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生知道白曉凡的本事,他都說厲害的人,恐怕不容小覷,如果他真出了意外,表姐還不傷心死啊!
白曉凡那麼說,只是不讓李浮生跟著,自然不是真的忌憚胡萬奎,聞言瞪眼道:“你四不四撒,真叫了警察,以後我們還出不出去混了。”
頓了下,低聲道:“我只是不想讓事情鬧大,不然明天美顏堂就上新聞了,你回去研究那個銅人吧。”
李浮生就算之前再不把這小銅人當回事,被白曉凡幾次三番提醒,也不敢小看他了,他能這麼說,顯然這個小銅人是真正的寶貝,反正也不過是學習它的招式,也沒有太過為難,也就點點頭答應下來。
白曉凡現在沒空解釋那麼多,反正李浮生如果聽話,自己就會教導他一些借力打力和卸力的本事,如果他不聽話,那就算了。
就算再親的人,如果不上心,也不會有什麼成就,自己已經把機會給李浮生了,一切都看他的自己。
這邊低聲說話,胡萬奎不答應了,怒道:“白曉凡,你還在耍什麼陰謀詭計,你不是要走嗎?到底走不走了?難道你打算早作安排。”
白曉凡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換做別人,還有可能做這個准備,以一個超越先天境界的人,對敵先天高手還要先布置,說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了,白曉凡不是看不起胡萬奎,就算自己現在帶傷,他也不會比自己實力強。
“走了走了,你還真夠著急的。”說完當先走出去。
胡萬奎也不知道白曉凡去什麼地方,不過跟著他就行了,他不擔心白曉凡有什麼陰謀詭計,他怕白曉凡趁機逃跑,他可是自己今天的目標。
兩人先後離開,看熱鬧的人自然也就散了,這件事除了知道內情的李浮生,都沒當回事,不過是一點小糾紛而已。
白曉凡走出人們的視线之後就漸漸加速,以他的身法就算在人群中穿梭,身邊的人也不會察覺,他們最多就是感覺到好像有個人影從身邊經過,可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這種身法他曾經在香港幫助秦雨和秦明的時候使用過,那個時候即便是身處鬧市,兩人還是跟著他順暢離開了。
他的腳步加快,胡萬奎自然也要緊緊跟隨,隨著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胡萬奎也越是心驚,白曉凡這身法速度甚至不下於自己,這個家伙的修為到底是什麼境界。
年輕一代的精英他也見過不少,甚至號稱五大傳奇的幾個人,他都見過,可他相信這五個人都沒有他的輕功好。
更重要的是白曉凡那輕描淡寫的樣子,他似乎就是普通走路一般,地上煙塵不起,看不出一點匆匆,這種不帶煙火的輕功,就算是在老牌武者身上也沒見過,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白曉凡沒有帶胡萬奎走太遠,轉了兩條街,找了一個沒有人的胡同停下,他每天要走路回家,這邊的路线非常熟悉,知道這里平時沒什麼人經過,只有晚上下班才有人。
“胡萬奎,這個地方挺好,沒有人能打擾我們,不如我們現在就來算算賬吧?”
白曉凡停住腳步,臉不紅氣不喘的對後面跟來的胡萬奎笑著道:“白曉傑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是你做的吧。”
胡萬奎已經使用了全力,最終還是沒有追上白曉凡,就算他再傻,也不由心頭一凜,這個年輕人好像不是自己想得那麼簡單。
現在聽到白曉凡的話,更是心頭一驚,難以置信的道:“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因為那就是我計算好的啊,你如果不給他療傷,他還能活個幾年,可惜你亂來,現在反而沒救了,你找我算賬,不如先和自己算算賬吧。”
白曉凡聳聳肩,十分坦白的道。
胡萬奎聽白曉凡說完,更覺得白曉凡深不可測,不過還是難以置信的道:“不可能,你說得這種情況,即便是武林中最強的儒門掌門也做不到,你難不成比他更強?”
