犧牲對於主人來說,實在是過於沉重了……
更何況那是巴強加到主人身上的意願。
──即使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守護主人,巴如此下定決心……為了能夠讓主人再次展現笑容。
──至於之後的未來,只能拜托彌生了……如果是自己妹妹的話……
巴連續做著深呼吸,原本就相當飽滿的乳房,也跟著上下起伏,雖然空氣中充滿了血腥味,她也毫不在意,為的是要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如果是這個時候的話,想必就能趁虛而入了吧!一旦主人失去所有依靠,這份空缺……就將由自己填補!自己將能夠盡情侍奉主人!’
光是想到這里,巴就感覺到心跳逐漸加快,乳房也再次傳來甘美痛楚,那份期待奉仕的心情,簡直就快要從乳頭溢出,期待著主人湊在胸前舔吮。
‘不行,不行,不行!得先平靜心情……必須表現出巫女該有的樣子!’
巴緊咬著嘴唇,拼命壓抑住自己隨時都有可能邁出腳步的衝動,嘴里念念有詞,似乎是想借著咒語讓乳腺能夠暫時停止分泌乳汁──不過,她雙手交叉捧著乳房,雖然能夠減輕身體負擔,卻反而讓胸部更加突出了。
站在巴身旁的彌生,則是一臉不明所以的神色,來回看著深紅山谷,還有姊姊那副因為忍耐漲紅的表情──好不容易跑出了森林,主人就在山谷之中,姊姊為什麼要站著不動呢?
姊姊已經停下神樂舞,為什麼身體又飄出香味了呢?
不知道站了多久……
等到流風重新飄進山谷後,巴才挺著再次充滿乳汁的胸部,和彌生一起走向山谷──巫女服在胸前撐得半天高,完全浮貼著乳房肌膚,就算面對血霧,那股乳汁香味卻依舊相當明顯。
那抹屬於胸部的特殊弧度,即使用尺一筆一筆也無法完整描繪──看來,巴的心情雖然平靜下來,乳房卻很老實表現出巫女的思考狀態啊!
修伊不記得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只記得扭曲變形的強烈衝動,瞬間占據了整個大腦。
‘殺死眼前的人們吧!’‘如果無法逃避,為何不嘗試令自己陶醉其中呢?’‘吞噬所有人的命運,並且活下去吧!’──住口!!!
‘不,應該認清現實的人,是你自己。’‘有必要埋沒於虛偽嗎?發揮力量,揮動手中的劍吧!’──住口!給我住口!!啊啊啊啊啊!
為了擺脫這股衝動,修伊只能唱出那首歌,借由聲音蓋過那聲音,一遍又一遍──躲在歌聲的巢穴之中,即使前方只存在著凍心徹骨的冰冷……
等到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他只能無言地望向天空。
那對瞳孔映照出一片昏黃,當中感受不到任何怒氣,悲傷也不見其影,有的只是虛無──一切思考都已放棄,自然也失去了目光焦點。
右手緊握住長劍,劍身兀自滴著鮮血,無數條烏血匯聚而成的小溪,緩緩竄入地表,將土壤染成滿滿腥紅。
雖然修伊站立不動,長劍卻閃耀著冰冷光輝,即使整把劍染成烏黑色,光輝也沒有消退跡像,反而像是形成了一個透明劍身,表現出持劍之人的內心思緒。
身上衣服大大幾道血欉潑灑過的痕跡,看上去是如此憷目驚心,布料吸飽了血漿,濕濕黏黏地貼住肌膚,從汗腺一滴一滴流出的,不知是汗珠亦或血珠,帶走身體僅有的餘溫。
嘴邊唱出的歌聲停止之後,音符無以為繼,任由腥風吹拂流掃,剩下的幾許共鳴也跟著消失無蹤,即使音質澄澈依舊,卻沉重得不令世界接受。
流淚了?不,只是鮮血彼此凝結,一顆一顆的在臉上滾落。只因欲哭無淚。淚,早已流干了。
修伊雖然早就預料到有這種結果,但當實際碰上之時,能不能夠逼迫自己接受,這又是另外一回事,至於周圍倒下的數千具屍體,就是他給出的答案。
任由心中的那股黑霧,盡情驅使不受控制的心緒,這到底是修伊的本性?還是瘋狂壓抑之下的反動結果?
