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幾分鍾,別說出租車,竟然連個公交車都沒等到。
更讓白曉凡氣憤的是,一輛疾馳而過的車子里,飛出一個安全套。不偏不倚,直接飛到了他的臉上。
那個氣啊,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正有些心灰意冷的時候,忽然,一輛紅色的寶馬五系停靠在他旁邊。
車窗搖下,就見鄧麗麗探出了半個腦袋。
“曉凡,你在等車嗎,走,我捎你一程。”
鄧麗麗的態度非常熱情,眉目之間,狐媚的氣質勾魂攝魄。
白曉凡迅速將目光調轉了過去,生怕會把持不住。他忙說:“啊,沒有了,其實,其實我在等朋友。”
鄧麗麗的車子,一旦上去了,那事情的發展他就控制不住了。
鄧麗麗掩嘴笑了一聲,微微搖搖頭,不以為然的說:“行了吧,曉凡。你還用騙我啊,趕緊上車吧。正好,我還有個事情想請教你一下。”
沒聽錯吧,這女人竟然對我用上了請教。
雖然別扭,可卻很受用。
對鄧麗麗這樣的妖冶女人而言,請教什麼都次要的,關鍵是這個過程。
白曉凡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正好瞄見了她那攤開的領口。
也不知鄧麗麗是不是存心的,兩座巍巍的雪山,呼之欲出。
仿佛要衝破所有束縛,撲面而來。
“啊,鄧律師,改天吧。我,我真的再等人。”白曉凡干笑了一聲,心里卻鹿跳著。
“是嗎,曉凡,看來你是不給我面子啊。”鄧麗麗的笑容變淡了,臉上掛著幾分失望。
白曉凡還不想公然和她作對。可又不願上這個賊船,該如何辦呢?
“咦,曉凡,你怎麼在這里啊?”不遠處,傳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白曉凡扭頭一看,卻是陳羽嵐和陳羽雅。
他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眼睛里閃爍其光。忙迎上來,笑吟吟的說:“你們倆還說呢,不是你們讓我在這等你們呢,這麼快忘記了。”
“我們?”姐妹倆異口同聲問道,同時,臉上都是迷茫一片。
白曉凡衝陳羽嵐遞了個眼神,這姐妹倆,可別給我演砸了。
陳羽嵐倒還是個明白人,走上前來,輕輕挽著白曉凡的胳膊,笑了一笑,說道:“曉凡,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這會兒,鄧麗麗也不好說什麼了。
她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這兩個艷麗迷人的姐妹倆。隱隱的,她能感覺出兩人絕非凡人。
鄧麗麗看了看白曉凡,笑道,“曉凡,這就是你要等的朋友啊,挺漂亮啊。怎麼,也不給我介紹一下。”
陳羽雅剛要說話,陳羽嵐搶了先,忙說:“啊,我叫小紅,她叫莉莉。那麼,你一定是曉凡的同事了。”
白曉凡聽著這名字,差點笑出聲。怎麼像是墮入風塵的藝名呢。
鄧麗麗當然也聽出,人家不願意說真名。看來,倆人的身份很特殊啊。
那會不會,和徐菲菲有關系呢。
這姓張的,最近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不僅好運連連,而且還認識花城這麼響當當的大人物。
鄧麗麗轉動了一下腦子,隨即說,“既然是曉凡的朋友,那也就是我朋友。這樣吧,上車來,我請大家喝點東西。”
“改天吧,多謝你的好意了。”陳羽嵐一口回絕了她。
鄧麗麗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很不爽。可也說不上什麼,訕訕的笑了一下,隨即告辭,驅車走人了。
白曉凡終於松了一口氣,衝陳羽嵐笑了一笑,說:“羽嵐,剛才多謝你了。”
陳羽嵐微微搖搖頭,不以為然的笑道:“沒關系,曉凡。”
陳羽雅走上前來,拍了一下白曉凡的胸膛,說:“曉凡,從實招來。你這麼躲避這個女律師,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
白曉凡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羽雅,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吧。”
陳羽雅掩嘴偷笑了一聲,轉頭瞟了一眼陳羽嵐,說:“姐,你搭著人家曉凡,還挺順手啊。嘖嘖,看看這架勢,真像是情侶啊。”
陳羽嵐這才回過神來,慌忙抽出胳膊,臉頰一片緋紅。狠狠瞪了一眼陳羽雅,沒好氣的說:“死丫頭,你胡說什麼呢?”
陳羽雅吐了吐舌頭,扭身,縮到了白曉凡的後面。
不經意的,白曉凡感覺到後面兩個軟軟的擠壓著幾倍,他扭頭湊近陳羽雅小聲說道:“羽雅,我剛才怎麼感覺有兩個荷包蛋貼在我身上。”
陳羽雅臉頰唰的緋紅一片,捏著小粉拳狠狠捶打了一下白曉凡的脊背。
“啊,死曉凡,你壞死了。”
說著,一跺腳,扭身跑開了。
白曉凡忍俊不禁,這個小丫頭,難得也有被說羞澀的時候。
陳羽嵐一陣疑惑,好奇的問道,“曉凡,你說了什麼,羽雅這厚臉皮都羞澀的跑開了。”
白曉凡盯著她的胸口,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沒說什麼,就說荷包蛋很好吃。”
雖然話沒挑明,可是這意思再明白不過。
陳羽嵐俏美的臉頰唰的一下緋紅一片。
捶打了一下白曉凡的肩膀,嗔怪道:“討厭,曉凡,你確實夠壞的。不,你們男人都很壞。”
白曉凡一笑置之,不過,他偶然發現,陳羽嵐有意無意的,都要挺著胸脯。仿佛,要讓那一部分顯得格外突兀。
難道,這是在向我炫耀什麼嗎?
