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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113章 正常死亡

  早上下起了小雨,尚融剛起床,建斌和穿山甲就來了。

  小雅一看兩個男人凝重的神情,就知道他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商量,她也懶得去管他們的事情。

  昨天,男人已經答應了自己收購華天酒店的計劃,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她去辦呢。

  小雅走後,尚融顧不上洗漱,就坐在客廳里聽兩個馬仔匯報昨晚審訊鄭建江的情況。

  等他一言不發地聽兩人說完,在失望的同時也感到一陣輕松。

  因為,畢竟沒有發現李晴參與的證據。

  “這麼說,折騰了一晚上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也沒有?”尚融淡淡地說道。

  穿山甲昨天在老板面前曾經夸下海口,此刻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老板怪罪。

  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覺得他說的是實話,他也是偶爾和鄭剛碰到一起的,只不過是講義氣才幫著他做事。他潛入公司的目的一方面是想摸清楚你的生活規律,另一個就是找時機綁架紫惠,其實,最終目的就是要錢。至於鄭剛的行蹤他根本就說不清楚,他們是在一個縣城的分的手,這幾天都是鄭剛主動和他聯系,現在唯一有價值的消息就是鄭剛的這個電話號碼。”

  尚融只顧埋頭一個勁地抽煙,心想,這是鄭剛的老套路了,不管是金生還是愛山,再加上眼下的鄭建江,都不過是他放出來試探風向的氣球而已,無非是想讓自己眼花繚亂,以掩蓋他真實的意圖。

  “現在鄭建江在哪里?”良久,尚融才抬頭問道。

  “我們的人看著呢。”建斌答道。

  “把他放了。”

  尚融站起身走到窗前,背著手盯著窗戶上滑落的雨水,半天才低聲說道。

  “什麼?放了?”

  建斌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穿山甲也是一臉茫然的神色。難道老板真的立地成佛了?

  “對,放掉!”

  尚融回過頭來斬釘截鐵地說道:“為了這麼個小角色我們沒有必要再制造血案,他對我們不會構成什麼威脅。再說,難道我們的麻煩還少嘛。”

  “可是……”

  穿山甲質疑道:“這樣的話,他肯定會向鄭剛通風報信……鄭剛很可能再龜縮起來……”

  “如果他回到鄭剛那里,以後還是會給我們制造麻煩。”穿山甲也附和著說道。

  尚融重新再沙發上坐下,考慮了一陣說道:“你們讓他轉告鄭剛,祁順東已經死了,如果他願意的話,錢的事情可以商量,告訴他,這是我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警告鄭建江,如果下次再逮著他,他就死定了。”

  “老板……”

  建斌還想說什麼。

  “不要再說了。”

  尚融揮手打斷了建斌的話。

  緊接著陰測測地說道:“要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明白我的意思,我之所以關上這扇門,是因為早就為他打開了一扇窗。”

  穿山甲和建斌走後,尚融一個人在沙發上沉思了很久,腦子里一直盤旋著一個問題,李晴為什麼要向自己隱瞞鄭剛回來的消息呢?

  難道她會合著鄭剛來一起整自己?

  那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呢?

  就在尚融百般琢磨著李晴的心思的時候,在幾公里之外的一間辦公室里,也有三個人正研究著這個女人。

  李長年長時間地盯著辦公桌上的幾張照片,照片是從各個角度拍攝的,照片上的陳國棟一絲不掛地躺在一個賓館的床上,床上的被褥顯得很凌亂,他的腦袋歪在一邊,一雙死魚般的眼睛睜開著,顯然是已經死了。

  從他的面部表情來看,似乎生前見到了及其恐怖的事情。

  李長年對面的沙發里坐著兩個穿便服的中年男人,其中的一個正抽著煙,兩人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

  這兩人都是李長年在征得省政法委書記邱峻的同意以後,成立的祁順東案秘密調查小組的成員,一個來自省檢察院,另一個是省廳刑偵處的一名骨干。

  “濱海市公安局的同志有什麼意見,他們怎麼看待這次死亡事件。”

  李長年從一堆照片上抬起頭來。

  “他們做了一些調查,法醫確定陳國棟是脫陽而死。據賓館的工作人員說,陳國棟進駐的當天晚上,他帶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一起回的房間,從這個女人的穿著打扮來看,很可能是個應召*郎。不過,直到第三天中午服務員發現陳國棟死亡,沒有人再見過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間離開賓館的。”

  “兩天時間里難道就沒有服務員進入過那個房間?”李長年問道。

  “有,實際上第二天上午和第三天上午都有服務員想進去搞衛生,但是那個女人把她們打發走了。”另一名男子答道。

  李長年倒吸一口涼氣,禁不住一陣毛骨悚然。

  “法醫說陳國棟的死亡時間是在當天夜里,難道……難道那個女人陪著陳國的屍體在那個房間里待了幾乎一天一夜?”

  “我認為這就是在陳國棟的屍體里檢測不到任何藥物的原因。根據資料,那種能夠致使男人脫陽的藥物在二十四小時之後就無法再檢測到。”

  先前那位男子說道。

  “對,那個女人待在那里的原因很可能就是要拖延屍體被發現的時間,真正的目的就是要造成陳國棟因風流而死的假象,掩蓋真實的死亡原因。”

  另一位男子說道。

  李長年再次感到震驚。

  真是做得天衣無縫啊,凶手在作案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給案子定性了,讓公安機關連立案的理由都沒有,這難道真是她干的嗎?

  “渴蓋彌彰,這個妓女也太專業了。你們認為她有這個能力?這顯然不會是她身邊的人干的,她也不敢冒這個險。一定有外人在幫她。”

  李長年肯定地說道。

  “你是指尚融?”一名男子問道。

  李長年眯起眼睛,緩緩的搖搖頭,沒有出聲。

  他不禁想起了張愛軍,以及張愛軍和孫海洋一家的淵源,想起了自己的那個神秘的干女兒和祁順東的那段露水姻緣,進而就想起了孫小寧,心中頓時就升起一股寒氣。

  難道這個女人和他也有瓜葛?

  尚融?

  一個街頭混混,這種謀殺方式對他來說簡直就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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