昏黃天色穿透黑霧,黑霧卻並未因此消失,同時,一股淡淡的,像是搔著癢處的疼痛,跟隨黑霧從心髒深處,漸漸往身體其他部位擴散開來,令鼻腔不自覺吸著周圍腥臭的空氣。
或者說,這股疼痛仿佛一種呼喚,刺激潛意識中拼命壓抑的魔性,終於得以解放出來……
──為什麼……
──為什麼我的心情會如此平靜?
──為什麼我要殺了這些人?縱使結果無法挽回……
──為什麼這種血腥味,竟然讓我有種懷念的感覺……
昏黃天色,漸漸染上幾許鮮紅,從頭到尾冷眼旁觀,卻散發出難以直視光芒的太陽,花了許久時間,終於攀過山峰的頂端。
在此之前,始終神情茫然的修伊瞳孔似乎恢復了一些餘光,耳朵微微動著,過濾出夾雜在流風之中的事物。
那是……
分趾鞋襪踏著草鞋的腳步聲,似乎特地放慢了速度,從遠方緩緩走來──聲音顯得刻意為之,像是要彰顯其存在那樣,直接傳入修伊的意識之中。
長劍停留依舊,因為來人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而且修伊也沒打算滅口,畢竟,這過不久就會傳遍世間,沒什麼好掩蓋的。
腳步聲毫不猶豫,直直地走向修伊所在的位置──地面散布著許多兵器、盔甲、屍體,草鞋卻像是不當一回事那樣,直接踩踏而過。
“鈴……”
本來不應該逗留此處的鈴聲倏地響起,清脆響音不受沉重的氣氛干擾,隨著腳步聲的節奏間或敲擊。
純潔無瑕……唯有這般鈴聲,連充盈空氣的血腥也不敢褻瀆半分吧!
仔細去聽的話,腳步聲有兩種旋律,代表來人有兩位,雖然音質幾近相同,卻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分──略微顫抖的腳步聲,以及掩蓋此種失誤、甚至巧妙將其化為樂音的踩踏腳步。
不知不覺之間,來人已經走到了修伊身旁,一人稍稍退後,另外一人則是襯著夕陽餘暉,踏上顯得烏黑泥濘的混濁紅灘,靜默不語。
落日之前的最後一抹餘光,映照在那人的長發上頭,光芒被發絲吸收,隱隱透出閃亮的圓形光環,發尾貼著褲裙輕輕擺動,描繪出臀部的彈滑曲线。
“月夜野……”
不用轉頭,光聽那毫無懼色的腳步聲,修伊也知道來人是誰,直接叫出身旁之人的名字。
即使迎面感受到血腥之風的吹拂,那陣神樂鈴的聲響,還是能夠微微刺激到耳膜──那股特有的白梅香,鼻腔依舊清晰可聞。
──即使看見這麼多屍首,還是不肯放棄啊……
“是,主人。”巴立刻回答,雙眼直直盯著修伊不放。
雖然說巴站在修伊身邊,但正確來說的話,是站在修伊身後一步的位置,這也是她最為習慣的站位。
跟渾身血汙的修伊比起來,那道純白身影穿越過腥臭血霧,沐浴在夕陽緩緩西沉灑下的昏紅光芒,染為深紅色的櫻花,隨著流風搖曳飛往空中──飄過眼前之際,巴的臉旁沒有任何猶豫神色。
巴的樣子簡直像是……把眼前的慘況完全隔離自己視界之外,只捕捉修伊而已。
“即使遵照神那教的宗旨,破邪顯聖,最後也挽救不了任何人。我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讓自己雙手染滿血腥吧?”
