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先脫上面還是先脫下面
真宙仿佛沒有意識一般,被蒲垣歌帶進了洗手間。
把門反鎖上,蒲垣歌試圖松開她,但癱軟的雙腿支撐不住,人又要倒下去,蒲垣歌只好抱起她,靠在洗手台上。
看著真宙失魂落魄的樣子,蒲垣歌心里難過極了。
早上還笑著和他打招呼,昨天給他看了晚霞的女孩,現在全身發抖地坐在面前。
要是早點出來就好了。
“沒事了,安全了。”蒲垣歌輕輕哄著真宙,抬起她的下巴,試圖盯住她的眼睛喚回注意力。“沒事的,和我在一起,沒有別人,是安全的。”
真宙看著他的眼睛,大腿後側貼在冰冷的瓷磚上,而臀部被他雙手托起傳來滾燙的溫度。
在這安靜的洗手間里,那些宛如雷霆的謠言被隔絕在外,委屈就此爆發出來。
靠在蒲垣歌的肩上,淚水噙在眼眶里,真宙不想像個小女孩一樣嚎啕大哭,她已經二十多歲了,可以承受住的。
蒲垣歌以為她會哭,甚至做好了迎接淚水的准備,但懷中的人只是一陣一陣地顫抖,抱緊了他。
過了一會兒,真宙悶悶地說了一句,“謝謝你。”
蒲垣歌騰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屁股還痛不痛了?跌傷尾椎骨可能會導致下半身癱瘓呢,我陪你去醫院。要不要通知你父母?”
真宙想了想,“不了,我父母都在老家,我自己去就行。”
孤身一人的處境讓蒲垣歌更放心不下她,堅持要陪她去醫院。
真宙點頭同意了之後才發現,剛剛太專注於受到的刺激,甚至都忘記了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
他抱起她坐在洗手台上,手托著她的屁股免得尾椎骨碰到外物,她的大腿緊貼著他的,被咖啡潑濕的襯衣在他的胸前也留下了印記。
“你的衣服……”
真宙開口提醒,蒲垣歌也並沒有放開,他早就察覺到這姿勢不對勁,但他寧願繼續被她依靠著,在剛才那擁有且僅擁有彼此的幾分鍾里,他甚至沒有對這具日思夜想的身體勃起,內心充滿著對她的憐惜和與她一起逃離謠言桎梏的僥幸。
“沒事的。你能走嗎?衣服髒了就算了,我們先去醫院吧。”
好可靠的語氣……
真宙心中一軟,看清韓夢西的面目之後,在楊城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給過她這樣的感覺。
仰頭看著蒲垣歌下頜的线條,清俊的樣子在白得晃眼的洗手間燈光下烙印在心頭。
如果他也想睡我,那我一定自己動,真宙在心里暗暗發誓。
蒲垣歌要是知道真宙此時的內心活動,可能會笑出聲吧。
去醫院看臉很快,醫生說沒有發生嚴重的燙傷,給了一些舒緩的藥叮囑真宙回去按時塗了,但尾椎骨過了幾個小時還在劇痛,醫生建議去找個CT。
照片需要排隊,真宙想了想,給朱麗葉發了條消息。
蒲垣歌在旁邊講完了電話,來真宙身邊站定,明明表情如常,但散發著不高興的氣場。
“怎麼了?”真宙看他是不打算主動說,便開口問。
“前台說,那兩個小孩看著高高胖胖,實際上一個十三歲,一個十二歲。警察說夠不上尋釁滋事,那兩個男孩又說是開玩笑的,警察一來立刻認錯,態度好得不得了,所以沒法追究了。”
蒲垣歌在心里恨不得把那兩個男孩按在地上揍一頓。
他沒有跟真宙說後面半部分,前台妹妹說,因為他打了其中一個男孩一拳,男孩說被打傷了要去醫院看,要他賠醫藥費。
“怎麼這樣?”
真宙皺眉。
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嗎?
是韓夢西?
前幾天還演著濃情蜜意,今天就找到這樣的孩子來對付自己,好像不太可能,他真有這麼大能耐?
真宙記得他站在人群中,表情有幾分詫異。
真宙晃神的功夫,朱麗葉已經殺到CT室外。
“真宙,怎麼回事?”朱麗葉緊張地看著真宙,轉頭看向蒲垣歌,又問,“發生什麼了?他們打你了?”
蒲垣歌懷疑地看著朱麗葉,沒有開口。
“她是我律師……”真宙解釋。
“哦。”
蒲垣歌打量一眼朱麗葉,利落的短發,隨身攜帶的大公文包,看上去是很專業的樣子。
蒲垣歌把前因後果大致和朱麗葉說了一遍,朱麗葉皺緊了眉。
“干這事的人太過分了。”朱麗葉分析,“故意挑你上班的地方鬧,是想讓你干不下去,給未婚女孩編排這樣的故事,是想敗壞你的名譽。”
真宙推了推蒲垣歌,“可以幫我問下還有多久嗎?”
蒲垣歌識趣地走了,真宙才說,“但我覺得不是韓夢西,我看見他了,他也很詫異的樣子。”
朱麗葉沉吟了一會,交待了真宙一些注意事項,踩著高跟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