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駕著車,這個困惑在他心頭許久許久,也正因為那張光盤,這才讓蘇成小小的懷疑徹底的擴大,變成了無止境的懷疑。
蘇成按照曾艷說的路线開著,這里的路雖然有些變化,似乎剛剛重修過,但開著開著,蘇成卻越來越覺得,這地方有些似曾相識。
“這是哪里?”
當蘇成問出這句話時,曾艷的心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了一下,她有些傷心,有些哀怨,但她很清醒,但他知道,她不應該為此難過,因為這個男人現在只是朋友,普通朋友而已!
曾艷努力的綻放出一個笑容,然後將眼睛看向了窗外,道:“你不記得了嗎?這是我家呀?你還在這里吃過飯!還在 我的門對面住了大半年呢!”
說完,曾艷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酸,眼眶里有些濕潤,風吹在臉上,將那種酸澀的滋味吹的淡了一些,道:“這里的路全都重新修過了,舊城改造嘛,大部分的人都拆遷走掉了,我家還沒輪上!”
蘇成尷尬的哦了一聲!
蘇成的健忘,讓曾艷既心痛,又感到欣慰。
心痛的是,這個曾經讓自己痴愛了幾年的男人連自己初到臨湖時,曾經租住在自己家附近的那段日子都已經忘記了,包括那段時間自己對他的關心,他甚至已經認不出住過的地方是什麼樣!
欣慰的是,這樣忘了也好,這證明當初他選擇和自己發生私情,不是出於愛,而單純的是因為懷疑自己的妻子出軌,想要尋求安慰和心里平衡,或者直接點說,就是一種生理需要,但這樣也好,這樣自己便可以不用再多牽掛他了。
死了這條心吧!你該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新生活,哪怕再艱難!
曾艷暗暗的對自己說,在里面的時候自己早就已經下定這樣的決心了!何必還為這些小細節難過?
想通了這一點,曾艷變得輕松了許多。
車子顛簸著開進了一條狹長陰暗的小路,然後曾艷道:“到了,就停這里吧!”
蘇成坐在車里,借著車子的燈光向前看去,只見外牆已經重新粉刷過,2樓裝了不鏽鋼的門窗。
蘇成停好車,隨著曾艷一起往樓上走去。
抬腳走上樓梯時,那種長時間沒有人住過而散發在空氣中的霉味,讓蘇成鼻子有些難受。
但一走近這里,蘇成的回憶一下子就打開了,當初就是在樓道上右側的那個房間,王峰引誘自己和戴著面具的吳韻芝發生關系,還讓吳成誤以為那是曾艷。
那一幕幕熱血膨脹的畫面向蘇成的腦海里涌來,當初的曾艷是那樣的風騷,而現在,她已經不是那個搖著翹臀誘惑自己的不良吸毒少婦了!
曾艷推開那個房間的門,她似乎並不避諱這里曾經發生的事情,她顯得很坦然。
房門上沒有什麼灰塵,很顯然這里剛剛打掃過,里邊的裝修和家具雖然都比較陳舊,但看上去很整潔。
房間的最里邊的牆上,仍然擺放著一面大鏡子,當初曾艷便是跪在這面鏡子前,扭動著嬌軀,蘇成連忙閉上眼睛。
曾艷走過去,把鏡子反轉過來。
然後她開了房間里的燈。
曾艷走到一個衣櫥面前,衣櫥是那種最老式的,外面還加了一具鐵鎖!
曾艷拿出鑰匙,咔塔打開了鐵鎖,鐵鎖很靈活,應該是曾艷出來以後才配上去的。
出來以後,我把房間全部收拾了一遍,還叫人刷了牆壁,換了新的門窗。
曾艷打開衣櫥的門,然而里邊除了幾件衣服以外,底部還放著一個大紙箱子!
“過來幫下忙,幫我把這個箱子拿出來!”
蘇成低下腰,然後將大紙箱子托住,拉了出來。
紙箱子里便放著一些書,還有是曾艷小時候和年輕時留下的相冊。
其中有一部分是,曾艷和最開始的那個男人的結婚照,本來她會和這個男人幸福的生活下去,但癮君子王峰的插手毀了這一切,所以這些記載著曾經的幸福相片,曾艷一直放在里邊,不太願意拿出來看,就是怕看了難過。
曾艷把一本本的相冊和書都往紙箱外給搬了出來。
在紙箱的底部,放著一個鐵質的小盒子。
曾艷小心的把這個小盒子拿了出來,然後她打開了盒蓋子。
里邊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曾艷將照片遞給蘇成。
這是一張拍攝於大概十年前的照片,照片的背景就是還未開發的東清湖湖畔,上面有兩個年輕人,他們應該是去那兒游玩去的。
左邊的那個較為高瘦一點,而右邊那個則長的黑黝黝的,明明是20歲左右的年輕人,卻給人30多歲的錯覺。
蘇成道:“這上面的兩個人是誰?你給我看這個干什麼?”
曾艷道:“你再看的仔細一點!”
蘇成靜下心來看了過去,他忽然大驚,道:“這,這是王峰!那時候他還年輕還沒吸毒,臉上看上去還很飽滿,所以都認不出來了!”
曾艷點點頭,道:“你總算認出來了,你再看看他旁邊的這個人!你認識他嘛?”