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的背影,崔明輝氣不打一處來,趁機說:“姜主任,剛才你可看到了。王雪表面上和我過不去,像是打我的臉。但實際,她是給你作對。我還從未見過這種傲慢的人,完全不把你這領導放在眼里。”
“好了,別說了,我有分寸。”
姜廣義臉色也非常難看,悶哼了一聲,扭身就走了。
“王雪,白曉凡。你們這兩個狗男女,別太得意了。走著瞧,遲早老子要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崔明輝緩緩吐了一句,這才走人了。
路上,相繼無語。
王雪專注的開著車,冰冷的臉頰上,布滿了心事。
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她那動人的姿態顯露。
這個冰山冷美人,美輪美奐的出眾氣質,駕駛著汽車的時候,更令人著迷。
坐在她的旁邊,白曉凡感受尤其頗深。
不經意的,白曉凡的目光落在她的黑絲美腿上。
若隱若現的肉色,讓人有想要撫摸的衝動。
白曉凡想起王雪挎包里裝的那雙絲襪,難不成,她真的在上班的時間更換嗎?
那種過程,想一想就足以令人心神蕩漾了。
“白曉凡,想什麼呢,趕緊下車。”
忽然,王雪一聲斷喝,讓白曉凡回過神來。
他慌忙跳下車,整理了一下妄想的思緒。
“說吧,昨天那兩個女人是誰?”進入電梯的時候,王雪忽然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白曉凡心頭一驚,看了她一眼,趕緊解釋道:“她們是我的親戚,來自京城。昨天冒犯了你,我代她們向你致歉。”
王雪輕哼了一聲,瞟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真夠稀罕啊,你這種丑八怪,居然有這麼漂亮,氣質出眾的親戚。”
白曉凡那個氣啊,老子儀表堂堂,怎麼在你眼里就成了丑八怪了。
他淡然一笑,說:“男人丑八怪,但通常都會娶個貌美如花的老婆。所以,我覺得老天爺是很公平的。”
王雪的臉色唰的一下蒙上了一層陰雲,她一把揪著白曉凡的衣領,惱怒的叫道:“白曉凡,你罵了隔壁,你的狗嘴里是不是吐不出象牙呢。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為處理原野這點破事,我弄死你個無恥的臭流氓。”
說著,狠狠丟開了他。
白曉凡徹底懵了,老子說錯什麼話了,這女人竟然生這麼大的氣。
不過,一直到進入王雪家里,白曉凡才幡然醒悟。王雪一准是把他的話看成映射她和原野的關系了。
王雪進來,剛喝了一杯水,手機忽然響了。
她看了一眼手機,對白曉凡說:“你隨便找找,我家里有很多原野的東西,看能找出對官司有力的證據沒。”
說著,她走到陽台,拉上推拉門,才接了電話。
其實,白曉凡剛才注意到了,那是尚美英打來的電話。看來,王雪很不願被人看到和尚美英爭吵的場面。
白曉凡得到授命,也就房間里四處轉悠起來。
王雪沒說錯,家里的確存留了很多原野的東西。
很顯然,王雪對原野一定還殘存有感情。
多少,白曉凡心里有些不舒服。王雪的審美是不是有問題,怎麼會看上那種丑陋的男人呢。
客廳里轉了一圈,沒什麼發現。
不經意的,白曉凡走到了臥室門口。
這里面,會不會也有呢。
臥室是個禁地,白曉凡來過王雪家里不少次,但從未進去過。
人往往越是好奇,越想去一探究竟。
白曉凡同樣如此,他架不住好奇驅使,終於還是打開臥室門,進去了。
王雪的臥室就是不一樣,不僅整潔無比,而且空氣里飄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轉了一圈,白曉凡也沒發現什麼。
他走到衣櫃邊,打開衣櫃門,翻看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這女人還真是個講究人啊,衣櫃里琳琅滿目,掛滿了各種精美的衣服。
尤其讓白曉凡大開眼界的是,里面掛著的各種精美的內衣。花樣繁多,顏色迥異。甚至,要比專業的內衣店還要齊全。
真想象不出,這女人穿著這這些內衣走秀,會是啥光景呢。
白曉凡痴痴的想了一下,不免心頭有幾分蕩漾。
這時,他看到旁邊有一個抽屜。
隨手拉開,登時眼睛睜大了。
那抽屜里,竟然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絲襪。很多,都還是未曾拆封的。
白曉凡除了嘖嘖稱贊,也說不上什麼了。
他隨手拿起一個黑色的絲襪盒子,打開一看,里面卻空空如也。
他正困惑不已,身後忽然傳來王雪的斷喝。
“白曉凡,你這個死變態,你在干什麼?”