修伊開口問道。
從對話來看,這句話像是在詢問巴,但是更多的部份,卻像是在問著自己。
經過聲帶勉強擠出來的聲音,就像是這片落櫻紛飛的季節一樣,感覺雖不刺骨,卻也感覺不到絲毫溫暖。
就跟不久之前,傳到遠方的那首歌極為相似──哀悼逝去之人,方能完整表現出來的祭歌。
“並非如此,而是大家把所有的夢想,寄托在主人身上。”
巴的回答相當平靜,輕輕柔柔的話語,仿佛引導著稚子尋找出路,拉著榜徨無助之人,眼中流露出飽含生命的光芒。
她站在修伊身後一步,即使飄來刺鼻腥臭,她也沒有打算退後,前一刻在森林中的焦急神色已經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比起夕陽還要溫暖許多的溫柔神情。
“夢……想嗎?”修伊不自覺地重復呢喃,抬頭仰望落日最後的一抹餘輝,空著沒有握劍的那只手,指頭搓著漸漸變得干涸的粉末血塊。
他的身上沒有一處刀傷,但是身體到處都沾染著鮮血,即使因為激烈戰斗,魔力大幅消耗導致體溫上升,面對那血染的景色,整個人還是受到牽連,成為暗紅布景最為主要的一部份。
──只因為,擁有了力量……
──擁有了力量,就必須受到力量擺布嗎?
──就算是為了報仇,殺了這麼多人又能得到什麼?
只是,眼前事實完全背離了他的願望,沒有收回劍鞘里的長劍,劍尖還留著經過燒灼般的顏色,力量剩下些許微光殘影,卻遺留了極為鮮明的答案。
“雖然主人保護不了這里的人們,但是,主人卻背負了他們的性命──我能肯定的只有一點,就是主人必須好好活下去。”
巴移動了腳步,修長雙腿帶著紅色褲裙輕盈舞動,發育良好的臀部,在腰帶下方畫出兩道緊實曲线,軀體乘著香風飄到修伊面前──她覺得有必要面對面,說出自己的心意。
巫女,神那教巫女──巴等於詮釋著這個名詞,仿佛一道聖潔白光,雪白的巫女服被胸部高高撐起,像是構成了無形結界,浸蝕周圍屍體的紅色光景,在打算接進巫女服的瞬間就受到排斥,並且被少女特有的體香取而代之。
巴的臉頰相當細致,但是一雙渾圓深邃的黑色眼眸,卻寄宿著比起血霧更加燦紅、如同火焰熊熊燃燒的生命光芒。
“活下去……?”修伊一臉茫然地回望巴,他不明白巴話中的意思。
──活下去?
──活下去,堆砌更多的屍體嗎?
以巫女的身形,不可能占據視线的所有角落,一塊塊凹地灌滿水份形成的紅灘、大片大片散落各處的鎧甲、布滿缺口的精鋼長槍、搭著箭矢的焦黑合成弓,以及原本使用這些武器的無數屍體,從巫女身後映入眼簾。
除此之外,還有一抹從未出聲的嬌小身影。
“沒錯,包括喪命於此地的人們,這些性命……主人必須連著他們的份活下去。”
巴伸出了手腕,隱藏在寬大衣袖里面的粉嫩指頭,五指微微張開,像是捧著雞蛋那樣,以恰到好處的微弱力道,輕輕撫摸眼前那片濺滿鮮血的臉頰。
從指尖傳出的溫柔體溫,從乳尖飄出的白梅花香,從嘴唇述出的衷實言語,令修伊重新回過神來,雙眼直愣愣地回望巴的臉龐。
看到修伊瞳孔似乎恢復了一些餘光,這令巴從心底感到高興,因為那對眼珠映照出來的身影,還有在視界中隨著呼吸輕輕擺蕩的飽滿胸部,正是穿著巫女服的自己……
但這同樣令巴從心底感到刺痛,因為她看著自己在修伊眼中的倒影,仍舊是有些模糊,代表眼前之人還是迷惘不已。
“活下去……繼續創造這種悲痛嗎?”
“不對!主人必須好好的活下去……為了讓悲痛不再降臨,為了保護重要的人。”
巫女的聲音相當堅決,音質充滿鼓舞人心的力量,與她如夢似幻、仿佛增添任何一筆就會遭到破壞的純粹美貌極不相襯,卻也因此反而更能撼動事物──修伊那顆形似冰凍的心靈。
──我連這里的人都保護不了……
──我……還有保護他人的資格嗎?
──明明吃掉這麼多人的生命……還能夠活下去嗎?