“姐,我們回去吧。這幾天,四處跑,快累死了。”陳羽雅扭頭看了一眼陳羽嵐,問道。
“好吧。”
陳羽嵐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眼白曉凡說:“曉凡,明天我們要離開了,臨走我想請你吃個飯。”
“離開,這麼快?”
白曉凡有些意外。
“羽嵐,我答應要帶你們玩的。再等兩天,我處理完手頭那案子,就有時間了。”
白曉凡心里多少,還是很慚愧的。畢竟,人家是來找他玩的,可他卻沒盡到一個地主之誼。
“以後再說吧,但明天必須走。否則,會出大事的。”陳羽雅脫口而出。
這話讓白曉凡更加困惑。
“出大事,出什麼大事啊?”
陳羽嵐狠狠瞪了一眼陳羽雅,忙說:“啊,沒什麼。曉凡,你別聽這丫頭亂說,口無遮攔的,真討厭。”
不對,這里面肯定有事情。從陳羽嵐閃爍的眼神里,多少,白曉凡是感覺出一點的。
他有心要讀一下她的心思,但陳羽雅這時過來,拉著他的手就走。“曉凡,你想盡地主之誼,今天夜里就好好表現吧。”
說著,她還故意眨巴著眼睛。
嘿,這不是朝我暗示什麼的吧。
不過,看陳羽嵐卻也沒說什麼。
她羞赧的低著頭,俏美的臉頰紅艷艷的。
在街燈的映照下,平添了幾分迷人的姿色。
說實話,還真讓人有種想要親吻的衝動呢。
陳羽嵐又悄然挽著白曉凡的胳膊,和陳羽雅一樣。
於是,白曉凡就這麼被姐妹倆夾著,緩緩在路上走著。
這一路,陳羽嵐一直都沒說話。她似乎滿是心事,神色凝重。
悄無聲息間,白曉凡感覺胳膊上一片柔軟。陳羽嵐不知何時,輕輕靠在他胳膊上。她微微閉著眼睛,看起來很安靜。
這一幕,白曉凡看著心里翻滾不已。陳羽嵐那恬靜楚楚的姿態,不免讓人有一種衝動,想要湊上前親吻一口。
來到酒店,三人准備進入電梯的時候,旁邊的電梯門打開,卻見一行人走了出來。
走在前面的卻是王雪,在她旁邊的,則是袁向光。
袁向光和她靠的非常近,有說有笑之間,一只手還不老實的在王雪身上亂摸。
王雪眉頭微微皺著,冰冷的臉頰上滿是不自然的神色。
很顯然,她是很生氣的。不過,卻不好說什麼。
看到這一幕,白曉凡忽然明白。原來剛才就是袁向光打電話的,難怪王雪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這個混蛋,帶著王雪來酒店。不過,從她離開到現在也才不到一個小時。這麼快完事,袁向光怕是快槍手了。
“王律師,你和袁庭長在這里談工作嗎?”白曉凡笑吟的打招呼。
王雪微微應了一聲,目光卻落在了那姐妹倆身上。她刀鋒一樣的眼光里充滿疑惑,“白曉凡,這兩位是誰?”
“啊,她們是我的朋友。”白曉凡趕緊解釋。
分明從王雪的目光里,他感覺到一絲嫌惡。
“朋友,大半夜你帶著兩個朋友來酒店。哼,騙誰呢,你這無恥之徒。”王雪不客氣的罵了一句。
“王律師,你真誤會了。我只是送她們過來。”白曉凡苦笑了一聲,媽的,越擔心什麼越來什麼。
“我不要聽你什麼解釋。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因為做什麼違法犯忌的事情,牽連到我們律所,尤其我們民事部,小心我扒了你的狗皮。”
王雪的口氣顯得異常生硬,眼光里迸射出的熊熊火焰,恨不得將白曉凡燒成灰。
他娘的,這女人一定誤會這姐妹倆是我找來的小姐。
“哎,你是誰啊。你怎麼說話呢,你把我們看成是什麼人了?”陳羽雅走上前來,生氣的叫道。
王雪沒有理會她,盡管陳羽雅擺出很驕傲的姿態。
但在王雪面前,卻還是顯得低了一截。
王雪繃著一張美麗的冰塊臉,不苟言笑,自然而然就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威嚴態勢。
“你聾了嗎,給你說話沒聽到嗎?”陳羽雅沒想到會受到這種輕視,非常氣憤。
“對不起,和你這種人說話我怕髒了自己。”
王雪說出的話非常決然。這女人真是夠刻薄的,說話不留一點情面。
“你說什麼,你這個臭女人,你敢罵我是小姐。”陳羽雅氣不打一處來,長這麼大,還沒人敢這麼辱罵她,氣的捏著拳頭就要衝上前。
白曉凡暗叫不妙,慌忙拉著她,趕緊勸阻她。
不過,這時陳羽嵐也加入了進來。
她性情溫順,不像陳羽雅那麼衝動,可是也漲紅著臉,瞪著王雪氣憤的叫道:“這位小姐,你說我們不干淨。那你和這位先生做的事情就干淨了嗎。哼,肯定背著你們的家人來干苟且的事情。”
“哎,這位小姐,你胡說什麼呢?”