白曉凡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你說的儒門掌門實力是武林中最強的?那他武功是什麼境界?”
胡萬奎從新估計著白曉凡的實力,也不著急動手,聽他問話,考慮都沒有,直接道:“他的實力如今已經先天巔峰了,距離突破也只有一步之遙,比其他人更有希望突破。”
白曉凡沒有具體了解過半隱門的情況,其實也不知道每一家的實力,如果不是王麗給他普及了一些常識,他甚至連十大門派的人都認不全,對於十大門派家族中沒有先天之上武者,這點還是聽過的。
除非哪個門派有隱世的前輩,現在能在人前出現的武者中,絕對沒有先天之上。
他想到這里,笑了笑問道:“既然儒門掌門如此厲害,那麼西門若水柳大師的實力與他比較呢?”
他認識的人中,除了那個人影,西門若水應該是最強的人,也曾經被人證實過,他一直尋求突破先天境界的契機。
胡萬奎聽到白曉凡的話,有些意外的道:“我之前猜測你可能是半隱門哪個門派的弟子,現在看來果然不錯,你居然知道柳大師。”
白曉凡翻了個白眼,自己不知道半隱門的時候就知道西門若水好嗎?我們還友好的交手過一次呢!
當然這些他不會告訴胡萬奎,而是笑了笑道:“你不用套我的話,我不會告訴你我師承哪門,你就回答我,儒門掌門和西門若水誰更強。”
不知不覺間,胡萬奎已經被白曉凡掌握了談話節奏,順著白曉凡的話道:“如果按照估測的實力來說,兩人應該差距不大,但是我想更厲害的應該是儒門掌門,他可是被稱為武林中最強的人。”
白曉凡點點頭,他沒見過儒門的掌門,但是他與西門若水交手過,按照當時他的情況,肯定是對自己手下留情了,可就是他展現出來的時候,白曉凡覺得他距離突破還有距離。
胡萬奎看白曉凡沉默,冷笑一聲道:“沒話說了吧,他們那個層次的人都做不到這樣的手段,你憑什麼能做到,難道你比他們對力量的控制更精准?”
“胡萬奎,你就沒想過另外一種可能嗎?”白曉凡笑了笑,對胡萬奎提示道。
胡萬奎自然不可能順著白曉凡的話想下去,聞言一愣道;“什麼可能?你別說是你的獨門手法,這種手法就算是獨門的,但是對力量的運用不是那麼容易把握的。”
頓了頓,似乎不想再和白曉凡廢話,哼了一聲道:“我不是來和你討論你怎麼做到這點的,我找你來,就是帶你回去給白曉傑少爺醫治,這個暗手是你下的,你肯定有辦法把他救回來。”
白曉凡聳聳肩,無奈的道:“很遺憾的告訴你,這個暗手雖然是我留下的,但是我也解不了,他如果沒有受到外力幫助,我能給他解,但是如果受了,那就沒救了。”
“你的意思是白曉傑少爺死定了?”胡萬奎臉色一變,瞪大眼睛問道。
“我想沒什麼意外是這樣的,你把他殺了。”
白曉凡點點頭,然後十分肯定的道:“因為你亂來,他現在已經氣血攻心,三天之內必死。”
“什麼叫我把他殺了,是你做的。”
胡萬奎大怒,指著白曉凡道:“你少推卸責任。”
“我有什麼可推卸的,我當初說得好好的,只要他老實不鬧事,我保證他好好活幾年,我給他下的手法,就是讓他能活至少五年,但是不能被人用外力破解。”
白曉凡撇嘴,不同意胡萬奎的說法。
然後又掰著手指道:“你看啊,我和他是親兄弟,我的話他都不相信,是不是回去就找你給他檢查了,然後你就給他治療了?”