白曉凡驚出一身冷汗,失手將那盒子掉到了地上。
一轉身,就見王雪黑著一張臉,金捏著拳頭走了過來。
白曉凡慌忙後退了兩步,干笑了一聲,不自然的道:“我,我再找證據?”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呢。我扒了你的狗皮,你竟然敢跑我臥室亂翻。”
王雪咬牙切齒的,雙目迸射出的熊熊怒火,恨不得直接將人給燒著了。
白曉凡迅速開動腦子,轉了一下,迅速撿起那絲襪盒子,叫道:“王律師,我沒亂說。你看,這個絲襪盒子是空的,里面的絲襪一定被人偷走了。”
王雪正要對白曉凡動手,聽他一說,忽然停下來。一把奪過絲襪盒子,看了一下,眉頭擰成了一團。
“這,這怎麼會這樣呢?”
白曉凡松了一口氣,緩緩說:“王律師,這里面的絲襪肯定被人偷走了。我猜,這上面肯定有什麼對你不利的證據吧。”
“不利的證據,不好,是那條絲襪。混蛋原野,一定是拿它當我出軌背叛他的證據。”王雪仿佛想到了什麼,失聲叫道。
白曉凡看出來了,這句話的信息量可大啊。難道,王雪真的出軌了嗎?
想到那條絲襪,他的腦洞打開,各種讓人熱血沸騰的畫面浮現在眼前。
“王律師,那條絲襪有什麼問題啊?”白曉凡故意問道。
“沒,沒什麼。”王雪不自然的吐了一句,轉身出來了。
她的神色,分明帶著躲閃和慌亂。肯定心里有鬼。
白曉凡追了出來,干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王律師,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現在可不是遮丑的時候,有什麼秘密都應該說出來。這對於打贏官司,至關重要。”
這種話,原來也是他們律師對客戶常用到的。
王雪馬上聽出味兒了,狠狠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給我去死,還用這種伎倆來套我的話。”
白曉凡嘿嘿一笑,湊上前來,忙不迭的說:“王律師,我可是一心幫你,絕對沒別的意思。”
“哼,你們這些臭男人,沒個好東西。”
王雪白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說:“不行,無論如有何,一定要把那條絲襪奪回來。原野拿著它,這個官司恐怕很難打贏。”
“可是,這談何容易啊,原野這個混蛋早就盼著這一天,一定把它保管在非常重要的地方。”
王雪滿臉憂郁,兩個手不安的搓著。
那樣子,分明是六神無主,非常的無措。
這是白曉凡第一次見王雪這麼慌亂,沒有一點主見。
想一想,跟了這女人也有一段時間了。什麼樣的大案子,都見識過。但是,也從未見王雪這麼慌亂不安。
或許,只是因為對方是出現在她生命里的原因吧。
白曉凡想了一下,上前握著她的手,說:“王律師,別擔心。交給我,肯定能把絲襪奪回來的。”
王雪本想掙脫,聽他一說,將信將疑的問道:“姓白的,難道你有什麼主意嗎?”