袁向光滿臉不自然,看起來似乎很慌亂。但還是極力保持鎮定。典型的,一副做賊心虛。
王雪更是勃然大怒,冷冰冰的臉頰唰的蒙上了一層騰騰的殺氣。
她凶狠的瞪著陳羽嵐,捏著拳頭叱喝道:“你再說一句試試,把你的臭嘴給我放干淨點。”
陳羽雅非常得意,趁機說:“哼,你該不會做賊心虛了吧。真可笑,自己都是做台小姐,還罵別人是婊子。”
得了,這下是闖了大禍了。
忽然,白曉凡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緊張了。
忽然,王雪一個耳光狠狠打了過來。
“羽雅,小心。”白曉凡驚叫了一聲,慌忙擋在陳羽雅面前。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印在了白曉凡臉上。
立刻,白曉凡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仿佛抹了辣椒。
他娘的,這臭婆娘下手真夠狠啊。這一耳光落在陳羽雅臉上,真不敢想象。
“曉凡,你沒事吧?”姐妹倆慌忙來查看。
王雪愣了一下,隨即臉色恢復成冰冷的肅殺之色,瞪著白曉凡,緩緩的說:“白曉凡,你還挺仗義啊。好,明天上班再和你算賬。”
王雪說著,轉身快步走了。
袁向光眼見王雪走了,指著白曉凡搖頭嘆氣道:“唉,曉凡啊曉凡,你真是沒前途了。”
說著趕緊追王雪去了。
陳羽雅見王雪走了,一邊憤怒的叫嚷著,又要去追上理論。
白曉凡慌忙叫住了她。
“好了羽雅,這事就算了吧。”
陳羽嵐疑惑的看著白曉凡,好奇的問道:“曉凡,你怎麼這麼怕她。這個母夜叉是誰啊,脾氣這麼火爆。”
白曉凡苦笑一聲,給她們做了介紹。
陳羽嵐有些吃驚的說:“什麼,她就是王雪啊。以前在京城,我聽我爸說起過她。業務能力非常強,比那些男律師要出色的多了。”
陳羽雅也很意外。
“真沒想到,這王雪長的這麼漂亮,雖然這脾氣火爆了一點。曉凡,在她手下做事,一定很幸福吧。”
白曉凡輕哼了一聲,淡淡的說:“你覺得我會幸福吧,不得心髒病就算不錯了。”
姐妹倆聞言,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時,對王雪早沒了仇恨。
從進入電梯,一直到來到房間。姐妹倆一直都在談論王雪,除了她的能力之外,談的最多的到底還是王雪的外表。
白曉凡挺覺得可笑,女人似乎碰上比自己出眾的同類,都會自然而然的看做潛在的競爭對手,有意無意,總想去比較。
這不,他在沙發上剛坐下,就見陳羽嵐走了過來,她有意扭著身姿,挺了挺胸脯,說:“曉凡,王律師的身材怎麼那麼好看,前凸後翹,充滿了女人味。唉,連我這女人都動心了。”
這其實就是句反語,白曉凡怎麼聽不出來。
評判王雪的身材事假,要白曉凡評出她是否有王雪出色才是重要的。
看來,王雪是真的讓陳羽嵐嫉妒了,否則,不會這麼說的。
白曉凡托著下巴,故作深沉,很認真的說:“她的身材確實很好,無可挑剔。但作為女人,脾氣那麼火爆,而且非常不近人情。要說有女人味,還是羽嵐你。我覺得你就是一杯醇香的美酒,喝一口,就讓人愛不釋手了。”
陳羽嵐的俏臉一下飛上一朵紅暈,帶著幾分羞澀說:“你亂說,人家哪里有那麼好啊。”
陳羽雅湊了過來,撲閃著美麗的眼睛,不懷好意的在陳羽嵐的胸口上瞄了一眼,說:“姐,你對曉凡而言肯定有這麼好。他吃了你那麼多次豆腐,怪不得會愛不釋手呢。”
“啊,死丫頭,你再亂說。”陳羽嵐的臉頰更加緋紅,捏著粉拳狠狠捶打陳羽雅,結果這丫頭比兔子跑的還快。一轉身,就跑出房間了。
白曉凡起身走來,看了看陳羽嵐,說:“羽嵐,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陳羽嵐有些不情願,緊盯著他說:“曉凡,明天我們就要離開花城了,也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難道,你就不願多陪一下我們嗎?”
陳羽嵐的語音里,多少帶著幾分傷惘和幽怨。
白曉凡撓著頭,憨厚的笑笑說:“羽嵐,你說什麼呢,好像生離死別一樣。”
“也許,真的如此吧。”陳羽嵐輕輕吐了一句,驀然間,眼角卻淌下一串晶瑩的淚花。
白曉凡心里咯噔了一下,吃驚的問道:“羽嵐,你,你說什麼呢?”
