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塵表現得體,對賽母也是敬重有加,沒有半點不恭之意:“賽夫人言之有理。”
賽母倒是對趙塵看得挺順眼的,比起趙家任何一個人都要順眼,頗為可惜地搖了搖頭說:“唉,若是綠兒的夫婿是你這般的那該多好?”
阿綠聽得皺眉,趕緊叫道:“娘親!”
賽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禮了,怎能說那樣的話,但作為長輩卻不好意思跟一個晚輩道歉,便裝作若無其事地拉著阿綠往神廟府里走,這是達官貴人才會來燒香拜神的府邸寺廟,所以裝潢也是低調奢華。
趙塵看著母女的背影,神奇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對賽母方才那句話感到有被冒犯之意,以前但凡有人想要給他介紹對象穿針引线或者說些真希望他能稱為夫婿之類的話,都會覺得十分不自在頗有冒犯之意。
賽母憂女心切,拉著阿綠便直奔大堂去見了主持,然後又捐上豐厚的香油錢,然後又拉著阿綠跪在佛祖面前虔誠祈求能夠讓女兒身體健康,早日恢復光明之類的願望。
雖然這種願望賽母以及祈求了將近二十年依舊無果,但這並不妨礙她為母的焦慮,回回都虔誠得很呐!
賽母還求了一支簽,帶著阿綠去找大師解簽:“大師,這簽是什麼意思啊?”
老和尚看了竹簽一眼,又看了阿綠一眼道:“這位夫人是為了女兒求的簽吧!”
賽母拼命點頭,然後從袖子里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面:“正是正是,還請大師解答。”
大師將那竹簽拿了過來仔細端詳,然後發出一聲重重的嘆息聲,賽母聽得那是心頭一顫啊:“大師,這簽是什麼意思啊?”
“夫人稍安勿躁,這簽是中上簽,有好的,但也有壞的,實屬福禍相依自古不分離啊!”
大師摸著雪白的胡須娓娓道來,聽得賽母那是雲里霧里一頭霧水,“大師,您就直說吧,我姑娘她不會有事吧?”
大師又看了阿綠一眼,然後道:“令千金不會有事,至少在衣食住行方面她從未受到過虧待,只是在感情上卻頗有不順,而且這是她累世情劫今生必須承受,誰也幫不了她!”
賽母聞言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想起之前綠兒跟賽忠之間的事,心里無聲吐氣都是自己的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今怨誰也無用,或許真如大師所言是阿綠的情劫誰也幫不了。
“那身體方面?”
“身體方面無需過多擔憂,令千金自幼體弱但從未涉及性命,夫人不必過於憂慮。”
賽母這才松口氣,可算是把提著的心放下了,只要人沒事就好,別的事情總能夠解決的,拉起阿綠的手輕生寬慰:“放心,一切有爹娘在,凡事不必放在心上。”
“讓娘親擔心了,是女兒不孝。”阿綠深感慚愧。
賽母拉著阿綠去了後堂燒香,趙塵站在回廊處,將他們先前跟大師的對話全都聽了去,好奇地挑起了眉頭:“情劫?呵,倒是有趣!”
他實在很難想象,一個瞎了眼嫂子還能有什麼樣的情劫?
當然,對於這些神鬼之事,他是向來都不信的,純粹只當是個人的修心養性的好去處,所以這件事也就是在腦子里隨意過了一遍,沒當回事就拋之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