修伊呆呆望著眼前的巴,那雙黑色瞳孔閃爍著水光,像是能夠填補一切,把他心中遭受黑霧侵蝕的部份,重新慢慢填補上去。
巫女揮動掩蓋著雙臂的衣袖,黑發隨著流風飄蕩,從巫女服和褲裙分界的部位,帶出了幾聲直透腦際的鈴聲──巴將身體微微靠近,移動幅度沒有多大,但是乳房前端已經貼著修伊,隨著接觸面積改變形狀。
修伊將劍插在地上,顫抖的手掌緊握劍柄,他感覺到從那對乳房和自己接觸的部份,緩緩傳過來一陣足以融化任何事物的溫暖,刺激著他心中潛藏的“某種東西”,正面和黑霧做出對抗。
此時,修伊只感覺到眼前有道白光晃了一下,那是巫女服的衣袖隨著流風擺蕩,原本區隔兩人距離的血霧,被淡淡的白梅香覆蓋上去,隨後出現在修伊瞳孔中的,是從耳際流瀉直下的纖長鬢發以及巴那張不受任何事物汙染的純粹臉龐。
“主人……想要追求的,究竟是什麼呢?”
“我想要追求的……”巫女面對面的問話,令修伊不自覺吸了一口氣──白梅香當中,又夾帶著些許清新乳香,令停滯許久的大腦重新運作起來,那股原本遭到舍棄的感情跟著涌現。
他看著眼前那雙凝視著自己的烏黑瞳孔,那是雙能夠道出巫女本質,如同鈴聲灑落風中一般,具有不受任何雜質影響的澄澈心性。
──自己想要追求的,究竟是什麼呢?
修伊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不如說,他是逃避思考這個問題。
想要追求某些事物,代表著必然會失去些什麼,修伊相當明白這一點,想到獲得就必須付出同等代價,這是永恒不變得自然定律。
所以──那只沒有握著長劍的左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拳,仿佛惋惜著什麼,卻又像是想把什麼握在手里,拳眼也跟著微微顫抖。
“月夜野,我……”
“是的,主人。”
聽到修伊即將開口說出回答,巴更是有意識地把自己的身體往他的胸膛靠過去,胸前乳肉推擠著衣物,乳腺立刻傳上一股微微刺激的酥麻感,以及鮮血潑灑過後干涸帶走體溫的冰冷感觸。
只是,從乳尖摩擦過的部份,巴卻也感覺到修伊那份原本幾乎停止的心跳,又重新開始緩緩跳動,並且漸漸跟自己的心跳互相重合。
系在腰間的神樂鈴,隨著巫女緊抱男人的動作,搖晃而發出了清脆聲響,乳肉只是稍微擠壓就變換了形狀,被撐得鼓鼓的巫女服,此時終於染上了血跡,但是巴所感覺到的,並非是死者來不及帶走的冰冷,反而是一股令乳頭為之刺痛的暖流從脊髓直竄回大腦。
“我……我還有必須去做的事情……還有不得不去守護的東西……”
“是的,主人。”
盡管聲音之中有著迷惘,不過巴聽得非常清楚,這股聲音已經不如之前那樣干渴,反而蘊藏著振奮人心的力量。
乳肉貼著修伊胸膛,飽滿脂肪畫出男人身形,埋藏於胸部底層的心跳速度,不自覺地跟著漸漸加強,一跳一跳,連耳朵仿佛都能夠聽到聲音似的。
出自於女性的本能,巴將自己的身體更加緊緊貼著修伊,光只是這樣,就令巴感到興奮不已,乳腺傳來的刺激,沿著背脊一次次地竄進腦海。
“背負逝去之人的責任,直到實現理想之前……就算面對著悲哀,我也沒有就此死去的理由……不,應該說,我沒有掌控自己性命的權力。”
聽到這里,巴重重點了點頭,唯有做出充份覺悟之人才能再度創造出難以置信的奇跡。
所以,巴緊緊抱著修伊,在兩團飽滿乳肉的上方,是一張難以形容、沒有什麼能夠特地描述──所有器官呈現微妙平衡,只要出現任何一個小傷痕,就有可能破壞這份均衡的完美臉龐。
