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憤怒的將這些薄的幾乎無法遮蔽任何部位的情趣內衣給丟在了地上,道:“一股子腥味,你拿這些髒東西到我家里來干嘛?你趕緊離開,我家里不歡迎你!”
那套女警內衣的底褲之上,掛著那條白色的仿制小狗尾巴!
可以想象要是穿上以後會是什麼樣的誘人和火爆情景!
曾艷卻賴在沙發上,將內衣撿了起來,小心的放在貼身處,道:“果然是臨湖市的女主持人,就是愛干淨,你也知道這東西腥?那我告訴你,這套女警服我二十分鍾前還穿在身上!”
妻子更是露出鄙夷的神情,道:“也只有你這樣的女人才會喜歡穿這樣俗套的衣服,哼!也不覺得丟臉!”
曾艷針鋒相對的道:“是,我沒你那麼高貴,情趣也低俗,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上面的腥味,都是你丈夫弄上去的!”
這話如一道驚雷,擊打在沈雪芸的心頭,她剛才遭到曾艷屢次的挑釁侮辱,都沒怎麼落淚,然而此話一出,她的眼淚卻如掉线珍珠一般,她轉過頭去看著蘇成,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我老公不可能看上你這樣的女人,你的檔次太差,他要是看上你,那簡直就是掉他自己的身價!”
蘇成無法再沉默下去,他拽住曾艷的手臂,拖著她往外走,道:“你夠了!”
曾艷還是穿著那雙透明的高跟鞋,她的身體被蘇成一拖,鞋子掉了下來,雙腳耷拉在地上拖行著。
“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丟到外面的大馬路上去!”
曾艷被他扯的痛了,心里也因為他完全的偏幫自己的妻子而越發痛苦,於是哇的大聲痛哭了出來,道:“你就這麼瞧不起我,那我告訴你,你可以拿這些東西去化驗,看看到底是不是蘇成弄上去的!”
妻子怔怔的看著蘇成,見他神色難堪,便明白曾艷說的極有可能都是真的了,她的心無比疼痛,就像是被刀絞一般。
曾艷掙脫了蘇成,衝到妻子的面前,道:“憑什麼你就可以擁有這樣好的男人,憑什麼你就必須有這麼好的工作?憑什麼哪個男人都喜歡你?難道我真的很差嗎?難道我就不能被蘇成喜歡嗎?難道我就注定只能跟著王峰那樣的混蛋,一輩子讓他欺負,一輩子變成他的泄欲工具嗎?我也很漂亮,我也還年輕,我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曾艷一口氣說完了這段話,顯得氣喘吁吁,說完後,兩個女人便瞪著眼睛互相看著對方,眼圈通紅,但都沉默不語!
“今天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從來沒有真正把我當朋友看待,你就是自認為高人一等,而我一直以來就是你的陪襯,既然你這樣絕情,那我也不講什麼情面了!你和我的姐妹情分,今天就此了斷!”
曾艷淚流滿面的看著妻子,妻子也開始落淚,她捂住了俏臉,將腦袋埋了下去。
曾艷指著妻子的小腹道:“現在,你懷了別人的孩子,卻想讓蘇成來承擔!你簡直太不要臉了,竟然以這個野種威脅他不許離婚,你要是對他但凡還有一點感情的話,你就應該主動離開他,讓他過更好的生活!”
妻子很久都沒有說話,她長久的用通紅的雙眼看著妻子和蘇成,最後才用嘶啞的聲音道:“我沒有想到我最愛的男人和我最要好的姐妹,最後竟然背叛了我,背著我搞婚外情,你們,你們真的是太狠了!”
說到這里,妻子已經哽咽到無法繼續說下去。
妻子有些脫離的靠在沙發坐墊上,臉色格外蒼白,道:“我說錯了,應該是我沈雪芸做人真的太失敗了,才會導致這種事情發生!”
“你說對了!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什麼都要圍繞著你以你為中心來轉動,我就是替蘇成感到不值,憑什麼你可以這樣,憑什麼你可以讓他戴一頂綠帽子,平白無故養一個野種?你不配做這個家的女主人,這里應該讓給我!”
“住口!”
蘇成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打了下去,曾艷被打的跌倒在地,她看著蘇成,道;“你又打我,我這都是為了你好,我為你出氣,我什麼都為你考慮,以你為中心,為什麼你還要幫她?為什麼?”
蘇成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道:“你現在就走,不要逼我再動手!”
曾艷苦笑幾聲,道:“好,蘇成,我總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我在你心中就是可有可無的,你寧可傷害我一百次,也不會願意讓那個賤女人受一次的委屈!”
曾艷站了起來,道:“算我看錯你了!我走!”
曾艷抹干了淚水,為了蘇成而化的妝容被淚水化了開來,她從地上撿起自己掉的一只高跟鞋,然而一腳高一腳低的打開門,往外走去,神情十分的落寞。
這時,妻子忽然從沙發里坐了起來,然後穿好了鞋子走了出來,道:“你不用走,我走好了!”
妻子挽在腦後的發髻散了開來,晶瑩的淚滴粘在嬌嫩的俏麗上,她一步步的往外走去,越走越快,蘇成上去拉她,她卻尖叫起來:“不要你管我!”
隨即,妻子竟然跑了起來,蘇成追了上去,恰巧,小區對面的馬路上駛來一輛空的出租車,妻子往出租車了一鑽。
蘇成拽著車門,道:“你下來,我不許你走!”
“你沒資格說這樣的話!”
妻子邊說淚撲梭梭的落下,兩人爭吵了幾句,那出租車司機也看不下去了:“倒底走不走!”
“走!”
妻子把頭轉進了里邊,不願意看蘇成,出租車司機見妻子楚楚可憐,當然是聽妻子的了,他一踩油門,道:“小子,放手,被撞死可不關我的事!”
這出租車司機是外地人,開起車來野的很。
油門一踩車真的就竄了出去,蘇成直接被甩在一邊。
他的手被車門劃了一下,手掌心里割裂了,血從手心滲了出來,他站在路邊看著出租車絕塵而去。
等開到大約有50米開外時,妻子的腦袋忽然從車窗里探了出來,那一縷黑色的長發在夜風中飄舞著。
蘇成無法看到的是,在車窗外的某個地方,一滴晶瑩的淚珠飄了出來,在夜空中輕輕漂浮,最終卻落在了塵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