白曉凡詭秘一笑,說:“當然了,你現在趕緊給原野打電話,約他見面。”說著,拉著她就往外面走。
王雪雖然也有遲疑,可是看白曉凡那自信滿滿的樣子,也沒再多問。
當下,掏出手機,撥通了原野的電話。
果然,原野答應見面。
一直到上車,王雪就這麼被白曉凡牽著走。
這時候,她仿佛真的沒有了主見,完全聽任白曉凡的安排。
“可以放開我了吧,我要開車。”王雪見上了車,這家伙又得寸進尺的握著她的手。嘿,你這個臭流氓,占我便宜難道還上癮了不成。
“啊,好的。”白曉凡干笑了一聲,趕緊放開了。
這一路,握著她的小手。
一度,讓白曉凡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恍惚間,這個冷漠高傲的女人,似乎真成了他的女朋友了。
他的心里,也正竊喜呢。
王雪沒再說話,也不知是不是根本不在意。或者,她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這里。
和原野約定的地點在一家茶樓。
兩人過來沒多久,原野姍姍來遲,趕了過來。
“喲,王雪,你最近紅光滿面,看來是你這個小情人滋潤的吧。”原野拉了一張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邪笑道。
王雪兩個拳頭立刻捏緊了,狠狠瞪著原野。她本想發火,可是這時白曉凡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微微搖搖頭。
白曉凡不慌不忙的笑了一笑,說:“原野,我們今天不是來和你吵架的。其實,我們知道你偷了那條絲襪。”
原野眼睛里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很快大笑起來。
“你們的反應還挺快啊,臭小子,你這麼替王雪賣命,但你知道那條絲襪的秘密嗎?”
“原野,你罵了隔壁的,你要是敢亂說,我打碎你的狗牙。”白曉凡正想去問,王雪霍的站起來,抓著一個水杯作勢就要砸原野。
原野擺出一副死豬皮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無賴的將腦袋遞過來,笑笑說:“來來來,王雪,你他媽要是有種,就往這里砸,信不信我明天就把那絲襪的秘密爆到電視台。哼哼,老子讓你一夜之間成為大名人。”
“你,你這個無恥的混蛋,我殺了你。”王雪氣的臉色鐵青,身子微微的顫抖著。
白曉凡慌忙拉著她坐下,給她遞了一個眼色。
“王律師,路上怎麼說的。我們被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要再回一口嗎,那不是豬狗不如了?”
原野輕哼了一聲,有些生氣的說道:“果然是干律師的,這嘴里都跟長了刀一樣。不過,你知道嗎。那條絲襪的秘密才是真正的刀鋒。哼哼,你許還不知道,你身邊這個申大律師表面上冰清玉潔,與男人絕緣。可是,私底下,卻是非常放的開。那絲襪就是有力的證據,上面不知沾染了多少男人的汗水,當然還有她的……”
“王八蛋,你給我閉嘴。”王雪再也忍不住了,狠狠踢了一腳桌子,桌上的一壺熱茶直接打翻,倒在了原野的褲襠上。
這家伙頓時疼的嗷嗷直叫,瞪著王雪氣急敗壞的大叫道:“王雪,你這個母夜叉,你他媽的要讓我斷子絕孫啊。”
“哼,斷子絕孫算輕的,我恨不得活剮了你。”王雪氣的臉色通紅,一手抓著一邊的椅子,隨時准備扔過來。
白曉凡簡裝,趕緊拉著她的手。
原野咬著牙,洋洋得意的說:“臭婆娘,算你狠、可你別忘了。那絲襪還在我手里,你想清楚了,這起官司,老子要讓你身敗名裂。你他媽等著,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比潘金蓮還他媽無恥不要臉的賤人。”
