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忠將阿綠抱下馬車,賽母當即上前捧著那精致絕美的小臉左右觀望,瞧了幾眼就當即難受地埋怨開來:“哎喲,我這閨女是不是受了委屈?竟瘦了這麼多?”
阿綠不敢說委屈,倒是認為啊娘太過於的擔心了,這才兩天沒見,怎就覺得瘦了?
分明是那心里頭惦記得緊,自己瞎想出來的戲碼。
總歸是不能叫母親擔憂,阿綠勾起嘴角安慰道:“啊娘多慮了,女兒未曾受委屈。”
“還說沒有,瞧這黑眼圈圈都出來了,我的閨女喲,快快隨娘去飯廳,你爹爹一大早就吩咐廚子做你愛吃的菜,多吃點。”
賽母心疼地拉著阿綠去飯廳,卻未發現身後兒子的復雜神色。
幾人坐在飯廳中,賽父長得一臉富貴相,瞧見自家夫人跟孩子便急忙迎了上去:“哎喲,我家綠兒可算是回家了,快快快,讓爹爹看看可有受委屈了?”
如法炮制,跟方才賽母一樣,捧著她的臉左右仔細觀看,心肝兒似的小心翼翼:“怎的這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瘦了些?”
賽母附和道:“可不是嘛,我就覺得瘦了些,這下你爹也這麼說,快快快坐下吃飯,咱一家人可許久都未曾一起吃飯了。”
阿綠被爹娘攙扶坐下,阿娘更是親自將肉喂到她的嘴邊:“來張嘴,這是爹爹早幾天就吩咐菜市場的劉伯給你留的豬頸肉,可香了,趕緊嘗嘗。”
“謝謝爹爹。”阿綠張嘴細嚼慢咽,實則卻食之無味想起方才與哥哥在馬車內做的事情,更是羞愧難安。
自己這輩子縱然出生便是眼瞎,但上天卻給了她極好的容貌以及家庭的溫暖,不管是爹爹還是娘親包括哥哥,這些年來都從未薄待半分,這下就如一杯清澈的水,忽然被人滴入了黑色的墨汁,汙染了純淨,攪擾了心底的安寧。
跟她一樣表面上平靜,內力暗潮涌動的人還有賽忠,他從未覺得一家人吃飯變得如此坐立難安,心中那抹愧意隨著時間的推移被不斷地方大上升,已經快要大到他無法承受的地步。
一家人默默地吃著飯,賽母比較心細,自是察覺了女兒跟兒子兩人的不對勁,倒是賽父心大,就忙著給孩子們添菜,一副縱享天倫之樂的狀態。
“爹爹年紀大了,什麼都不想,就盼著啊我的一對兒女,可以好好的,此生足矣。”
隨著賽父一聲感嘆,吃著飯的賽忠被噎住了,握拳在嘴邊連連咳嗽,心中慚愧不已。
更要命的是,妹妹的那副嬌柔身子骨仿佛深種腦海,不斷地在眼前浮現,顫巍巍的大乳,粉嫩淫糜不斷冒出淫水的肉穴,還有那溫暖精致的涌道包裹著自己的手指,這一幕幕跟魔怔了似的,不斷地侵占他的大腦理智,擾得心神不寧更是無顏面對桌邊倆老。
“對了,綠兒,那度風乃是上好的馬兒性子極其溫順,啊娘就是看度風溫順才讓它駝你,怎的好好就受了驚,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賽母終是心難安,天知道她聽聞女兒的馬車受驚失控跑了出去,她差點都要暈厥了過去,實在是很難想通此事。
“啊娘不必擔心,是女兒胡鬧竟朝外扔了個石仔,打在了度風身上,這才受了驚。”阿綠是不敢說半句真話,生怕這倆老受不住背過氣去。
這下,賽忠更加慚愧了,頭都不敢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