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芳怡和王靜不知道什麼武功,也不懂什麼套路,可就算如此,也在兩人拳來腳往之間,她們還是看得驚心動魄,特別是安芳怡,她可是十分清楚自己表弟的厲害。
白曉凡和李浮生再次交手二十招未分勝負,白曉凡忽然開口道:“表弟,我們倆暫時分不出勝負,不如就此罷手,回頭有時間再較量?”
“你不叫我表弟,我們還是好朋友。”李浮生也感覺自己一時半會拿不下白曉凡,立即開口道,不過還是略帶不滿。
“好的表弟,那我們一起停手,你數一二三。”白曉凡手腳不停,口中一點不吃虧的道。
李浮生為之氣結,偏偏拿白曉凡沒轍,自從出道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
暗中編排白曉凡,口中已經很快喊出了一二三,兩人十分默契的退在兩邊,畢竟不是什麼敵人,最多算是意氣之爭而已。
安芳怡見兩人分開,沒有關心李浮生,反而走向白曉凡,低聲詢問道:“曉帆,你傷勢沒問題吧,我之前把你受傷的事情給忘了,你要不舒服就告訴我,可別勉強。”
李浮生雖然厲害,白曉凡怎麼說也是武者,就算傷勢略帶影響,也不至於因此把傷口掙開,原本對安芳怡讓自己的表弟收拾自己有些怨念,聽到安芳怡的話,也煙消雲散了。
“芳怡姐,本來我還真有點心疼,看你這麼關心我,就沒事了。”心情不錯,白曉凡嘿嘿笑著道。
“活該疼死你,誰關心你了,我怕表弟把你打傷還得負責任。”
安芳怡被白曉凡說得俏臉微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她發現自己在白曉凡面前,越來越難以保持冷靜了。
兩人低聲細語,李浮生和王靜自然不知道他們說什麼,王靜還好點,她早就知道兩人關系不錯,李浮生已經目瞪口呆。
之前雙方停手,他認為表姐怎麼說也會先關心自己一句,誰知道他居然去和白曉凡說話,而且看她的溫柔樣子,這簡直是自己從沒見過的,李浮生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忽視了什麼。
他只是男女感情方面略顯遲鈍,智商絕對在线,心思一動就隱隱有所猜測,卻又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表姐春心蕩漾了?
白曉凡自然不知道李浮生在腦補什麼,見他發愣,開口道:“表弟,你的功夫不錯,我們去我辦公室坐會吧,正好和你聊聊,我有些事情還真是挺好奇的。”
如果是之前,白曉凡叫表弟,李浮生早就炸毛了,現在他懷疑白曉凡表姐的關系,反而聽著順耳一些,腦海中更是堅定了自己的看法,怪不得這個小白臉一直叫自己表弟呢,原來是有這一層關系,一旦他們落實了,自己還真的要被叫表弟了。
安芳怡對李浮生十分了解,見他居然應承了白曉凡的稱呼,心中暗呼不妙,之前讓白曉凡單獨上來,就是不想被李浮生誤會,然後傳入老娘耳朵。
這知道陰差陽錯,居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如果不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安芳怡甚至想要捂臉表示不認識他們了。
不管她到底願不願意,李浮生已經被白曉凡邀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安芳怡也只好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強壓著心里的郁悶,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之前事件的主角王靜反而沒人管了,而她到也不失落,畢竟她不喜歡李浮生,這時到落得清靜,只是想到白曉凡和李浮生之間的戰斗,她忽然覺得安芳怡讓白曉凡當保安隊長,還真是明智,她就算不懂,也知道白曉凡很厲害。
白曉凡和李浮生算得上不打不相識,沒有安芳怡和王靜兩個美女在旁邊,他們聊得也很自然,同樣相互之間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白曉凡想要了解李浮生的武功,想要了解當今世界的情況,李浮生想要了解白曉凡的身份,他心中存著一個為表姐把關的念頭,問得反而更多的是八卦。
兩人各取所需,李浮生知道了白曉凡自己編造的身份,白曉凡也了解到李浮生為什麼這麼利害,他居然得過三次全國武術冠軍,而且還有一些其他的經歷,李浮生具體沒說,白曉凡猜測這也是他武功如此凌厲,殺招很多的原因。