白曉凡眼見王雪又要動怒,慌忙搶過她的話頭,說:“原野,你也太自信滿滿了吧。今天我們找你來,其實是為了告訴你,那條絲襪我們一定會在開庭前奪回來的。”
“哈哈,老子藏的那麼隱秘,你們能找到個屁。”原野非常自信的笑了笑。
白曉凡緊盯著他,看了幾眼,笑笑說:“原野,我還是希望庭外解決,你開個價吧。”
原野聞言,更加得意,眉頭一揚,說:“可以啊,一千萬,然後讓王雪陪老子的朋友睡一晚。”
“原野,你這個畜生,你還是不是人啊。”王雪惱羞成怒,憤怒的抓著那椅子狠狠砸了過來。
這一次,原野反應及時,敏捷的躲避開了。
他叫囂著:“王雪,你這個母夜叉,咱們等著瞧,老子一定要搞臭你這個賤人。”
說著,兔子一般的逃跑了。
王雪還要再追,卻被白曉凡抱住了。
王雪緊捏著拳頭,一邊掙扎著,一邊憤怒的叫嚷著。
“你放開我,我親手殺了這個畜生。”
白曉凡忙說:“王律師,別追了,他猖狂不了多久了。那個,我已經知道絲襪藏在哪里了。”聽到這里,王雪忽然冷靜下來,轉頭看了他一眼。
“你,你怎麼知道的,剛才他沒說啊?”
白曉凡詭秘一笑,說:“這是個秘密,反正我們現在趕緊去找絲襪吧。”
王雪此時冷靜了下來,看看自己被白曉凡抱著,尤其這家伙的兩個手很不老實。
嘿,正大光明吃我豆腐啊。
她狠狠踩了他一腳,罵了一句:“臭流氓,放開我。”
白曉凡慘叫了一聲,惱火的破口大罵道:“王雪,你他媽要踩死我啊。”
王雪扭頭,目光惡毒的瞪了他兩眼:“王八蛋,你再罵我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打爛你的狗嘴。”
白曉凡暗暗一驚,趕緊堆著笑臉:“啊,王律師,我給你開玩笑的。”說著,一折身,屁顛顛的跑走了。
王雪正要走,無意間低頭看了一眼。
赫然發現胸口有兩個白色的手印,這分明是白曉凡這流氓干。
也不知道他手摸了什麼髒兮兮的地方,但是竟然在我身上弄這種印跡,看起來太猥瑣了。
王雪拼命的拍打了幾下,隨即怒氣衝衝的追了出來。
從茶樓里出來,王雪一眼就發現白曉凡站在茶樓門口,正盯著路邊看呢。
她走上前,正想動怒,卻聽白曉凡小聲說:“王律師,你看,那兩人是誰?”
王雪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路邊停著一輛白色的路虎。
車子前面坐著兩個男人,一邊抽著煙,一邊興致勃勃的聊天呢。
那不正是崔明輝和原野嗎。
沒有多久,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路虎旁邊。從里面下來兩個身材火辣的妙齡女人,打開路虎車門,上車了。
這兩人和她們聊著天,同時不老實的亂摸了一下。之後,崔明輝發動車子,揚塵而去。
白曉凡扭頭看了一眼王雪,說:“王律師,看出什麼端倪沒。”
王雪扭頭看了看他,有些困惑的說:“你看出什麼端倪了?”
白曉凡托著下巴,略一思考,說:“我要沒猜錯,原野狀告你,恐怕是崔明輝設的局。原野本身知道你很多秘密,又有你家里的鑰匙,所以剛才原野向他匯報戰績,他一高興,就請他去玩了。”
王雪聽到這里,恨得牙根直癢癢的。
緊捏著拳頭,緩緩說。
“崔明輝這個王八蛋,肯定是衝著徐菲菲這個大客戶來的。他擔心這個大客戶被我搶走了,所以要盡快讓我身敗名裂,難以翻身。”
白曉凡淡然一笑,王雪其實只是說對了一半而已。
崔明輝還不是惦記王雪的姿色,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沒占到一點便宜,還遭受了奚落。
故而,才懷恨在心。
白曉凡看了她一眼,說:“王律師,別生氣了。趁著他們去玩,我們正好可以去找絲襪,咱給它來個狸貓換太子。”
王雪愣愣的看著他,不敢相信的說:“白曉凡,你,想玩掉包,可是,你有把握嗎?”