隨便巫女的心跳漸漸加速,那股像是經過重重提煉的誘人體香,從巫女服里緩緩飄出,巴甚至可以感覺到,胸中不斷產生鼓動,紛紛往乳房前端的粉紅山巔集中,化為乳汁流了出來。
“什麼是生者需要背負的責任,我原本對此一知半解,直到真正遇上之後,才能深刻體會到……如果這是必然遭受的命運,那麼就只能承擔下來……為了不再失去重要事物,讓緋紅成為前路指引,朝向不再榜徨的道路前進。”
“既然如此,請成為我的主人,成為巫女──月夜野巴的主人。”
仿佛祈禱、卻刻滿一切心願的言語,從輕啟的唇中清楚表達。
言語伴隨呼出的香氣,緩緩竄入聽者鼻腔,摩擦著鎧甲的乳房,前端流出了乳汁,像是被春日朝陽溶化的雪水那般,帶著滿滿感情,流入眼前那顆寒冰重重桎梏的內心。
雖說巴一直稱呼修伊為主人,不過她其實根本還沒完成認主儀式,只是自行這樣稱呼修伊而已。
修伊聞著懷抱自己之人的體香,以及那份漸漸擴散到大氣中的乳香,臉上終於出現表情──只不過,那是相當困擾的苦笑。
“還是這個要求啊……你可真是不屈不撓。”
“是的,不管主人拒絕幾次,我的答案仍然一樣。”
巴直直看著修伊,那雙像是吸引幾千萬星辰跟隨的深暗瞳孔,閃爍著炯炯有神的光芒,而且雙手擁抱修伊的力氣,也不自覺地增加幾分。
而且,巴還抓著修伊的右手,按到自己的左胸上,雖然臉頰上掛著紅暈,態度卻是相當堅決,不容許修伊將手抽回去。
修伊手中接觸到的感覺,除了那份驚人的柔軟度之外,還有某個東西正在急速跳動──想必是巴期待不已的興奮心志吧!
巫女的胸部、溫暖、體香、美貌,以及一句一句鼓勵人心的言語──無論修伊自己發生什麼變化,巴的眼神卻是始終一致。
即使修伊手上染滿鮮血,周圍散布許多親手屠殺的屍體,巴也沒有任何責罵,還是以如同往常一樣的態度,請求修伊成為主人。
修伊的手被巴抓著,輕輕放在胸部上方,手指才剛陷了下去,就生出了一股彈性,還有足以融化任何事物的體溫,透過巫女服傳了出來。
“即使這次再度拒絕,你還是會繼續跟上來吧?”
“是的,只有主人的身邊,才是屬於我的安身之地。”
“呼……”修伊抬起頭來,仰望夕陽已經西沉的天空。
再過不久就要邁入黑夜了,可以看見星辰開始漸漸閃耀光芒。只是,終究必須朝向黑夜,才有迎來朝陽的可能。
“想必,我的未來將會染上比現在更多的鮮血吧……我不知道自己的選擇,究竟正不正確……”
“不過,主人已經找到自己的答案了吧?”
修伊慢慢點頭,看向直直注視自己的那雙瞳孔──那是一雙毫無動搖、仿佛能夠吸收所有悲傷的慈愛瞳孔。
柔軟長發、以及更為柔軟的乳房、散布在空氣中的乳香,令修伊終於重新展露微笑。
“雖然我無法掌握未來,卻依舊不得不繼續生存下去啊……為了實現托付給自己的理想……所以,從今以後,希望你能夠在離我最近的地方,持續帶給我這份溫暖……”
“主人!?這也就是說……”巴抬起的臉龐,瞳孔滲出了淚水──那是喜極而泣的淚水,也是對深愛之人再次展現笑容的感動。
從腰際傳出的鈴聲,將兩人徹底連結在一起。
即使失去了所有,世界也不可能就此停止走動,就算道出再多悲嘆,只有過去是無法挽回的。
然而,正是因為有著許多逝去之人,才更應該邁向無法定數的未來。
為了不再重復這段悲傷的歷史……只是,光靠自己下定決心,意志也無法承擔那份重責大任,人的精神並沒有強大到如此地步。
修伊撫摸著眼前那頭黑發,即使前方將要踏入黑夜,只要有這份溫暖存在的話,自己想必不會因此迷惘吧!
“月夜野……不,‘巴’。”
“是!”