陳羽嵐擦了一下眼角,笑了一笑,“沒什麼。”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曉凡,我和羽雅從小生活在人心險惡,勾心斗角的家庭環境。而你,是我們認識的唯一很真誠,不求任何回報的好人。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我卻把你看做我最好的朋友。”
陳羽嵐眼睛里流露濃濃的情意,白曉凡頓覺心頭暖融融的。
他情不自禁,輕輕握著陳羽嵐的手,輕聲說:“羽嵐,我也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陳羽嵐臉上蕩漾出了愉悅的笑容,微微點點頭。
“曉凡,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恩,你等著,我去沐浴更衣。然後,我請你喝酒。”
“哎,可是……”他話還沒說完,陳羽嵐已經快步走去浴室了。
其實,這種浴室,說白了就是半透明的玻璃房間。
眼巴巴的,白曉凡看著朦朦朧朧的毛玻璃上映著一個人影。
影影綽綽的,雖然看不清晰,但那大致的輪廓,卻可以分辨出那是凹凸有致,充滿活力的身體。
耳畔,是那嘩嘩的水聲。
白曉凡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陳羽嵐沐浴的畫面來。
氤氳的水蒸氣下,瀑布般的烏黑長發緊緊貼附在她的身上。
充滿火活力的迷人身段上,雪白的肌膚看的人耀眼。晶瑩的水滴不斷下落,濺落在充滿彈性的身體上,讓一切都充滿如夢如幻的美好中。
白曉凡看的入迷了,確切的說,是想的入迷了。
他完全不知陳羽嵐何時出來的,只是感覺到滾燙的臉上一陣刺疼,才回過神。
只見陳羽嵐已經站在面前,穿著一件絲質的無肩短裙。
她如同一朵出水芙蓉,身上還帶著幾點水珠,讓這本身就美的出奇的御姐更平添了幾分動人之處。
陳羽嵐一只手輕輕撫著白曉凡的臉,臉上充滿了憐愛和擔心。
“曉凡,你的臉還疼嗎,我怎麼看那手掌印那麼鮮紅。”
白曉凡嗅著淡淡的沐浴清香,笑了一笑,說:“沒事了,羽嵐。被你這麼撫摸一下,根本不疼了。”
陳羽嵐微微嘟囔了一下嘴,輕輕嗔怪道:“你說那里去了,我哪里有那麼神奇啊。”
白曉凡笑笑說:“我說有就有,你難道不知,美女可是有包治百病的神奇功效。”
“去你的吧,你怎麼也學的油嘴滑舌了。”陳羽嵐嗔怪了一聲,不過臉上卻滿是紅暈。很顯然,她很受用這句話。
白曉凡低頭笑了一聲,不經意的,他的目光落在了陳羽嵐的領口處。雪白細膩的風景线,欲遮欲掩,似乎在撥弄人的心弦一樣。
“看什麼呢,曉凡,你怎麼也這麼不老實呢?”陳羽嵐發現了白曉凡那不規矩的目光,責怪了一句。但是,她絲毫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
白曉凡干笑了一聲,故作神秘的說:“羽嵐,我知道一個豐胸秘籍,百試百靈。”
“切,我已經很好了,不需要。”陳羽嵐不屑的吐了一句,然後又裝作無意的問道:“不過你要願意說的話,我就姑且聽一下吧。”
白曉凡感覺好笑,明明很想知道,卻還這麼裝。看來,在保養身材方面,女人往往都很矛盾。
白曉凡湊上前來,壓低聲音說:“其實很簡單,只要天天按摩。恩,最好找男人幫忙。一個月,立竿見影。”
“啊,曉凡,你這個大壞蛋,真是壞死了。”陳羽嵐羞澀的捂著臉,又捏著拳頭去捶打白曉凡。
白曉凡這次沒有躲避,而是直接握住了她的拳頭。從陳羽嵐的眼睛里,他感受到了熾熱的情意。
面對這麼可人的女孩兒,縱然再有矜持扭捏,這會兒也會被心中澎湃的情意衝垮了。
陳羽嵐這時和他目光交融,彼此四目相對。
忽然,陳羽嵐昂起了頭,微微閉上了眼睛,將豐潤的紅唇湊過來。燈光下,那紅唇瑰麗無比,就如同成熟欲滴的紅石榴。
白曉凡心里一動,探過了身子,微微靠向陳羽嵐。
他心里激動不已,思想仿佛脫韁的野馬一樣,肆意的馳騁著。碰撞在一起,仿佛迸射出了電光石閃。
感受著那片柔軟的紅唇,白曉凡頓覺一陣暖流在身體里涌動著。
而就在此時,陳羽嵐緊緊投入了他的懷中,親密的依偎在他懷中。
那曼妙的身段,讓白曉凡感受的如此貼切。
清香的沐浴露香味游蕩在鼻子前。
白曉凡貪婪的嗅著,此時,他感受更深的,是陳羽嵐那悸動不已的心,以及輕輕顫抖著的身體。
原來,她也是如此的緊張而惶恐。
“曉凡,你覺得我是個壞女孩嗎?”
耳畔,傳來了陳羽嵐略顯幽怨的聲音。
白曉凡一愣,定睛看著星眼迷離的陳羽嵐,搖搖頭。
“羽嵐,為何你這麼問呢?”
陳羽嵐低下秀麗的臉頰,眉目之間鋪滿了憂傷和糾結。
她輕輕搖搖頭,緩緩說:“曉凡,你以後一定會遇上很多漂亮的女孩子。但,請你記住,還有我這樣的一個女孩曾出現你的生活里。”
白曉凡再也無法沉靜了,陳羽嵐一定出了什麼事,否則不會性情大變。但是,他明白,陳羽嵐絕對不會告訴他的。
沒辦法了,他暗暗運氣,緊緊注視著陳羽嵐。很快,他就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陳羽嵐的內心反復上演著一個畫面,她明天要回京城,被迫完成父親早給她安排好的婚事。對方叫石經緯,家里經營著一個龐大的家族企業。
石經緯這人,雖然相貌堂堂,但為人陰險傲慢。
因為從小衣食無憂,更是一個經常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
陳羽嵐非常討厭他,但卻無從選擇。
這次和陳羽雅偷跑出來散心,但還是被家人發現,並下了最後通牒,勒令她盡快返京。
陳羽嵐原來對生活也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遇上了白曉凡,一切都發生改變了。
原來認定世人都虛偽陰險的她,卻發現白曉凡很真誠。幾次的接觸中,在她的心中泛起了漣漪。
於是,在花城的這個最後的夜晚,陳羽嵐痛苦的糾結著。一面是家庭的巨大壓力,一面是真正心動的人。
白曉凡這時也心情復雜,不想陳羽嵐對他會有這樣的深情。
他握著陳羽嵐的手,輕輕說:“羽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其實你不用糾結什麼,如果不能改變什麼,那就讓我們的機遇成為一個美好的回憶。我向你保證,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你需要我幫忙,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羽嵐心頭震撼,白曉凡似乎完全知曉她的心事。
而且,他是如此的懂她。
難道,這是心有靈犀嗎?