白曉凡自信滿滿的說:“當然有把握,王律師,你還不相信我嗎?”
王雪搖搖頭,說:“還真不敢相信。白曉凡,你要是真能做成這個事情,改天我請你吃飯。”
白曉凡嘿嘿一笑,說:“不用請吃飯,王律師,你只要配合我今天夜里演好戲,不讓我丟面子就好。”
王雪不一挺胸,不冷不熱的說:“行了,你先把這個事情辦好再說吧。”說著,快步向前走去。
麗景花園,一個裝修精美的房子里,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正在看電視。同時,手里捏著一塊苹果,輕輕吃著,同時還在打電話。
“原野,你說好陪我去看電影呢,死哪里去了。哼,人家討厭死你了……”叮咚,這時,外面傳來門鈴聲。
“好了,玩死你吧。人家不和你說了,有客人來了。”這女人掛了電話,起身過來開門。
打開門一看,卻是個快遞員,手里還捧著一束玫瑰花。
這女人一頭霧水,差異的說:“小哥,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快遞員笑吟的說:“啊,小姐,你好。我們是美麗常在鮮花快送公司。原野先生參加我們的活動,中了一個十全十美的鮮花大獎。所以,我們特地將鮮花送來。”
“是嗎,還有這種好事。那,那你把花給我吧。”這女人說著就要來接。
快遞員卻沒給她,說:“小姐,這種花是從巴西空運過來的,很嬌貴。嗯,我幫你放在臥室吧,有美容效果。”
“是嗎,那太好了。”這女人一聽有美容效果,頓時心花怒放,趕緊讓出道,讓快遞員進來了。
快遞員徑直走向臥室,正要將鮮花插進花瓶,卻見那女人也跟了過來。
他說道:“小姐,你能幫我接點新鮮的水嗎。這個鮮花非常嬌貴,一定要用純淨水。”
“好好,你等著,我這就去。”那女人當下轉身就走了。
快遞員迅速放下鮮花,麻利的走到床頭,拉開下面的抽屜,翻了幾下,找到了一個迭放整齊的絲襪。
他眼前一亮,迅速將絲襪藏身上的衣兜。
同時,將另一個絲襪放進了抽屜。
隨後,迅速的將抽屜推上了。
等他起身重新拿起鮮花,那個女人也端著一壺水過來了。
快遞員隨後將鮮花插進花瓶,然後如是這般的介紹了這鮮花如何如何的好。
做完這一切,他扭身告辭。
那女人一直將他送到門口,一路感謝。
快遞員並不怎麼在意,就在他准備離開的時候,忽然,那女人拉著他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溫柔的說:“小哥,你給姐姐幫了這麼大的忙,姐姐不表示一下,心里過意不去啊。”
快遞員臉色漲紅,心下不安,干笑了一聲,後退了一步,擺擺手說:“不,不用了。”
他正要脫身,但那女人冷不丁上前,勾著他的脖子,親吻了一口。
那快遞員嚇的打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捂著臉,滿臉通紅,撒開退迅速的跑了。
惹得那女人哈哈大笑,對著他的背影叫道:“小哥,你害羞的樣子還挺招人喜歡。有空,記得來找姐姐玩啊。”
從麗景花園一口氣跑出來,白曉凡才松了一口氣。
剛才真是心有余悸,差點被那個女人給破身了。
這時,王雪從旁邊走了過來。
掃視了一眼白曉凡,目光直接落在了他臉上。瞬間,眉頭就擰成了一團。
“姓白的,你在里面還挺逍遙痛快啊。”
白曉凡一愣,摸了一下臉,卻發現是鮮紅的唇印,他趕緊擦了一下,忙解釋說:“王律師,誤會,這都是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是……”
“行了,我沒空聽你那些風流事,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問你,絲襪拿到了沒有。”王雪一擺手,打斷他,急迫的問道。
“當然拿到了,我出手,還能失敗嗎?”白曉凡非常得意的說,隨即,掏出了絲襪。
王雪迅速奪過來,眼睛里露出閃爍的光芒。