光是修伊重新出現笑容,就足以掃走巴心中的所有不安──那是她夢寐以求的語句,也是她勇往直前的唯一希冀之物。
修伊第一次叫了巴的名字──簡單至極、只是主人輕聲呼喚她的名字,就令她內心中孕育著的某種感覺瞬間往全身擴散開來,仿佛奏出神樂時的忘我感受,但是現在卻比以往高出數倍不止。
巴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胸部如今疼痛不已,全身能量紛紛往乳腺集中,等待主人對自己下達第一個命令。
那對巨乳──那對將巫女服鼓起緊貼主人身軀的乳房,此時线條更是圓潤幾分,即使拿筆也無法描繪出這種復雜曲线──無聲說著巫女已經作好准備。
“這首曲子……可以幫我嗎?為了安撫逝去的靈魂……”
“啊──是,是的!主人!”
聽到命令之後,巴依依不舍地將修伊放開──雖然她想繼續抱著主人,但是在緊緊擁抱的狀態下,是根本無法使用樂器的。
不過,巴接著又露出相當高興的表情,主人寫作的神樂,自己除了傾聽之外,竟然還可參與其中,成為神樂的一部份,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高興的呢?
最重要的是,奏出神樂的時候,演奏者情感和理智必須達到同調,如果不是主人打從心底接受自己的話,又怎麼會讓自己跟著演奏呢?
“那個……”
一道畏畏縮縮的聲音,恰好在這個時候響起。那是自始至終,不發一語靜靜站著的彌生。
“姊姊……我需要先行離開嗎?”彌生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不過仔細想想,畢竟現在彌生跟修伊之間,並沒有什麼關系,存在著極為明顯的距離──既然要演奏神樂,而且是獻給亡者的哀樂,干擾是越少越好,所以彌生才會猶豫到底該不該留下來。
“不必了,站在這里就好……不如說……”
結果反而是修伊代替巴作出回答,他用手摳著臉頰,像是煩惱該如何表達自己意思才好的樣子,開口說道:“我聽巴說過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你似乎也陷入了一些瓶頸……所以……可以的話……要不要試著聽聽看呢?”
“好啊!當然可以!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呢!”彌生興奮地用力點頭。
對於成長到一個階段、必然會遇到無所適從階段的巫女,與其自顧自地煩惱不已,有時傾聽看看別人的神樂,反而更能幫助自己解脫出來。
“謝謝主人,能夠替我的妹妹……”巴深深地一鞠躬──這種動作對於擁有巨乳的女性來說,想必相當吃力吧!
雖說就彌生的程度而言,可能還無法體會曲子的真正意涵,但光只是聆聽,就能對她產生相當大的助益。
即使將要奏出哀歌……
對於巫女而言,此種淨化靈魂的歌曲,卻是最常遇到的,若是彌生能夠親耳聆聽這首曲子,沒有背負任何壓力的情況下,將能領悟得更多。
而且彌生從小,就是跟著巴學習過來,如此一來,巴親自作為演奏者,更能傳達給妹妹、一些在言語上難以指導的東西。
修伊取出了白扇──先前那股沉浸於悲傷的氣氛消失無蹤,全身散發出相當懾人的氣勢──專注於腦中編織出的音符。
巴也將神樂鈴握在胸前──這次只取出了一個神樂鈴,如此就十分足夠了,畢竟自己並不是主奏,而是要令神樂發揮更大的影響力,擴散到整座山谷之中。
“那就……開始吧!”
修伊先是做了一個深呼吸,扇子攤開之後,唱出第一個音符,腳步也開始往特定的方向來回移動──伴隨著歌聲傳出,鈴聲揮灑出恰到好處的節奏,就連五色彩帶在空中的拍打聲,都成為了整個旋律的一部份。
音樂與“敦盛舞”非常相似,本質卻又截然不同──歌聲極為純淨,即使每次腳步都有可能踩踏到屍體,卻絲毫無損那份純粹音質。
作為伴奏的鈴聲,逐次逐次慢慢加強了力道,乳房搖晃程度的增加,像是要撩撥死者封閉的心靈──不再停留原地,而是重新探索理想的可能……
兩人的身上,散發出極為耀眼的白光,強大力量就此降臨──“……”
旋律不斷騷動著靈魂,彌生沉默聆聽這段神樂,甚至連呼吸都盡量減輕,深怕任何一個可能聲音破壞了眼前這副深深映於眼簾的景像。
沒有話語,悸動只是化成淚水,在臉頰訴說著感動。
同時,她在心底這麼發誓。
──總有一天,我要代替姊姊、成為主人身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