陳羽嵐再也忍不住了,眼眶里溢滿了淚水,伏在白曉凡的肩膀上,嗚嗚的痛哭了起來。
白曉凡輕輕撫著她的肩膀,寬慰道:“好了,別哭了,有我在,別怕。”
其實,這也就是句安慰的話。
想他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律師,自己的安危都保證不了,如何向人家做出承諾呢。
“咣當”房門忽然被推開了,隨之是陳羽雅驚慌失措的叫聲。
“姐,不好了,石經緯帶人來抓我們了。”
兩人慌忙分開了,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尷尬。
陳羽雅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快步上前,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們,說:“我要是晚來一會兒,是不是正好碰上好戲了?”
陳羽嵐狠狠瞪了她一眼,責怪道:“胡說什麼呢,我們只是,只是……”一時間,陳羽嵐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白曉凡趕緊岔開話題,說:“羽雅,石經緯憑什麼派人來,這不是綁架人嗎?”
陳羽嵐非常氣憤的說:“哼,這個混蛋肯定在我爸面前說了我不少壞話,得到了他的授意。”
“這個混蛋肯定跟了我們一路,我們趕緊跑吧。”陳羽雅看了一眼陳羽嵐問道。
“走,我帶你們離開。”
白曉凡不由分說,抓著姐妹倆的手,快步向外面跑去。
“喲呵,這是上哪里去啊?”
三人剛衝到門口,忽然被三個人給堵住了。
一個穿著休閒裝,留著馬尾巴一樣發型的青年走上前,邪笑道。
“石,石經緯,你……你……”陳羽嵐失聲叫道,臉上滿是憤怒和不安。
石經緯悠然的點上一根香煙,狠狠抽了一口,吐在了白曉凡的臉上,這才說:“嵐嵐,你看到我就這麼激動,話都說不全了。”
“你可真無恥啊,還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人。”陳羽雅瞪著他,狠狠罵了一句。
石經緯對此並不在意,笑笑說:“小雅,你就這麼說你的姐夫嗎?以後我們可是一家人了,說話要當心點。”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一個隨從上前,一把按住了陳羽雅的胳膊。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陳羽雅驚恐的叫著,同時用力掙扎。
白曉凡用力打開那個隨從,將陳羽雅拉到身後,衝著石經緯厲聲喝道:“石經緯,你要是個男人,就別對手無寸鐵的女人下手。”
“嗬,臭小子,我還正想和你算賬呢。”石經緯注意力落在了白曉凡的身上,頓時,面色變得異常沉郁。
“我說我的未婚妻和小姨子怎麼在外面都樂不思蜀,原來都在偷你這個漢子呢。”
“石經緯嗎,你這個畜生,把你的狗嘴放干淨點,我們和曉凡干干淨淨,沒你想的那麼齷齪。”陳羽嵐惱怒的叫道,變得異常激動。
雖然,她對白曉凡有那種感覺。可是,她從未想過現在就和白曉凡有更親密的舉動。即便剛才,也只是和白曉凡吻別,留下一個紀念而已。
“哼,嵐嵐,事到如今,你還在維護這個奸夫。看來,我要是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就不知道青紅皂白了吧。”
石經緯的話音剛落,忽然,身後的幾個人衝上前來,不由分說,強行將白曉凡拖進了房間。
石經緯跟著進來,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那些人就推搡著白曉凡,強行將他按到在一邊的茶幾上。
“石經緯,你要干什麼,放開他。”
陳羽嵐和陳羽雅驚恐的叫著,姐妹倆幾次要衝上前,可是卻被人給攔住了。
白曉凡轉眼瞟了一眼姐妹倆,厲聲喝道:“羽嵐,羽雅,你們不要管。趕緊走,他們有什麼能耐,就盡管使出來吧。”
白曉凡其實是被激到了這個點上,才說的大話。
要是平常,這種事情,不怕才怪呢。
怎麼說呢,男人都有為心儀的女人衝天一怒的時候。
“哈哈哈,臭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幾分硬氣啊。”
石經緯爽朗的笑了起來,他忽然湊近白曉凡,說:“可是,你得罪的是我。敢給我戴綠帽子,老子今天不給你點教訓,那我的面子何在。”
陳羽嵐聽到這里,大驚失色。
對於石經緯的手段,她是知曉的。
打擊對手,他從不手軟。
而且下手非常歹毒,輕則讓你終身殘廢,重則直接要你的命。
“石經緯,你放了曉凡。我現在就跟你走,我以後哪里都不去,乖乖和你結婚。”
“姐,你不能答應這個禽獸。嫁給他,你的一生都算葬送了。”陳羽雅大聲叫著,她試圖去阻攔陳羽嵐。
“好,羽嵐,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網開一面。”
石經緯抬頭瞄了一眼陳羽嵐,轉頭看著白曉凡,邪笑道:“臭小子,現在我給你一個求生的機會。”
說話間,忽然拋出一枚一元硬幣,直接按在了茶幾上。
“你要是猜中硬幣上面的圖樣,我就網開一面,放了你。否則,我就挑斷你的手腳筋,讓你一輩子像爛泥一樣在街頭乞討。”
石經緯的話音剛落,就有四個人直接按著白曉凡的四肢,各自亮出了一柄剃刀來。
“石經緯,你這個混蛋,你竟然言而無信。曉凡,不要去猜,你贏不了的。”陳羽嵐驚恐的叫著。
這種猜硬幣的游戲,石經緯經常用來對付對手。
這人非常變態,喜歡看著對手在他設定的游戲里惶惶不可終日。
最恐怖的是,這個游戲,從未有人猜對。
因為,那枚硬幣是做了手腳的。
石經緯沒有理會陳羽嵐,陰笑著盯著白曉凡,諷刺的說:“怎麼樣,小子。你要是個男人,就應承下來。”
事到如今,也沒別的選擇了。
白曉凡沉吟了片刻,說道:“我可以參與這個游戲。但我有個條件,如果我贏了,你們都滾蛋,不准糾纏羽嵐和羽雅。”