“是啊,他確實是讓我給治療。”
胡萬奎到也沒有否認,只是不明白白曉凡為什麼掰手指。
白曉凡繼續掰手指道:“當初想要毒殺我,這是罪一,當然我已經給了他懲罰。”
他的手指扣上一個,然後又繼續道:“趁我不在家,奪取白家財產,這是罪二。”
說完又扣下一根手指,接著道:“對大哥不信任,相信外人,這是罪三。至於其他的我就不說了,肯定問題不止這一點,數罪並罰之下,他也是死有余辜了,你說對不對。”
白曉凡說完,把手放開,一副理所當然的道。
胡萬奎聽到白曉凡的話,其實也認為白曉傑死得不冤枉,他犯了這麼多錯誤,偏偏還要留著白曉凡,豈不是死得活該嗎?
可這次白曉傑算是間接被自己害死,胡萬奎自然不能忍下這口氣,更何況還是靠山被自己毀了。
如果這事情傳出去,自己還怎麼在江湖上混,甚至找靠山都很難了,誰也不會想找一個能把自己殺了的手下。
“算了,和你說這麼多,也是對你牛彈琴,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你了,你不耐煩了。”
白曉凡一下道:“其實我本來也不想和你廢話太多,我在等人呢!”
“什麼意思?”
胡萬奎確實不耐煩了,本以為白曉凡說完這句話就要動手了,沒想到白曉凡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白曉凡聳聳肩道;“你沒聽明白啊,肯定有人聽明白了。”
說著話,他忽然屈指對著牆角的位置一彈,可那個位置只有牆壁。
順著白曉凡的手勢,胡萬奎也看向那塊牆壁,他根本不明白白曉凡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曉凡就算不使用先天之上的實力,只是這麼彈一下,也不比一般手槍力度小,隱藏在牆壁上的人再也不能安定,而是騰身而起。
他的速度很快,可惜白曉凡早有防備,大喝一聲“擒龍手”,一個虛幻的手印就出現在空中,硬生生抓向從牆壁跳起來的人,那個人身材瘦小,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般,但是他的臉色和胡須都出賣了他是成年人的身份。
從這個小人跳起來,胡萬奎就嚇一跳,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地方會隱藏一個人,白曉凡的警惕心比自己更強三分。
更重要的是他看到白曉凡使用的虛幻手印,這個對於先天武者來說,不算什麼特別本事,只要有獨門手法,都可以做到,問題是他一直以為白曉凡是後天武者。
之前在來的時候,他顯示不弱於自己的輕功,可以算是白曉凡精通輕功,可如此的虛幻大手,如果境界不夠根本就無法做到,這小子原來是先天高手,怪不得一點都不怕自己,原來是有自信。
他還沒有動手,那邊白曉凡與小個子的人影已經交手一招,虛幻的大手拍在了小個子身上,小個子騰空的身形一頓,從空中落下來,想跑已經丟了先機。
白曉凡的擒龍手也沒有奏效,被小個子凌空一劍劃破了,他使用的只是先天境界力量,還不能完全壓制他。
“這位先生好興致啊,在這里蹲了半天,我們的對話都聽見了吧,你聽說過知道的越多死得越過這句話?”
白曉凡留下這個小個子就沒有繼續進攻的打斷,反而是好整以暇的道。
“八格牙路,支那人都是陰險的,你明知道我在這里,還偷襲我。”小個子用一種怪異的腔調說著不太標准的國語道。
白曉凡微微皺眉,胡萬奎已經驚呼道:“你是小鬼子?”