“沒錯,就是它。”
不由分說,王雪掏出一個火機,直接將它點燃了。
轉眼,絲襪就燃燒成了灰燼。
白曉凡吃驚的問道:“王律師,你干嘛燒了它啊。它的歷史,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王雪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告訴你,以後你再敢提這個事情,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轉身上了停在路邊的車子。
白曉凡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真是沒一點人情味。好歹老子幫了你這麼個大忙,竟然連一句謝謝都不說。
隨後,他也跟著上了車子。
王雪並沒有發動車子,卻雙目彷徨的看著前方,若有所思。
她的眼神幽幽,眼角閃爍著晶瑩的什麼東西。這,讓那張白淨美麗的冷艷面容平添了幾分楚楚動人。
白曉凡甚至生出幾分衝動,很想抱住她,親吻一下她的眼睛。
可是,他有這個賊心卻沒這個賊膽量。
王雪深吸了一口氣,輕輕說:“每天晚上,我都會去健身房鍛煉身體。那天夜里,原野突然提議和我一起健身。同時,他要我穿著他買給我的絲襪跑步。我們吵架很長時間,突然和解,我沒想太多,直接答應了。可是,我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畜生竟然將這條沾染我的汗水的絲襪高價賣給了一個變態。後來,那個死變態拿著那向我炫耀。那上面,沾染了很多男人的……我氣憤難當,搶走了絲襪。從那時起,我和原野徹底決裂。”
白曉凡聞言,心中大為震驚。
真沒想到,王雪竟然還有這種挫折的經歷。
老天爺有時候也太喜歡捉弄人了。
王雪長的這麼漂亮,風姿可人。
偏偏卻被原野這種混蛋男人傷害的遍地鱗傷。
他輕輕問道:“王律師,那,那你為什麼還……”
王雪扭頭看了他一眼,緩緩說:“你想問我,為什麼還保存著那條絲襪嗎?很多次,我想燒了它。可,可是,這絲襪是原野送給我的唯一的禮物。我和原野很早就認識,曾經,他是那麼讓我深愛的人……”王雪說到這里,緊緊咬著嘴唇。
臉上,是幾分痛苦的表情。
白曉凡非常震撼,是的,這一次,他驚奇的發現,王雪和他以往所認識的完全不同。
曾經,他認定這個女人滅絕人性,沒有感情。可是,到現在才發現,原來,她是這麼一個專一,而且用情很深的女人。
她應該是那種輕易不會愛上人,一旦愛了,就會毫無保留,全身心去投入的人。
這種人,選擇對了人還好。
可是,一旦選錯了,帶來的傷害,將會是致命的。
白曉凡不知哪來的勇氣,輕輕握著她的手,溫柔的說:“王律師,你放心。有我在,以後原野他休想再傷害你半分。”
王雪沒有說話,卻盯著他,嘴角微微一提,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來。
真是夠稀奇,白曉凡簡直不敢相信,這女人竟然笑了。這個,可是大新聞啊。
全律所,應該是整個律政界的人都知道,王雪這個女人就是個冷美人,壓根就不會笑。
白曉凡有些激動,欣喜的說:“王律師,你笑起來真漂亮啊。我看,全天下的女人,也不及你一分。”
“去你的吧,油嘴滑舌的家伙。”王雪輕輕嗔怪了一聲。
很快,就板著臉,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
她說的言簡意賅,隨即發動車子。
雖然如此,但白曉凡心里卻樂融融的。原來,王雪也有溫柔的一面。而且,她把唯一的笑臉留給了他。
夜里,白曉凡剛下班,手機就響了。
打開一看,卻是一個陌生號碼。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喂,請問你是誰啊?”
