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蘇成緩緩松開了手,王峰像只溺水的哈巴狗,張大嘴巴弓著腰,對著地面直喘氣,他的眼睛里已經滲出了血絲,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黑瘦男子見到這一幕頓時嚇傻了,蘇成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與曾艷的關系自然不一般,很可能就是曾艷的丈夫,自己剛才對人家的妻子做了那種事情,曾艷的體內還殘留著自己的精華,這事是鐵板釘釘的,想要賴也賴不掉。
他會不會順手把自己一收拾了。
蘇成卻沒有管他,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著曾艷重復著剛才的話:“你說什麼?是你自己願意的?我不信,你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王峰這個渣子逼你的對不對?”
盡管整件事情很可疑,如果曾艷一路上不配合的話,在路邊攔出租車,甚至上了出租車以後,王峰都是無法正常取景拍照的,但蘇成還是願意相信曾艷,相信是王峰這個家伙逼迫曾艷,以小玲為威脅,或者說像付嘯迎那家伙在火車上一樣,用迷藥來對付曾艷,以達到直播拍攝的效果。
蘇成抓緊了曾艷的雙肩,道:“你回答我,是他們逼你的,對不對?”
他的指尖很用力,幾乎陷入了她的 皮膚里,曾艷卻嫵媚的笑了笑,然後道:“當然不是了,是我自己喜歡玩花樣找刺激,是我主動邀請的,怎麼樣不可以嗎?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做什麼難道還要你來管?”
蘇成張大了嘴巴,無法相信她所說的話。
就算曾艷真的很開放,但她也比至於墮落成這樣。
“嗬嗬嗬!”
王峰發出極其難聽的笑聲,嘶啞的道:“你看,是她自願的吧,我都跟你說過了,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你還天天把她當成寶,其實她背著你不知道和多少個男人幽會過!”
這時遠處傳來的警笛聲,鳴凰路上幾輛警車正在開來,王峰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蒼白。
他剛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想要逃跑,卻被蘇成一腳撂倒在地!
曾艷也聽到了警笛聲,她忽然落下一滴淚來,但卻沒有因為警車在開來而顯的有絲毫驚慌,相反的她那起伏不定的激動情緒反而平復了下來。
曾艷看著蘇成,飽滿而豐潤的紅唇張開,幽幽的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一定會跟來的,你肯定會牽掛我的!很好,這樣他們這幾個王八蛋一個都跑不掉!”
蘇成有些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她似乎一點都不怕自己被抓起來。
曾艷繼續說道:“其實我有很多很多話想對你說,可是有些話我又不能對你說,因為如果說了,我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美好的曾艷,而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爛女人了,但現在不要緊了,我終於可以對你說了!”
“你在說什麼呢?”
蘇成道。
曾艷不管他的阻止,道:“其實我和王峰不是什麼夫妻,我們根本沒有結婚,這個相信你已經看過我的離婚證,也知道了,這事還要從幾年前說起,當時我和我的丈夫很恩愛,他叫趙明軍,也算是個小私營業主,生活過的很滋潤,有一天,他帶我去參加同學聚會,在同學聚會上我認識了王峰!”
“我丈夫整天要照看五金商店的生意還要去外體進貨送貨,所以有段時間我覺得特別孤單,後來王峰就時常來看我,還約我出去見面,起先我不願意去,但後來有天剛好在我住的小區和他遇上了,於是就被他拉去喝茶,就是那次喝茶,我也不知道這家伙搞了什麼鬼,在茶里放了什麼迷藥,把我給弄暈了!”
“我醒來的時候,就在我和丈夫的臥室里,我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而身上還壓著一個人,那人就是王峰,你能想象嗎?當時我都快瘋了,我從來都看不上王峰這樣的男人,他和我的丈夫相比簡直差太遠簡直是一無是處,可是,可是我卻在和丈夫的婚房里,在和丈夫的結婚照片下面,被這樣畜生給糟蹋了!”
蘇成腦袋里一陣天旋地轉,曾艷說的東西他從來不知道,他只以為她是個開朗和樂觀的溫柔女人,卻絕想不到,她還有一段這樣的歷史。
“後來,我就懷了小鈴,我按照日期算了下,發現這孩子不是我丈夫的,於是我就想去把這孽種給打掉,可是,可是我丈夫卻不讓,他把我當成寶貝一樣寵著,讓我在家好好休養,讓我一定要給他生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你不知道,當時我的心里有多痛苦,我每天都會哭,但卻只能偷偷的哭,每當我躺在我的那張象征愛情的婚床上時,我就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我開始失眠,還開始掉頭發,每次睡在丈夫身邊,我都怕他會突然醒來,掐住我的脖子罵我是個賤女人!”
“我當時幾乎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而那時候王峰又來約我,說想和我商量商量怎麼把這事給瞞過去,他約我在一家賓館見面,我早就已經被他玷汙過了,早就不在乎他再對我做什麼了,於是我就去了,我隨身帶著刀,想一刀把他給捅死,可是到了那兒,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就開始罵他,罵到一點勁兒也沒有,王峰就遞給我一支煙,說這事是他做的不地道,當時只是因為我長的太漂亮了,沒有控制住自己,對不起我,希望我能原諒他。他讓我抽了煙提提神,讓我繼續罵他出氣!”
“於是我就抽了他給的煙,抽了以後我感覺好了很多,他跪在地上求我原諒他,說一定不要把孩子打掉,畢竟她是無辜的,還安慰我說,我的丈夫不會發現!我當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讓他不要來找我了,我也存著僥幸心理,想要把這事給瞞住,最好瞞一輩子!”
“回家以後,我發現自己能睡著覺了,人也變得精神了一些,頭發也不再掉了,可是沒過幾天我就變得特別難受,我很想抽那根煙,於是我就給王峰打電話,見了面抽了煙以後,我又舒服了很多,當時我就知道,王峰一定在煙里邊做了手腳,可是從那以後我就收不住了!”
“後來我就一直這樣瞞著,把孩子生下來以後,我和王峰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多,我的煙癮越來越大,到後來,每過一個禮拜,我就會問我丈夫索要1000的零花錢,其實我不是去買衣服什麼的,而是去讓王峰給我買那種煙,俗話說查崗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被我丈夫發現了,他讓我去做dna,後來我才知道,是王峰故意通知我丈夫來的!”
“再後來,我丈夫就和我離婚了,我是過錯方,被淨身趕出了趙家,我知道這事怪不了我丈夫!”
說到這里曾艷已經泣不成聲,道:“我回娘家以後,娘家人都不願意理我,王峰就主動搬到我那兒來陪我,他說他會一輩子照顧我,我那個時候竟然信了,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我怎麼可能會相信他說的話,我只是有時候眼癮犯了需要他給我提供那種混合了大麻的香煙!”
“憑良心講,小玲剛出生的那一年,王峰對我還不錯!當時他就提出要和我去登記結婚,我也沒有什麼其他更好的選擇,可是直到今天我也沒有答應!你知道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