石經緯想都沒想,直接應承。
“行,我答應你。不過,要看你的造化,是否能贏得了了。”白曉凡深吸了一口氣,他注視著石經緯,暗暗運氣。
其實,白曉凡也猜測出這個游戲有問題了。所以,他暗自啟動讀心術,探究石經緯內心。
果然,白曉凡馬上探究出端倪來了。
原來,這枚硬幣石經緯已經做了手腳。無論白曉凡如何猜測,但硬幣都會被他暗自操控變成相反的一面。
雕蟲小技,白曉凡心里罵了一句。
“臭小子,你考慮好了沒有,趕緊猜,是字還是花呢?”石經緯有些不耐煩,催促道。
白曉凡淡然一笑,說:“很簡單,是字。”
石經緯得意的笑道:“很好,現在我就公布答案。”他說著,那手掌輕輕抖動了一下。
不好,他再做手腳。白曉凡一直注意這一幕,他忽然用力掙脫一只手,狠狠按住了石經緯的手。
石經緯一愣,有些氣憤的叫道:“臭小子,你他媽要干什麼,放開我的手。”白曉凡詭秘的笑了一聲。
“石先生,你別擔心,我給你開玩笑的。”
他說著,冷不丁抓著石經緯的手,用力拉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完全出乎石經緯的意料。
桌子上,那枚硬幣正面正是一元的字樣。
陳氏姐妹眼見如此,驚喜的叫了起來。她們完全沒料到,白曉凡竟然可以猜中。
石經緯臉上滑過一抹驚慌的神色,皺著眉頭瞪著白曉凡,惡罵道:“兔崽子,你他媽是不是找死呢,敢玩我?”
白曉凡很淡定的說:“石先生,我看動手腳的人是你吧。不知道你用這種游戲坑害了多少人,但這種卑鄙無恥的行為,實在讓人不齒。”
“你,你……”石經緯頓時啞口無言了,他心里大為震驚。
這個游戲,還從未有人識破。
這個家伙,怎麼好像能洞悉他的內心,對一切都掌握的那麼精准。
白曉凡這時睜開四肢,站了起來,淡淡的說:“沒錯,石先生,我就有這能力掌握的那麼精准。”
石經緯臉色變得煞白,他驚恐的看著白曉凡,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身子。
“你,你他媽到底是人是鬼,怎麼知道我心里想什麼呢?”
白曉凡笑了一笑,說:“我瞎猜的,讓你受驚了。”石經緯滿臉憤怒,緩緩站了起來,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這麼長時間了,還從未丟過這麼大的面子。
陳羽雅這時走上前來,怒視著石經緯,叫道:“姓石的,你最好信守承諾,趕緊滾。”
石經緯原來想狠狠教訓白曉凡的,可是看著白曉凡一臉深沉的笑意,仿佛別有深意。
他沒有貿然動手,卻忽然笑了一聲,說:“小雅,放心,我會信守承諾。今天算你們運氣好,但以後絕對不會有這種好運氣了。”
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那些隨從,當下跟著出去了。
“緯哥,剛才為啥不讓兄弟們動手。那個混小子敢那麼對待你,怎麼不讓我們廢了他。”走到酒店門口,一個手下湊上前,問道。
石經緯一擺手,說:“這個人有些能耐,最好先別動手。阿鵬,你帶兩個人,去調查一下他的背景。”
那人應了一聲,一招手,就有兩人跟上來,和他一道走了。
“曉凡,你是怎麼猜出來的。”這時,姐妹倆湊上前來,充滿好奇的問道。
白曉凡神秘一笑,說:“這是個秘密,不能告訴你們。”
“去,看你能的吧,有什麼大不了的。”陳羽雅瞟了他一眼,不滿的叫道。
陳羽嵐嘆了一口氣,神色復雜的看著白曉凡,說:“曉凡,等會我們就走。給你帶來這麼多麻煩,我很抱歉。”
“別這麼說,羽嵐。”白曉凡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陳羽嵐一笑置之,沒再多說什麼。
隨後,姐妹倆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和白曉凡一起去了機場。,這時,正好有一班飛機飛往京城。
“曉凡,再見了。”
陳羽嵐充滿深情的看著白曉凡,忽然上前,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吻了一下,扭身走了。
那一刻,白曉凡注意到,她的眼角噙滿了淚水。
陳羽雅這時也上前,在白曉凡的臉上印上了一個唇印。然後,扭身像一個精靈一樣一跳一躍的追上了陳羽嵐。
姐妹倆進入乘客通道的時候,不時回頭,目光之中,充滿了眷戀和不舍。
這時,白曉凡何嘗不是這樣的心情。
終於,姐妹倆的身影消失了。
莫名的,白曉凡的心頭卻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轉身,緩緩的向門口走去。
從機場出來的時候,白曉凡看到一艘飛機飛入了星雲滿布的夜空。不由的,他摸著臉,輕輕說:“羽嵐,羽雅,一路平安。”
這一夜,白曉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海里,反復出現陳羽嵐淚流滿面的畫面。
今天上班,白曉凡倍感輕松不少。
一路走來,遇見的都是同事友好的笑容和熱情的招呼。
在辦公椅上剛落座,手機忽然響了。
打開一看,卻是公關部的幾個美女公關發來的邀請短信。無非,也是想請白曉凡吃飯的。
這些公關小姐,經常要陪客戶吃飯。雖然長的格外迷人漂亮,可是卻比任何人都更世俗。
白曉凡沒有搭理她們,翻開卷宗,繼續審閱那個案子。
“曉凡,吃飯了沒有。我剛買的豆漿油條,一起吃點吧。”忽然,鄧麗麗走了過來,提著兩份早餐放在白曉凡的辦公桌上。
而她,也不客氣的坐下來。
鄧麗麗今天打扮的格外妖嬈狐媚,媚眼紅唇,緊窄束身的職業裙裝,極盡可能的將她最引以為傲的資本展露而出。
白曉凡看了她一眼,淡然一笑,說:“鄧律師,我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呢。”
“曉凡,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咱麼倆,還用如此客氣嗎?”