與此同時,白曉凡也終於了解到一些他之前不知道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有沒有武者不能確定,武者實際上不少,年輕一代李浮生這個層次已經算是高手,可這也就是表面上而已,在很多隱世家族,古武門派之中,比李浮生更厲害的人有不少。
白曉凡根據自己與李浮生交手的情況推測,武者的實力也就相當於古武門派年輕弟子佼佼者的水平,也是如此推測,讓白曉凡不寒而栗,自己之前的想法實在太天真了。
年輕一輩弟子就有這樣的水准,老一輩中的高手更多,如果這麼算下來,這個看起來普通的世界,能夠威脅自己的人有很多,自己要加快修行速度了。
白曉凡自從這個世界與他想像不同,對修行也更加重視,無論在什麼世界,個人實力越強,也會更加安全,更何況他忘不了自己的身份。
在京城已經生活了兩個多月,除了每天上班,與安芳怡沒事調情,逗逗公司其他美女,就是每天下班之後去同濟堂坐鎮,憑借著不凡的醫術,已經小有名氣。
馮胖子被白曉凡暗算,果然沒有再找安芳怡的麻煩,他先是研究自己為什麼力不能舉,然後又是身體虛弱,各種症狀一起爆發。
安芳怡得到消息的時候,聽說馮胖子已經臥床不起,她沒有想到是白曉凡下的時候,還以為是惡有惡報,這樣的壞蛋,沒有立刻掛了,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這段時間白曉凡和安芳怡之間的關系也比之前更親近了幾分,就算還不到情侶,也相去不遠。
到是李浮生自從知道白曉凡身手不凡之後,總是找各種理由與他交手一翻,只不過隨著時間推移,白曉凡修為加深,李浮生的劣勢就越來越明顯,更何況兩人初次交手的時候,白曉凡還帶著傷,當他身體痊愈之後,白曉凡已經完全可以打壓李浮生。
當時間進入到冬季,北方已經開始有雪花落下,白曉凡的修為已經精進了不少,這比他預計快了至少半年時間。
如同往常一般,白曉凡來到了同濟堂,現在病人已經對白曉凡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只有每天你晚上才會在,今天也不例外,白曉凡來這里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等在外面。
宋大夫不是個嫉賢妒能的人,只要有真本事,他都會發自內心的敬佩,白曉凡通過兩個來月的接觸,已經足夠讓宋大夫心服口服。
見到白曉凡來了,宋大夫趕緊迎出去道:“白大夫你可來了,有個病人等了你很久。”
每天都會有幾個疑難雜症,但是能讓宋大夫束手無策的卻不多,畢竟宋大夫行醫多年,還被白曉凡偶爾指點兩下,中醫水平已經很不錯,如今看他著急的樣子,可見病人的病情應該比較棘手。
白曉凡一邊走一邊詢問道:“宋大夫,這個病人是什麼症狀。”
“這病人年歲不小了,現在昏迷不醒,我已經檢查了一遍,根本沒有找到問題所在。”
宋大夫跟在白曉凡身邊多日,即便年齡遠高於白曉凡,在他面前卻猶如弟子一般。
白曉凡腳步一頓,皺眉道:“既然人都已經昏迷不醒了,怎麼不送醫院啊,起碼可以做一下急救啊!”
他不是迂腐之人,對於醫院的搶救措施還是比較認可,像這樣需要急救的病人,還是送入病房比較合適,如果自己不來藥堂,這人豈不是要病死在這里了。
宋大夫趕緊解釋道:“白大夫,是我說得不太詳細,這老人不是忽然昏迷的,而是昏迷了好幾天,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他們這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被人介紹來我們這里的,看看我們是否有辦法,其實說起來,這老人算是植物人了吧。”
白曉凡無語的看著宋大夫,是不是自己最近展現得醫術有點夸張,怎麼植物人都往這里送了,不過他對於這個病人的情況還是有些好奇,一個人病重,卻查不到病因,這病就有點意思了。
反正病人已經送來了,白曉凡也不會避而不見,最多就是不能救,反正藥醫不死人。
走進病房,白曉凡就看到這里站著五六個人,其中一人最顯眼,實在是因為她太漂亮了,即便比起謝碧柔和安芳怡也不差,只不過氣質不同,這個女孩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樣子,身材不如安芳怡火辣,容貌不如謝碧柔絕美,卻有一種惹人憐惜的嬌柔之氣。
她明明站在那里沒有任何特別情緒,白曉凡的心中也升起憐愛之心,似乎只要能讓她高興起來,做任何事都心甘情願。
男人進門第一眼肯定會注意她,至於其他人,還有什麼重要的嗎?