“白曉凡,你小子真是混的越來越好了,竟然連我都不認識了,真是太讓人傷心了。”手機里,傳出一個責怪的口音。
這個聲音,對白曉凡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候子濤,大學時白曉凡的死黨。
這個家伙大學四年,一直睡在他的上鋪。兩人好到幾乎有片一起看,有美女一起勾搭的地步。
不過,大學畢業後,為了各自的生計奔波,基本上,聯系少了很多。
白曉凡此時心情自然也異常激動,忙不迭的說:“小濤子,你少給老子廢話,在哪里呢,我這就找你去。”
候子濤哈哈大笑了一聲,說:“你出來吧,我就在你們律所的門口呢。”
白曉凡迅速掛掉電話,起身欲走,忍不住張望了一眼王雪的辦公室,此時此刻,里面仍然燈火通明。
這女人每天這麼拼命工作,也不交男朋友,私生活得多干枯單調啊。
他原想去提醒一下她,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打消了念頭,從律所里出來,白曉凡一眼就注意到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現代伊蘭特。
他走了過來,就見車窗搖下,一個留著板寸的青年衝他笑了一聲。
“曉凡,上車吧。”
白曉凡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吟吟的說:“行啊,你小子現在真是混的越來越好了,都混上小車了。”
“哪里哪里,不就一輛普通的小車嘛,有什麼了不起。”候子濤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顯得很不在乎。
白曉凡淡淡的笑了一聲,這小子,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吹牛。
不過,他也不好揭露他,隨即走過去,拉開副駕駛車門,上去了。
上車後,白曉凡才發現,後面的位置,還坐著一個女孩。
圓圓的臉蛋,身材勻稱。
雖然說長的並不是很好看,但是身材非常好,而且身上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看來,這應該是他的女朋友了。
“喲,嫂子啊。候子濤,趕緊給我們做個介紹啊。”候子濤咧嘴一笑,隨即和他介紹起來。
同時,和白曉凡也聊起了這些年的光景。
原來,候子濤大學畢業後,沒有去干律師,而是開了一個小面館。
不想,生意還挺不錯。
這個女人叫米雪,是小面館的服務員。
候子濤近水樓台,很快就追求到了。
寒暄一番後,候子濤忍不住問道:“曉凡,今年你家那位准許你參加同學會,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啊?”
白曉凡嘆了一口氣,緩緩說:“別提了。”
候子濤馬上就看出有問題,慌忙問道:“怎麼了,曉凡,你們倆該不會又吵架了吧?”
又,他娘的,肯定參加同學會,劉青這賤人說了他們之間的矛盾。
面對自己的老友,白曉凡也沒啥隱瞞,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了。
候子濤聽完,隨即為老朋友鳴不平。
“哼,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當初就勸你,可惜你不聽。”
白曉凡擺擺手,說:“行了,小濤子,都過去了,咱不提了。”
候子濤點點頭,說:“曉凡,你現在混的怎麼樣,有沒有女朋友啊?”
白曉凡早就想好了托詞,笑笑說:“我現在好歹也是准律師了,找女朋友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說出來你未必相信,她還是我們的部門負責人呢?”
候子濤眼睛睜的奇大無比。
“喲呵,你小子的能耐還挺大啊,搞上女上司了。快說說,叫什麼名字,姿色如何啊,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白曉凡想了一下,略顯得意的說:“長的如何到時候你見了就知道了,她叫王雪。現在還忙工作,一會再過來。”
“什麼,你勾搭上了王雪?”候子濤的眼睛登時睜大了,嘴巴都變成圓的了。
他狠狠拍了一下白曉凡的肩膀,無比欽佩的說:“曉凡,你小子走什麼狗屎運了。這個女人可是花城律政界第一大美女啊,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快給兄弟支支招,用了什麼套路啊?”