鄧麗麗嗔怪了一聲,嘴角一咧,流露出妖孽一般的勾魂笑意。
她將一杯插了吸管的豆漿遞給白曉凡。
白曉凡不好推辭,只好接了。
“曉凡,昨天那姐妹倆是誰啊,我看好像氣度不凡啊?”鄧麗麗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果然,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是有目的的。白曉凡隨口說:“只是我兩個朋友。”
鄧麗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得了吧,曉凡,我都猜到了,你還藏著掖著。”
“猜到了?”白曉凡愣了一下,鄧麗麗哪來的本事。
鄧麗麗神秘一笑,很得意的挺了挺胸脯,說:“她們是徐主席的親戚吧,是不是徐主席托你照顧她們的。”
白曉凡忍俊不禁,靠,鄧麗麗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吧。
他沒有點破,而是說:“鄧律師,有些事情你還是別問的太細。我和徐姐有過約定,很多時候,要低調的。”
鄧麗麗忙不迭的點點頭,欣喜的笑道,“我懂,曉凡,那個,你看什麼時候能幫我穿個线,和徐主席見個面,談談合作的事情。到時候,我還能少的了你的好處嗎?”
說著,故意挺胸碰了一下白曉凡,拋了一個媚眼。
雖然,那軟軟的感覺,讓白曉凡有種觸電的感覺。但他卻冷靜的很,絲毫不為所動。
這個陰險狡猾的女人,背地里算計了我多少次,真當老子忘了。
他不露聲色,笑笑說:“我一定給你傳達,不過一切決定還要看徐姐。”
“好好,曉凡,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鄧麗麗計劃得逞,隨即起身離開。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個一身白色職業短裙的女人大步流星走來。
本來很安靜的辦公間,忽然熱鬧起來。所有人的目光,紛紛集中到了這女人身上。
這女人大約三十一二歲,留著披肩的酒紅長發。她面容潔白無瑕,身材曼妙有致。尤其是起伏一片的雄偉事業,足以笑傲律所的女人。
她的身上透著一種獨特的風韻,有著墮入紅塵的魅惑風情。
但是,卻沒有那種低俗的艷麗。
這在她嘴角始終淺露的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里,更展露無遺。
“哇,這少婦真是夠味道啊。”
“咦,我怎麼覺得和我見過的那個酒吧老板娘那麼像。真是風情無限,這身段,要是能……”此時,已經有不少男同事開始意淫了。
她不知是否聽到,但依然快步向前走著。
扭動的身姿,展現無限的吸引力。
白曉凡一度覺得,她這簡單的姿態,絲毫不輸給酒吧里刻意擺弄出誘人姿態的舞女。
這個女人從他身邊走過,徑直去了王雪的辦公室。
看著那勾人的背影,白曉凡腦子一亮,忽然想起,這不是尚美英嗎?
尚美英,是花城僅次於法正律所的三合律所首席律師。
她的名氣並不遜於王雪,不僅在於她的能力,還有她出眾的姿色。
曾有人這麼形容尚美英,有著舞女一樣的勾人外表,卻長一顆智商超高的律師腦袋。
白曉凡曾聽過一些傳聞,尚美英和王雪不僅代表兩家律所有過競爭。
同時,兩人私下也是各種較勁。
曾經,為了市律協舉辦的最美女律師頭銜,而爭得面紅耳赤。
冤家路窄,尚美英眼下直接來王雪,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不過,兩人究竟說什麼,外人是不知曉的。
過了十幾分鍾,王雪的辦公室門打開了。
此時,里面卻傳出兩人異常激烈的爭吵。
尚美英最後撂了一句:“王律師,你也別太得意。哼,我們法庭上見吧。”說著關門走了過來。
尚美英顯然也非常氣憤,滿臉通紅。她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打算打電話。
此時,正好走到白曉凡身邊。
也許因為手滑,那手機突然掉落,直接掉到了白曉凡的椅子下面。
尚美英蹲下來,想要去撿,可是卻發現夠不到。
白曉凡見狀,迅速拉開椅子,躬身撿過手機,遞給了尚美英。
不經意的抬起頭,正好看到尚美英那傲然的事業线。
真沒看出來。
她的事業线和她的事業一樣,都達到了一個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就是王雪,也是望塵莫及。
尚美英接過手機,莞爾一笑,迅速站了起來。
也許,是發現了白曉凡那不懷好意的目光。
她迅速拉了一下襯衣領口,努力遮掩那片雪白。
但是,很快就又被撐開了。
“謝謝了。”
尚美英剪短的說了一句,扭身就走。
白曉凡正要回身,沒料想尚美英突然又折返了回來。
“你就是白曉凡吧?”
“尚律師,難道你認識我?”