“八格,我是太陽國的高級忍者,你說話小心點。”小個子冷哼一聲道:“我叫西門生一旦守,正宗的柳生家族的武士。”
白曉凡不知道這小個子說的亂七八糟到底是什麼,他來這個世界不到一年時間,對這個世界很陌生,他知道中國領國中,有個多年的仇敵大太陽國,但是那里的武學體系和國情,白曉凡並不了解。
反而是土生土長的胡萬奎更清楚一些,聽到小個子的話,有些驚訝的道:“你居然是柳生家族的高繼忍者,到是失敬了。”
“哼哼,你們這些支那人,在我們大柳生家族面前還是如此不尊敬,真是太失禮了。”
西門生一旦守冷哼一聲,似乎十分以柳生家族的人為自豪,甚至之前被白曉凡逼得現身的狼狽都少了幾分。
胡萬奎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不過還是抱拳道:“西門生一旦守先生言重了,我們可沒有對柳生家族不尊敬。”
白曉凡還真沒想到隱藏在暗處的人居然是個大太陽國的忍者,他從來沒有與那個國家的人有接觸,更不知道那個國家的力量體系。
看胡萬奎對西門生一旦守的態度,好像有些忌憚,能讓一個先天武者忌憚,除了對方柳生家族的身份,他本身的實力肯定也讓胡萬奎沒什麼把握,這個西門生一旦守看來也算是個實力不錯的人。
“你們支那人就是要經過我們提醒,才知道什麼叫禮貌。”
西門生一旦守聽了胡萬奎的話,臉色好了一些,然後看著白曉凡道:“年輕支那人,你是不是該向我道歉?”
白曉凡看著他小個子侏儒一般的形象,啞然失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著胡萬奎道:“胡萬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胡萬奎一愣,明明西門生一旦守正在和他說完,他怎麼問自己話,沒有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西門生一旦守被白曉凡無視,差點動手,不過想到白曉凡能感知他的存在,而且用一種奇怪的本事留住自己,他也沒有輕舉妄動,他想看看白曉凡說什麼。
白曉凡見兩人目光都看過來,這才笑著道:“胡萬奎,我聽說大太陽國和中國多年來一直不睦。”
頓了下,沒等胡萬奎開口,又繼續道:“似乎支那人這個詞也是罵人的,我說得沒錯吧?”
他的一句話讓胡萬奎和西門生一旦守都是臉色難看,胡萬奎隱約有些猜到白曉凡想說什麼,只好沉默不語。
白曉凡沒有因為他的沉默就放過,反而嗤笑一聲道:“我說的應該是事實了,就算你不把他當仇人,起碼也不能當成朋友吧,他一口一個支那人的罵你,你居然就生受了,在我印象中,這種行為可以叫你賣國賊了吧?”
“住口”
“八格”胡萬奎和西門生一旦守一起喝止白曉凡,他們都被白曉凡的話刺痛了。
白曉凡無所謂的笑了笑道:“我為什麼住口,你沒骨頭做賣國賊,還怕人戳脊梁骨嗎?”
說完又扭頭對西門生一旦守道:“小鬼子,我雖然不是什麼憤青,但是你一口一罵,我還真要好好教教你什麼是教養,張嘴別人沒禮貌,你才是有人生沒人養的畜生。”
他來到這個世界時間不久,也不會有什麼民族國家的仇恨,但是他有一些常識,好歹自己也是中國人,被西門生一旦守一口一個支那人罵著,他可做不到卑躬屈膝。
一句話挑起了胡萬奎和西門生一旦守的怒火,他們一個被白曉凡戳得脊梁骨疼,一個覺得尊嚴受到了挑釁,不約而同的一起向白曉凡出手,這個時候還管什麼江湖道義,把白曉凡碎屍萬段才是最重要的。
“惱羞成怒了嗎?胡萬奎,林在山已經死了,沒有傳人了吧!”
白曉凡一聲長笑,雙掌揮舞,輕松的接下了胡萬奎和西門生一旦守的攻擊,而且還不忘了刺激胡萬奎。
胡萬奎是林在山的師傅,這點他沒有和白曉凡提起,畢竟他不知道白曉凡見過林在山,哪有上來就介紹徒弟的。
也正是因為這點,聽到白曉凡的話,他的心就是一顫,自己就那麼一個徒弟,居然已經死了,他不認為白曉凡會騙他,這個謊言太容易戳穿了。
他之前就覺得白曉凡不對勁,話太多了,等西門生一旦守出現,他以為白曉凡是因為第三者在側才一直說話。
現在他才明白,白曉凡之所以那麼多話,原來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林在山死了,那這小子和林在山的死是不是也有關系呢?