這時,後面發出幾聲干咳。
得了,准是候子濤的女朋友生氣了。
白曉凡拍了一下他說:“別扯淡了,趕緊開車吧。”
“好,等會兒見了王雪,我可要好好問問她,是怎麼被你花言巧語騙取的。”候子濤詭秘的笑了一聲,隨即發動了車子。
什麼,白曉凡心頭一驚,頓時傻眼了。
娘的,這本來就是演戲呢。要是候子濤問什麼,問穿幫了,那可怎麼辦。
按著王雪的臭脾氣,她可不管那麼多。到時候讓人難堪,那可……此時,白曉凡的心已經被吊了起來。
所謂同學會,其實想明白,無非都是大家來搞攀比和彌補過往遺憾的地方。
能踴躍參加同學會,要麼是炫耀一下,證明自己比其他人多牛掰。
要麼,是想嘗試一下,看看能否和昔日的老情人舊情復燃。
這次的同學會,舉辦的地點是花城的一家上星的酒店。
車子停好,三人剛下車來,遠遠地,就聽見酒店門口一群人給他們招手。
尤其為首的那人,大聲叫著白曉凡的名字。
看到他,白曉凡心頭騰的竄上來一團火焰。
這個王八蛋,就是秦俊傑。
過了這麼多年,白曉凡以為內心平靜了,可是還積壓著這麼多的怒火。
候子濤知道兩人昔日的恩怨,輕輕拉了一下白曉凡的手,小聲說:“都過去這麼久了,今天你可別動怒。”
白曉凡緩緩說:“你放心,我有分寸。”三人上前來,熱情的和同學們打招呼。
秦俊傑一手抄著褲袋,一手叼著一根香煙走了過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女人。
估計,也不是他的真正女朋友,八成是哪個夜場找來充門面的。
秦俊傑油頭粉面,穿著一身名牌服裝。囂張跋扈的樣子,和數年前依舊沒什麼改變。
也許,這正應了那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曉凡,多年不見,你怎麼大不如前了。嘿嘿,莫不是身體被掏空了吧。”秦俊傑拍著白曉凡的肩膀,笑道。
頓時,引來眾人的哄然大笑。
候子濤有些生氣的說:“秦俊傑,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我這說話怎麼了,候子濤,你給我閉嘴吧。”秦俊傑一撇嘴,挺著胸囂張的說道。
候子濤還想動怒,白曉凡卻拉住了他,對秦俊傑說:“我再怎麼被掏空,那補一補還是會好的。不過,某些人生活不檢點,惹得一身那種病,嘖嘖,那就無藥可救了。”
秦俊傑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他因為經常在外面找野女人,一個月前得了梅毒。
但這個病,他一直隱藏的很深,他怎麼知道的。
候子濤有些恍然,趁機說:“哎呀,某些人,那可真是不幸啊。”當下,和白曉凡一起進去了。
後面,傳來秦俊傑慌亂向眾人解釋的聲音。
“曉凡,你小子怎麼知道秦俊傑得了梅毒的?”進入包廂的時候,候子濤連忙問道。
白曉凡笑了一聲,說:“這家伙大學時就花天酒地,私生活很不檢點。他的女朋友,一看就是個小姐。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短短數語,候子濤深信不疑,搖搖頭說:“果然是干律師的,邏輯思維和觀察能力就是比我們強啊。”
包廂里,擺放了幾張桌子。
這時,也坐了不少人。
白曉凡的目光,不經意的,落在了一張桌子上。
那張桌子上,坐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可以說,是整個包廂里唯一的美女。
她穿著一身無袖短裙,一頭烏黑的長發披肩而下。干淨無暇的臉上,是純淨的讓人想親吻的美麗。
羅艷艷,這麼多年,比當初越發楚楚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