白曉凡吃驚的看著她,我這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你怎會認識。
尚美英微微一笑:“當然,敢和梁忠輝打官司,花城你是第一人。”
原來是因為那個案子,白曉凡怎麼覺得有些諷刺,他沒說話,只是笑了一聲。
尚美英這時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白曉凡。
“不介意的話,空閒打我電話。這麼特別的律師,我還真想認識一下。”白曉凡正怔忡間,尚美英轉身走了。
認識我,是想看老子笑話吧。
白曉凡罵了一句,隨手將名片扔到了廢紙簍里。
辦公間里頓時又熱鬧起來,紛紛議論起王雪和尚美英爭吵的原因。
不過,沒人有膽子去王雪的辦公室一探究竟。
中午吃飯的時候,辦公間里安靜了下來。
白曉凡整理好卷宗,准備去吃飯,卻聽到辦公室傳來一陣惡罵。
是王雪,她的聲音充滿了暴怒,並且,帶著歇斯底里。
辦公室只有她一人,難道再打電話。
白曉凡壯著膽子,起身緩緩走了過來。
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就見王雪黑著一張臉,坐在老板椅上,兩個拳頭緊捏著,放在辦公桌上,微微的顫抖著。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惹得她生這麼大的悶氣。
白曉凡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輕輕問道:“王律師,你,你怎麼了。”王雪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依然如同雕塑一般無動於衷。
無意間,白曉凡發現地上有一份凌亂的文件。
撿起來一看,卻是一份法院傳票。
讓他想不到的是,這竟是原野起訴王雪的傳票。而代理律師,就是尚美英。
想來真夠可笑,原野竟然狀告王雪欺騙他的感情,要王雪公開向他賠禮道歉,並賠償他幾百萬的青春損失費。
白曉凡走上前,輕輕說:“王律師,你別擔心。他的計劃不會得逞的。”
王雪緩緩抬起頭,掃了白曉凡一眼,緩緩說:“這個混蛋,他要和崔明輝,尚美英一起整垮我,讓我在花城無法立足。”
白曉凡點點頭,說:“王律師,打官司,難道我們還怕他們嗎?”
王雪踢開了椅子,起身走了過來。
她神色非常凝重,一字一頓的說道:“原野敢和我打這個官司,那麼他手里一定有什麼必勝的證據。放在尚美英這賤人的手上,想要打贏這官司,恐怕很難。”
是啊,原野和王雪畢竟夫妻一場。
這家伙要是不懷好意,有意搜羅什麼對王雪不利的證據,她還真不好說。
白曉凡想了一下,說:“王律師,你仔細想想,他可能有什麼對你不利的證據。”
“怎麼,難道你有什麼辦法銷毀那些證據嗎?”王雪困惑的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多少帶著幾分輕視。
白曉凡自然洞悉這一切,淡淡一笑,說:“王律師,你忘記了,上次的視頻事件,我是怎麼處理的嗎?”
白曉凡這麼一說,王雪忽然想起來了,對啊,如果上次不是白曉凡及時出馬,恐怕原野和崔明輝的陰謀詭計就得逞了。
王雪仔細盯著白曉凡,認真的審視起來。
這個倒霉蛋,什麼事情都做不好的蠢蛋,的確幫了她的大忙。
聯系省律所的那些經歷,以及他和徐菲菲的交集。
越發的,王雪覺,白曉凡能力非同一般。
難道,以前真的是看走眼了嗎?
“王律師,你想好了沒有?”白曉凡輕輕拉了一下她。
這會兒,王雪回過神來。她看了看白曉凡,不自然的說:“噢,我,我想好了。這樣吧,我們回一趟家里。也許,在家里我能想到一些什麼。”
“好的,我陪你去。”白曉凡嘿嘿一笑。
事不宜遲,王雪這就提著挎包,快步向外面走去。
“等一下,王律師。”
王雪剛走到門口,扭頭就見白曉凡追上來。
“這個露出來了,我給你塞進去。”白曉凡堆著笑臉,將露在外面的一截絲襪塞進了包里。
王雪的臉頰上唰的一下,緋紅一片。她狠狠瞪了一眼白曉凡,沒好氣的說:“姓白的,不該管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白曉凡苦笑道:“王律師,其實我是一番好意。要是在外面被人發現,大家怎麼想。王律師你上班時間,竟然在辦公室換絲襪。”
“你,你說什麼?”王雪氣的臉都變綠了,這混蛋,膽子也太大了。
白曉凡吐了一下舌頭,一側身,趕緊溜出房間。晚一步,女人的制裁就會落下來了。
兩人從辦公間剛出來,迎面遇上了姜廣義和崔明輝。
他們二人,似乎正往民事部過來。
“王律師,曉凡,你們這是干什麼去啊?”姜廣義有些意外,問道。
王雪忙說道:“哦,還是梁忠輝的那個案子。有些案情,需要我們一起調查。”
姜廣義沒有懷疑,點了一下頭,目光落在了白曉凡身上,笑笑說:“曉凡,工作還順利吧,要是有什麼難題,可一定要給我提啊。”
白曉凡點點頭,恭敬的說:“是,多謝姜主任的關心。”
“哈,你說哪里話。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生疏嘛。”姜廣義笑吟吟的說著,轉頭給崔明輝遞了個眼色。
崔明輝反應很快,隨即也堆著笑臉,上前拍了一下白曉凡的肩膀,說:“曉凡老弟,這工作要緊,不過飯還是要吃的。你看這不都中午了,不用那麼著急,我們一起先吃個飯吧。”
這關系拉的夠近啊,轉眼之間,竟然都成了兄弟了。
既然都是逢場作戲,他自然也會說言不由衷的話。
“崔律師,你客氣了。改天我請你吃飯吧,姜主任對我那麼信任,我不處理好案子,心里慚愧啊。”
“這,這……”崔明輝張口結舌,有些不太好往下接了。
王雪這時冷漠的說:“有什麼話下班再說吧,我們先走了。”說著立刻抬步走人,多余的客套話也沒有。
白曉凡賠了個笑臉,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等於撞了一鼻子灰,站在那里,顯得非常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