心中有事,出手自然慢了半拍,白曉凡可不會心慈手軟,自己和胡萬奎之間就算生死仇人也不為過,畢竟他幫助白曉傑,就是要把自己鏟除的,更何況林在山的死,他也完全可以遷怒自己。
白曉凡一拳轟開西門生一旦守,回手一指就點向了胡萬奎,他現在身上有傷,不敢使用超過先天境界的實力,可即便如此,這一指也不是誰都能輕視的。
“胡君小心。”
西門生一旦守與白曉凡交手,就知道這是一個比自己不弱的對手,有胡萬奎幫忙自然事半功倍。
現在看他危險,居然十分擔心的喊了一句,也因為這句話,讓胡萬奎不至於重傷,他的身體很努力的躲閃,而且還把右臂擋在身前,白曉凡足可洞穿前胸的一指頓時變成點在他的手臂上。
就算白曉凡厲害,但是再力量不足的情況下,胡萬奎雖然飛了出去,卻沒有生命之憂,與此同時,西門生一旦守的手中短刀已經刺到了白曉凡的腰肋間。
大太陽國的人忍著都是隨身攜帶兩把刀,一長一短,緊身格斗就是用短刀對敵。
白曉凡沒有轉身,而是探出雙指,沒等對方短刀刺入,就已經把短刀架住,然後吐氣開聲道:“撒手。”
西門生一旦守被白曉凡夾住短刀,也是心頭一驚,這個人的反應速度真快,就算是以速度見長的忍者也比不上,不過他也沒有氣餒,白曉凡喊出撒手,他就偏偏不松手,反而攥住了短刀,他就不信白曉凡能憑兩個手指把短刀搶走。
更重要的是在他奪刀的同時,胡萬奎已經反撲過來,他之前受了不輕的內傷,但是還能忍著傷勢動手。
這個機會十分難得,胡萬奎見白曉凡全心對付西門生一旦守,自己趁機出手,他想跑都沒有機會,西門生一旦守是不會放松的。
果然如他所想,他的拳頭都已經碰到白曉凡的衣服,他都沒有一點移動的意思,還在那里奪刀。
“你給我去死吧。”
胡萬奎想到之前白曉凡叫自己賣國賊的話,就是心頭暗恨,柳生忍者實力雄厚,自己根本就不敢招惹,這不是賣國賊,這叫識時務為俊傑。
他心中安慰著自己,但是對白曉凡的出手一點不弱,這拳頭如果真的砸在白曉凡身上,他相信白曉凡肯定沒救。
他的笑容才出現在臉上就覺得不對勁了,白曉凡臉上的笑容是怎麼回事,而且還如此陰險?
胡萬奎趁著白曉凡奪西門生一旦守的短刀突然襲擊,本想著一拳要了白曉凡的命,這樣不僅解恨,還給白曉傑報仇了,就算白曉傑死了,自己也不會被人嘲笑。
可就在他的拳頭接近白曉凡的瞬間,就覺察出白曉凡不對勁,這小子死到臨頭,為什麼會笑起來。
下一秒他就知道白曉凡為什麼會笑了,而他也就再也笑不出來了,白曉凡這次的反應,完全出了胡萬奎的預料,他想不到白曉凡能做到這點。
原本白曉凡和西門生一旦守奪刀僵持,兩人似乎誰也無法奈何誰,就在胡萬奎突襲的瞬間,西門生一旦守忽然感覺一股大力傳來,身不由己的身體前傾,而且不只如此,他的短刀也順勢前遞。
白曉凡的身體就好像陀螺一般一個旋轉,卸掉了與西門生一旦守僵持的力道,同時躲開了胡萬奎的攻擊,還把他牽引著向西門生一旦守身邊送去。
胡萬奎勢在必得的偷襲失敗,身體還不由自主向前衝,而面前就是白曉凡閃開之後讓過來的西門生一旦守,當然最重要的不是人,而是西門生一旦守持著的短刀,雖然不是什麼寶刀,要一個人的命還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