白曉凡是個男人,所以第一眼注意的也是這個女孩,但白曉凡也不是一般男人,所以第二眼注意的就是床上的病人。
病人大概六十多不到七十的樣子,面色紅暈,昏迷不醒,如果不是宋大夫之前告訴過自己大概情況,白曉凡都要認為老者是睡著了。
一個被醫院下了病危通知的人,臉色怎麼可以這麼好,怪不得宋大夫說這人是疑難雜症,就算自己只看一眼,也無法確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了如此怪異情況。
“宋大夫,這位就是你們這里的神醫白大夫?”
白曉凡看著病房眾人時,病房里的人也看到了白曉凡,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詢問宋大夫,語氣中充滿了失望。
白曉凡聞聲望去,這個中年人長相不錯,與之前嬌柔女孩有幾分相似,想來應該是她的長輩,不怒自威的樣子,估計長期居於高位。
宋大夫也是見多識廣,自然聽出中年人的語氣不對,趕緊介紹道:“劉先生,這位就是和你們說的白大夫,雖然說神醫有些夸張,醫術遠在我之上。”
“白大夫,久仰大名,想不到你如此年輕。”中年人聞言,臉色稍緩,客氣的拱手道。
白曉凡沒在意之前中年人的態度,畢竟自己確實年輕,只是還沒等他開口,中年人與嬌柔女孩之間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忽然嗤笑一聲道:“二叔,你還真信他醫術很好啊!”
頓了下,然後不屑的看著白曉凡道:“哎,姓白的,你今年多大啊,畢業幾年了啊,哪個醫學學院畢業的,我爺爺這病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讓你治死了,你可是要倒霉的。”
“浩兒!”
中年人一聲斷喝,然後對白曉凡道:“白大夫,浩兒從小就被爺爺寵壞了,這個時候擔心爺爺也是人之常情,請不要責怪。”
年輕人似乎有些怕中年人,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只是眼中的不屑溢於言表,一點也不相信白曉凡。
如果換作一般年輕人,人家中年人都如此說,面子給足了,也就真的不在意了,只是白曉凡兩世為人,見多識廣,這點小把戲還看得出來,中年人別看何止了年輕人,但是語氣中卻沒有責怪他對白曉凡的質疑,其實他的心中未嘗沒有同樣想法。
白曉凡可不是懸壺濟世,以治病救人為己任,他在同濟堂無非是看中了這里的藥材來源,被人如此輕視,他怎麼可能無所謂。
心中暗笑中年人,你和小爺玩心眼,真是想瞎了心,他面上不動聲色,卻非常謙虛一笑對年輕人道:“這位朋友說得也沒錯,本人不才,醫術自學,根本就不是什麼醫學院畢業。”
“呐呐呐!我就說吧,根本就是浪得虛名,那些名頭肯定是炒作出來的,哪有這麼年輕的厲害中醫。”
白曉凡的話,頓時讓年輕人忍不住了,指著白曉凡道:“你們還真敢讓這樣的人給爺爺治病,真是出了個好歹,誰負責?”
中年人原本是抱著一絲希望,讓白曉凡給老爺子看一下,現在聞言,也是皺眉不已,這個年輕人居然是自學,他可不認為有人天才到自學成為神醫。
即便以他的閱歷,這時也沒有想到白曉凡為什麼非要對年輕人解釋一句,更想不到白曉凡這是故意刺激年輕人,讓他開口。
宋大夫對白曉凡的醫術有著謎之信任,聽到有人質疑,反而比白曉凡更著急,趕緊開口道:“劉先生,我行醫數十年,所遇病症不計其數,接觸的醫生也是成千上萬,就醫術而言,白大夫絕對是前三甲。”
他是同濟堂的老板,也是白曉凡之前的首席大夫,這句話的份量頗重,就這份推崇,幾乎是壓上了身家信譽,即便中年人也不敢小覷。
年輕人不同於中年人,他對宋大夫沒有太多的了解,聞言反而哈哈一笑道:“宋大夫,不是我對你的話不信任,實在是有點夸張了,這小子本就是你們同濟堂的大夫,名聲也由此而來,更何況你本身也治不了我爺爺的病,這個嘛”
他的話沒說完,在場所有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宋大夫都沒有本質治病,推出個年輕人,誰知道他什麼心思。
宋大夫立即被氣的吹胡子瞪眼,就差叫一聲豎子了,即便如此還是說不出話,如果不是對方的身份比較特別,他現在多想讓白曉凡別搭理他們,誰說醫者父母心就一定要好脾氣。
中年人可以看年輕人質疑白曉凡,他提到宋大夫,中年人還是開口道:“浩兒,不要亂說,宋大夫的人品信譽還是值得信任的。”
他說話很有技巧,只說宋大夫,卻只字未提白曉凡,這其中的意味根本不需要仔細體會,已經十分明顯,他現在被年輕人一攪和,對白曉凡已經完全不信任,甚至想著要是白曉凡說不出點什麼,直接走人。
白曉凡見火候差不多了,就開口道:“我的醫術如何,其實不用想那麼多,直接讓我給老人家看看不就行了,你們如果不相信我的本事,完全可以不讓我下藥,這樣就算是我治療的方式有問題,你們也不會有任何損失,不是嗎?”
“讓你看?你看壞了怎麼辦。”年輕人不依不饒,再次搶白道。
白曉凡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著年輕人,然後搖搖頭,沒有再開口,但是他的眼神已經深深刺激到了年輕人。
“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年輕人火氣上涌,開口就一副“我爸是白剛”的模樣。
“浩兒,閉嘴。”
中年人及時開口,白曉凡之前的話有道理,中醫不下藥,病人不會受到影響,先看看也沒關系。
年輕人狠狠瞪了白曉凡一眼,不再言語,只是眼中的戾氣未消,似乎只要白曉凡不能給自己爺爺治病,就會對他打擊報復。
對於這樣的眼神,白曉凡視而不見,前世自己是武者,今生是白家大少,就算現在已經離開家,他也不怕任何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他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要對付他的人,先要做好付出代價的准備。
因為年輕人對白曉凡的不信任,場中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原本宋大夫作為此間主人,應該站出來緩解氣氛,偏偏他也被氣壞了。
中年人正在猶豫是否低頭請白曉凡出手看一下,可這面子一時拉不下來,有些左右為難。
“白大夫,我爺爺已經昏迷有一段時間了,如果你有辦法,就幫幫忙吧,我大哥也是擔心爺爺,不是懷疑你的醫術。”
這時終於有人站出來,正是之前白曉凡進門第一眼注意的女孩。
無論在什麼地方,美女總是會受到優待,更何況一個如此美麗嬌柔的女孩子,更何況柔和的話語,誰聽了都舒服。
白曉凡也不例外是個男人,他看不爽劉家這些人,有辦法收拾他們,現在人家女孩子略帶哀求的開口,他又不是鐵石心腸,也就微微一笑道:“劉姑娘,醫者父母心,我就算被人質疑,也不會因此不給病人治病的,你放心好了。”
中年人松了口氣,然後開口道:“白大夫,秋狄說的沒錯,我父親已經昏迷多日,如果你能把家父喚醒,我必有重謝。”
他當然不會把心思說出來,而是笑著對中年人道:“劉先生,你真是客氣了,我治病救人收受診金,說什麼重謝,那就不必了。”
“算你識相,趕緊給我爺爺治病吧,如果你治不好,有你後悔的。”見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年輕人也不再阻攔,只不過還是冷哼一聲威脅道。
白曉凡瞟了他一眼,沒有如同之前一般無所謂,反而似笑非笑的道:“劉少爺,如果我真的把你爺爺治好了,你待怎樣?”
白曉凡略帶挑釁的話,頓時讓劉少爺火氣上漲,沒有讓白曉凡失望的哈哈笑道:“小子,你不要以為激我兩句,我就怕了你,如果你把我爺爺喚醒,我立即給你道歉,並且保證以後對你恭恭敬敬。”
劉先生皺了皺眉,沒有開口,他也想看看白曉凡的能力,如果真有本事,劉少爺吃點虧也不是壞事,以後可以收斂一下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